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京都的二寧坂等老街上,總能看到一些匆匆走過的藝伎。不過,大部分街頭穿和服的女孩(特別是臉、頸沒有描白化妝的)基本都是體驗和服拍照的中韓遊客,真正的藝伎通常不會如此招搖(原因見下文)。不過,這些和服女子倒是給京都街頭增添了一抹日式風情。另外,這邊的藝伎表演行業也很火爆,外國遊客來了這裡基本都會看一場演出。
到京都遊玩,聽過幾位玩深度遊的人說過,京都最好玩的方式其實並不是跑到衹園或先鬥町去瞧藝伎的粉脖,而是叫藝伎陪你喝酒。
何為藝伎?
所謂「藝伎」,其實分成「舞子」和「藝伎」,但被統稱為「藝者」。「舞子」是指處女級的年輕藝者,服飾上的區別在於背後有一塊很大的兜布;而有了男人的藝者,和服的背後是打了結,才被稱為「藝伎」。
聽先鬥町酒吧老闆吉川說,白天在風景點轉悠的那一些藝伎打扮的人,都不是正兒八經的藝伎,而是遊客。真宗的藝伎,白天一般是不出門的。即使出門,也是常人打扮。所以,要看藝者,只有晚上到衹園,或先鬥町來找。
藝伎們平時都生活在哪裡?
自然不是自己的家或租賃的公寓樓,而是「茶屋」。「茶屋」相當於「藝伎經紀公司」。茶屋的主人是「媽媽」,大多是資深的藝伎出身,或是花柳街的著名經紀人。女孩子在十二、三歲的時候,就被送進茶屋,接受「媽媽」嚴格的禮儀和待人接物的規矩訓練,從一步一顰,站姿坐姿,到琴棋書畫,歌舞演藝,至少需要3年時間的苦練才能出場。
日本藝伎自古有「賣藝不賣身」的傳統,這指的是藝伎不會也不能隨便跟客人出去過夜,客人出多少錢都不行。但是,有錢人可以包養,「包養藝伎」自古是日本上流社會男人的一種時尚。在上世紀80年代的泡沫經濟時期,一年的包養費至少也得2000萬日元(約105萬元人民幣)。而這筆錢,還不包括給藝伎買和服和各種化妝品,以及租房等費用,如果全部加起來的話,則需要5000萬日元以上。
吉川先生說,京都藝伎的包養有特別的規定,如果客人看上一位藝伎想包養,那就必須先向「媽媽」提親。「媽媽」不會立即答應你,她會通過各種手段調查你的背景和資產信譽。只有有德有品財富雄厚的男人,才會得到許可。當然如果沒有許可,私自與客人勾搭的藝伎,那結果只有一個:被逐出花柳界。
泡沫經濟崩潰後,日本經濟陷入長期不景氣,包養藝伎的人大為減少。如今,「外室文化」在日本也漸漸消失。所以,藝伎的人數也大為減少。先鬥町最盛期,有藝伎300餘人,現在也只剩下50餘人。
請藝伎陪酒的規矩
要請出一名藝伎陪你喝酒,是很難的事,因為藝伎從不向不相識的生客提供服務。經朋友介紹,我給京都的和服店老闆土屋打了一個電話,他是京都的地主。土屋倒是十分客氣,說無論如何要帶我去喝「花酒」。喝花酒的地方就在先鬥町的小街的一家日本料理店,榻榻米的和室,大約20平米大小。等我們進店時,主人已經擺上了兩張低矮的小几。因為先前吃過兩頓飯,所以,我們只要了一個小套餐,每人1萬5000日元。
土屋預先打了電話給相知的「媽媽」,所以在我們進店後不久,一位藝伎和一位媽咪級琴師欣然而至。據說,這是藝伎出場的「低配」檔次。
藝伎看上去20出頭,雖然塗了一臉的白粉,看不清真容,但是形象確實驚豔。尤其是進門的跪拜,緩緩地低身,優雅地一拜,讓你頓悟「女人本該如此」,而自己挺爺們兒。
預先被告知規矩,與藝伎一起喝酒,不能對她使用調侃和戲弄的語言。不能觸摸她的手,更不能摟抱。換言之,你只能用欣賞的眼光來接受她的細心充滿柔情的服務,但是你不能佔她的便宜。藝伎陪酒的流程是按照時間算的,基本上是2小時為一個單位。跪拜完後,便是自我介紹,我開始知道她的藝名叫「豆千鶴」,所屬茶屋的「媽媽」取名「豆家」,所有的藝伎姐妹都以「豆」為姓。
第一個流程,是藝伎給我們敬茶。就我和土屋兩人,所以,大家就隨和不少。茶是抹茶,正宗的茶道演繹。
第二個流程,便是對飲。千鶴小姐給我斟滿清酒,我就咕咚一杯。再斟滿,又咕咚一杯,反正杯子就小,一時也醉不了。邊聊天邊相互敬酒,我們兩人想把千鶴放倒,估計挺有難度。你看她將小酒杯端上,提起香袖一遮掩,一抿嘴就下去了,速度絕對體現自信。
第三個流程,就是千鶴小姐表演傳統舞蹈,由同來的專屬藝伎琴師以三弦彈唱伴奏。舞蹈表演時間大概30分鐘,分為三種傳統舞蹈,一招一式,挺有風韻,就是沒能看懂其實質表現的是啥內容。
第四個流程,是陪酒閒聊。我們是盤腿而坐,千鶴小姐是跪著說話、倒酒和一起品酒。一個小時這樣跪著,她能堅持,還真有功夫。
千鶴說,聊天也是藝伎必修的一門基本功。喝酒中,千鶴都和我們聊了些什麼呢?從日本的茶道聊到中國的茶道,從中日寺院文化的不同聊到兩國文化的傳承,從京都的古街聊到東京的銀座,最後聊到安倍經濟學?還有德航客機的副機長是否患有精神病……藝妓(日語:芸妓、芸者),是日本特有的一種女性表演藝術工作者;「藝妓」一詞源自漢語,工作性質相當於中國書寓的詞史、先生或長三堂子的女校書,日本藝妓社會地位較娼妓高,且已形成一種具代表性的傳統文化。日本藝妓表面上並非性工作者,其工作內容除為客人服侍餐飲外,主要為在宴席上以舞蹈、演唱、演奏等方式助興。1920年代,日本藝伎有八萬名之多,但是到21世紀初的數目減少到一兩千人,而且幾乎全部局限於東京和京都,顧主僅為最有錢的商人和最有勢力的政客。
在東京等關東地區稱為「芸者(げいしゃ,Geisha)」,見習階段稱「半玉」;在京都、大阪等關西地區則稱為「芸妓(或寫做「芸子」,皆讀做げいこ,Geiko)」,見習階段稱「舞妓(或寫做「舞子」,皆讀做まいこ,Maiko)」。而在明治時期以後,「芸妓(げいぎ,Geigi)」這種讀法越來越普遍,成為現代標準日語讀法。
日本 浮世繪中的藝伎在日語中,「妓」字保留了傳統漢語的用法,既可代表女性藝術表演者,亦可代表女性性工作者。而藝的「妓」是指前者,因為藝伎在原則上是藝術表演者,並不從事性交易。但在現代漢語中,多把「妓」字直覺關聯到性交易方面,因此才有了「藝伎」這種以避諱為目的的現代漢語翻譯寫法。日語中的「伎」是指男性表演者,如歌舞伎,所以有人主張「藝伎」才是正確的中文翻譯寫法,以示區別。
藝伎( Geisha),如同其他日本語名詞一樣,沒有不同的單數或複數變異。藝伎一詞,由兩個日本漢字組成,「芸 ( gei)」意味著「藝術」,「者 ( sha)」代表著「人」或「行為者」。藝伎最字面的翻譯是「artist(藝術家)」、「performing artist(表演藝術家)」或者是「artisan(技工)」。藝伎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是 geiko(芸子),這通常是指從日本西部而來的藝伎,也其中包括來自京都的。
學徒中的藝伎通常被稱為舞子或舞妓(maiko),字面上是「初出牛犢的舞蹈者」或是「半玉」(hangyoku)」。「半玉」,意味著他們只能夠得到相當於真正藝伎的一半工資;更通用的術語「御酌(oshaku)」字面上理解為「斟酒之人」。白色的妝容、精緻的和服以及島田髮型都是藝伎最受歡迎的形象特徵。進入藝伎圈的女人必須要從舞伎做起,有機會的話她的職業生涯可以一開始就是藝伎。然而不管是哪一條路,在出道成為舞伎或是藝伎都要經過一年的培訓。無論是作為舞伎還是藝伎,21歲以上的女人通常都被認為年齡太大。然而,那些成功登上舞臺的舞伎在今後的職業生涯中能夠享受到更多的威望。
藝伎是指日本傳統的以歌舞、樂曲、表演的藝術行業。
藝伎並非妓女。藝伎(げいぎ,Geiko)是一種在日本從事表演藝術的女性。除為客人服侍餐飲外,很大一部分是在宴席上以舞蹈、樂曲、樂器等表演助興。她們的交易是滿足男人們的夢想——享樂、浪漫和佔有欲。通常與她們交易的,都是上層社會有錢有勢的男人。在昂貴的餐廳和茶舍裡,談論生意的男人們喜歡請一位藝伎相伴,為他們斟酒上菜,調節氣氛,而這最少也要花費1千美元。如今,仍有少數女性抱著浪漫的幻想以及對傳統藝術的熱愛加入藝伎行業。但在過去,藝伎是一個終身職業,必須女承母業。二戰以前,絕大部分藝伎是為了生計,被迫從事這一職業的。
藝伎業是表演藝術,不是賣弄色情,更不賣身。行業規定,藝伎在從業期內不得結婚,否則,必須先引退,以保持藝伎「純潔」的形象。
日本歷史上的藝伎業曾相當發達,京都作為集中地區曾經藝館林立,從藝人員多達幾萬人。不過,藝伎業在二次大戰後大為蕭條了,只是在經濟恢復後一段時間內,隨著公司公關業的升溫,旅遊業的興旺,藝伎又興盛了一時。據估計,如今京都的藝伎只不過200人左右,一些藝館轉作他用,藝伎業的衰退已成不爭事實。
藝伎並非日本特有。以「侍酒筵業歌舞」為職業的藝伎,在歷史上本來並不是日本所特有。黃遵憲認為藝伎「甚類唐宋官妓、營妓」。中國的唐宋時代,士大夫攜妓吟唱,是當時普遍的習俗,在中國浩瀚的詩詞曲賦中,留下了不少詠唱歌姬的佳句。當時中國的官妓,以及朝鮮的妓生,和日本的藝伎都有相類之處。隨歷史的發展,只有日本的藝伎一直延續到現代。而且成為日本傳統文化的載體,成為了日本傳統文化的象徵之一。
藝伎雖衰猶存,雖也努力進行改革,但風光不再,消亡也只是時間問題。因為在現代青年男女看來,藝伎已過時了。值得注意的是,尚操此業的藝伎卻不失信心。她們甚至週遊各地,藉以提高身價。有的人更明確地說:藝伎是京都的象徵,傳統的古老文化必須加以保護。這些年,對於藝伎的衰與興、保與棄還存在針鋒相對的鬥爭。
看來,茶屋的媽媽要培養一名出色的藝伎,比培養自己的女兒還要花心血,不僅禮儀完美,知書委婉,而且還必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不是一般女子所能為。
千鶴她們回去的時候,土屋包了一點錢做打賞費。我後來問他:「給了多少?」他說:「15萬日元」。這應該也是邀請藝伎陪酒的最低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