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坡:宋代詩壇達觀不屈的靈魂

2021-01-20 唐詩宋詞天地

前言:

小時候,大家都懵懵懂懂地背過「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卻道不明為何身處廬山之中就不能識其真面目了呢。

再長大一些,讀起「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也能稍許體會到詩句中所蘊含的無限感慨。而現在,讓我們一起透過詩詞,去品讀蘇東坡坎坷而偉大的一生。

《和子由澠池懷舊》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壞壁無由見舊題。

往日崎嶇還記否,路長人困蹇驢嘶。

此詩寫於蘇軾入仕初期,首聯膾炙人口,「雪泥鴻爪」一詞更是出自於此。

蘇軾和澠池的緣分,便是這首詩中感慨的由來。

蘇轍十九歲時,曾被任命為澠池縣主簿,然而未到任即中進士。

他與蘇軾赴京應試路經澠池,同住縣中僧舍,同於壁上題詩。

如今蘇軾赴陝西鳳翔做官,又要經過澠池。

而再看到的卻是斷壁殘桓,牆上的詩不知去向,寺中的長老也已經離逝。

蘇軾認為人生中充滿了偶然。機緣總將自己與澠池發生關聯,但卻無法駐足長久。

生活行無定蹤,人生也充滿變數,就像雪地上偶爾飛過的鴻雁。

驚鴻掠影,歲月的畫紙上只留下斑駁的爪跡。

但即便如此,詩人也不願放棄對真理,對必然的追求。

這首詩也是蘇軾積極向上,樂觀豁達的人生態度的縮影。

《獄中寄子由二首》(其一)

聖主如天萬物春,小臣愚暗自亡身。

百年未滿先償債,十口無歸更累人。

是處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獨傷神。

與君世世為兄弟,更結來生未了因。

此詩寫於蘇軾因烏臺詩案而入獄期間,蘇軾對自己的命途感到絕望與無助,但在此詩中仍向弟弟進行解釋和關懷,字裡行間流露出濃厚的手足情深。

蘇軾感嘆養育家人的重擔要由弟弟一人肩負,青山處處都可以埋骨葬骸,而當年夜雨對床的許諾也再無法實現。

尾聯這一句更是流傳千古,感人至深。

可惜今生我與子由的兄弟之情還沒能了結,就要終止了。只希望能把今生未結的因緣付諸來生,和子由世世代代都為兄弟,共聚天倫之樂。

每每讀來,都能感受到詩人在獄中撕心裂肺的痛與萬古之悲,落寞之嘆。

《赤壁賦》(選段)

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在謫居於黃州的一個仲夏時節,東坡與朋友們乘山間清風,江上明月,泛舟遊於赤壁之下。其間,客人吹奏出哀怨低沉的簫聲,感嘆世事無常,即便是曹操、周瑜那樣的英雄,也不免「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如今已經成為歷史的塵埃,

而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更加是歷史長河中的「滄海一粟」,無比渺小的存在,是多麼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啊。

而東坡卻不以為然,勸說道世間萬物都存在著新陳更替,我們不需要操萬世之心,憂自身淺陋,只需要懷一襟清風,攬一懷明月,把每一個屬於自己的「短暫」過得充實且有意義便足夠了。

月明風清,江面上飄蕩著一葉小舟,蘇子如一位光風霽月的君子,舉酒屬客,暢談古今。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

每每當我感到消沉失意之時,他的曠古幽思總能激勵我保持一份豁達樂觀的心態去迎接人生的磨礪。

《惠州一絕》

羅浮山下四時春,盧橘楊梅次第新。

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

宋代的嶺南兩廣地區是一片蠻荒之地,罪臣遷客被流放至此,往往頗多哀怨嗟嘆之辭,而東坡則不然,他在這首七絕中表現出他素有的樂觀曠達、隨遇而安的精神風貌,同時還表達了他對嶺南物產風俗的熱愛之情。

即便境遇已是如此的艱難,他還不忘發現生活中的美好,苦中作樂。

歷來有眾多寫荔枝的詩句,如杜牧的「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又譬如範成大的「甘露凝成一顆冰,露濃冰厚更芳馨」。

但惟有東坡這句詩,讀來倍感詩人率性豁達,饒有趣味。既有李白的誇張奔放,又不失蘇軾特有的樂觀豁達。

想必這就是它成為廣東荔枝的閃亮代言詞的原因所在吧。

《別海南黎民表》

我本海南民,寄生西蜀州。

忽然跨海去,譬如事遠遊。

平生生死夢,三者無劣優。

知君不再見,欲去且少留。

此詩詩人寫於從儋州被重新啟用而將離海南之際。

宋代的海南,遠不及內陸的文明開化,仍保留著落後的文化與習俗,流放至此的官員基本上就等同於自生自滅。

但困境並沒能消磨東坡的心志,他在此辦學堂,設書院,致力於革除舊俗,傳播中原文化,掀起了一股求學崇文之風,開了海南人進士及第的先河。

時至今日,我們再去儋州探訪「東坡書院」遺蹟,瞻仰名人雅士們題寫的字畫,撫摸載酒堂前的樹木時,便能感受到先生的遺風如日月星辰,永垂不朽。

而東坡對貶謫之地如此留戀,也是他隨遇而安的品格與「此心安處是吾鄉」的故鄉觀的展現。

《自題金山畫像》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

在東坡六十三歲這年,傳來了新帝大赦天下的消息,東坡再次被朝廷起用。

然而,離開海南才僅到了常州(今江蘇常州),東坡就一病不起。這時的他已經是一個垂髫老翁,再也經受不起一路漂洋過海,翻山越嶺的長途跋涉了。

沒多幾天,東坡便在病痛的折磨下離開了人世。

東坡先生為仕途所束縛牽累一生,一直渴望著遠離官場的紛擾,渴望著「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卻始終無法做到。這一刻,東坡終於得到了徹底的解脫,獲得了絕對的自由。

在他離世前幾個月的時候,他寫下了這首詩,也算是對自己一生的總結。

初讀此詩時,你的心中是否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在此三州,東坡所經歷的是他人生中最為苦難與悲涼的歲月,為何先生會把這三個他的貶謫之地看作平生功業建樹所在呢?

但現在,我想你應該已經漸漸領會了詩人在其中所傳達給世人的精神與思想了。

正如司馬遷在《報任安書》中有言:「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

中國古代的文人們,有多少沉鬱頓挫的痛,就有多少達觀不屈的逆境重生。

即便我們在最惡劣的境遇裡,我們仍然有著不可被剝奪的精神自由,可以選擇以尊嚴的方式面對痛苦,而這種選擇本身,就已然彰顯了人性的高貴。

痛苦,是人生的一部分,它考驗著一個人的品格和智慧,只有經受住了考驗的人才能享受由痛苦轉化而成的財富。

所以,當東坡回首一生,最想誇耀的,不是他在杭州溫婉多情的江南水鄉裡快活瀟灑的風光月霽,更不是他居廟堂之高,位極人臣的顯赫輝煌,而是他在黃州惠州儋州的流離歲月。

我想,詩人在臨終前,眼前浮現的必定也不是朝服朝冠,宮殿廟堂,而是在黃州的月下赤壁,惠州的滿園荔枝還有儋州的天下門客。

沒有此三州的磨鍊與洗禮,我們也許也就不會看到這樣一個登上了文學巔峰的偉大人格。

後記:

跟隨著這些詩詞,我們仿佛親自走過了東坡的一生。

我始終堅信,世間的有些美好是可以逆生長的。當老樹發芽,枯石開花,人們便會從歲月斑駁的紙上嗅出舊年的芬芳。

宋徽宗懷念逝世的東坡,便會召他的小兒子蘇過進宮寫字或是作畫,從相似的筆觸中看到東坡的影子,抒發對東坡的幽谷之思。

而每當我看見一隻候鳥從湖面掠過,驚鴻一瞥,不著痕跡,我便會追憶起當年在西湖賞水光瀲灩,山色空濛的東坡先生。

他是否也曾看見過如許的一池春水,是否也曾見過如此的驚鴻掠影?在我們的眼中,情與貌,又是否略相似?

我亦期待著,在某個於湖畔月下漫步的夜晚,與蘇東坡來一次跨越千年的精神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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