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很多大人和孩子都「領教」了流感的威力。奧司他韋(達菲)一夜之間成了臨床醫生強力推薦的「神藥」,隨著流感的暴發,奧司他韋更是在多個地區和醫院脫銷。但其實2017年6月,世界衛生組織就已降級了奧司他韋的地位,由核心用藥降為輔助用藥。此外,醫學界對奧司他韋的質疑從未停止。1月20日,英國《每日郵報》報導,美國印第安納州的11歲女孩Lindsay Ellis在服用達菲後開始幻聽,還覺得有許多蟲子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
美國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 CDC )建議,任何人(包括5歲以下的兒童),只要流感病毒可能對其健康構成嚴重威脅的,都應該注射流感疫苗,並開始服用流感抗病毒藥物。達菲是CDC批准的用於治療今年流感的三種藥物之一。但是每一年都會有關於它可怕的神經副作用的報導。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 FDA )網站顯示,「流感患兒在發病初期出現癲癇發作、精神錯亂或行為異常的風險較高。」
報告說,這些症狀可能發生在未經治療的流感患者或最近服用達菲的患者身上,但後者「應注意有無異常行為的跡象」。該網站警告說,雖然這些嚴重的副作用並不常見,但可能會導致患者的意外受傷。
2018年伊始,美國本月已經累積有30名兒童死於流感。父母往往在孩子剛出現感冒跡象時,就給他們用上了達菲。但是在極少數情況下,達菲可能致幻。Lindsay Ellis就是其中一人,她可怕的幻覺在停藥後消退。
在看到「德克薩斯州艾倫市的一名6歲女孩在接受流感治療後試圖跳窗」的新聞後,Lindsay的父親Charles決定公開女兒可怕的遭遇。Lindsay Ellis就差點受傷。
當Lindsay在當地一家診所檢測出流感病毒陽性時,他們立即給她開了達菲,但沒有提及任何可能的神經心理副作用。
在為期五天療程的第三天,Charles的女兒開始行為「瘋狂」。當時看護Lindsay的是他的表哥,他馬上打電話給在克羅格製造公司工作的Charles,請他馬上回來接Lindsay,Lindsay說她身上到處都是東西。
Charles回憶,一路上,Lindsay的聲調都很高。她說「嗨,爸爸」的時候語調很奇怪,就像是驅魔人。忽然她開始尖叫,「噢,上帝!噢,上帝!爸爸,把它拿開,好疼!」
Charles說,Lindsay說她看到了通往地獄的門,她能聽到魔鬼的聲音,她要復活我的靈魂。
Lindsay懇求父親念聖經給她聽,Charles意識到她的妄想基於她的恐懼。
Lindsay的父親把她送往醫院。醫生給她做了腦部和脊柱的檢查,結果一切正常。但她仍然持續沉浸在幻覺中長達6個小時,然後身體忽然停止了運轉,好像是為了逃避抗病毒藥物的噩夢。
醫生告訴Charles,Lindsay一定是對達菲產生了嚴重的反應。「她看起來面如菜色。」Charles說。
從2017年1月19日到2017年3月10日,她時好時壞,一直都是這樣度過的。
最後,Lindsay出院了,但她不得不重新學習走路、說話、用勺子。她的父親說,在「奇蹟般的」三周內,Lindsay終於康復了,儘管她偶爾還會顫抖。
達菲的藥品說明書上的確有關於「神經精神事件」的警告。不過,說明書上解釋,達菲在這些事件的作用尚未確定,精神問題也可能是流感本身的症狀。
補充說明中顯示了由譫妄和異常行為所導致傷害的報導(大多發生在日本),在若干例中甚至導致死亡。但該報告說,具體統計這些「自願上報」的案例數量難度太大,而且藥廠的數據表明這種情況非常少見。
大部分關於危險幻覺的報導來自日本,日本已經禁止兒童和青少年服用這種藥物。此前,令人不安的數據表明,一些年輕人從車窗和汽車上跳下,試圖自殺,其中兩人自殺成功。
Charles說,他希望美國也能這樣做,或者至少,對這種藥物的副作用有更明確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