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和父親的故事

2020-10-16 趙落一

01

半個月前,我正在單位加班,突然接到老家電話,說父親出了車禍。

來不及思考,我放下手頭工作,火速開車回了家。

六十多公裡的路程變得無比漫長,眼前全是父親受傷的畫面,眼淚忍不住流了一路。

病床上的父親慘不忍睹,右半邊臉青紫腫脹,額頭包著紗布,有鮮血隱約滲出,胳膊和腿也有大片淤青。

我心疼的要命,趴在床前哭了起來。

父親艱難地吐字:「閨女,別擔心,都是皮外傷,三輪的剎車突然壞了,才搞成這樣的。」

02

那天,照顧父親睡下後,我把那輛變形的三輪車推回了家,卻發現三輪車的剎車根本沒壞。

雖然心裡有疑惑,但我並沒有去追問。

我知道,父親性格倔強,他不願說的事,誰也問不出來。

夜晚的醫院靜悄悄的,窗外明月皎潔,思緒逐漸飄向遠方。

我的家庭並不圓滿,父親年近四十才有我,在生我的時候,母親因為高齡難產,導致大出血去世。

帶著小小的我,父親既當爹又當媽。

別人勸他再找一個,可他全推辭了,堅信自己能照顧好我。

03

父親是鎮上遠近聞名的裁縫,有一雙靈巧的手和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客戶的肩寬腿長,做的衣服針腳細密平整,彩線繡出的花朵和小動物,栩栩如生。

他要照顧我,還要忙活裁縫店的生意,長年的辛勞讓他看上去比同齡人更蒼老,滿頭白髮在陽光下格外扎眼。

我讀小學時,特別不願父親來學校接我,因為他看上去像我爺爺。

我穿的裙子、襯衣都是父親親手做的,布料舒適,款式新穎,同學們都很羨慕。

但我並不願跟同學談及父親,每次他來接我,我都會迅速跑在前面,把他遠遠甩在身後。

一個「老」字,是我和父親心頭的痛。

04

不記得從哪天起,父親再來學校接我時,會刻意地穿顏色鮮亮的衣服,戴上棒球帽。

這樣的打扮既能遮住白髮,也會顯得年輕。

他會給我要好的女同學帶芭比娃娃穿的漂亮衣服,衣服既袖珍又精緻。

有時,還會用布頭給她們做漂亮的蝴蝶節髮飾,大家圍著他團團轉,她們羨慕的眼神讓我很滿足。

看著我開心,父親笑了,笑容讓他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但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清澈明亮。

天氣不好的時候,尤其是颳大風時,他喜歡把我抱起來,嘴裡念叨著:「寶貝閨女,爸就是你的避風港。」

那時的我,並不明白避風港是什麼。

但我能感覺到,父親對我深沉而專屬的愛。

05

思緒正飄著,父親的身子動了一下。

「閨女,扶我起來,我要喝水。」他沙啞的聲音把我從回憶拉回現實。

「爸,你躺著,我給你倒,你別動。」

父親不理我,試圖用手撐起來,結果疼得齜牙咧嘴,但他還在掙扎著:「我這副骨頭還能動,不用你伺候。」

我很無奈。

這輩子,他的血液裡滿是倔強的基因,越老越不服老。

父親出院後,總是催促我趕緊回去,別耽誤工作。

我走的時候,他沒有送我,但車啟動後,我分明在後視鏡裡看到,那縮在門後的身影。

06

那些天,我總是心神不寧。

父親一直不願說車禍的真實原因,但我已猜到七八分。

考慮再三後,我決定接他過來一起生活。

我知道他不願給我添麻煩,便找了個藉口:「爸,陽陽放暑假了,我倆工作都忙,你來幫忙帶兩個月,我就不用找託管班了。」

聽說是這樣,父親的聲音充滿欣喜:「哎,好好好,我明天一早就去,你不用接我,我認得路。」

父親一直號稱自己是活地圖,裁縫業蕭條後他便騎三輪車送貨,因為路路通,總比別人多接許多活。

07

第二天下班,我還在惦記著給父親買點什麼好吃的,結果一打電話,他竟然還沒到家。

我的心懸了起來,問他在哪,他也說不出具體位置,只說在火車站附近。

結果,我繞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蹲在路邊的父親。

他上車後,一言不發。

我沒好氣地說:「你不會坐地鐵,找不到公交站臺,難道連計程車也不會打嗎?你差點把我急死了。」

父親臉也黑了,頭抬的老高:「我雙腿利索著呢,打什麼車?以前不都是從火車站走到你家,今天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轉向了。」

我急得直皺眉:「以前是以前,現在你老了!」

一聽「老」字,父親挺起的背瞬間塌了下去,臉上蔓延著失落。

我有些後悔,但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08

父親直到進門看見外孫,才露出笑臉。

他從包裡拿出磨得發亮的裁縫剪、曲子、直尺、各色畫粉,還有一摞布料。

他說:「陽陽,看,外公都準備好了,我要給你做幾身好看的衣服。」

兒子從沒見過這些東西,好奇的拿著看了又看。

父親把陽陽抱起來,明顯有些吃力。

我鼻頭一酸,想起小時候騎在父親肩膀上,那時候的他高大挺拔,像路邊的白楊。

晚上,我跟老公抱怨:「爸太倔了,硬是不服老,他以為這是老家呢,還當自己是活地圖。」

第二天,老公給父親買了個智慧型手機,他說:「爸,這手機有定位和導航,不知道的地方,打開導航就能找到。」

父親放下手裡的尺子,臉色一凝,硬邦邦撂下一句:「花那錢幹嗎,我不需要這玩意。」

老公一臉尷尬的望向我,我只好笑著打圓場,說父親用不慣智能機。

09

那之後,父親整天跟陽陽膩在一起,一老一小有說不完的話。

他給陽陽做了襯衫和短褲,陽陽從沒穿過手工製作的衣服,十分新奇,我卻暗自嘆息。

襯衫明顯扣縫沒對齊,歪歪扭扭,皺皺巴巴,領子也不對稱,褲子口袋位置歪了,看上去十分滑稽。

父親已經很多年沒做衣服了,還一個勁地問我怎麼樣?

我笑了笑,點頭稱讚,心裡卻說不出的苦澀。

10

周末休息,我想著帶一家四口出去逛逛。

臨出門,我把陽陽叫到房間,想給他換身衣服。

父親看見後,愣在門口,問:「怎麼換衣服了,不是早上剛穿的嗎?」

我一時語塞,陽陽倒是聽到了我的碎碎念,立刻補刀:「媽媽說這衣服土氣,穿著讓人笑話。」

父親的臉一僵,默默坐回到沙發上,滿臉失落。

我鼻頭髮酸,不忍去看他的表情。

從小到大,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用雙手裁剪出來的,供我吃喝,供我讀書,而如今,我卻開始嫌棄他了。

11

那天之後,父親收起了他那套「傢伙什」。

他不再折騰做衣服,開始琢磨著給我們做飯。

只是味道有些大不如前了。

吃飯時,他會謹慎的問:「飯菜還合你們口味嗎?」

老公不說話,陽陽噘著嘴,只有我用笑聲掩飾尷尬,大口吃菜:「爸,好吃,特別是這紅燒排骨,還是我小時候的味道。」

關上房門,我安慰老公:「剛才沒吃飽吧?委屈你了。」

老公苦笑:「老婆,你爸這手藝,真不敢恭維,以後還是我們自己下廚吧。」

我又去父親房間,他正在擦他那把亮錚錚的裁縫剪,看見我立刻手忙腳亂的收了起來。

我坐在父親身邊,說:「爸,你看這三伏天,太熱了,從明天起,你就只負責陪陽陽玩好了,我下班回來再做飯。」

父親弓著背脊,半天沒吭聲,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12

沒多久,陽陽要去上興趣班。

父親一個人在家無聊,便給自己找了份活計。

那天我下班回家,沒看到父親,打電話給他,他興衝衝地說:「我這正忙著呢。」

追問下才知道,他居然找了份工作,幫小區物業打掃衛生。

我跑去一看,他正在擦小區廣場上的健身器材,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汗水蜿蜒著流下來。

我喉頭髮澀,衝上去奪走他手裡的抹布,喊道:「爸,接你來是享福的,怎麼還幹這個?」

父親擦擦汗,笑呵呵地說:「我只是想找點事做,陽陽每天都上興趣班,回家也不理我,我閒著沒事,出來做點事,還能幫襯幫襯你。」

一股怒氣衝上心頭,我吼道:「你自己身體什麼情況,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13

父親一下洩了氣,一屁股坐在路邊,聳著肩膀哭了。

我拉著他回家,把早已買好的老花鏡放在他手上。

是的,父親的車禍根本不是剎車失靈,而是視力衰退,看不清路。

因為看不清,所以給陽陽做的衣服不合體;因為看不清,所以放調料時控制不好劑量。

父親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早已隨著歲月的流逝渾濁模糊,但倔強的他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更不願帶上老花鏡,仿佛帶上它就真的老了,老了就會是女兒的負擔。

小的時候,「老」字是他的心頭痛,如今,依舊是。

我苦口婆心地勸他,可固執的他還是不願帶老花鏡。

14

如果不是那場意外,父親大約仍不肯服老。

那天,我點了一份酸菜魚,可是商家只送了菜忘了飯。

父親自告奮勇地去廚房煮了米飯。

吃飯時,老公突然「哎喲」一聲,奔向了衛生間。

原來,米飯裡有沙,把他的牙硌掉了一塊。

他痛得眼淚都出來了:「爸怎麼回事啊,米裡有沙都看不到嗎?」

父親在客廳聽得一清二楚,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無所適從。

等我們回到客廳,父親已經不見了,手機也沒拿。

老公跺著腳,怪自己話說重了,我也慌了起來。

我們趕緊分頭去找,才一會功夫,卻根本看不到父親的身影,那一刻,我真的要崩潰了。

15

就在我和老公想去報警的時候,陽陽打來電話,說外公回家了。

我趕緊回去,發現父親果然回來了。

他像沒事人一樣,笑呵呵說:「你給我配的眼鏡度數不夠,我去眼鏡店又換了一副,出門也忘了帶手機,這回能看清了,明天我還做飯,保證合你們胃口。對了,上次那個新手機你教教我用吧,我那老古董也該換換了。」

我杵在原地,父親如此迅速的轉變讓我有些吃驚。

他笑呵呵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說:「閨女,你從小就嫌我比你同學爸爸老,爸爸也最怕老,老了就不能做我閨女的避風港了,但我現在想通了,人真的不能不服老啊。」

16

我猛然記起小時候坐在父親肩頭,父親對我說的那句話。

轉眼二十多年,我已長大成人,而他卻真的老了,從挺拔的白楊變成了枝葉凋零的枯木。

淚水在我眼眶裡打轉,我喃喃道:「爸,對不起,你不老,我永遠也不會嫌你老,只希望你健健康康的,女兒已經長大了,該我來做你的避風港了。」

我抱住父親,淚如雨下。

父親拍著我的背,也把我緊緊摟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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