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註定不會是沉淪的一生,他的心已經被弗萊徹喚醒了。
他要突破困境,在毀滅中重獲新生。
雖然被導師設計陷害,但是安德魯最終在毀滅中,找到突破口,重獲新生,成全了自己。
安德魯被謝爾福音樂學院開除之後,他把最熱愛的架子鼓收拾起來,放在角落不再去碰。
似乎曾經那段經歷,那個折磨他致死的變態導師就像一場噩夢一樣消失了。
他開始了新的生活,他甚至想挽回自己之前的愛情。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走進了寫了導師演奏的咖啡廳。
在昏暗的咖啡廳,他看到了弗萊徹演奏鋼琴。
兩個人有了一次深切的交談。
弗萊徹說,他只是想要找到他的查理·帕克。
他通過各種看似不可理喻的手段去逼迫他的學生,只是因為他相信天才的潛能都是被激發出來的。
只有不斷地批評打擊,才能催生天才。
而那些經不起摧殘的人,不配成為天才。就像曾經的架子鼓手後來轉行學醫了,只能說明他不是真正的天才。
安德魯聽了導師的這一番話,重新撿起了鼓。他接受了弗萊徹的邀請,並且想借著這個機會挽回昔日的愛人,希望得到女友的原諒。
他想證明自己,他想把最好的自己呈現給所有的觀眾。因為臺下坐著最權威的過耳不忘的聽眾。
但是沒想到的是,一切都只是弗萊徹的復仇。
弗萊徹恨死他了,因為安德魯的揭發,弗萊徹丟了飯碗,他再也沒有機會尋找到自己的千裡馬。
所以他要在最好的音樂廳,最權威的觀眾面前,親手毀了安德魯,葬送他的演奏生涯。
在演奏開始之前,弗萊徹對還蒙在鼓裡的安德魯說「我知道是你」。
他要安德魯出醜,狠狠地出醜,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他故意影響安德魯的情緒,並且演奏的曲目完全不同於他之前告訴安德魯的曲目,他就是想徹底毀掉安德魯。
不出所料,安德魯的確表現得很糟糕。他痛苦地跑了出去,在父親懷裡大哭。
本以為他會就此放棄,但突然,他又再次跑了回來。
也許是這樣的恨意和置之死地的境遇激發了他,他把自己最大的潛能展現出來了。
他酣暢淋漓地表達了自己內心的聲音,在眾人面前展現了自己的天賦,也在音樂聲中,證明了自己就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千裡馬!自己就是那個查理·帕克!
在音樂聲中,他和導師弗萊徹達成了精神上的和解。
最後的演奏《大篷車》完全是安德魯主宰,他完美地完成了一次和導師弗萊徹身份地位的轉換,從一開始的「節拍不對」完全聽老師到現在「等我指示」,他成了整個舞臺的主宰,他成了音樂的主宰。
此時的安德魯就是舞臺上的王者,觀眾心中的天才。他激發了自己最大的潛能,宣洩著自己無法訴說的情感。
安德魯一生追逐音樂殿堂的極致夢想,直到這一刻,完全迸發了。在這樣置死地而後生的境地,造就了一個音樂奇才。
在最後的時刻,安德魯完全沉浸在鼓聲中。他把自己交給了爵士,交還給了音樂,讓自己的天賦在演奏過程中盡情綻放。
雖然影片並沒有展現觀眾的歡呼和掌聲,也沒有看到聽眾對安德魯的評價和反應,但是在最後的獨奏部分,他迎來了人生中的高光時刻。
無論他曾經遭受過怎樣的否定,侮辱,批評,度過了怎樣痛苦的時刻,安德魯都未曾忘記,自己是一個擁有天賦的鼓手。
他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了觀眾,他激發了自己的潛能,從地才變成了天才。
只有經過磨礪,金子才會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