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就是生活,肉體的感受是詩歌的意義

2020-12-24 讀睡

羅伯特·潘·沃倫(Robert Penn Warren, 1905—1989),美國第一任桂冠詩人。早年為「新批評派」代表之一,晚年詩風發生重大轉變。被評論界稱為「我們最傑出的文學家」以及「二十世紀後半葉最重要的美國詩人」。

詩歌就是生活

文|羅伯特·潘·沃倫 譯|楊紹偉

在我成長期間,詩歌是我生活的一個組成部分。我父親是個小鎮上的買賣人,他在肯塔基的一個小村裡經營一家地方銀行。他總是給孩子們朗讀詩歌。我母親也常常這樣做。當我去同外公一起度暑假的時候,外公也時常給我引述詩句。我們的屋子裡到處都是書。

有一天,在靠牆的一個書架上,我見到一本式樣奇怪、黑封面裝訂的書。我把它拿下來。書名是《美國詩人》。打開一看,其中的一頁上有我父親的照片。照片上他很年輕,大約二十二歲左右。照片旁有他寫的幾首詩。我不等他回家,就把書拿去給他看。他把書拿過去,嘴裡說著「給我,給我」之類的話,然後就帶著那本書走了。從此我再也沒見到過那本書。他一生中曾學過法律和希臘語,寫過詩。他把這一階段的生活完全埋藏在心底。

他從不對我談論詩歌。不過有一次,他批評了我發表在雜誌上的一首詩。我的署名是「佩恩沃倫」。他講那不是我的全名。他問我:「難道你不喜歡『羅伯特』這個名字嗎?」從那以後,我再也不用「佩恩沃倫」的署名了。

在他年紀很老的時候——噢,一定有八十多歲了——我收到他的一封信。商業上用的新式信封裡面有一張黃色打字紙,是那種十九世紀九十年代同紫墨水一起使用的紙。這張紙都快成碎片了,上邊有一首小詩,是父親年輕時所做的一首三節四行詩。署名是老式的打字機印刷體「RFW」——他的名字叫羅伯特富蘭克林沃倫。在下邊,老人草草寫了一句話:「請勿回信」。

南方「真正蓬勃發展的時期」

我過去根本沒想到要做詩人。由於我祖父和外公都參加過內戰,所以我夢寐以求的是去當兵。我即將去安納波利斯當海軍軍官了。當然,為什麼沒去呢?我們的國會議員答應給我提供裝備,可是由於純屬偶然的事件:一塊胡亂丟過高籬的石頭正砸在我左眼上,我沒能通過必要的體檢。於是我就進了範德比爾特大學。

當時,南方正在覺醒。士兵們紛紛從第一次大戰戰場上返歸故裡,這是個真正蓬勃發展的時期。剛好範德比爾特大學的英語系中有幾位像約翰克勞蘭塞姆那樣非同凡響的教師,他當時教我們一年級英語,還有一些像艾倫泰特那樣非同凡響的的學生。

在南方,人們對各種各樣新的和舊的看法都提出了疑問,當然,回答不總是意見一致的。可南方的確在那一代人中發生著變化。南方在許多方面覺醒了,在許多方面,有時是錯誤的方面發現了自己的過去。但這些方面一般都涉及實際的問題。

靈感的練兵場

我第一首詩是十七歲上發表的,當時我在範德比爾特大學,加入了民兵訓練隊,那是一種類似後備軍官訓練團的組織。範德比爾特大學裡沒有後備軍官訓練團。我們在肯塔基的諾克斯營練習摹擬戰,每天在步槍射擊場上度過幾個小時。我度過了一段美妙的時光。在訓練即將結束時,一位中尉走過來對我說:「我聽說你是個大學生,還寫過些東西。」我猜當時在他部下,我是唯一進過大學的人。他說:「我們在訓練期結束時要出一期雜誌,名字叫《野戰餐具》。我們每期上都發表一首詩,這期的詩你寫怎麼樣?」我回答說,試試看吧。詩的結尾描寫的是訓練後那空蕩蕩的練兵場。

回憶片斷

每當有人問起我,我那些詩的念頭是從何而來的,我總要努力把這個問題再想一遍,每次的回答也不一樣。

有時候你看到某件實際的事情,這件事不知怎麼就成了一行詩。有一次我曾驅車送我母親去參加一個葬禮。我就記住了那個場面。我感到非常奇怪,為了一個她幾乎不認識的婦女的葬禮,她竟然會跑數英裡路到鄉間去。然而許多年之後,這件事成了一首詩,是對自己當時那種疑問的答覆。

還有一次,我正走在一條白雪覆蓋的小路上,一隻雄錐雉撲簌簌飛過我的肩頭。我回首觀看,只見它奮力飛入那落日餘暉中去。這也成了一首詩,就在原地一揮而就。當時是速寫式的勾勒,幾星期後才細細推敲的。

有時候,你只是挑選一定的詞語。你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比如說「佛蒙特一所房舍邊小溪中的一塊巨大鵝卵石」。這不是詩,只是一件物體。我見過它無數次了,然而有一天,我在溪中遊完泳,躺在那塊大鵝卵石上吹乾身體時,那塊石頭就啟迪我寫出了第一行詩句。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偶然。

我在水中長時間遊泳時,會產生不少想法。我感到有點似夢非夢。這是一種麻木、茫然的感受。這時上千種想法會湧進你的頭腦,有韻、沒韻的都有。你感覺自己超然於你自己之外,這種感受開闊思路,使你產生許多聯想。

幾乎所有的詩都是自傳的片斷。有時我可以循著一種想法追溯片斷的回憶。不過,我沒法使那些引起回憶片斷的事件具有意義。它得在多年以後自己產生意義。一、兩行逗留在你的頭腦中,突然它碰上了什麼。某種東西使它獲得成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每一首詩都是一種象徵。其含義總比它向作者所表達的要豐富,也總比它向讀者直接闡明的要豐富。否則,它就不能成為一首詩。詩只是激發讀者進入自己的詩中的某種陳述。

「曾經浸遍鮮血的古老的石頭」

四十年代到五十年代初,我有很長一段時間停止寫詩,而寫小說,《龍的弟兄》那首詩除外。後來我結了婚。我們夫婦在義大利呆了很長時間。我妻子不知怎麼迷上了海邊上的一座要塞。那是座十七世紀龐大但已破敗的要塞。我們在那兒度過了不少時光。生活裡充滿了非常歡樂的事情。有一年,我們待在那裡,女兒才剛剛一歲。我試圖為那地方賦首詩,但不知促使你動筆的衝動是什麼。猛然間,我看見我女兒站在一片曾經浸遍鮮血的古老的石頭上。於是,我一天內就寫出了那首《西洛可風》。開始我打算把它寫成十四行詩,可突然當我突破十四行詩的格式後,這首詩像夢一樣出現了。從那以後,我出版了,我的天哪,十五部詩集。我的寫詩生涯是從那個時刻開始的。

「肉體的感受是詩歌的意義」

一首詩讀罷,如果你不是直到腳趾都有感受的話,那不是一首好詩。不過,它也需要一個知道如何使渾身有感受的人來讀。以亞歷山大蒲柏的一首押韻詩為例。他說,被告被判決和絞死,那是因為陪審員們不願意再沉悶地坐上半天,他們要去吃午飯了。原詩是這樣的:那些倒黴蛋被絞死,陪審員們便可就餐。這裡有作者蔑視的態度。這行詩中的肉體感受,就是它的意義。我們對詩歌還有其它種種經驗,如意象等等。然而,你必須使自己知道,肉體的感受是最根本的。許多人並不清楚這一點。他們認為詩歌都是優美的。優美?見鬼去吧!詩歌就是生活,是充滿了活力的經歷。

理解詩歌的訣竅就是要讀,這樣讀的時候就聽到了。不一定要念出聲來,肌肉使所有的字句活動。我要知道的是它給人怎樣的感受,以及肌肉的運動是怎樣一直傳到腳趾的。詩歌的語言不應該僅僅是書寫在紙上的符號,而是應該聽的,作為一種肉體能夠理解的聲音聽的——而且是可以看的,這就是牢記和背誦詩歌的重要原因。

在我讀書時,我們是不是記住一首詩,是不是獲得詩的感受,都是要打分數的。在範德比爾特大學一年級的英語課上,我一學期至少得記住五百行詩。如今不要求年輕人這樣子了。我在耶魯大學任教時,常常問研究班的學生們誰能一口氣背出一首詩。只有那麼一次,有一個學生做到了。當代青年們沒有機會去學習任何關於詩歌的東西。在這個講究實用的世界中,教育不再教你怎樣生活,而僅僅是教你學會怎樣去掙錢維持生活。人類自我的一面已經全部消失了。

一個稱號不能夠改變社會

國會通過的一項議案規定,國會圖書館的詩歌顧問現在被稱為桂冠詩人。1944年和1945年間,我曾任過此職。當時是第二個擔任這個職務的人。

人們曾問我,設立桂冠詩人一事是否會對詩歌產生一些影響。我看不出會有什麼影響。你不能靠這樣的舉動去改變美國社會的性質。這個稱號不會引起絲毫明顯的或者可能的變化:人們對詩歌的鑑賞力將會改變,或詩歌將會愈發重要。問題並不這樣簡單,它的根源在社會本身。

「中心的革命運動」已不再存在

現在詩歌的閱讀也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一直以捐贈的基金在出版詩集,而且有人在買那些詩集,有人在閱讀它們。可他們讀的是些什麼呢?數量驚人的質量低劣的詩歌,有人在寫,也受到讚揚,不過也有一些作家如詹姆斯迪基、理察艾伯哈特、理察韋伯和一位我剛讀了他的作品的年輕詩人愛德華赫斯克寫出了好的和精彩的作品。然而,我們的時代已不像本世紀初那樣存在著以詩歌為中心的革命運動了,那時候,埃龐德和託斯艾略特對詩歌進行改革。詩人們突然看到了同前人不同的世界。儘管我並不贊同龐德和艾略特的主要觀點,但我贊同他們對社會同語言之間關係的基本看法。

我們不能忘記愛德華阿林頓羅賓遜和羅伯特弗羅斯特。他們兩人是有影響的詩人。羅賓遜是我們所見到的真正最符合桂冠詩人稱號的人。當特迪羅斯福當總統時,他的兒子克米特在預備學校圖書館的書架上發現了一本難得有人閱讀的陳舊的書。那是羅賓遜的一本早年的詩集。克米特非常喜愛這本書,他讓他父親也讀讀。父親讀後覺得很好,他說:「想法找到這個人。」嗯,這個人當時沒出過幾本書,他卻在縱酒,挨餓,快要沒命了。羅斯福召見了他。他對羅賓遜說:「很遺憾,美國不及英國,英國有王室費用單——他們發現一些有特長的人,就給他們終生津貼,使他們繼續發揮專長。如果在一個文明的國家裡,我就會把你列入那張名單上。現在我不能那麼做。不過我可以在海關為你安排個工作。你將為美國政府服務。看在上帝的面上,如果有什麼困難,就哄哄政府,堅持自己的詩歌創作吧。」

【附】

羅伯特佩恩沃倫( Robort Penn Warren )是美國當代著名作家。他1905年出生於美國南方肯塔基州的格思裡,1925年在範德比爾特大學畢業後先後在加利福尼亞大學和耶魯大學繼續求學,1927年獲碩士學位,1930年或羅茲獎學金去牛津大學深造。從三十年代至五十年代,沃倫先後在西南學院、範德比爾特大學、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學和明尼蘇達大學任教,1962年起在耶魯大學任教。

沃倫是一位多才多藝的作家,在長達半個多世紀的創作生涯中,他共發表了幾十部各種體裁的作品,其中包括長篇小說、短篇小說、評論和散文集。這些作品為他贏得了三十餘次包括全國圖書獎、普立茲獎金在內的褒獎,是美國得獎最多的作家之一。

沃倫被認為是福克納死後最有影響的南方小說家,他的小說大都取材於歷史事實,有的評論家認為,在這一點上他和著名美國作家多斯帕索斯十分相似,只是多斯帕索斯主要著眼於政治,而沃倫則著眼於道德和倫理。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夜騎》(1939)描寫一個忠厚的律師波西曼恩被捲入農民和菸草公司的鬥爭,參預焚燒菸草公司倉庫,最後被人殺死。這是作者根據1909年發生在肯塔基的菸草戰爭寫成的。《在天堂的大門口》(1943)反映的是二十年代美國納什維爾的一次政治謀殺案。《國王的人馬》(1946)是沃倫的代表作,曾獲普立茲獎金,並被拍成電影,寫的是成為「獨裁者」的南方一州長威斯塔克,斯塔克的原型據認為是1935年被暗殺的路易斯安那州的政客休伊朗。《足夠的空間和時間》(1950)敘述肯塔基一個年輕的律師殺死了曾誘姦過他所愛的姑娘的男人,最後被處決,是作者根據被稱為「肯塔基悲劇」的一樁真實事件——有名的1825年兇殺案寫成的。他的《一群天使》(1955)和《荒野》(1961)反映的是美國內戰時期的事件,而《洞穴》(1959)則起始於二十年代廣為傳播的一個史實。沃倫的小說廣泛、深刻地表現人類的經歷和感受,注重人物內心活動的刻劃,語言富有有詩意。

沃倫也是重要的文藝批評家,早在範德比爾特大學求學期間他就與美國現代文學批評中影響最大的一個流派「新批評派」建立了聯繫,後來成了該流派的主要成員。他是三十年代美國主要文學刊物《南方評論》的創建者和編輯者,撰寫並發表了大量評論作品。他和同是「新批評派」主要成員的克布魯克斯合編過不少文藝批評作品,如《理解詩歌》(1938)、《理解小說》(1943)、《現代修辭學》(1949)等等,其中《理解詩歌》一書對詩作了嚴格和周密的分析、註解,是美國迄今最有影響的詩歌教材,自出版後一再重版,直到六十年代還在大學詩歌教材中佔統治地位。他的《古舟子詠》(1946)對柯爾律治詩歌中的象徵主義作了詳細探索,是詩歌評論中的名作。

沃倫和大多數「新批評派」成員一樣,既是聲譽卓著的批評家又是才氣橫溢的詩人。在大學一年級時,沃倫就參加了由教師、著名詩人、文學評論家蘭塞姆創建的「逃亡者」團體,在該團體的文學雜誌《逃亡者》上發表詩歌,並由此而成名。出版的詩集有《詩三十六首》(1935)、《同一主題的詩十一首》(1942)、《1923-1943年詩選》(1944)《龍的兄弟》(1953)等等。他的詩歌比喻生動,描寫優美,鄉土氣息濃厚,有很強的感染力。由於他在詩歌方面作出的重大貢獻,他在繼1947年獲普利茲小說獎後,又於1948年獲普利茲詩歌獎(在兩種文學題材中獲普立茲獎,這在美國作家中還是僅見的),並於1944至1946年和1986至1987年兩度擔任美國國會圖書館詩歌顧問,根據國會1985年決定(在任命國會圖書館詩歌顧問的同時,授予詩歌顧問以桂冠詩人稱號),成為美國第一位桂冠詩人。

沃倫榮獲桂冠詩人的稱號後,《美國新聞與世界報導》雜誌記者採訪了他,本文就是沃倫在接受採訪時的談話錄,為我們了解這位詩人是怎麼走上詩歌創作道路的及他對詩歌的看法提供了材料。

面朝大海,用黑色的眼睛尋找光明。讀睡詩社創辦於2015年11月16日,詩社以「為草根詩人發聲」為使命,以「弘揚詩歌之精神」為宗旨,即詩的真善美追求、詩的藝術創新、詩的精神愉悅。現已出版詩友合著詩集《讀睡詩選之春暖花開》《讀睡詩選之草長鶯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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