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富商在家中遇害,20年前一樁命案,讓真相浮出水面

2020-09-17 深夜奇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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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巷子口響過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打破午後的寧靜。

巷子深處,一家小小的民間博物館門口,有個售票亭,坐著一個女人。

此地偏僻,沒什麼人經過,女人無聊到數螞蟻。

數到五百隻時,一個佝僂的男人顫顫巍巍走到她面前,淚溝深重像是在哭。

女人頭都不抬:「門票五十,掃微信支付寶都行。」

男人猶豫著不說話。女人不耐煩一抬頭:「進不進?」

男人搖頭:「我不參觀,我找守門人。」

女人眼中一下星光閃爍,站起來胸差點頂翻桌子,指指自己:「我!我就是!這位先生是要進門是吧?」

男人被她嚇到了,扶著桌子囁嚅著說:「您就是……花凌?」

女人把桌子扔到一邊,衝過去抓住男人的手:「就是我!正牌的!」

男人甩不脫她的手,被她握得老臉通紅,偏過頭不敢看她的波濤洶湧,難堪道:「是,我要進門。」

花凌握著男人的手,帶著笑容,真摯友善:「這位先生知道吧,一旦進門,可以回到你最想回到的時刻,改變你最想改變的一切,但這都是假的,屬於浸入式體驗?」

男人連連點頭:「知道知道。」

「門票價也知道是什麼吧?就是你的靈將成為我的食物,以後你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男人猶豫了下,小聲說:「知道。」

「那好,咱先說好後不惱,進了門,你可就沒有退路了。」

「嗯。」

花凌點點頭,隨意一抬手,一扇青銅大門倏忽出現在男人面前。

男人遲疑了會兒,便一臉疲憊、腳步沉重,卻又斬釘截鐵地踏進了門。

2

一陣煙霧,青銅大門消失,花凌手中出現一面畫布,男人突然出現在了畫布上,變成了十來歲的男孩。

花凌低頭看著,緩緩皺起了眉頭。

男孩躲在桌子下,戰戰兢兢看著桌子外,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女人。

「錢呢!給老子錢!」一個相貌與他肖似的醉酒男子,提著女人的頭髮把她提起來,照她臉上砸了兩巴掌。

女人被打得站都站不住了,仍勉力開口:「王大慶,你還有沒有點人心,那是阿佔的學費……」

那個叫阿佔的男孩渾身發抖,握緊了拳,霍然起身頂倒了桌子,轉身就往廚房跑。

王大慶和女人都回身看去,只見阿佔提著一把剔骨刀又跑回來,比著王大慶:「放開我媽,不然我要你的命!」

王大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笑著啐了口唾沫,敲敲胸膛:「老子就在這兒,來,老子看看你想怎麼要老子的命?」

男孩手發著抖,被王大慶踩在腳下的女人抓著王大慶的腳踝,急得低叫:「阿佔,快跑!你爸喝多了,會打死你的!」

王大慶一腳跺在女人胸口:「陳玲,你再不閉嘴老子先打死你!」

男孩阿佔低頭看了眼母親,緩緩抬頭看著王大慶:「王八蛋,我媽就是讓你活活氣死的。我小時候怕你,現在可不怕你!我這次回來,就是要你還帳的!」

王大慶和陳玲都是一愣。

陳玲急得臉發白:「阿佔,你中邪了?」

阿佔不說話,照著王大慶的臉就是一下。

王大慶喝了酒站不穩,踉踉蹌蹌往後倒了一步,阿佔緊緊追上,又是一刀,險險擦過王大慶的臉,劈在他肩膀上,當時就見了血。

王大慶當時就呆住了,看看自己肩膀,又看看阿佔,過了幾秒,破口大罵,朝著阿佔就撲了過去:「兔崽子你連你爹都敢砍?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龐大的身軀撲過來,陳玲嚇得尖叫一聲,抱著王大慶的腿不鬆手,被王大慶一腳踢得頭撞在桌腿上。

阿佔的眼睛當時就紅得像兔子,舉起刀不要命地砍過去,邊砍邊用未變聲的童音罵:「老王八蛋!氣死我媽!害死秦姨!我今天殺了你!!!」

王大慶越聽越納悶,詭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連手都忘了還,差點又被阿佔砍了一刀。

他往旁邊一跳,咽了口唾沫問陳玲:「阿佔這幾天沒去什麼不該去的地方吧?這怎麼看都是中邪了呀!」

陳玲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王大慶端詳著阿佔,眼神中帶了幾絲恐懼:「你說的秦姨,是對門秦晚嗎?」

阿佔眼中簡直要噴出火來:「你不配提她!」

王大慶慢慢往屋外退,邊退邊驚疑不定:「秦晚不還活著呢嗎?」

阿佔一股無名火冒起,舉著刀又衝上去,王大慶咽口唾沫掉頭就跑,比兔子還快。

阿佔一直看他跑沒影了,才扔下刀,扶起陳玲:「媽,你看,咱不用怕他,只要敢拼命,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陳玲端詳了阿佔一會兒,顫手摸摸阿佔的頭:「兒子,你剛才說的那些是什麼呀?媽還活著呢,你秦姨也活著呀?」

阿佔垂下頭:「我裝瘋賣傻騙他的。」

陳玲這才放下心,勉強站起身來:「唉,媽沒本事,嫁了這麼個男人,累得你小小年紀擔驚受怕長大……」

「媽,離婚吧!」阿佔打斷她的話:「別跟他過了!」

陳玲像是聽到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大驚道:「你胡說什麼呢!哪有兒子讓爸媽離婚的?離婚了你得讓人笑話死!」

「我不怕!」阿佔倔強地抬頭:「媽你要不離婚,我早晚活不過三十歲,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

陳玲嚇得差點又坐在地上。

阿佔扶住她,索性把刀架在脖子上:「媽你信我,要不離婚,你最後就是被氣死的命,我也活不過三十歲,真的!」

陳玲看他一副不離婚分分鐘去死的樣子,也不敢刺激他,只得先順著他:「好,你讓媽想想……」

阿佔架著刀不說話,一直到深夜,陳玲拗不過他,萬般無奈點頭才作罷。

3

花凌偏著頭看著畫布,總覺得阿佔似曾相識。

畫布上,阿佔輾轉難眠,徹夜把刀放在身邊,有點動靜就翻身坐起。

陳玲看阿佔眼底發青,心疼得不行,看阿佔這幅樣子,自己要是不離婚,他能把自己折磨死。

想來想去,陳玲一咬牙:「兒子你別上火,媽離就是了!」

阿佔鬆了口氣,背起書包,把刀藏在書包裡出門:「我去找王大慶去,趕緊離了趕緊省心。」

陳玲死命拉阿佔,卻沒想到阿佔小小的身體爆發出巨大的力量,硬是沒拉住。

阿佔一臉豁出去的狠厲,一把拽開門,門外正堵著一個妖妖嬈嬈的女人,抬起手想敲門,見阿佔出來,上下打量阿佔:「那黃臉婆呢?」

阿佔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抬手就一個耳光轟在她臉上:「你罵誰呢?」

女人愣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捂著臉跳著腳,指著阿佔尖聲罵:「兔崽子你吃了豹子膽了?!敢打我?!你不怕你爸!」

陳玲聞聲衝出來:「曾蘭你要不要臉,勾引別人丈夫還隔三差五上家鬧來?!」

「我不要臉沒關係,王大慶喜歡啊!你非死拖著不離婚,到底是誰不怕丟人現眼啊?!」

曾蘭口齒伶俐,幾句話罵得陳玲臉通紅,氣得渾身打顫說不出話來。

阿佔直勾勾盯著曾蘭,眼睛都不眨一下,手慢慢探進了書包裡,摸出那把剔骨刀來。

他手指抽動一下,握緊刀柄,往上抬了一下。

曾蘭和陳玲對罵得正爽快,一時沒看到,阿佔已經走到她的斜側方了。

他嘴唇邊抖邊露出一個微笑,是難以形容的詭譎,根本不像孩子能做出來的表情。

曾蘭終於注意到阿佔,與他對視了一眼,被嚇得:「啊!!!」一聲尖叫,指著阿佔高舉的尖刀:「你想幹什麼?!」

她踉踉蹌蹌往後退,阿佔卻比她更快,一把揪住她領口。

曾蘭這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連滾帶爬跑了。

阿佔望著曾蘭的背影,直到她跑得不見蹤影才收回視線。

他剛轉回頭,陳玲照他臉上就是一巴掌,打得阿佔踉蹌了一下。

「你殺了她你也得賠命,你要是沒了,我也不活了!」

阿佔摸摸臉,卻沒接陳玲這茬。

他一轉頭,看著一手抱孩子、一手拉著陳玲的高大豐滿女人,眼淚刷刷往下掉:「秦姨,我好想你!」

這女人正是看著阿佔從小長大的對門鄰居,一年前喪夫的秦晚。

秦晚奇怪地看他一眼:「這孩子是怎麼了?你不是天天見我麼?」

她又數落阿佔:「不管你多恨那對畜生,也不能把自己個兒賠上,不然你媽怎麼活?!」

阿佔邊哭邊點頭,眼淚流了一臉也不去擦,仿佛捨不得眨眼似的,一動不動地瞅著秦晚看。

秦晚寬慰了陳玲好一會兒,又訓了阿佔一頓,這才抱著孩子要帶孩子遛彎去。

阿佔趁人不注意,把刀又放回書包,挎在肩上,跟著秦晚走出去:「秦姨,我送你。」

4

秦晚死活不讓阿佔送,讓他留下陪陳玲:「我跟你媽關係好,她這樣我不放心,你也是大孩子了,你就陪陪你媽!」

阿佔點點頭,回臥室坐著,看著窗外,見秦晚下了樓,便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秦晚喜歡去環路邊上一個僻靜的公園遛彎,那公園開放給人野營的,樹林密布,平時少人,晚上更是沒什麼人,今天因為安慰陳玲太久,此刻人已經陸陸續續走光了。

她長得高大腳程快,把阿佔拉下一截。

阿佔怕驚動她,也不敢走快,不知不覺越拉越遠。

阿佔看太陽落山,有點慌,手緊緊握著書包裡的刀柄,也不再怕驚動秦晚,索性小跑起來。

等阿佔趕上秦晚的時候,秦晚的孩子已經被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不遠處,秦晚被王大慶打倒在地。

王大慶也狼狽不堪,被秦晚撓得滿臉是血,兩人都是拼了命的角力。

秦晚畢竟力不如男,王大慶漸漸佔了上風,掐得她臉都發青了。

王大慶一身酒氣,手下沒輕沒重,還一邊嘟嘟囔囔:「潑娘們兒,老管老子家的閒事,碰上老子算你倒黴!」

秦晚絕望又僵硬地轉過眼珠,看向自己被扔在一旁哇哇大哭的孩子,喉嚨被掐得咯咯響,已經有進氣沒出氣了。

阿佔全身震了一下,牙咬得咯咯直響,一聲暴喊:「王八蛋!!!」

他提著刀上前,掄起來,在王大慶詫異的眼神裡狠狠劈下。

王大慶的眼神從詫異變得兇狠,想要跳起來:「老子今天必須弄死你!」

誰知秦晚不知哪來那麼大力氣,一把抓住王大慶的胳膊,死活不讓他起身。

阿佔看王大慶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又是一刀下去。

王大慶慘叫一聲:「你砍著老子了!」

阿佔不答話,王大慶狼狽躲閃,眼裡全是恐懼:「兔崽子,你肯定中邪了!!」

「二十年前你在這兒掐死了秦姨,今天就在這兒賠給她。」阿佔面無表情,邊砍邊說。

別說王大慶,連秦晚聽了都嚇了一跳。

她看看自己的手,滿手是血,全是王大慶的。

秦晚尖叫一聲,一把推開王大慶,跳起來抱住阿佔:「阿佔!你到底是中了什麼邪啊!二十年前你還沒生吶!」

王大慶趁這個時候爬起身,屁滾尿流地跑了。

阿佔拎著刀想追,秦晚死死抱著他不撒手,嚇得哭叫起來:「阿佔,你把刀放下,快放下!」

阿佔被秦晚死死拉著,眼睜睜看著王大慶跑遠。

秦晚看阿佔不再動了,這才放開他,跑去把孩子抱起來,一屁股坐在阿佔身邊,涕淚橫流。

「你這孩子到底是咋了?怎麼瞅著這麼瘮人呢?那是你爸啊,你真要殺他呀!我看你長大的,你要是坐牢了別說你媽了,我都受不了啊!」

阿佔呆呆地看著秦晚,半晌,從她懷裡接過大哭不止的孩子,輕輕哄著,眼淚一滴一滴,掉在襁褓中的孩子臉上。

直到此刻,他才委屈得像個十歲小孩:「他真的殺了你,我當時就藏在草叢中看著,可我怕死,我不敢出來。這個破年代連個攝像頭都沒有,後來他跑了,誰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秦晚坐在阿佔身邊,本來還在流眼淚,此刻卻連哭都忘了,怔怔盯著阿佔,恐懼不已,喃喃道:「我咋覺得你這孩子說的是真事兒呢?」

阿佔哭出聲來:「後來你和我媽都不在了,我孤零零長大,連誰是殺人兇手都不敢說,我就怕王大慶報復我。可那個王八蛋卻出國賺了大錢回來了,現在人人敬重,這世道真他媽的沒天理!!!」

秦晚嚇得倒吸一口涼氣,本能地覺得毛骨悚然,看著阿佔連大氣都不敢出……

5

花凌盯著畫布,看來看去,怎麼也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阿佔。

直到看到阿佔大哭後木木呆呆的樣子,花凌突然反應過來,迅速拿出手機,翻開新聞,找到了警方今天剛發布的通緝令,原來真相是20年前的一樁命案。 富商在家中遇害,20年前一樁命案,讓真相浮出水面

上面有張木木呆呆的照片,就是阿佔。

通緝令上說,阿佔不知以什麼方式取得了富商王先生的信任,又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殺害了王先生。

媒體眾說紛紜,大家都在猜,一個平素老實,還堅持捐助貧困學生的老實人,是為什麼突然大開殺戒的。

花凌放下手機,又看向畫布。

秦晚去報了案,警方一查,牽出王大慶不少偷竊搶劫賭博的前科。

王大慶收到風聲,跑得無影無蹤,有人說他去了西南邊境。

阿佔每天上學放學幫陳玲做家務,閒來無事替秦晚哄哄孩子,對那孩子特別好,像對自己的親妹妹。

鄰居都誇他,說他和他那爹一點都不一樣,懂事得很。

王大慶跑了,曾蘭也不敢來鬧了,陳玲臉上漸漸有了笑意,身體好多了。

秦晚的孩子越長越可愛,壯實聰明,極其惹人疼。

阿佔那張未老先衰的臉上,終於也有了點人氣兒。

花凌看著畫布想了想,清了清嗓子,對著阿佔說:「你到底在現實裡還是把王大慶殺了?」

阿佔聽到花凌的聲音吃了一驚。

他警惕地往周圍看去,其他人什麼反應都沒有,仿佛只有他一人聽到了花凌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殺人償命。」

花凌又看了看他。

他的淚溝已不再深重,整張臉煥發生氣,有一股清爽的味道。他的靈應該很乾淨很好吃了。

阿佔不知道花凌在邊看著他邊流口水,正哄懷裡的小孩子睡覺。

花凌望著他笑彎了的眉眼,凝視著秦晚的孩子,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突然食慾就退下去了,心裡湧起一股衝動,脫口而出。

「你回來吧,你身子我還留著呢,還魂後我給你找個地方度過餘生,保證誰也找不到你。」

阿佔晃了晃神,看看懷裡的嬰兒,再看看遠處笑著打趣聊天的陳玲和秦晚,又低頭瞅瞅從不離身的尖刀,堅定地搖了搖頭:「我不回去,這裡很好。」

「可這是幻境,不是現實。」花凌有點兒可惜。

「現實?現實裡秦姨和我媽死後,我孤苦伶仃。」阿佔面無表情道:「對於我來說,哪裡有我在乎的親人,哪裡就是現實。我不回去了,幻境是天堂。」

花凌抿了抿嘴,再沒說話。

世上一時,畫中一世,轉眼間,阿佔度過了少年、青年、中年、老年。

陳玲和秦晚壽終正寢,秦晚的孩子平安長大,讀書結婚。

阿佔一直單身,在八十六歲那年,於秦晚孩子的陪伴下,安詳合上眼,靈飄出軀殼,留戀地看了看也已經頭髮花白的那孩子,轉過頭隔著畫布對花凌笑了笑:「謝謝。」

花凌對他點點頭,手輕輕一揮,那靈魂化作一團清氣,從畫布裡飛出來,飛到了花凌的掌中。

聞著就十分可口。

花凌口水都流了出來。

她抬手擦了擦,依依不捨地看看那團清氣,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找出一隻玻璃瓶,將清氣裝了進去。

6

阿佔畫布裡的一生,其實於現實而言,不過幾個小時。

花凌收起玻璃瓶,站起身,又翻出那條新聞來看,新聞裡說,富商於城郊家中遇害。

她叫了滴滴,徑直到富商所住的別墅區去。

保安叫停了車,過來盤問花凌。

花凌對他吹了口氣,保安眨眨眼,立馬柔順起來,揮揮手便給花凌放行。

花凌輕而易舉就到了富商家門口,抬眼一看,樓上窗戶處飄著一股黑氣,橫衝直撞卻怎麼也撞不出來。

花凌又一招手,那團黑氣可算飄了出來,一路化成了人形,與畫布裡的王大慶八分相像,看見花凌以後眼神立刻熱烈起來,邊打量她邊搓手:「這位小姐,知不知道我是誰?」

新亡的人往往幾天內都離不開死亡地,也不會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人了。

花凌也不點破他,嬌笑一聲:「王先生大名鼎鼎,誰能不知道呢?」

「那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這位小姐上樓喝一杯?」王大慶笑得開懷。

花凌笑著搖搖頭,一指自己的身後:「不如去我家喝杯咖啡?」

王大慶看看花凌指的方向,看見一棟不次於他家的別墅,連忙點頭:「要的要的,鄰裡鄰居,當然要深入了解一下啦!」

花凌轉身率先往別墅裡走。

王大慶立馬跟上,流著口水看著花凌慢慢推開門,衝他招招手。

王大慶一跟進去,別墅大門「吱呀」一聲,緩緩關上。

裡面沒有香豔、沒有美女,只有油鍋沸騰、小人推磨、血海翻滾。

活生生的下界十八層迷你版。

王大慶轉身想逃,早被花凌抬手就扔進了油鍋裡。

花凌抹了一把汗。

為了生造出這個十八層,她可是看了不知多少小說和電影。

懷裡的玻璃瓶跳了跳,似乎是冥冥中感應到了惡人惡報的到來。

花凌伸手拍拍瓶子:「安心走吧。」(原標題:《守門人:安詳死去的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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