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娶妾當天,髮妻撫肚丟下休書離開,當晚他瘋了般衝出府
「歐陽甫,洞房花燭夜時,你說過要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可還記得?」白馨情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歐陽甫被她咄咄逼人的視線看得有些不自在,連帶著面子也有些掛不住。
「舉國上下,哪個將軍不是三妻四妾籠絡權勢?我這六年只有你一人,你還不知足嗎?」他的語氣有些衝,連帶著那些許愧疚之意都散了不少。
白馨情蜷緊五指,指甲近乎掐進了掌心。
「待我明年之後再娶她可好?我只需你再陪我一年,到明年生辰便好……」她做了退讓,嗓音中帶著卑微。
歐陽甫眸光微閃,不明白這個女人話中的深意。
不管怎樣,他對白馨情還是心生愧疚的。
畢竟這個女人把她最美好的年華都給了他,為了他卸下兵權武裝洗手作羹湯,又曾在他最艱難的時候不離不棄。
只是她那不溫不火又冷清的性子,早就已經讓他膩了。
怡清公主蕙質蘭心善解人意,又是當今聖上胞妹長公主之女,身份尊貴無比卻獨願做他的解語花。
一個平定動亂的鎮國大將軍,又怎會捨得這樣一個掌上明珠久等自己?
「她已經懷孕,身為公主,我斷不能讓她的孩子沒名沒分。」歐陽甫做了決定,大步走出了清風苑。
他不知道的是,一年後他會抱著她冰冷身體瘋了般想要跟隨而去!
「懷孕?」白馨情震得手一抖,頓時喪失了力氣般癱坐到了地上。
歐陽甫和那個女人已經有孩子了……
月底。
整個將軍府掛滿紅綢,枯樹上也掛了喜慶燈籠,熱鬧非凡。
除了白馨情居住的清風苑依舊冷清,與府上格格不入。
白馨情坐在涼亭中,聽著主廳方向傳來的喧囂歌舞聲。
婢女彩月端著藥汁走來,看著自家主子這模樣格外心疼。
「夫人,該吃藥了……」
「扔了吧,以後都不吃了。」白馨情啞聲說著,眸光空洞。
彩月的的聲音帶著哭腔:「夫人您得好好吃藥才能活著,將軍也才能回心轉意啊……」
「早回不去了……」她喃喃道,聲音飄得很遠。
她想了想,丟下休書撫肚忍著情緒離開。
而主廳的喧囂直到半夜才消停。
白馨情回到房間,蜷縮著躺在冰冷的床上,拿著帕子堵住不斷流的鼻血,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那個信誓旦旦地發誓會對她一人好的歐陽將軍,今晚會明目張胆抱著另一個女子入眠。
曾經的兩情相悅,終究抵不過一個怡清公主。
她白馨情,不再是他的唯一了……
當晚,得知夫人失蹤後的他,瘋了般衝出府將人劫了回來,而後就是軟禁。
翌日清晨。
怡清公主隨著管家來了清風苑,按著規矩來敬過門茶。
白馨情坐在床上擦著鼻血,對門外的動靜充耳不聞。
「不見。」她態度堅硬。
就算病死在這清風苑,也決不見他的枕邊新歡。
怡清公主也是個倔強的主,白馨情不見她,便直接跪在了清風苑的門口。
管家兩頭為難,速速將情況匯報給了歐陽甫。
很快,歐陽甫匆匆趕來,直接帶人闖進了屋子。
看到白馨情還氣定神閒地坐在床榻上,他怒氣肆虐:「白馨情,身為將軍夫人,你就這點氣度嗎?」
白馨情沒有接話,一旁的怡清已經善解人意地開了口:「夫君,怡清剛進府,想來是自己不懂規矩衝撞了姐姐,你就別生姐姐的氣了……」
說著,她還抬起纖細的小手貼心地順了順歐陽甫的胸口,說不盡的溫柔貼心。
白馨情自嘲地笑了笑,眼眸已經灰暗無光。
自己這幅寡淡模樣,怎麼比得過新人讓他賞心悅目呢?
「是她自己跪的,沒人逼她。」白馨情冷聲道。
怡清一愣,隨即紅了眼眶。
「是怡清錯了,不該來打擾姐姐……」她說著,嗓音中帶著一絲收斂後的委屈,隨後離開了清風苑。
白馨情依舊沒有正眼看她一下,而是側仰著頭,防止再流鼻血。
可這一幕落在歐陽甫眼中,卻顯得孤傲冷漠。
歐陽甫眼底的情緒起伏不斷:「前幾日我還在聖上面前誇你識大體懂進退,如今怡清懷著孕,你就不能為我考慮一下嗎?」
白馨情直直看著他:「我也懷過孕,不是嗎?」
歐陽甫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瞬間僵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