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選擇了南下深圳當「拓荒牛」

2020-08-28 拓荒牛之家

王振榮 基建工程兵戰友之家

導讀:作家柳青在他的長篇小說《創業史》中曾這樣說過:「人生的道路雖然漫長,但緊要處常常只有幾步,特別是當人年輕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的生活道路是筆直的、沒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上的岔道口,事業上的岔道口,個人生活上的岔道口,你走錯一步,可以影響人生的一個時期,也可以影響一生」。對於本文作者王振榮,他人生的十字路口是在基建工程兵行將撤銷之時,是退伍還鄉還是到更為艱苦的南方深圳去當一個吃苦受累的「拓荒牛」?他面臨著艱難的選擇。其實,面臨這個人生岔道的又何止是作者王振榮一人。在基建工程兵撤銷的時候,部隊沒有了,我們的軍旅生涯結束了,關於軍人的憧憬和夢想,都似乎嘎然而止。何去何從?今後將走向哪裡?在這人生的十字路口,我們都徘徊過、選擇過……。

01

歷史使命與責任擔當

迄今為止,我的人生經歷中最為自豪、最難取捨的事情,莫過於從北部唐山到南陲深圳,我的軍旅生涯將近走到盡頭的那段刻骨銘心的徵途。覺得,在部隊賦予我的歷史使命中顯示了我的人生價值和責任擔當,讓我盡了一個公民應盡的神聖義務。

1976年的唐山火車站

唐山是河北省的一個地級市,位於河北省東部的華北平原東北部,南臨渤海,北依燕山,毗鄰京津,為華北和東北通道的咽喉地帶。唐山因唐太宗李世民東徵高麗時曾駐紮此地而得名,素有「北方瓷都」之稱。唐山誕生了中國第一座機械化產煤礦井開灤煤礦;第一條標準軌距鐵路;第一臺蒸汽機車;第一桶機制水泥的水泥廠和年產千萬噸的大型鋼鐵企業。1976年突如其來的7.8級大地震,唐山遭受毀滅性重創。

1976年唐山大地震後子弟兵搶險救災

在大災大難面前,中國政府下定決心建設新唐山。號召全國各地的許多建設團隊和能工巧匠雲集唐山,出現一幕幕激動人心的壯麗畫面。其中,在推廣內澆外掛建築新工藝施工中,我們連隊榮幸的擔當了18團主戰團隊的重任,連隊從傳統的四四編制,擴編為全連五個排、全員官兵200多人的加強連,全團八臺塔吊歸我們連調配使用。在全連指戰員的共同努力下,最高達到月吊裝32個單元層的施工進度記錄,在開展勞動競賽活動中,流動紅旗多數時間都掛在我們連部。在新唐山建設的60號和78號兩個大型住宅小區吊裝施工中創出了新成績,爭得了好聲譽。1981年在全兵種開展「學硬骨頭六連創一流連隊」活動中,我們連以無人可比的吊裝單元層和高效優質的突出貢獻,被冶金指揮部(軍級)命名為「一流吊裝連」榮譽稱號,年終總結時我又被支隊(師級)評為「優秀黨務工作者」。

後排中為作者

作為一名人民子弟兵,保衛祖國和建設祖國義不容辭,搶險救災和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是軍人的擔當。十多年的軍旅生涯,雖然按歷史賦予我的神聖職責和使命盡了自己應盡的義務,做了一個軍人應有的奉獻,而部隊卻給了我很多榮譽和獎勵。1982年初在幹部調整任用系列中,營長和教導員要晉升調離,我們連是部隊組建時的老連隊,又是表現突出的先進集體,我(時任指導員)和連長在幹部晉升名單中已成公開的秘密,因為師、團二級的幹部部門先後到營和連召開座談會,就等一紙任命書。想不到在營長和教導員己走馬上任到副參謀長和政治處副主任位置上履職的同時,上面卻來了道幹部任免凍結的緊急通知。

我和連長的升遷成為泡沫,很快破滅。而明朗化的部隊撤編消息和擺在我面前的工作壓力,使我不能有絲毫懈怠和猶豫。因為當時連隊幹部多半缺位,出現「人在曹營心在漢」不能正常䨱職的狀態,有的想趁著部隊調整和鬆動打道回府另謀高就;有的是按部隊政策規定最後一批辦理了家屬隨軍,把老婆孩子接到身邊,他們便進入了如地方機關人員那種工作和生活秩序。連部每晚只有我一人留守和值班。由於編制和人員大幅度變動和縮減,為平穩過渡,保證施工質量、安全,堵塞常用材料丟失漏洞,我當時所在的十八團決定對施工現場釆取停工和封存措施。縮編和調整方面的基本內容是:1、對81年年底入伍的山東新兵,由於服役期未滿,全部調往同兵種的水電部隊繼續服役。2、對沒有提幹和評上志願兵,但仍在超期服役的66、69、70、71年度兵全部復原離隊,對有退伍願望的其他年度兵,原則全部按個人意願批准退伍,態度最堅決的應屬商品糧戶籍的城市兵。針對如此大的人事變動,連隊以壓倒一切的精神狀態高度重視、認真對待。根據連隊幹部缺、人手不足的實際,我們發動全體黨團員參與、共同努力,各排成立了為老戰友服務組,連有服務隊,提出不讓退伍老兵穿著髒衣服走,背著思想包袱走,留下任何遺憾走的「三不走」原則。在涉及到退伍老兵切身利益的醫療補助和困難救濟方面,除按上級規定比例落實外,我們還有第二方案,我們的想法是我們連是先進集體、貢獻大,在有功的老兵們離開部隊的最後階段,受惠比例比其他連隊只能多不能少。由於我們平時工作到位,在老兵退伍的關鍵時刻又能推心置腹的和他們交流,盡心盡力地幫他們所難、解他們所需,從思想深處把我們看作是共患難的好戰友、心心相印的好朋友、人生交往的好兄弟,情況複雜難以預測的老兵退伍工作就沒有過不去的坎,解決不了的難題。在大家共同努力下,當年連隊兩批次83名老兵退伍、24名新兵調動進行得非常順利。行動前考慮到復退人數多,情況複雜,營和團事先的幹部會反覆強調,一定要全力以赴、克服萬難、保持人心相對穩定,保證不出行政責任事故和安全事故,團的司政後機關派出若干工作組進駐到重點連隊指導工作。我們連也存在幹部缺位問題,由於我們充分調動一切積極因素,突出重點分頭把關,工作進展相當順利。為此,營團沒有派一人到我連蹲點指導。

在事後的復退工作總結講評全團幹部會上,團政委還特別介紹了我們的具體做法和成功經驗,非常肯定地強調指出:「我們就是要這樣關鍵時候拉得出、用得上、頂得住的先進集體和堅強有力的領導班子,他們以實際行動為推動這一複雜情況下的工作奠定了基礎、積累了成功經驗」。

兩批將近連隊一半的戰士退伍後,昔日活動有序,充滿朝氣與活力的連隊一下子冷清不少。接下來基層幹部該考慮自己的歸宿和去向,上級領導也要著手考慮集體轉業後的機構設置和人事安排。我的想法是連隊的事情由我多想、多幹,我自己的退路由領導考慮。

02

十字路口的抉擇

裁軍和部隊撤編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人心惶惶。隨著消息不斷明朗化和倒計時,面對當時錯綜複雜的處境,站在決定人生命運的十字路口,我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十多年的部隊生涯我之所以老實本份、吃苦耐勞的工作,除了一個年輕人應具備的義務和擔當外,還有一個最根本的目標,就是要以自己的努力付出改變自己和家人的生存條件,讓生活有一個質的改變。我一直默默無聞地努力著,眼看距第一目標只差一步之遙,整個部隊又要被撤銷建制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我想在部隊實現個人理想的可能性幾乎歸零了。

我的四弟早在1979年元月就隨他所在的一支隊1團汽車連南下深圳。幾年間他以給養員和代理司務長的身份,把深圳周邊跑了個遍,加之他們的指導員又是冶金指揮部某主任的乘龍快婿,信息靈通、路子廣,和四弟的關係又並非一般,針對我的處境還帶著四弟到深圳指揮部打探消息,全國將要裁減的幾十萬基建工程兵,唯有深圳有把家從農村接出來的希望,雖然深圳當年條件比較艱苦,但人口政策條件卻比其他地區寬鬆,是實現第一目標的唯一可行之路。在那相當一段時間裡,四弟堅持每周給我寫一封信,介紹深圳的氣候、風土人情和改革動向,使出渾身解數鼓動我下決心到深圳。他還通過特殊關係搭乘深圳指揮部到北京辦事的吉普車到北京,又繞道唐山,親自向我介紹深圳的情況,鼓動我不要猶豫下定決心。從深圳出發時他還精心準備了當初新發行的豎排版繁體字的深地特區報,香港南洋兄弟菸草公司生產的「紅雙喜牌」香菸,給父母買了當時很流行的走私雙卡收錄機,給家族成員買了不少走私布匹,給孩子們每人都買了把式樣新潮的洋傘,出手就像一個小老闆或華僑子弟。

18團參加寶鋼建設的2營和配合連隊,大部分去了馬鞍山,而參加唐山抗震救災和新唐山建設的營連和機關,將就地轉業整編為「唐鋼建築工程公司」。在機構設置和人事安排上,董政委親自找我談活,透露的消息是;新改編的的建築公司,計劃以我們連隊為主成立一個工程隊,主要承擔唐鋼和新唐山建設的工民建築施工和安裝工程,由連長張春林擔任隊長,讓我任總支書記,啟用有專業知識的技術幹部和行政幹部按專業分工組成工程隊編制,考慮到工程隊是正科級,我和連長就位後先享受副科級待遇但不配備正職,過度期為一年。

領導的安排是工作需要、從全局考慮,對我來說應該是好事,我的工作態度和能力在領導印象中得到認可,雖然此前的安排由於幹部任免凍結而任命未能下達,歸地方建制後還有使用價值,釆取的措施也是先前計劃的延續和彌補。根據以往慣例,部隊幹部轉業到地方後都要降級安排,由於連排幹部本來就是最基層不存在降職使用,安排時只能在鄉鎮一級任最普通的辦事員,然後隨著歲月流失慢慢熬,家在農村的可能連個街道辦都擠不進去,我如果就地轉業不但保持了原有身份而且還向前邁了一小步。但歸地方後沒有了部隊那種軍齡、職務和年齡夠任何一條就可把老婆孩子接出來的政策和待遇。如果留在唐山,工作環境是多年主持工作的老單位,上下級關係也是老熟人、老關係,工作也是輕車熟路得心應手,但面對的將會是和家人兩地分居、兩地奔波、很難相互照顧的被動局面,老婆孩子守在窮鄉闢壤中出不來,改善他們的生存環境和生活質量將無從說起。另據當時調查兩地收入情況的說法,如留在唐山,工資收入很難超過80元,按80元計劃,每月省吃儉用的花費最少得20元,僅剩60元;深圳當個普通員工,工資也不低於150元,每月自己花用50元,還剩100元,而且把家能遷到深圳的消息基本證實。經過猶豫、彷徨、對比,我最終孤注一擲地選擇到深圳。我把自己想法如實向領導匯報後,領導還是同情我的處境、理解我的難處,終於拍板支持我的選擇。

03

臨時受命

18團領導在支持我人生選擇的同時,給我布置的最後一道任務就是調我到12連臨時任職,負責對12連的擴編和重組,按19團計劃安排把12連安全帶到深圳。

我記得,從1982年秋季到1983年春天,我所在的部隊是人員調整最頻繁的階段,除安排兩批老兵退伍、一次新兵外調外,確定二支隊在唐山地區的16團和19團成建制到深圳,而他們中間指戰員工中有不少具體問題領導不得不正確對待、認真處理。19團雖然組建較晚,而兵源都是從各團成建制調入,還有一些作為技術骨幹的老工人、工改兵和志願兵還是從各單位特選和零星調入的,那些部隊組建時的幹部、工人、工改兵,多年來多次調動,長期拋家離舍的多地轉戰,如今好不容易把家安到唐山,兒女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和成了家,這些人多數都臨界退休年齡,對等待開發的深圳他們不了解,更沒有興趣和勇氣再折騰。上級經過慎重研究決定;19團因特殊原因不能去深圳的幹部和職工,由18團負責接收和安置,18團在以12連現有人員基礎上補充等額人員,以12連為建制調歸19團。我的任務就是負責補充和完善12連,按上級要求,完成帶領12連順利到達深圳的任務。

12連原是17團一個負責營房維護的連隊,成立後主要是修修補補,沒有接觸過正式建築工程,1976年地震前成立18團3區隊時整建制調到18團,在唐鋼搶修搶建和建設新唐山的60、78號大型住宅小區施工中,主要是配合主力部隊打擦邊球,對施工的組織和實施能力不強。1982年,12連兩次老兵退伍和新兵調出後連隊僅剩50餘人,連排幹部中除去已批准家屬隨軍不想離開唐山要求轉業回原籍的,隨臨時組建的幹部排調到19團,最後,連隊幹部僅剩一名副連長和3排長,連隊實有人數48人。補充12連是在48人基礎上把18團1975年和1977年兩批在唐山的廣東籍官兵調集12連,人員徧制164人,我任指導員全面主持連隊工作,從支隊原宣傳隊調來一名副指導員,加上原有兩名幹部,其餘的3個排長、司務長加技術員全都是青一色的廣東兵。在當時編制和人員重新組建人心浮動的那段時間,12連卻是心齊、風正、士氣高昂,這首先取決於佔絕大多數人員比例的廣東兵和直接帶兵和管事的廣東籍基層幹部,這些人能回到老家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情,眼看著夢想得以實現,心情愉快,是推動連隊建設的主要動力。當年全軍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大閱兵加緊進行隊列訓練,12連也將每天的早操時間充分利用,分秒必爭的加強訓練,我們的分列式隊形,不但讓自己得意,領導也非常滿意,甚至在全團宣傳和推廣,我們還整齊劃一的為轉移途中練就了廣播體操和軍體拳,在行車安全和政治教育中我們的口號和目標是,「走一路紅一線,停一站紅一片,要讓軍歌飛揚,讓青春隨著滾滾車輪奔騰向前」。

為激勵鬥志、凝聚人心、不忘人生經歷中的重大轉折,連隊特意為每人統一印發了一件藍色背心,在胸前位置半圓型印有「離唐留念」4個行書白色大字,下方又獨具特色的印有12連幾個楷書字,小小的一個物品發放,比一個多小時的政治教育還管用,比夏季以防暑降溫名義發幾斤白糖更讓高興和喜悅,12連一段時間竟成了大家關注和嚮往的目標。根據上級指示,在大部隊集中調進深圳期間,為避免港方誤解,產生不必要的緊張氣氛,出發前上級給每人發一套老式海軍藍制服,要求部隊出發時統一著便裝,在不佩戴領章帽徽的大前提下12連又統一規定為藍褲子、黃上衣。

人員和隨行必備物資跨區域的長途大轉移、大運輸,較貴重物資採用悶罐車,施工機械和普通材料用無蓋車箱的綜合編組列車。以12連為主由38節車廂組成的鋼鐵巨龍奔馳在祖國的大地上,在運行的鐵路線上,這列臨時加開的混合列車,沿途要無條件的為定點運行的客車和貨運列車讓路,途經各鐵路局還要重新編組,往往是走走停停,有時在沒有站臺的貨運站一停就是幾個小時,沿途吃飯也沒個準點,給人印象最深的是身上的衣服越脫越少,兵站的飯菜質量越來越好。4月12日從初春的唐山上車,一周後的4月19日,跨過了五個省的千山萬水,如同跨過一個季度、進入另外一個世界,來到青山綠水、烈日高照、充滿生機的邊陲小鎮,來到如同一個大工地、到處人來車往、機械轟鳴、生機勃勃的改革開放前沿陣地——深圳。

當時戰士們住的營房就是這樣的竹棚子

在新開工的羅湖區汙水處理廠周邊搭起了一排排簡易竹棚,給人感覺既簡單、輕便,又讓從北方而來的我們感到好奇。先到的2營幾個連隊和營部臨時搭建在工地周邊,我們12連來到之前已在漁塘和爛泥塘邊上給我們搭起了好幾排竹棚,只是室外到處都是爛泥,從火車站拉回的大小行李和設備材料無法開進,我們只好身背肩扛的運到臨時營地。

營地對面最早開發的大型濱河住宅小區工地,有幾年前先到的一團土方連從八卦嶺移山的工地給該小區拉士方,司機有一位在老家是我同一行政村的小兄弟和一批小老鄉,我用商量的口氣求他們幫忙倒二車士填道。老大哥一開口小兄弟滿口答應,想不到小兄弟前頭開車過來,後面的車鬧不清咋回事一輛跟著一輛連開五輛過來,一下子給我們填通了道路,還在外場上填起了籃球場、桌球等活動場地。不但全連幹戰喜出望外,營部管行政的副營長也驚奇的打聽「老王咋搞的,怎麼剛來就有那麼大的神通?」

連隊寬暢的活動場所和心齊風正的士氣,讓兄弟連隊和上級領導刮目相看,但沒堅持多久就入鄉隨俗的沒有了歩調一致、聲音宏亮的早操號子聲,傍晚也沒有了點名時嘹亮的軍歌聲。隨著翻牌轉業的倒計時,部隊人心和意志發生動搖。先是副連長第一個打轉業離隊的報告,副指導員因上邊有關係,按當時的說法是跨地區跨兵種直接調到臨汾武警學院。回到老家的廣東籍排長、司務長、技術員和戰士也都各找關係和門路陸續調出,就連部分原籍在北方的老志願兵和戰士,因適應不了南方潮溼悶熱的氣候,無法忍受成群結隊蚊蟲的侵擾、眼前荒涼泥濘的現狀,看不到前途和希望,他們寧願回鄉當農民也不願留下活受罪。臨到集體轉業前的12連,人員僅剩不足一半,只能在企業編制的第三建築工程隊中打散補充到各工段。

完成軍旅生涯最後使命的我,也一身輕鬆地融入深圳改革開放的大潮中,重啟人生新徵程。

責任編輯:楊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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