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的最後一天:想起李白王維老死不相往來,不由潸然淚下

2020-12-12 唐風宋月

開元二十八年(740年)仲夏,烈日炎炎,蟬鳴不歇。襄州襄陽城一所民居內,孟浩然躬臥在床,呻吟連連。背上復發的毒瘡令他疼痛難忍,襄陽城名醫就在身邊,卻束手無策。忽然間,孟浩然大叫一聲,倒在床上。

武后永昌元年(689年)初冬,飛雪飄零,武后為了篡唐,大開殺戒,陳子昂上書道,盛世哪來這麼多亂臣賊子,希望陛下能夠召見這些罪人,辨明冤屈。武后怫然不悅,將其以「逆黨」之罪下獄。

就在這個嚴寒刺骨的冬末,孟浩然出生於襄陽一戶殷實人家。孟浩然祖上,便是亞聖孟子。直到20歲,他都在家裡埋頭苦讀,不聞外事。鄉親有饑寒交困者,他就出手相助。襄陽城東南三十裡有座鹿門山,因山前有兩頭石鹿,故名。他跟朋友們隱居於此,終日作詩唱和。山外一切風花雨雪,都被封在了山中。

他作《登鹿門山》言志:漸至鹿門山,山明翠微淺。昔聞龐德公,採藥遂不返。隱跡今尚存,高風邈已遠。探討意未窮,回艇夕陽晚。

龐德公是東漢名士,隱居襄陽郊外。諸葛亮躬耕南陽期間,為了混出名頭,經常拜訪他,一見面就匍匐於胡床下,龐德公坦然受之。時間一長,龐德公看孺子可教,便給了他「臥龍」的評語,諸葛亮從此在襄陽站住了腳。荊州牧劉表親自去家請龐德公出山,龐德公婉言拒絕。後來不堪其擾,帶著老婆隱居鹿門山,採藥修道,最終不知去向。

此時孟浩然還沒有隱居鹿門山的念頭,但對龐德公很是嚮往,跟朋友們說,他為啥不出山呢?

唐玄宗開元元年(713年)冬天,大唐王朝終於結束了三女(武后,韋後,太平)亂唐的暗黑局面,意氣風發的李隆基意欲重啟大唐榮耀,拜姚崇為相,下詔求賢。好友張子容決定進京趕考,邀孟浩然同去。此時的孟浩然對山外之事尚有顧慮,沒走,讓張子容先去,作詩送別。

夕曛山照滅,送客出柴門。惆悵野中別,殷勤岐路言。茂林予偃息,喬木爾飛翻。無使谷風誚,須令友道存。

《谷風》是《詩經》中一首描述夫妻離別的詩,孟浩然意思,不要笑話我們朋友離別的兒女情長悲悲戚戚,這都是為了保存友誼萬古長青。

送走張子容,孟浩然感到了孤獨寂寞。朋友們紛紛各自奔前程去了,沒有奔前程的也都成家立業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日子去了,沒人跟他一起玩了。這是文藝青年的必然結局,走著走著就散了,星光也淡了。笑著笑著就哭了,青春耽誤了。他把所有心思都寄托在山水之中,吟風弄月,嘯傲度日。

春天,他寫道: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夏天,他寫道:荷風送香氣,竹露滴清響。欲取鳴琴彈,恨無知音賞。

秋天,他寫道: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

冬天,他寫道:孤煙村際起,歸雁天邊去。積雪覆平皋,飢鷹捉寒兔。

他關心農民的收成:我年已強仕,無祿尚憂農。桑野就耕父,荷鋤隨牧童。

他思念遠方的朋友。開元八年(720年)暮春,孟浩然抱病臥床,給張子容寫信,張子容時任晉陵縣(今江蘇常州)縣尉。

南陌春將晚,北窗猶臥病。林園久不遊,草木一何盛。念我平生好,江鄉遠從政。歌詠復何為,同心恨別離。世途皆自媚,流俗寡相知。常恐填溝壑,無由振羽儀。窮通若有命,欲向論中推。

張子容開元二年(714年)高中進士,當了縣尉,八年後依然是一個沉淪下潦的縣尉,不得升遷。孟浩然安慰他,一個人窮困或者通達,這都是命。大家都是命,半點不由人。如果實在不想幹,就回家種地吧。

但是此時的大唐正處於上升期,國力日甚一日,國運蒸蒸日上,有志男兒個個摩拳擦掌,欲在盛世繁華中一展身手,不想老死山林。孔子說,國有道而隱,恥也。國家政治開明,經濟繁榮,你卻不思幹點事,反而窩家當宅男,這是非常可恥的行為。孟浩然是標準的儒家信徒,他是信奉孔聖人這句話的。

其實打心眼裡講,他是想出山的,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沒人想種一輩子地。他名字中「浩然」二字,就出自老祖宗亞聖孟子。孟子學生公孫丑問,要是齊王給你個宰相,讓你行王霸之業,你出山嗎?孟子說,否,我四十不動心。公孫丑又問,那你是怎麼做到(不動心)的呢?孟子說,我善養浩然之氣。公孫丑又問,啥叫浩然之氣?孟子說,說了你也不懂。浩然之氣,至大至剛,直養無害,充塞於天地之間。相當牛逼。

孟浩然蝸居山野四十年,也在養浩然之氣。

開元十五年(727年)初春的一天,孟浩然38歲。當他迎著漫天朝霞出去散步的時候,一個皮膚雪白目光炯炯腰跨長劍的小個子擋住了他的去路。孟浩然問道,尊駕何幹?小個子咧開大嘴笑了,震得鴉鵲離巢。我叫李白,李老君的李,太白星的白。

孟浩然腦子裡哄的一聲,感到目眩頭暈。李白大名響徹天下,今日居然千裡迢迢來看他一個山野村夫,真是不可思議。

他說,回家,喝酒。

李白在襄陽城整整呆了一個月,孟浩然在李白身上,看到了另一種不同的人生,徹底顛覆了他的三觀。李白告訴他,自己是西域胡商的兒子,五歲搬到四川江油住,少年不識事,結交徒豪雄,由於失手殺了人,沒辦法躲到摩尼教大明寺中埋頭讀書,後來上山學道,再後來離開家鄉,仗劍遠遊。老爸給了三十萬金,在揚州沒到半年,花個精光。少時常讀司馬相如的詞賦,聽說雲夢澤是個好地方,決定去看看,路過襄陽,聽說襄陽有個隱居不出的孟浩然,便來拜訪。

孟浩然小心翼翼的問,你把三十萬金都給不認識的狐朋狗友花了,你咋辦啊?李白哈哈大笑,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還復來。大丈夫生於世間,自當快意恩仇,怎能斤斤計較這些身外之物?

兩人又探討起隱士鼻祖陶淵明。孟浩然就是效仿陶淵明生活的,李白也很推崇陶淵明。但是李白跟孟浩然說,陶淵明是做官累了才回家種地的,不是在家種了一輩子地。他年輕時也有「猛志」,想著報效國家,拯濟蒼生。也曾遊歷大江南北,見識過各路英雄豪傑。只是世道黑暗,方才掛冠歸隱。當今天子聖明,百姓安康,正是大好男兒立志報國的好時機,怎能幽居山林,做一個「蓬蒿人」呢。

孟浩然聽了,覺得自己前半輩子白活了,決定出山。兩人於江夏黃鶴樓分別,李白說,揚州好,花花世界,鴛鴦蝴蝶,你去走一遭,熟悉熟悉人間煙火。孟浩然聽了,李白寫詩送別: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開元十五年(727年),孟浩然西漂帝都,參加科舉考試,入峽前給弟弟們寫信:吾昔與汝輩,讀書常閉門。未嘗冒湍險,豈顧垂堂言。自此歷江湖,辛勤難具論。

宅居將近四十年的孟浩然對即將面對的風波險惡的官場和暗流潛湧的江湖毫無了解,但是多年的聖賢書使他明白,官不是那麼好當的。

果然孟浩然多慮了,他毫無懸念的落榜了。他在考前躊躇滿志,寫道:鴻漸看無數,鶯歌聽欲頻。何當遂榮擢,歸及柳條新。

他的大唐榮耀,沒有遂心所欲。

就在這一年,他認識了王維,王維和李白同齡,時年28歲。孟浩然寫過一首雜詩,中有「微雲淡河漢,疏雨滴梧桐」一句,王維非常欣賞,擊節不已。王維時任翰林待詔(就是皇帝秘書,李白後來入長安,幹的也是這活兒)。有一天,王維正跟孟浩然談詩論道,李隆基前來王維家串門,孟浩然嚇得鑽到床底下。

王維床下有人,不敢隱瞞,一旦被當成刺客就麻煩了,趕緊跟李隆基匯報,李隆基大悅,孟浩然,聽說過。叫出來問道,小孟最近寫沒。孟浩然說,我就靠寫詩吃飯呢,不敢丟了手藝。李隆基說,來一首。孟浩然一邊跳舞一邊吟誦道:「北闕休上書,南山歸敝廬。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李隆基一聽不高興了:「朕未曾棄人,自是卿不求進,奈何反有此作!」因命放歸南山。

你還是回家種地吧,當官不適合你。

孟浩然欲哭無淚,只好回家。跟王維作詩告別:寂寂竟何待,朝朝空自歸。欲尋芳草去,惜與故人違。當路誰相假,知音世所稀。只應守寂寞,還掩故園扉。王維作詩送別:下馬飲君酒,問君何所之?君言不得意,歸臥南山陲。但去莫復問,白雲無盡時。

孟浩然說,我要回家種地去了,可惜知音又少了一個。王維說,回去吧,每天負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看雲捲雲舒,也挺好。

孟浩然從王維身上,又看到了和李白完全不同的活法。王維出身名門望族,也是命運多舛。雖然少年得志,早早考中進士,可惜剛參加工作不久就犯了錯誤,被貶千裡之外,雖然跟妻子恩愛有加,可惜沒有子嗣。雖然身處富貴榮華之所,卻過著吃齋念佛的簡單生活。王維的隱忍和淡漠跟李白的狂放和熱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如果說王維是水,李白就是火。王維是冬,李白就是夏。王維是老貴族,李白是暴發戶。

開元十九年(731年),李白也來到長安。時年王維妻子不幸去世,遂心灰意懶,遁入空門,過上了半隱居生活。李白照樣風流倜儻,帶著小弟吳指南跟五陵豪傑廝混,日以鬥雞、走狗、飲酒、賭博為事。李白還寫了《白馬篇》,誇獎這幫五陵豪傑:龍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秋霜切玉劍,落日明珠袍。鬥雞事萬乘,軒蓋一何高。酒後競風採,三杯弄寶刀。

可惜李白不把自己當外人,人家卻看不起他。有一次雙方在鬥雞上起了爭執,五陵豪傑翻臉不認人,在玄武門外將其團團圍住,幸虧朋友陸調找到御史臺的官員,方才將其救出。否則李白這條小命就玩完了。

李白和王維同在長安,都是出名的少年英才,都有共同的朋友圈,可惜兩人卻老死不相往來。有人說,因為兩人都跟李隆基妹妹玉真公主有染,因此成為冤家對頭,其實純屬捕風捉影的臆測。

李白和王維不交往,皆因兩人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李白信道,王維信佛。李白被稱為詩仙,意即詩中的老君;王維被稱為詩佛,意即詩中的如來。兩人信仰不同。李白投奔的大佬是賀知章,賀知章是出名的「四明狂客」,跟李白一樣放蕩不羈愛自由,喜歡喝酒撒潑。王維投奔的大佬是張九齡,張九齡是出名的儒家弟子,恪守禮教,跟王維一樣,有底線,有操守,兩人生活理念不同。

李白不重小節。從襄陽跟孟浩然離別,來到雲夢沒錢花了,馬上當了上門女婿,入贅許家。要知道上門女婿地位極低,跟罪犯在同一個層次。妻子去世,他馬上娶了一個山野村姑,給他照料兩個孩子,自己遊山玩水,逍遙快活。後來當了官,立馬把村姑甩了,還說「仰頭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再後來丟了官,又一次當了上門女婿。

王維妻子去世後,再未娶妻,也未納妾,孤身獨守三十餘年。讓他當上門女婿,始亂終棄,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兩人還有個天壤之別,便是出身。王維出身豪門望族,李白出身西域胡商。王維看不起李白卑賤無行,李白也看不起王維心如槁木。像王維這種一輩子端坐禪堂吃齋念佛,不近女色,不交朋友,在李白看來,活著有啥意思啊,跟草木有何區別。

王小波常說一句話,此人的美酒佳餚,就是他人的穿腸毒藥,對應在王維李白身上,真是再確切沒有了。

孟浩然回家後,徹底對出仕死了心。他悠遊山林之間,吟風弄月。雖不甘,但無奈。

《夜歸鹿門歌》:山寺鐘鳴晝已昏,漁梁渡頭爭渡喧。人隨沙路向江村,餘亦乘舟歸鹿門。鹿門月照開煙樹,忽到龐公棲隱處。巖扉松徑長寂寥,惟有幽人夜來去。

時隔二十年,他再次來到龐德公隱居處,頓悟龐德公一生不仕的緣由:不出山,便是得道高人,便是權貴們的老師和朋友,備受尊崇;出了山,便成了權貴們的下屬和奴才,任由指使,還有性命之憂。同樣躬耕南陽,龐德公一生沒有出山,諸葛亮卻被劉備三顧茅廬,中興漢室去了。這就叫人各有志。

他的朋友張子容,經過多年官場流離,一直屈身下潦,心灰意冷,也隱居山林了。《尋白鶴巖張子容隱居》:白鶴青巖半,幽人有隱居。階庭空水石,林壑罷樵漁。歲月青松老,風霜苦竹疏。睹茲懷舊業,回策返吾廬。

出山又怎樣,考中進士又怎樣,還不是最多幹個八品縣尉,幹一輩子。

開元二十六年(738年),孟浩然背上生了毒瘡,臥病襄陽靜養。醫生告訴他,生了毒瘡不能吃「發」的東西,比如鵝肉,比如魚肉,也不能喝酒。想活命,管住嘴。朋友們來看他,也不跟他喝酒吃肉,孟浩然病情逐漸好轉。

開元二十八年(740年),王昌齡被貶嶺南,途中路過襄陽,前來拜訪。王昌齡也是開元十五年參加的科考,王昌齡考上了,孟浩然落榜了。知音相見,分外眼紅。兩人開懷暢飲,還吃了當地有名的查頭鯿魚。孟浩然以為自己沒事,王昌齡不知道孟浩然有病。

盤恆半月有餘,王昌齡繼續南下,孟浩然寫詩送別:洞庭去遠近,楓葉早驚秋。峴首羊公愛,長沙賈誼愁。土毛無縞紵,鄉味有槎頭。已抱沈痼疾,更貽魑魅憂。數年同筆硯,茲夕間衾裯。意氣今何在,相思望鬥牛。

槎頭便是查頭鯿魚。

王昌齡走後數日,孟浩然毒瘡復發,不治而卒,享年五十歲。

孟浩然去世後一個月,王維也前往嶺南公幹,路過襄陽,也來看老朋友孟浩然,沒想到晚了一步。王維悲痛不已,作詩以奠:故人不可見,漢水日東流。借問襄陽老,江山空蔡州。

孟浩然臨終,想起李白王維兩位好友老死不相往來,不由得潸然淚下。

唐朝是中華文明繼往開來的轉折點,也是華夏民族悠悠文化的轉折點,盛唐之後,華夏文明從外放轉入內斂,開始關起門來過小日子。可是盛唐那種博大能容四海,廣闊及於萬方的氣勢,叫我們如何不想他。

唐朝男兒勇武豪放,壯志凌雲;唐朝女子敢愛敢恨,不讓鬚眉。他們腰跨三尺劍,舉杯邀明月,狂呼「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她們穿男裝,畫濃眉,打馬球,喝烈酒,大喊「花堪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煌煌史冊,冗繁噪雜。有正史,有野史。正史記載失之於欲說還休,野史記載失之於道聽途說。許多歷史小白囿於知識所限,不能通讀《新唐書》和《舊唐書》,以至於不能了解鮮活真實大氣磅礴的大唐王朝,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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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這一點,我們在孟浩然的這首《留別王維》中,就可以看出一二。這是孟浩然在歸隱之前,給他的好友王維寫的一首古詩。詩詞君覺得,孟浩然在寫這首詩的時候,心情一定失落到了極點。因為當時能幹孟浩然已在京城等待多日,卻始終等不到一個屬於自己的用武之地,所以他才決意與王維告別,去歸隱山林。故而就下了,這一首充滿了失落之情的古詩。
  • 詩札丨唐朝詩人孟浩然的傳奇人生:一輩子太短,做好一件事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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