相爺娶妾當天,髮妻當眾服毒:大婚快樂!他瘋了般嘶吼:不
聞言,琉璃與穆輕輕具是一愣。
穆輕輕睜開眼,看著趙沉離去的身影,眼中只剩恨意……
十日後,穆家祖墳。
眼看著黃土一抔一抔的埋上,穆輕輕跪在地上,手撫著石碑上的刻字,滿心悲苦。
「父親,女兒不孝!」
她低聲哭訴著,心中大慟,忽然,一口鮮血噴灑出來,她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再度醒過來時,眼中映入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景象。
她回到了相府。
趙沉……
他的名字湧上腦海,穆輕輕眼中湧上自嘲。
與此同時,緊閉的門扇被人推開,那個剛剛還出現在她腦中的男人此時就這樣站在她面前。
「……」穆輕輕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話可說。
而趙沉瞧著穆輕輕,沉聲道:「你的病府醫同本相說了,不過是有些勞累罷了。你好生休養,操持婚事本相另尋了人,你也莫要再裝病。」
聞言,穆輕輕輕嗤了聲,譏諷道:「府醫說你便信?!」
「他沒有理由騙本相。這是你的藥,好生養著,待本相與琉璃大婚時,你還需去喝她的敬酒。」趙沉說著將手中的藥碗放在了桌子上,轉身離開。
穆輕輕看著那藥碗,和趙沉離開後緊關的門扇,嘴角掛上抹嘲諷的微笑。
趙沉竟然還要她去喝敬酒!
他究竟將她當做了什麼?!
起身下床,穆輕輕緩步走到桌案前,拿過藥碗灌了進去。
她會好好活著,看著趙沉這般深愛的琉璃何日走到她這般下場!
可即使抱著這樣的心念,她的身子還是一天天的垮了下去。
穆輕輕本就癆病纏身,再加上近日來的折磨與勞心傷神,不過數十日,便是連床都難下了。
可她還是熬著,終不負她所望,熬到了他們大婚的那日。
窗外陡然響起的鑼鼓喜樂震徹雙耳,穆輕輕坐在銅鏡前,即使臉上撲了粉,卻依舊難掩面色的灰暗。
穆輕輕用盡力氣站起身,蹣跚的走向緊關的門扇。
「吱呀--!」一把拉開門,滿府的紅綢刺痛著她的雙眼。
穆輕輕看著正好走來的丫鬟,一步一步走向正堂。
這破敗荒院與那正堂隔著百米,徐徐路程之間,穆輕輕卻好似瞧見了趙沉唇角的笑。
是啊,他那般喜愛陳琉璃,如今能堂而皇之的將其娶進相府,他該是歡喜的。
可這份歡喜,卻是建立在她的痛苦與她父親的命上!
手緊攥成拳,穆輕輕迎著眾人視線走進了喜堂,坐在了主母的位子上。
「新人敬茶!」禮官高聲喊著。
與此同時,琉璃的茶端到了穆輕輕面前。
穆輕輕看著茶盞沒有動作,詭異的寂靜纏繞在其中。
「新人敬茶!」禮官催促道。
穆輕輕聞聲看向了趙沉,沉默的接過了茶。
眼見著眾人舒了口氣,穆輕輕喝過茶,而後端著茶盞的手驟然失力--
「啪--!」
一聲碎響,滿堂皆驚!
「你在胡鬧什麼?!」趙沉冷聲斥道。
穆輕輕聞言卻是笑了,口中突然噴出暗紅鮮血,她似是不在意的擺脫丫鬟攙扶,俯身拾起地上的碎片,徐徐走向趙沉。
「胡鬧又如何?趙沉,左不過我就只剩下這兩日的活命,自是要拉著你一同不快活!」
趙沉聞言一愣,瞧見她嘴角血漬,一時間不免驚愕。
她是怎麼了,府醫不是說只是小病嗎?!
可他的疑問來不及出口,堪堪抬手截住穆輕輕持著碎片的手腕,還未說話,便聽得她道:「趙沉,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便是愛上你!」
身子一僵,趙沉迎上穆輕輕眼中的恨意,心口一窒。
「不過好在,馬上,一切都要結束了。」穆輕輕繼續說著,趁著趙沉愣神的剎那,另一隻手拿過碎片,狠狠地扎進脖頸!
「穆輕輕!」趙沉驚聲呼道。
可已然晚了。
穆輕輕倒在滿是灰塵的地上,鮮血順著傷口湧出,蔓延身下。
「趙沉,你不是……想迎娶琉璃麼?我成全你,我要你永遠……記著今日!記著你是踩著我的命,娶的她……」穆輕輕斷斷續續的說著,看向趙沉的眼中盛滿了恨意。
趙沉看著躺在地上的穆輕輕,垂在身側的手不住的顫抖。
穆輕輕口中鮮血不停湧出,趙沉猛然衝上前,使勁壓著她的脖頸卻也無濟於事:「你不要耍心機,本相不娶便是,你給本相起來——!」
可惜,穆輕輕只能發出呼嚕嚕冒血的聲音,唇角的笑意直直定格在譏嘲,漸漸,沒了聲息……
「大,大婚快樂!」
爹,黃泉路上太孤單,女兒來……給您守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