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娶妃當天,皇后丟下休書平靜離宮,皇上瘋了般找她三年
御書房,爐火灼灼,香霧繚繞。
宇文晏正在看奏摺,偌大的一個國家,所有的事情都匯聚在他案桌上。
自從那天夢見長公主後,這幾天都頗為心神不寧。
大總管匆匆走過來,平日裡波瀾無驚的臉上難得出現幾分驚訝:「陛下,長公主當年的暗衛首領招安了,他想要見您。」
油燈下,他手中的奏摺驟然一合,心跳加速有些疼,微微蹙眉,還是保持著平常之色:「見。」
暗衛首領不是單獨被帶上來的,他身邊還帶著一個人。
那人披著黑色袍子,遮住面容,渾身上下只能看到一雙粉紅繡花鞋。只瞧著那一雙小腳,應該是個女子。
在他娶妃當天,她丟下休書平靜離宮,他就這樣瘋了般找她三年。
暗衛行叩拜大禮,三年的追捕讓他心驚膽顫,不能好好休息,臉上的肉都陷了下去:「陛下萬歲,卑職求陛下恕罪,願意將功補過。」
宇文晏的視線停留在那黑袍女子身上,心臟仿佛要跳出胸口,碾成粉末才不會痛。
他問:「你是誰?」
「我不知道。」那女子回答。
暗衛一把掀開她的帽簷兒,突如其來的光亮讓那女子有些不適應,垂首閉眼,一雙秀氣的長眉中間有一顆鮮紅的痣。
大總管驚呼:「長公主?!您還活著?」
宇文晏唇邊泛出一抹笑:「她可是長公主,她怎會輕易地死去。」
「我不是長公主。」女子皺著眉,「你們認錯人了。」
宇文晏看向暗衛:「怎麼一回事?」
暗衛又跪了下去:「請陛下恕罪,卑職在帶長公主回京途中遭遇到其餘暗衛阻攔,打鬥過程中誤傷長公主,長公主她失憶了,求陛下看在卑職將功補過的份上……」
宇文晏抬了抬手,暗衛大喜過望,陛下寬恕自己了。他正準備再說些什麼,怎知脖子一涼,直直地倒在地上。
大總管見怪不怪,吩咐小太監進來有條不紊地收拾著御書房,很快連帶著屍體,以及染血的地毯都被帶走。
大總管退出門外關上門,心裡想道:你都背叛了長公主,陛下怎麼可能寬恕你。
房間內只剩下二人,燭火幽然。
暗衛突然的死亡以及宮人有序的收拾,讓人覺得空氣都冷了三分。
宇文晏有些走神,等他回過神來,只見女子跪了下去,膝蓋還沒觸到地,就被他扶住。
「為什麼要跪我?」
「你是皇帝。」
宇文晏細細地看著她的面龐,皇姐眉梢有一顆小黑痣,眉心有一顆紅痣,除此之外臉龐乾淨潔白。
但如果看她的脖子,就會發現喉嚨邊上有一道窄窄的傷痕。
那是刺客來襲,她護住他時,被一劍戳傷。
「即便我是皇帝,也有人不用跪我,你是唯一一個。」
「為什麼?」
「因為你是宇文靜。」
女子咀嚼的這個名字,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我是……宇文靜?」
宇文晏說:「對,你是大燕的長公主,宇文靜。」
她皺著眉:「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略帶撒嬌的口吻讓宇文晏壓在心裡三年來的陰鬱一掃而空,笑著問:「那你想叫什麼?」
她說:「安樂。」
「名字不錯,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