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娛理
《乘風破浪的姐姐》來到成團周,最後一次公演,黃齡和其他幾位姐姐,第一次穿著婚紗在舞臺上唱歌,她說:「這種嫁給彼此,嫁給舞臺的感覺真好。」
這個夏天,姐姐們在角力場展示了她們的溫柔和堅韌。
黃齡帶來的那把剪刀,最終成為了幫助她創作隊友服裝的道具。不喜歡被條條框框束縛的她,也憑藉著原真的個性,得到了更多觀眾的喜愛,他們說她有點「作」,但這並不妨礙她的真誠可愛。
一個安於「歌紅人不紅」的歌手,開始暢想她和姐妹們的巡演,這已不是遊戲開端的好勝心競賽,而是一種互相刺激下的、對於釋放魅力帶來的滿足感的追逐。
《乘風破浪的姐姐》總決賽公演舞臺上的黃齡
很多人都還記得,《乘風破浪的姐姐》第一期,節目組問黃齡知道有人邀請她上這個綜藝的第一反應。
「去。」黃齡說。如果你看過節目,眼前應該有了畫面。
黃齡知道自己會碰到二十九位厲害的姐姐,甚至有好幾位都是她的偶像,「她們肯定很有能力,也許是不是會比較強勢,所以我準備了一些讓自己有安全感的東西。」
截圖自《乘風破浪的姐姐》
除了剪刀,黃齡還帶了很多泡麵,想自己備足糧食。黃齡想到在宿舍要和別的姐姐一起睡覺,萬一人家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那麼她想把自己的「小圈圈」也經營得溫馨,帶了狗狗的照片貼在床邊,放置了尤克裡裡、蠟燭和彩色的燈,她希望在訓練得很累的時候,能有一個熟悉的生活氛圍,回到床上,是可以很解壓的。
至於生存法則,黃齡說:「我不是一個很強勢的人,但我也不會示弱的,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當然我覺得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我管好自己就好了。」黃齡的原則很簡單。
有什麼需要去爭搶呢?黃齡想了想,分詞並不是問題,因為本身組員也會討論,而最重要的是,無論分到什麼,黃齡認為她都可以駕馭;服裝分配時,5個人選7套衣服,女藝人們都會換著穿穿,最後商量出最合適的結果,而呈現出來的畫面總是好看的。
黃齡不喜歡被條條框框拘束,她希望隨心去做。
截圖自《乘風破浪的姐姐》
她在B站有一個身份是「浴室歌姬」,但這種在浴室唱歌的表演形態,只是一個她熟悉的放鬆狀態,並非策劃,也沒有臺本,「如果這個事情變成一個任務了,那我就不行了,我最討厭任務」。
黃齡嘗試過拍戲,但還是回到了更喜歡的歌手舞臺,偶爾會參加一些音樂類的綜藝節目,去年底,她還演了音樂劇《當愛已成往事》。
「我覺得我心裏面有舞臺,在哪裡都是舞臺。」黃齡說。
很多姐姐都會被問到,來這個節目,有沒有想過翻紅。黃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喜歡唱歌,「我只要開口,音樂響起,已經很開心了。」
截圖自《乘風破浪的姐姐》
初舞臺,專業評委,黃齡排名第二名;第二次公演,大眾評委,黃齡倒數第二。
兩個同樣的數字,卻有著不同的位置,讓黃齡面臨一個這樣的評判:她可能是一個專業度非常高的歌手,但卻並不擁有較高的觀眾認知度。
「我覺得我在觀眾緣的部分比較欠缺,我長得也比較高冷,如果我不講話,大家可能也不想要跟我講話。一些新認識的朋友會告訴我,你不講話,人家就會覺得你是酷女生。但其實有接觸的話,會發現我很逗,很隨性。」
缺乏天然的親和力,讓黃齡在這個比賽裡有些吃虧,許多有影視作品的姐姐,會擁有大量的觀眾,而無論如何,他們都會把手中的票投給這些姐姐們。
在一個唱跳比賽裡,黃齡無法說觀眾投票是不公平的,因為「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覺得我們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做到最好,練到最好,給出一個最有誠意的舞臺。」
截圖自《乘風破浪的姐姐》
黃齡承認自己原本就不是會主動跟別人交流、展現自己性格的人,她認為靠作品說話就可以。
這一路上,沒有人嘗試改變她,她也更沒有改變自己,而是跟著感覺走。結果到了《乘風破浪的姐姐》,她的這一性格被很多人看到了,也有很多人,因此而喜歡上了黃齡。
他們形容黃齡有點「作」,這實際上更多地指她的一些動作,而非她的秉性。
「『作』是肯定要『作』的,你跳一個《得不到的愛情》,有些動作就是很作的,平淡如水多無聊,誰要看?」
黃齡以前去上通告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現場的工作人員討厭她的嫵媚,但「我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你喜歡就喜歡,不喜歡我也OK的。我覺得那是一種天然的偏見,不是就事論事的。」
《乘風破浪的姐姐》公演舞臺上的黃齡
網上衝浪時,黃齡看到別人吐槽她,不但不會生氣,有時還會覺得網友的吐槽方法很幽默或是很有才華,「我就會覺得這個人在關注我,有認真在看,我覺得也是蠻可愛的。」
因為這樣的個性,黃齡雖然擁有家喻戶曉的金曲,但她不太會抓住歌曲走紅的時機,去提高個人的認知度,這樣的結果就是:歌比人紅。
她常常會被建議多上節目,讓觀眾們更認識她,但她心裡這麼想:「我覺得大家給我的建議是好的,我也會去爭取,會去努力,但我也不是說非要上這個節目不可。」
在沒有人找來的時候,黃齡願意把更多的時間用來充實自己,好好練歌,好好練樂器,她覺得總有一天會有緣分。「我的音樂和我的人,都是時間越久,你們會覺得越香。我的第一張專輯《癢》,六七年之後才突然火了。」
黃齡有她的稀缺性,比如,每一次公演,即便閉上眼睛,只要黃齡一開腔,觀眾們都能知道這是她的嗓音。
「我在哪裡,C位就在哪裡」,黃齡是足夠自信的。
截圖自《乘風破浪的姐姐》,黃齡、袁詠琳在節目中談「紅」
黃齡帶去的那把剪刀,最終幫助她完成了幾批隊友的著裝設計,在這個節目裡,女性們互相扶持著,在笑聲、淚水與汗水中,完成了個人夢想的追求,也得到了女性之間的珍貴友誼。
第一次,黃齡和鄭希怡、藍盈瑩分在一個房間,三個都是上海人,各方面都非常合得來。每當訓練到很晚的時候,黃齡和藍盈瑩會一起用衛生間,一個洗澡,一個卸妝,坦誠相對,「鄭希怡不行,她害羞,她有偶像包袱。」
藍盈瑩天天如同打雞血,眼皮一打開,人就從床上彈了起來。而黃齡和吳昕都是那種「能站著不坐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人。」
截圖自《乘風破浪的姐姐》,黃齡想留到最後
有一天晚上,姐姐們吃著火鍋唱著歌,白冰從人群之中離開。
黃齡知道白冰上樓了,但是到了唱完之後回房間,她們都沒有一個人發現她哭了。節目播出之後,黃齡點開手機,看到白冰哭了,心裡很難過:「原來我們不經意地唱著歌在玩耍,居然激起了她內心不太開心的情緒,我挺心疼她的。」
眼睛溼潤著的黃齡,在餐廳見到了白冰,擁抱了她,「好心疼你」。
「我們這個姐姐團其實都挺敏感的,都會有流淚的時候,會有『人傳人』的現象,一個姐姐哭了,另一個姐姐去安慰說不要哭,結果大家都哭了。」
除了細膩無聲的溫柔,浸潤著姐姐們的,還有那種不服輸的精神。
第一次公演前的小考,讓姐姐們的好勝心被激發出來,每個人都開始拼命地訓練,在那樣的氛圍裡,「她們沒回去,我也不回去,大家都開始推掉之前的通告,不錄製的時候也待在長沙。」
「這應該是我來節目最大的一個收穫。」平時看起來像是慵懶的小貓的黃齡也變了。
訓練中的黃齡
黃齡看到寧靜一直留在長沙,沒有去別的工作,不睡午覺地一直練,而且是穿著高跟鞋,她肅然起敬,「寧靜姐姐都可以這樣,我們為什麼不能這樣練?」
高強度的訓練之下,姐姐們會暢想成團之後的巡演,她們為那一種未來著迷,她們總是會想著「這首歌肯定可以巡演,巡一年沒有問題」。
「如果是個人的solo歌手的話,你去參加一個節目,你就會覺得肯定也是要很努力,但是成敗的話,心態不一樣,但姐姐的話,你們是個團,誰都不想拖後腿,我們在小考的時候大家就很認真,有一次我因為麥沒有別好,影響到發揮,我就很自責,我覺得我拖累了整個團。」
「希望30+的姐姐這種不怕挑戰、敢於克服困難的精神能感染到更多人。」黃齡說。
《乘風破浪的姐姐》公演舞臺上的黃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