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入睡,86歲患癌,許淵衝被醫生判只剩七年命,至今已99歲

2020-12-16 民國風度

2017年,有這樣一位96歲的老者,參加了我國一檔大型公益節目《開學第一課》。這位老者所參加的那一期於9月1日在平臺播放後,可以說是火爆了全網。

因為在那一期上,主持人董卿在三分鐘內單膝跪地3次,只為與他平視對話,有不少人因此而誇讚董卿「跪出了最美的中華驕傲」

同時,還有許多人在網上紛紛讚揚起這位老者的偉大。

他這一生,「譯古今詩詞,翻世界名著,創三美理論,飲彤霞曉露」。

但其實,早在2月18日,董卿便採訪過這位老者,在《朗讀者》這一節目上。作為這一檔節目第一期的壓軸人物,他遞給董卿的名片上寫著:書銷中外百餘本,詩譯英法第一人

讀完這句話,董卿笑著說:「您不怕這名片遞出去,別人覺得您怎麼敢這麼說。」

對此,這位老者自信地回答:「這是事實。」此語氣堪比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門去。」

但確實,這位老者有足夠的資本說出這四個字,畢竟他可是當代翻譯泰鬥——許淵衝。

放眼當代,能在「漢語、英語、法語之間靈活遊走的翻譯家,許淵衝乃第一人」。

圖 | 許淵衝參加節目

1938年,許淵衝17歲。

這一年,他考上了西南聯大外文系,人稱「許大炮」,因為他「嗓門大、愛生氣、好辯論」。

在當代人看來,學語言的男生比較少見,且都比較斯文、內斂或者安靜。但事實並非如此,學語言的人性格各異,既有脾氣火爆的,也有溫文爾雅的,且不分男女。

許淵衝便是個很好的例子,他的性格與「溫柔內斂」完全不搭邊,在大學期間就特別「狂」。

據說,國民政府外交部長葉公超第一次去西南聯大上課時,便碰上了許淵衝。當他提問班上同學這節課上的是什麼的時候,許淵衝手都不舉,直接用英語搶答。

就這樣,那節課上,無人不識許淵衝。

當然,在課上搶答一事於許淵衝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事,敢在美國志願空軍第一大隊飛虎隊面前搶答才算是他幹過的「狂」事。

1941年,飛虎隊隊長陳納德上校前往昆明援助中國抗日,許淵衝當即就和同學們一起報名服役,為這些美國友軍當翻譯。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許淵衝那時可是真的「牛」,敢做敢言,完全不怯場。

當時,在飛虎隊的歡迎會上,本來為飛虎隊翻譯的人不知道如何為他們翻譯「三民主義」一詞,怎麼都憋不出那三個詞的英文。

於是,軍委會戰地服務團主任黃仁霖直接「上陣」,將「民族、民權、民生」三詞生硬地解釋為「nationality、 people’s sovereignty、people’s livelihood」。

可飛虎隊人員並沒有聽懂這其中的意思,他們沒有理解到黃仁霖想表達的意思。感受到場上的尷尬氛圍,許淵衝坐在下面看著都急,最後忍不住直接舉起手,大聲說道:「of the people,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

民有,民治、民享,乃三民主義之真正內涵。

這一下,在場所有人包括飛虎隊在內的人都聽懂了,而許淵衝,自然也「走紅」了一把。

言歸正傳,說回許淵衝當天課上搶答那般行為,他倒不是為了出風頭,他只是想在同桌楊振寧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才華。

是的,就是那個曾獲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楊振寧。

明明同為大一新生,雙方都還未曾獲得極為出色的成績,可許淵衝就是覺得,自己的同桌不一般。可就是這個不一般的同桌,在後來誇讚許淵衝道:「他的靈感一天一個,我的靈感好久才有一個。

確實,許淵衝的頭腦像是裝了馬達一樣,一直在運作,新的靈感源源不斷。他可能上一秒還在翻譯現代詩,下一秒就會產生關於古代詩詞的翻譯想法。

說起翻譯技巧,其實早在讀中學時,許淵衝便有著和魯迅相同的觀點,認為直譯理論是正確的。

可自從來到西南聯大,他的想法改變了,開始覺得「通過意譯可以翻得更精準傳神」。如他後來所說:「真理可知,但未必是你所認識到的真理。

人總是在不斷成長的,此刻認為什麼是對的,那未必一直都是對的。年輕時所認定的真理,那也不是永恆的。

畢竟,人不會從出生時就知道世間所有真理,大家都是一步一個腳印慢慢成長的。

只是,在這成長過程,人與人,總是免不了比較。

在翻譯中國文學時,有喜歡意譯的人,自然也會有喜歡直譯的人。剛好,這兩者經常會互相比較彼此的翻譯成果,且暗自在心裡較量誰更勝一籌。

一般此種情況,其實說不準誰更好,誰更差,只能看讀者更喜歡哪種。一千個讀者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可能有人喜歡忠實於原文的譯文,有人則相反。

許淵衝便是後者,後來的他認為「譯文可以和原文不對等,可以超出原文,發揮自己的優勢」。

在他看來,在英漢互譯時,應當著重突出中國文字的特點和魅力。

比如說,在將中文翻譯成英文時,應該重點翻譯出原文或者詩歌的意境以及蘊義。而將英文譯成中文時,則需要把譯文譯得比原文還好,從而彰顯中國文字的魅力。

可這樣一來,經常會出現的狀況便是,許淵衝的譯文會與原文的意思嚴重不符。

也就是這一點,讓許淵衝成了翻譯界最受質疑的人物,有很多著名翻譯家不太認同他這種翻譯方式。

其中,最不認同他的人便是王佐良。

據說,兩人在翻譯法國詩人瓦雷裡的詩歌《風靈》時,有過很大的爭論。

王佐良的譯文是「無影也無蹤,換內衣露胸,兩件一剎那」。而許淵衝則是翻譯成「無影也無蹤,更衣一剎那,隱約見酥胸」。

王佐良的翻譯成果屬於直譯,與原文意思基本一致。至於許淵衝的,那就與原文相差甚遠了,但他這樣翻譯其實從中文層面上看,更富有意境。

只是,當時的人不管意不意境,只管與原文意思符不符合,若不符,那就是錯的。

這不,許淵衝從事翻譯幾十年來,盛名雖然頗多,但罵名也不少。甚至,翻譯界的人也會出聲討伐他,說他是「文壇遺少」、「提倡千古亂譯的罪人」。

包括之前,因為與王佐良有過爭論,許淵衝還曾被「雪藏」過。

按理說,一般被「雪藏」過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顧慮,不敢大膽說出自己的委屈遭遇。可許淵衝不一樣,他既然敢狂,那便敢說。

據《南方人物周刊》提問許淵衝說「和王佐良的爭論是否影響到二人交情」時,許淵衝直接就回答道:「不好說。我申請北大的博士生導師,王佐良說和我『意見不同』,就壓下來了。他認為我是錯的……從1992年一直到1995年王佐良去世前半年,《中國翻譯》都不登我的文章。

好在,金子藏得再深,也是有光芒的,一時的隱沒並不影響有才能的人發光。

圖 | 1938年許淵衝(前排左一)中學畢業與同學留影

『莊生曉夢迷蝴蝶』就是莊生不知道自己是蝴蝶,還是蝴蝶是莊生……我的人生觀就是,我人生就是把詩變成人了,人變成詩了。

把詩變成人,把人變成詩,他成功做到了詩與人合一。

在西南聯大讀書期間,許淵衝的日常便是「聽聞一多講《詩經》,聽馮友蘭講哲學,跟卞之琳學寫詩與譯詩」。

在這般濃厚的詩意氛圍薰陶下,許淵衝越來越鍾愛中國的古詩詞。因此,他經常著手翻譯中國的古詩,將其翻譯為英文,介紹給外國友人。

按理說,許淵衝這番行為可是起到了傳播中國文化的作用,應當受到人們的尊敬。可事實不然,人們仍是對許淵衝貶多於褒,因為他的翻譯不忠實於原文。

詩人弗羅斯特曾說過:「所謂詩,就是翻譯之後失去的東西。

既是要翻譯成外國人能看得懂的文字,那多多少少都會失去其原有的寓意。更何況,若是完全忠實於原文去翻譯中國的文學或詩歌,外國人其實未必能理解。

正如許淵衝所說:「西方的翻譯講究對等,一個字對一個字,它們主要文字的詞彙有90%是對等的。中文與其他文字不同,只有一半對等。對等雖然不違背客觀規律,卻沒有發揮主觀能動性。在不歪曲作者意思的情況下,翻譯一定要把一個民族文化的味道、精髓、靈魂體現出來。

故而,他每次在翻譯中國詩詞時,都會著重於去傳達藏在詩歌中的深刻意義。

慢慢的,終於有人能理解他了。

有學者分析道:「從根本上講,許先生是熱愛中國的語言文化的,所以在翻譯外國小說的時候試圖讓中文的表達更優秀,在把中國古詩詞翻譯成外文的時候又希望傳達原語言的神韻。

他熱衷於意譯的理由很簡單,只是想告訴世界,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

好在,他做到了,成功將中國文化弘揚出了國門。

圖 | 1948年,許淵衝留學法國

1999年,北京大學、南京大學、南開大學在內的十名教授提名許淵衝為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

雖然他最後沒有獲得諾貝爾獎,但擔任諾貝爾獎評委的一位法國女詩人特意寫信給他,誇讚他的翻譯是「偉大的中國傳統文學的樣本。

許淵衝見信回復道:「諾獎一年一個,唐詩宋詞流傳千年」。

比起諾獎,他更希望中國文化能夠在全世界流傳下去。他曾說:「中國人,就應該自信,就應該有點狂的精神。咱們國家的科技、軍事、商業都在走向世界,所缺的,就是文化這一項,我要填補的,就是這一項。

不過,不知道是否因為太過於深入詩歌意境,許淵衝的翻譯特別講究「美」。

他甚至還創立了「三美理論」:音美、形美、意美

關於這一理論,許淵衝曾表明:「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三美理論』是個理想狀態,我願意朝著它努力。

對此,許淵衝的老師錢鍾書便曾感嘆道:「美麗的妻子不忠實,忠實的妻子不美麗」。

許淵衝的譯文與這兩者皆不符,它屬於「不忠實的美人」。

不忠實,但足夠「美」。

可也就是許淵衝愛「美」這一點,吸引來了一位佳人——照君。

1959年,愛「美」的他與她,在一見鍾情後結成了伉儷。

照君,原名為趙軍,早年從事密碼破譯工作,因主席一句「昭君是要出塞的嘛」,她便將名字改成與昭君諧音的照君。

由於早期參加革命活動的緣故,新中國成立後,照君的前途一片光明,上級發話:「什麼工作都任她選。」

不過,她一心只想讀書,不想立刻投入工作。

也正是因為讀書,她有緣結識了從巴黎學成歸來教書的許淵衝,這位她崇拜一生的先生。

有人說,照君一生履歷清白,理應嫁個同樣清白的丈夫,而非像許淵衝這般「愛惹事」的翻譯狂人。可愛情就是這麼奇妙,照君非許淵衝不嫁。

她說:「天生地喜歡美,天生地追求知識,不喜歡當官,所以找到我先生。

從某種意義上看,這兩人確實是天作之合。

許淵衝喜歡「美」,剛好,照君不僅學識履歷「美」,就連外貌,也是一頂一的美。而照君,天生愛「美」,天生喜歡追求知識,巧了,許淵衝剛好也符合這兩點。

可以說,照君看許淵衝,是越看越喜歡,且還是自帶濾鏡看的。

別人覺得許淵沖天生放蕩不羈,可照君卻認為,許淵衝像個兩歲的孩子,甚至還不如那些兩歲小孩;別人看許淵衝越看越不順眼,照君是越看,眼中的愛意越深。

到了晚年,這愛意絲毫未減,反而是越來越濃厚。每次有人誇獎起許淵衝,照君也會跟著一起,不是說「他太不簡單了」,就是稱讚「他真是一個奇蹟啊!

她就像是許淵衝的忠實粉絲,對他崇拜又尊敬。在照君眼裡,許淵衝就是一個特別純真的人,他的「靈魂裡不沾染別的東西。

當然,偶爾她也會調侃一下這位愛美的丈夫,她說:「許先生很愛美的,唯美主義,他的整個的文學,他的一生都在追求美。

後面幾句話,不用看,大家都清楚。可第一句,就未必人人了解了。除了在翻譯上愛「美」之外,許淵衝在私生活上,也是特別愛美。

據說,許淵衝到了九十多歲,還要穿的和小年輕一樣,風衣皮靴,帽子圍巾,都不可少。有時甚至還要戴上墨鏡才肯出門。

當然,在這穿搭上,他也有自己的講究,那就是全身上下絕對不能超過三種顏色。

這樣看,其實許淵衝除了狂之外,還是有些許可愛的,特別是在追求「美」這一方面上。

2017年,許淵衝不小心在騎車的時候摔傷了腿,照君當時可心疼了,嘴上責怪他不看路,心裡可疼著了,但許淵衝卻覺得這一摔值得,他說:「那條路在月光下很美,我只顧著看景,忘記看路。誒這麼一說,這一跤,還摔得蠻美的。

如果說,為了「美」,許淵衝能做到不怕疼;那麼,為了翻譯,他也可以無所畏懼。

圖 | 許淵衝留法時與同學合影

20世紀60年代,風雨襲來,無人能逃過這場十年動蕩,有許多知識分子的生命便是靜止在了這十年裡。

不是因為身體上熬不住痛苦,而是精神上,經不起那樣的折磨。

但許淵衝是個例外,倒也不是說他身體硬,挨得了打罵,而是他滿腦子只有他的翻譯,沒時間多想其他事。

據說,當許淵衝被人押著去開會去挨罵時,他特別乖巧地就站在了太陽底下,聽一群人罵罵咧咧。只是,那些不堪的話語,他都是左耳入,右耳出,心裡還在一邊琢磨怎麼翻譯「不愛紅裝愛武裝」。

琢磨著翻譯的時候,就把熱、累、批、鬥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等到我把全詞翻譯完,會也結束了。

於是,每次被抓去審問打罵時,許淵衝都會在那思考著如何翻譯詩詞。思考完回家時還要忍著疲憊去把想好的譯文給記下來。

然而,他的譯文卻害他自己後來白白多挨了100下鞭子。

許淵衝將「不愛紅裝愛武裝」中的「紅裝」譯成「powder the face」,即塗脂抹粉,而「武裝」則譯為「face the powder」——面對硝煙。

這兩個詞明明是翻譯得好的,可與當時的官方翻譯有出入,不對應,所以許淵衝就因為這兩個詞而被批評為「逃避階級鬥爭」。

照君看見他因為兩個詞而被打得坐都坐不下後就問他「還譯嗎?」

許淵衝想都不想,直接回答:「譯,譯,當然要譯。

就算被打到屁股開花,他都要繼續翻譯,直至死亡那一刻才停止。

圖 | 2006年,許淵衝與夫人

2007年,許淵衝得了直腸癌,醫生斷言他最多只有七年壽命。可至今,他老人家還很健在,不僅在醫生所判定的第七年拿了國際翻譯界最高獎項之一的「北極光」傑出文學翻譯獎 ,還在2017年參加《朗讀者》這一節目,甚至還打算在100歲前翻譯完莎士比亞全集。

要知道,莎士比亞全集的翻譯工作可是極其重的,莎士比亞一生共計有40部作品,要想翻譯得好,「必須全面了解英國歷史和文學知識」。

這一點,連英國人都難以做到,可許淵衝,他正在為此而奮鬥,儘管他今年已是一位99歲的老人。

據記載,許淵衝的前輩梁實秋和朱生豪也都翻譯過莎士比亞的作品,前者花了38年才翻譯完全集,後者則是花了10年,翻譯到31部後便撒手人寰。

而身為後輩,許淵衝站在了這些前輩偉人的肩膀上,開始了自己的徵途,且不怕晚。

畢竟,「生活不是你活了多少日子,而是你記住了多少日子,要讓你過得每一天都值得記它。

因此,步入晚年的許淵衝每天都過得很自律:早上九點或十點起床,開始會客,或者看書;下午將每晚的翻譯成果打入到電腦中,直到晚上十點;十點一到,他便停止敲鍵盤,重新開始翻譯,直到四五點天亮後開始睡覺。

於他而言,「每天和每天之間的區別只有一個,今天有沒有翻譯。

可以說,許淵衝這一生完全是為了中西文化互譯而活。

從1939年在《文學翻譯報》上發表譯作到至今,已經過去81年了。我們所閱讀的《包法利夫人》《紅與黑》《約翰·克裡斯託夫》,譯本大多出自他之手。此外,他還將《論語》《詩經》《楚辭》《西廂記》等經典著作翻譯成英語和法語,供外國人了解。

據統計,許淵衝所譯「作品已破百本大關,涵蓋了漢英、英漢、漢法、法漢四種類型」。

因此,於外國人眼中,許淵衝就是那「千年一遇的天才」。

不過對於這些盛名,許淵衝並不在意,他的成就屬於他自己,不需要他人評估其好壞。他是狂,但是不妄。

況且,在他看來,「生活的每一天都能欣賞,失敗也有失敗的美。」就算別人說他失敗,那這份「失敗」,也有他所追求的「美」在其中。

許淵衝還曾說過,「把一個國家創造的美,轉化為世界的美,這是世界的樂趣,也是他翻譯詩歌的初衷」。

所以在這條創造「美」的道路上,他仍懷抱著初心,繼續執筆奮鬥,且未到停止之時。

文 | 千拾

相關焦點

  • 許淵衝熬夜到4點:86歲患癌,醫生判其只剩7年命,今已99歲
    大學期間,許淵衝和楊振寧、朱光亞等都成為了好朋友。尤其楊振寧,雖然讀的是物理系,但是他酷愛英語,常常找外語系的校友許淵衝切磋一二,倆人暗暗較勁,也相互稱讚對方。楊振寧評價許淵衝說:許淵衝的靈感一天一個樣,而自己比不上他。
  • 「翻譯大師」許淵衝:86歲患癌,被斷定只有7年壽命,如今已99歲
    在這一過程中,就湧現了一位傳奇大師,他的名字叫做許淵衝。一、真正的大師許淵衝出生於1921年江西南昌,這位大師是絕對的高人,他早年畢業於西南聯大外文系,年紀輕輕就已經擁有了很深厚的外文基礎。但是像許淵衝這類大師看來,他們認為,翻譯就是要講究意境,太過於死板,將會失去文學的幽默。於是,許淵衝大師一直堅持著自己的觀點,並且一直走了過來。雖然飽經滄桑,雖然飽受指責,但他一如既往。
  • 翻譯界泰鬥許淵衝:100歲前譯完莎翁全集
    2014年,許淵衝獲國際翻譯界最高獎項——「北極光」傑出文學翻譯獎,系首位獲此殊榮的亞洲翻譯家。如今,已經98歲高齡的許淵衝依然筆耕不輟,每天工作到凌晨三四時。「我要活到100歲,把莎翁全集翻譯完。」許淵衝擇一事、終一生的鑽研精神,令人欽佩。北大暢春園一棟不起眼的老房子,鬚髮皆白的許淵衝正在看書。
  • 37歲香港著名男星命不久矣,醫生:大概只有半年命
    古話說,生命無常,每個人的命數都是固定的。但是隨著現在科學的發展,很多病只要早發現,就能夠治療好。特別是每個人都恐懼的癌症。癌症只要被宣布了晚期,基本上這個人就被判了「死刑」。基本上,在生活中,我們都是「談癌色變」。但是命運無常啊,有些癌症等到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晚期了。
  • 【中國風】98歲翻譯家許淵衝:我到100歲,一天能翻譯一千字
    【解說】  位於北京大學西門附近的一座70平米的老房子,是翻譯家許淵衝居住三十餘年的住所。因為習慣深夜翻譯,他的一天有時是從中午開始的。  【同期】  我是日以當夜,夜以當日的,昨天晚上十二點睡的,睡不著,又起來翻到六點,翻到六點才睡,所以你們來我剛睡了五六個鐘頭。
  • 93歲許淵衝獲"北極光"翻譯獎 感言翻譯是享受
    原標題:93歲許淵衝感言翻譯是享受 93歲高齡的許淵衝因健康原因未能出席頒獎禮。他在書面發言中說:「從事漢語、英語和法語文學翻譯對我而言是種享受。」   評委會在頒獎詞中說,「我們所處的國際化環境需要富有成效的交流,許淵衝教授一直致力於為使用漢語、英語和法語的人們建立起溝通的橋梁。他將大量中國文學作品翻譯成英文和法文,並將一些重要著作從英、法文翻譯成中文」。
  • 許淵衝:譯壇逐夢近百年
    2019年3月29日,我再次致信許淵衝先生,信中回首一年前的書信往事,並徵詢意見是否可以寫成文章。4月15日,收到許老助手來電,轉達許老已示同意。許先生今年98歲高齡,原希望在信中致上生日祝福,可當時並未得知明確的日期,嚴謹起見並未書寫。直至寫下此篇文章時才得知為4月18日,錯失來電時的機會,頗為遺憾。
  • 40歲只剩15顆牙,女子後悔大哭!醫生說她的錯99%的人在犯!
    然而,有媒體報導: 武漢一女子,26歲開始掉牙,平均1年掉1顆,40歲只剩15顆牙。醫生說:她的錯99%的人在犯… 顏女士家住武昌區徐東一路。因常年飲食不規律,保養不佳,10多年來顏女士先後缺失14顆牙,幾乎到了「半口無牙」的地步。
  • 梅媽深夜突入院,還有12天即將迎97歲生日,膝下四子女只剩梅啟明
    29日凌晨,港媒刊出一則已故香港藝人梅豔芳(梅姑)母親覃美金因心臟問題緊急入院的消息,梅媽今年已經97歲的高齡了,下個月的12號即將迎來自己的生日。可突然傳出深夜就醫住院的新聞亦是讓外界擔心不已,具體的情況有待進一步治療通知!
  • 許淵衝:從飛虎隊走出的翻譯大家
    許淵衝每天翻譯十來個小時,經常到凌晨兩三點,將詩詞曲賦,翻譯成英語和法語,迄今出版了160種譯著,是中國乃至世界上唯一有此殊能的大翻譯家。他的法文版《唐宋詞選一百首》、《中國古詩詞三百首》、英文版《詩經》、《新編千家詩》、《唐詩三百首》、《西廂記》等佳作,在西方廣為賞讀,多首譯詩被國外的大學選作教材。
  • 20-39歲患癌人數上升 肥皂牙膏或致癌
    不過,根據最新的統計,癌症已經顯現出了年輕化的趨勢,20歲至39歲群體患癌的人數有所上升,而這是患者和醫生此前都不曾預料到的情況。另外,現在結腸直腸癌的年輕人發病率也在直線上升,不僅源於肥胖和不良飲食的流行,還有肥皂、牙膏等中的化學物質「助推」。看來,要想對抗癌症年輕化,任務還很艱巨,不僅要克服自身不良的生活習慣,還要遠離患癌因素。
  • 45歲杭州女老闆患癌後幾近崩潰,醫生的一席話令她幡然醒悟
    我又沒做壞事……」45歲的陳靜(化名)在得知自己得了乳腺癌後,一直心情低落、鬱鬱寡歡,特別是2次化療之後,身體出現各種不適,她整晚睡不著,整個人已瀕臨崩潰,不得以才暫停治療先轉院至杭州市七醫院解決情緒的問題。視覺中國供圖而在該院心身醫學科,類似陳靜這樣患癌後出現情緒問題的患者並不少見。「我最近的一次門診看了60人,翻查病歷後竟發現有12人是癌症患者。
  • 日本傳奇女攝影師:71歲再出發,86歲戀愛,97歲出書,102歲獲獎
    有感於「日本至今都沒有一個女攝影記者」的現狀,笹本恆子26歲時加入新成立的攝影協會,成為了日本首位拿起相機拍照的職業女性,為國外媒體源源不斷地提供新聞照片。古稀之年重操舊業,展現日本傳統女性榮光1985年笹本恆子71歲了,相濡以沫的第二任丈夫不幸患癌逝世。她在悲痛之餘卻並沒有認為自己應該頤養天年了,反而覺得這又是一個人生的新起點,於是重拾荒置已久的相機,帶著與故友久別重逢的心情回歸攝影界。
  • 臺灣99歲老中醫看診70載 主食牛奶50年身體硬朗
    高齡99歲的臺灣老中醫師姜通目前還在看診(臺灣《中國時報》圖 姚志平攝)  臺灣99歲老中醫看診70載 主食牛奶50年身體硬朗  中國臺灣網3月17日消息 據臺灣《中國時報》報導,臺灣地區最老的中醫師姜通今年99歲,不但沒有任何老人病,還照常幫人看診,懸壺濟世逾70載,診治過的病人以百萬計。
  • 冬至|86歲妗子的葬禮
    我消受得起這冬至的寒冷,是在冬至前夜的山居裡——凌晨時分,我被凍醒了,頭部有點生疼,摸一下頭,稀疏的短髮連帶著頭皮都覺得冰冷冰冷的。而今冬,留戀在柿樹上的眾多紅柿,日日溫暖我的心頭,在令我忘卻紛擾、篤志前行的同時,對生活有了更新的感悟。
  • 「譯痴」許淵衝:「許大炮」的綽號伴隨了他一生
    99歲的許淵衝,如今獨自住在北大暢春園一個老舊小區裡,水泥地面、老式桌椅,雖是陋室,但庭院清幽。書籍、詞典、眼鏡、放大鏡、與已故夫人的合影等,把書桌擠得滿滿當當,只留下一張紙大小的空間用於寫字。他每日翻譯不輟,自己一個字一個字把精心譯出的韻文敲進電腦裡,這種專注和心無旁騖是最讓王強感慨的。
  • 一位81歲老人,帶你跑過凌晨4點半的北京……
    中新網北京3月30電(湯琪)「昆明湖一圈6、7公裡,玉淵潭5.76公裡,龍潭湖2.5公裡……」81歲老人湯伯成幾乎每天堅持凌晨四點半開始跑步,對首都北京幾個著名公園的大小了如指掌,這些都是他30多年「打卡」過的地方。
  • 月入十萬的99後淘寶女攝影師:你見過凌晨四點的杭州嗎?
    月入十萬的99後淘寶女攝影師:你見過凌晨四點的杭州嗎? 凌晨四點的杭州你見過嗎?多年前,有記者問前NBA不世出的巨星科比緣何成功,科比反問:你見過凌晨4點的洛杉磯嗎?這個1999年出生的小姑娘亦以此反問:你見過凌晨四點的杭州嗎?凌晨4點,杭州市下城區的DiTOP工作室依舊燈亮。三四個年輕人正連夜趕工,過一會天亮即要上班,大家都選擇在工作室假寐片刻。不少同齡人焚膏繼晷地蹦迪,打王者榮耀,應沁雅和她的小夥伴則夜以繼日地改片子,寫策劃稿,誰說99後就沒人努力?
  • 86版《西遊記》15位離世的演員,其中三位患癌,一位年僅38歲
    雖然86版《西遊記》特效欠佳,但還是成為經典中的經典,給好幾代人留下不可磨滅的永恆記憶。令人惋惜的是,這版《西遊記》已經有多位演員與世長辭,因為該劇時隔30多年,至今資料相對較全的有以下15位。閆懷禮,1936年出生於河北省唐山市,國家一級男演員。
  • 97歲翻譯家許淵衝,把唐詩宋詞翻譯成英文,美得令人沉醉
    許淵衝的書桌(圖片來自網絡)北京大學的暢春園裡,有一排排80年代建造的教職工住宅。其中的一扇窗,常常亮燈至深夜三四點,這便是翻譯界泰鬥、97歲老先生許淵衝的家。許淵衝,北京大學教授、翻譯家,畢生致力於中西文化互譯工作。當今世界,在漢語、英語、法語之間靈活遊走的翻譯家,許淵衝乃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