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賓館裡來了五個女人
賓館裡來了五個女人,歲數大一點的可能都五十多了,小的也有二十八、九,她們在各自經營的生意裡都賺了錢。平時都很忙,今天約好來這裡放鬆一下。 「我們要一個五人間的大房間。」 「我們沒那麼大的房間!」 吧檯的登記小姐姐回答說,「那我們到別的賓館去。」 「你們別忙著走,我給問問。」 她一邊說一邊就拔通了經理的電話,「經理----」 「----」 那登記小姐姐擱下電話對五個女人說,「 我們有個小會議室,現在是K歌的包間,你們住不住,不過那房錢是要按小時計的,每小時200元。」 那五個女人合計了一下便說,「住!」
「你們這裡有沒有特殊服務項目?」 「你是說小姐。」 「是先生,說得難聽點,叫鴨子。」 「先生也有,你們都要是吧?」 隨即那小姐姐便找旁邊站著的保安,叫了幾個青年男子過來,那四個歲數大點的女人便各自點了一個,唯有那最小的女子沒要,吧檯小姐姐便問她道,「你一個人不要?」 「我要,我要剛才領他們進來的那個小夥子。」 「那不行,他是我們的保安,不是幹這行的。」 「我就要他,不然----」 「那你等等我找經理給說說----」
經理很耐心地對那保安說,「----今天這事你同意了,還幹你的保安,下次也不再叫你幹這種事。」 「不行,幹這種事很丟人的!」 「你怕丟人?你不怕你媽沒錢醫病會死?」 經理這話倒提醒了他,他慢慢地低下了頭,不再堅持了。因為他老子死得早,他是他媽居霜養大的,現在又得了尿毒症,醫生說是要換腎才行----
光一個腎就要二十多萬,還有其他費用。就靠那一個月3000元的工資----再說他媽那病也拖得有些久了,再拖,老命就保不住了。眼前這活計,便能多掙到一些錢,放過了,就可能會放棄了他的媽媽。他不再猶豫了,他離開了經理室,直接來到了前臺----
----那位年紀小一些的女人便拉住了他的手,「你好!現在你就暫時屬於我的了!」 「五妹真有眼光,一下子就把這小夥瞄上了,能不能讓我們共同分享一下?」 「能!怎麼不能,小妹我還是仰仗著姐姐們出道的得嗎,分享一下小妹點的牛郎又算得了個啥。」 「 妹妹真好! 」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高興地說,還有一個四十歲的女人,向那巴臺小姐姐道, 「 這先生來了,先前點的這幾位我們今天就不要了,要是以後有緣----」
二、保安做鴨
「小夥子你叫個啥?多大了?」 那個五十多的女人問保安,「 劉智慶,三十三歲。」
「我最大,就叫我大姐,她們就是二、三、四、五姐。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們妹,等會我們舒服了也都會叫你哥,親哥。」 她一邊說一邊拿出了1扎百元大鈔,然後遞給了劉智慶。劉智慶接過錢來,露出了幾分喜色,也許是為他媽媽換腎又多了幾分希望,「拿著吧,還不只這些,事情完了還有1萬,不過你要努力使我們快樂才行。」 說著說著她就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用手在他那肌肉顯突的膀臂之上貪婪地摩挲,還用那不潤不滑的老嘴在他那寬大厚實的胸膛上拱,從兩塊胸肌一直拱到那六塊腹肌,她還在往下拱,拱不下去了,她便脫下了他的長褲,接著是短褲----
「 大姐佔強得狠,這牛郎分明是五妹要來的,你怎麼就搶了先,還沒完沒了。」 四姐有點不滿意,五妹顯得有些大度,「沒事,沒事,大姐可能渴了,讓她先上。」 大姐可能真是饑渴得很了點,她完全不理會其他人的感受,仍然自顧自地在做她想做的事。她脫下了他的短褲後,就急不可耐地趴在了他的身上,「小哥哥,我想嫁給你,要不要?」 「 按歲數我都得叫你姨了,叫我怎麼要。」 「嫌我老了,是吧?但我有錢,錢是不會老的。」 劉智慶心裡有點氣憤,但也不敢說不要錢,他默默地沒有出聲。
「錢!這房裡哪個沒錢,五妹的錢多,又年輕又漂亮。小哥你嫁給五妹,我給你當媒人。」 三姐接過話說,五妹又回道,「我們今天是出來尋快樂的,又不是爭男人,別要傷了姐妹間的感情。」 那大姐見他沒開腔,又怕眾人的意見太大, 「小哥哥使點勁,早點完了好去她們那裡。」 她趴在他的身上,享受著他,有時還用她那不安分的手去牽拉他腋下的長毛----
她翻到了他身體的下面,她舒服極了,她要----她還想要----她如狼似虎地要。她哪裡有五十多歲,怕是只有三十幾歲吧,她象一頭單久了的母獅,巴不得把他吸個乾淨,她還想一個人獨自把他包下來,可人卻是五妹要來的,她好生失望----
大姐做了很久才完,該二姐了、該三姐---- 第一輪完了,大姐又該---- 「 別忙,還是讓他休息一會。」 五妹看到他累得全身是汗,不免有些見憐, 「 好的,那就讓他休息會。」 大姐說完便拿出了一粒橢圓形的藍色藥丸,叫他吃下去再休息----
到了二姐那裡又吃了一粒,三姐那裡照樣,四姐----
到了五妹那裡,沒給他吃那橢圓形的藍色藥飯了,五妹不想傷害他,也沒和他做那事了,只是擁著他叫他好好地休息。
可是大姐還要,大姐等大家都在各自的沙發上睡了的時候,便去把劉智慶從五妹身邊拉拽過來,「你再和我做一回,我可以加你一萬。」 「你再加二萬我都不行了,我好累呀。」 「行!這次我給你吃兩粒,保證行。」 「那就一定要加一萬呦!」
他真吃了兩粒橢圓形的藍色藥丸,隔了好一陣子,才爬上了大姐那多肉的身體,她叫他用力,他卻也用力。可是慢慢地他就無力可用了,他癱在了她的身上----
大姐感覺到他重了,壓得她受不了了,她叫他起去,沒反應,她給了他兩耳光,還是沒反主應,她似乎感到情況不妙,便把他從自己的身體上推了下來,然後叫醒了眾姐妹,再叫來了酒店的經理----
經理用手探了一下劉智慶的鼻息,還有一點點十分微弱的氣息,他馬上打了120並親自送去醫院搶救----
三、肖經理
「----這張卡裡一共有四十萬,快拿回去給你媽把腎換了。」 賓館經理把一張銀行卡遞給劉智慶,劉智慶卻不敢接,他一臉茫然地看著經理。「這錢----」 「你不要死吧!那就等著你媽死吧。」 「我總得知道這錢的來路----」 「來路!這錢是你自己掙來的,你小子真有孝心,為了你媽差點命都沒了,孝子、孝子呀----」 經理一邊說一邊把那張銀行卡硬塞在劉智慶的手裡,「按說這錢的來路你多少也清楚一點,不過你既然要問我,我就給你說個清楚。這當中有3萬是那五個女人給你的服務費,你躺在搶救室裡的時候,我又敲了她們25萬,醫院裡的費用也是她們付的,這也是她們惡意尋歡所付出的代價。當然我也有責任,是我叫你去的,還差點害了你這條命,如果你沒命了,你媽也----所以那12萬我就添上了。」 劉智慶聽完後,再沒說話了,他把銀行卡揣進兜裡,跪在地上給經理磕了三個頭,然後站起來,轉身就走,走到門外還聽到經理在大聲地說,「把你媽的腎換了,就快洗回來,我叫你去學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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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經理姓肖,叫肖炳雲,也是賓館的老闆,因為他的家就在這賓館的頂樓上,所以就兼著這賓館的經理。他雖然年逾花甲,卻還身體康健。他除了這家賓館外,還經營著多種實業。其中的『家裝』公司也搞得不錯。
最近,他聽到負責家裝的杜經理反映,說是採購員孔擒鈺近一段時間採購的板材,價位過高,質量又不好,叫他換一家板材商,他卻不聽。肖經理聽到反映後就給杜經理回話說,「他再要是不換,就把他給我換了!」
----孔採購還真不換,杜經理真就把他炒了,另換了採購,另換了板材商。
真是無巧不成書,被換掉那家板材供貨商的老闆正好就是,那次差一點就把劉智慶搞死了的那位大姐,她姓潘,人家都叫她潘大姐。潘大姐本來就恨肖經理,因為她覺得劉智慶那事,實在是把她敲得痛了些。於是就想在生意上坑他一下,撈點回來。這下又被換掉了,心裡是老大的不舒服,她就更加地恨起他來----
潘大姐與那孔擒鈺原本就有一腿,經過這事之後,他兩人勾連更緊,結成了狼、狽。孔擒鈺在社會上認識很多混混,潘大姐又有錢,於是二人便暗地裡生成了一個計劃----
四、緣份是恩怨和債務的往來
「 巴璧電腦城盤過來了,還得找個人去管。」 「 暫時把前老闆用的那經理留下來,等以後有了合適的人再說。」 劉智慶一邊開車一邊回答肖經理。「 這倒是個權宜之計,那就先這樣辦。」 肖經理覺得有點悶,他開了車窗,向外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好了一點。就在這個時候劉智慶突然踩了個急剎車,肖經理的身體便隨著車的動向,前後搖晃了兩下,待他穩定下來朝前一看,有位老嫗正弓著背在橫穿公路。肖經理一下就想到了劉智慶的媽,「小劉你媽恢復得怎麼樣?」 「還可以。」 「你該多照看她一段時間才回來。」 「我原本是這樣想的,可她硬要我早點回來幫你做事,說你對我們母子太好了,不早點回來就對不起你,我就只好把她一起帶來了。」 「你真是個實足的孝子,人也聰明,你媽真有福氣。」 「你也有福氣。你看你經營著那麼多的實業,家大業大的;都六十多歲了,還耳聰目明,身體又那麼硬朗;最值得我稱頌的就是你對人慈善,又有同情心,你兒女們肯定對你也很孝順,的。」 「別說了,我肯定沒你媽有福氣。」
他們是一早就出來的,除了在璧陰市籤合同、吃午飯外,上下午都在車裡。車坐得久了,肖經理顯得有些犯困,便眯上眼睛小憩了會兒----
「我聽說你會擒拿術,在哪兒學的?」 「我當過幾年兵,在部隊學的。」 「那可是真功夫,是用來對付壞人的,你平時可得收斂點,不然會惹禍的。」 「好的,我聽你的。」 「 賓館那幾個保安也有會點武術的,但是他們不行。你大概有180公分吧!他們都沒你高,也沒你那樣忠厚。」 「過獎了。」
「我對你是有所虧欠的——那次我差一點就害了你的命。」 「別這樣說,我母子應該是領受著你的恩澤才對。」 「這也是緣份,緣份本身也是恩怨和債務的往來。我叫你去學車,也不是單單學來給我開車,還有叫你當保鏢的意思,但是希望你不要給我惹禍,不要傷了別人的性命。」 「好的,謹聽教誨,也一定保護好你。
五、玄木關遇襲
車子開進玄木關鎮鎮口(也是古時的玄木關關口),便聽到一聲長哨,之後就竄出六個人來,他們抬出一根長長的圓木,然後把它橫甩在公路上,那圓木的直徑約有30公分,這樣大小的圓木足以擋住那底盤不高的轎車了,再則,進鎮裡去的公路也不是很寬,想繞一下都不行。車剛一停,就聽到有人在喊,「把車裡那老頭給綁了,叫他家人拿100萬來續人!」 隨著喊聲那六個人就圍了上來,堵住了車。劉智慶下得車來奪過其中一人手中的棍子,「你們都給我滾!」 這幾個混混抬眼一看,眼前這位提著木棍的劉智慶,高大篤實且鬥志昂揚,儼然一位真正的聖鬥士。那些混混們,原本被潘大姐用錢壯著的膽量都洩掉了一大半,不過這裡頭還是有不怕事的,其中有一混混竄到劉智慶背後高高地舉起棍子,望著他的後腦勺狠狠地敲了下去。劉智慶站在原地,閃晃了兩下身子,轉身過去,照著那混混攔腰就是一棍,那混混即刻就蜷縮在地,其餘人眾見狀,嚇得是拔腿就跑。「你們給我回來!」 劉智慶馬上把他們叫著,「把地上這個一齊弄走。」 那幾個混混確也聽話,便攙著那挨打的傢伙落荒而去了。
劉智慶把橫在公路上的圓木,拖順到路邊。回到車裡一看,一個老娘子正在找肖經理的麻煩,劉智慶也不知道她是幾時進到車裡來的,他上前去,一把就將她從正在與肖經理的糾纏中拆解開來,他再一看,這老娘子正潘大姐,他的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你到底要幹啥?上次差一點就要了小哥的命,你還不甘心?」 「你還不是為了要錢,我的親哥,我說嫁給你,你又不要,只要嫁給了你,我所有的錢都是你的。沒想到你卻死心踏地地跟著這老傢伙。你對他那麼好,倒底是啥關係,是『同志』?是仗婿?是父子?」 「你這老乞婆,真不要臉,他不就是我的一個員工!」 「員工!你能夠那麼拼力地,親自把一個即將死亡的員工送到醫院去搶救?」 劉智慶實在憋不住了, 「他是我父親!你還有啥話說。」 「父親?就算你有這種父親也不咋的,你不好生想想,能讓兒子去當鴨子的父親,又能好到哪去。」 「少說空話,快給我下去,不然我報警了!」 「你報呀!到時候我會說你爺倆都欺負過我,再加上,你剛才還把我的人打傷一個。」 「你賴上我們了。」 「我還真的就想賴上你們,說說看,你們到底是想讓我給小的當媽,還是讓我給老的當媳婦?要不然就給我100萬元了事----」
六、因為肖老對我有恩
「不能,既不能讓你當媽,也不能當媳婦,你只能給誌慶當姨姐,因為他是你妹夫。」 潘大姐扭頭一看,說話的是五妹,心裡就涼了,知道今天這事再也鬧不下去了。「那就算了,既然是五妹的人,老姐我就不敢爭了,我與這爺兒倆的恩怨從此就一筆勾銷。」 說完便極不甘心地下車去,攔了個計程車離開了----
潘大姐走了,一下子卻又鑽出個五妹來,肖經理一時間沒理出個頭緒。回到賓館,肖經理問劉智慶,「我幾時就成了你的父親?」 「你老別當真,也別怕,我不會有非份之想的,只是在心裡頭當你是我的父親,我並不是你真正的兒子。」 「你也想多了,我從來就沒有想要你當我的兒子,我倒是想你能夠做我的女婿,你平時沒聽到有人在叫你駙馬爺嗎?」 「聽到過,我不敢朝那方面去想。」 「先不說敢不敢的,說說你跟那五妹是真的?」 「真的----」
那五妹姓餘叫餘夙嵐,也是做板材生意的,初入行時,潘大姐曾給她引過路,後來她的生意卻比潘大姐做得大。潘大姐資金周轉不過來的時候,常是找餘夙嵐借,她對餘夙嵐便多少有些依賴。潘大姐為人狠厲,對人對事都不是那麼友善,生意也越做越死。餘夙嵐與她卻是不同,她心地善良,能為別人著想,寧願吃些虧也不願害人,她的生意也越做越大。潘大姐要找肖經理鬧事,她也曉得,所以才能在這個時間裡趕來息事。
餘夙嵐在賓館點牛郎時,看中的是劉智慶的高大偉岸,面目和善。但後來又看到他為了錢在床上拼成那副模樣,對他的印象就不是很好了——一個大男人怎麼只會在床上賺錢。她也不忍心害他,但是輪到潘大姐那關就沒那麼好過了----
再後來餘夙嵐聽說他是為了給母親換腎,才那麼拼的,便又對他心生好感。慢慢地她和他好了起來,並在暗地裡有了交往,再後來他媽媽也住進了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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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要你當我的女婿是不可能的了,那就給我當乾兒子吧!你也不用再給我開車了,去給小餘開,她也需要你去共同經營她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