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魚羚
《壞小孩》是網劇《隱秘的角落》的原著,由秦昊飾演的張東升成了大家心目當中揮之不去的陰影,一提到「一起爬山嗎?」人們就會想到他犯罪的那一幕,那張醜惡的嘴臉就會呈現出來。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只不過是這部劇當中的一個序曲。
在一幫孩子面前,他也不過是一個棋子一樣的角色存在,那麼是什麼造成了這樣一幫孩子的不善良?
當我從頭至尾看完這部小說的時候,我的腦海裡不斷閃現出這樣一個疑問。
「人之初,性本善」,孩子本來是一張白紙,純淨無邪,是誰讓他們在這張白紙上描畫下的不是色彩斑斕充滿朝氣有活力,積極向上的那一面,反而是陰暗犯罪暴力的一面呢?
讓我們帶著這樣的疑問走進小說的閱讀當中。
「在成年人眼裡,小孩子永遠是簡單的,即便小孩會撒謊,那謊言也是能馬上戳穿的。他們根本想像不到小孩子的詭計多端,哪怕他們自己也曾當過小孩。」
朱朝陽道:
「成年人眼裡,剛出生的嬰兒到十幾歲的學生,他們都一概視作小孩。幾歲大的小孩當然很簡單,撒的謊也很容易識破,可是到了十幾歲,小孩已經不再單純了,可是他們還是把小孩想像得很簡單。」
這是《壞小孩》當中的主人公朱朝陽的兩段話,這兩段話其實就表明了,大人對孩子的一種誤解,他們太把自己當回事兒,又太不把孩子們當回事兒。
一開始小說的畫面是朱朝陽在學校受到女同學葉馳敏的欺負,被老師誤解。

原因就是他學習太好,他的好,成了家長對付自己孩子的一種法寶,所以造成了其他孩子的一種嫉妒和報復。
而那個女孩子是一位派出所所長的千金,個頭比朱朝陽要高。
正因為他個子矮小,所以成了別人欺負的對象,也恰恰因為他學習好,成為其他人孤立的對象,這或許是有他性格上的一種缺陷,卻不應成為別人攻擊的一種理由。
老師要求把家長請到學校談話,可是作為單親家庭的朱朝陽的媽媽特別忙,顧不上,而且在她的眼裡,自己的孩子從來就是一個聽話的乖乖小孩,哪裡會犯什麼錯誤。
於是朱朝陽作為一個男子漢不得不服軟,他違心地承認了錯誤,這才徵得了老師勉強的同意,不再懲罰他不考試。
這是朱朝陽的第1次撒謊,這個謊是被老師逼著來的。因為如果不撒謊,就會被請家長。
實際上老師所說的他所有的錯誤都是葉馳敏子虛烏有、莫名添加給他的。什麼鏡頭被他摔壞,什麼到她頭上潑水,甚至說打她……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一個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很單純的少年,就這樣被同學的嫉妒和老師的誤解一步步逼上說謊的道路。
謊話說100次,連自己都會相信。
一個人大概就是從說謊話開始變壞的。
悶熱的暑假裡,兩個小夥伴的不期而訪,給朱朝陽的生活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小學四年級之前形影不離的好夥伴丁浩忽然像是從天而降。四五年沒有見面,丁浩的個頭有了明顯的變化,比朱朝陽整整高了一頭。而他身旁是比朱朝陽還矮的小妹妹普普。

等聽完他倆的介紹之後,朱朝陽的嘴應該是張大的,因為他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都是父母雙亡的孤兒。而且父母死亡的原因竟然都是殺人犯被槍斃。
朱朝陽是父母離婚,他的父母仍健在,只不過不能夠同時在一起養育他而已,比起他的境遇,這兩個孤兒的遭遇更是令人唏噓不已。
而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他們的父母沒有搞好婚姻關係,父母的錯誤為孩子的成長帶來了巨大的陰影,成為一輩子抹不去的傷痛。
兩個孤兒從北京的孤兒院逃過來,不想再回到孤兒院受罪,想要在朱朝陽家裡暫時休息幾天。

朱朝陽的媽媽在景區工作幾天都不回來,於是理所當然三個人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心好友。

雖然一開始朱朝陽也有一種排斥的心理,但是過於孤獨的他,想要有人陪伴的心理戰勝了他的懷疑與恐懼。
小女孩普普一直堅信自己的父親並沒有殺害自己的媽媽和弟弟,她認為她的爸爸是最愛她的人,是因為警察連續多天不讓普普的爸爸睡覺,才讓她的爸爸不得不承認。
臨死前的一個小時,他親口告訴女兒,他特別特別愛女兒,根本不會想傷害女兒的媽媽。
在普普的心裡,她的媽媽才是一個不愛她的女人,她的弟弟也是媽媽跟另外一個男人的私生子,是她先背叛了爸爸。
而且爸爸非常堅定地說,他並沒有傷害他們的媽媽。
臨上刑前爸爸對女兒的要求是每年都給他拍好看的照片,他希望可以在天堂看著女兒成長。
普普一開始是被家裡的叔叔收養著,可是她與同學鬧了矛盾,爭吵了幾句,還打了那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不知怎麼回事,晚上掉進水庫裡死亡了。
警察也說她沒有犯罪的證據,可是周圍人們並不相信她,於是嬸嬸不敢再留她,所以她才進了孤兒院。
孤兒院的老院長是一個老媽媽,特別和藹可親,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孫子孫女。
但是前兩年她退休之後來了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這個人的心理特別陰暗,喜歡小女孩,常常把她們單獨留在自己的房間,幹一些不願被人知的勾當。普普就是受害者之一。
而當普普把這些情況告訴給愛打抱不平的丁浩時,丁浩勇敢地破壞了胖院長的好事,被懲罰,一天一夜關在黑屋子裡不準吃東西。
而且平常丁浩就是個愛打架的主兒,在他來這個孤兒院之前也是媽媽出軌,爸爸不滿,要求媽媽為他找一個女人,而她的媽媽則裝成孕婦騙得一個女大學生的幫助送她回家,女大學生被丁浩的爸爸強姦之後又被殺害,他們犯罪情節惡劣被判死刑。
而他自己成為孤兒後卻被人污衊為是小偷,他氣不過,晚上拿石頭砸碎了那家人的玻璃,所以就被抓到孤兒院來。
兩個孤苦伶仃沒有依靠的孩子,在孤兒院同樣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丁浩憑自己的勇敢偷了胖院長的四五千塊錢,帶著普普跑了出來。
孤兒院成為他們的噩夢之地,他們再也不想回去。
但是這個社會又不能夠以正當的身份來歡迎他們的存在,他們不能夠讀書,無家可歸。
所以即使就是在並不完整的朱朝陽家裡,他們仍能夠感受到家的溫暖和美好。
但是,朱朝陽的生活卻不是那樣的如意,他的爸爸重新成立了一個新家,在那個家裡對另一個女人和他們生的女兒百般疼愛寵溺,而對自己卻是冷漠。
就是連給自己生活費都是別人看不慣,把他招了去,也就是在這一次的麻將桌上,他重新見識到了他的爸爸,唯唯諾諾。
朱朝陽同桌方麗娜的爸爸鼓動朱朝陽的爸爸為自己買衣服,在商場裡他剛剛試穿了一雙鞋,就被他的所謂的妹妹,用一個小伎倆喚了過去,看到爸爸厚此薄彼截然不同的態度,朱朝陽的心裡異常酸楚。

給這兩個小夥伴兒傾訴自己的心酸難過,他們一致說一定要報復。他雖然感到很詫異,卻也覺得如果報復之後那一定很爽很酷。
三個小孩子本來各自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他們也曾無憂無慮,但是父母婚姻的不幸,卻給孩子帶來了無妄之災,甚至丁浩和普普都沒有容身之所。
而朱朝陽也是個被自己的親爸爸快要遺棄的孩子,他的心裡也得不到父愛,不能不說,他心裡的一些陰暗和畸形就是從父親不愛他開始萌芽的。
作為第1監護人的父母都能夠拋棄孩子,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值得孩子信任與依賴的呢?沒有了家庭,或者說沒有完整家庭的孩子,他們內心裡的那份欠缺應該由誰來補償呢?
朱朝陽這一次雖然人是很難過,卻也稍微有點收穫,畢竟爸爸給了他5000塊錢,還有一個母女倆不再用的破相機。
他們就是要用這個相機去給普普拍照,於是他們約定到了一個風景區三名山,因為在這裡,朱朝陽的媽媽是風景區的檢票人員,他們可以不用買票。

沒想到他們拍完之後,即興拍攝的一個小視頻裡卻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有人悄悄地殺了人。

一開始他們第一時間想到要報警,可是很快就被普普擋住了,因為她想到如果把這個視頻給了警察,那麼他們兩個出逃孤兒院的事情就會敗露。
而且這兩個流浪多時的小孩兒竟然有了向殺人者去索賠金錢的歪主意。
而這個殺人者張東升,他的殺人動機,卻是因為自己捨棄了博士學位,成為上門女婿,而四年後卻被通知要離婚。

為了達到自己獨吞財產的目的,他整整籌劃了一年,成為大家眼中的孝順女婿。
取得了丈人丈母的信任之後,他選擇了一個美麗的風景區三名山,偽裝成意外事故,悄無聲息殺害了他的丈人丈母。

張東升做夢也沒想到,他的這個邪惡的瞬間竟然被三個小孩的一個不經意的視頻拍了去。

張東升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但卻引起妻子徐靜的懷疑。徐靜想要去諮詢曾經是警察的嚴良博士導師,還因為張東升是他的得意門生,而且嚴良也是他們兩個人的媒人。
可是一次老人摔倒訛人的再版事件發生,嚴良的手機被人搶走。
這個世界到處是謊言和欺騙,光天化日之下,教授被搶。
大人滿嘴謊話,難怪小孩子有樣學樣,有時為了更好地活著,被逼著說謊,才能暫時解脫眼前的困境。
所有這一切,都是人性的扭曲,可是當事人卻做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他們只聽一面之辭, 不加考察論證便得出荒唐結論。
孩子們的天空不再五彩斑斕,他們的內心世界也不再純淨,這個世界像個大染缸,在隱秘的角落裡,誰都不會僥倖成為清白者。
是骯髒的社會環境造就了人心的險惡,是殘酷的生活逼走了單純和善良。
孩子們也變成了被毒害過的小惡魔,而且這個魔性正隨著事態的發展變得日益猖獗。
可是,如果這一切的發生之前,有一個大人悉心關照自己的子女,了解他們的想法,多一點陪伴和愛撫,就完全不會有後來不可收拾的局面。

有時候放任和疏於管教是劃等號的,也同那些故意傷害有同樣的危害作用,只是大人們不曾有所覺察和自省罷了。
如果朱朝陽的媽媽能夠每天抽出一個小時與他談心,了解到他的現狀,了解他身邊的兩個小夥伴的境遇,那麼,還會有後來的一系列事件發生嗎?
任何小孩子的犯罪,大人都難推其應有的監督之責任。
而兩個長期缺愛的孤兒,他們的殘酷冷漠的內心,就如長了荒草,是生活教會了他們更陰暗,也給了他們可怕的勇敢。
言歸正傳,那麼,向張東升這樣一個變態殺人犯去索賠金錢,朱朝陽他們的計謀能得逞嗎?之後又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呢?
一起期待下一節的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