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茶人,只做「茶瘋子」——呂禮臻的一杯茶

2021-02-19 品南株香茶生活

好茶總是在不經意間完成的,而那個過程,是不可重複的。


——呂禮臻



春天,新鮮萌發的新芽是普洱茶的主角。


經過整整一個冬季的休養,茶樹積蓄了豐富的能量,氣溫回升,面對春雨滋潤下,跨越整個冬季的茶樹等待最終的釋放。


從此時開始到穀雨以前所採的茶葉,都稱為春尖,可以說是老天最寵愛的茶:


耐泡,湯色明亮,香氣清幽,滋味醇濃



雖說初春總讓人有幾分倦意,但想來每一個愛茶人,早已按捺不住躍躍欲試的心情,讓春的茶香喚醒沉睡已久的生機勃勃。


而我要講的,是九十年代中後期,一位「茶瘋子」走進深山,重新發掘老茶,並在今天依然影響著後來人對普洱茶的價值判斷。





1994年8月22日,臺灣茶聯會前會長呂禮臻帶著幾個工作人員來到雲南,找一個叫「易武」的地方。


現在但凡喝普洱茶的人,沒有不知道易武的,這裡出產的普洱七子茶餅極富盛名。可當時,地陪真是一點不知道這個地方。


 好在易武之行中,他們結識了時任易武鄉長的張毅先生。對雲南普洱茶傳統工藝已經考證、研究、保護了10年的張毅帶他們觀看了老茶莊的房屋,制茶工具、古茶園,還介紹了普洱茶的傳統製作技藝。


圖:張毅先生與呂禮臻先生合影


考察時,他們一行人落腳的小鎮晚上是沒電燈的,還要點燭火,洗澡更是只能利用三更半夜,穿著短褲,躲在古井邊迅速解決,交通也很不方便。


當呂禮臻先生走過黃沙滾滾的長街、茶馬古道時,一定想不到,現在的易武猶如普洱茶風起雲湧般,已是相當繁榮。


圖:易武老街


「要重新恢復傳統七子餅茶的製作方式。」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時候,呂禮臻先生就已心生此意。


他對易武感興趣的地方,是這裡存放著很多解放前製作的生茶餅,他想,這些生茶餅經過製作,也許是可以大放異彩的。於是他行動起來,一開始他也完全不懂,看了一些書,又去請教當地還記得以前怎麼做茶的老先生,一點一滴拼湊起來,剛壓出來的茶餅很難看,後來慢慢改進才成形的。


1995年,呂先生再次來到易武,他委託張毅先生,以野放易武大樹茶為原料、以傳統的手工石磨壓制工藝,試製「真淳雅號」。


由於當年茶農沒有按照標準採摘製作,所以第一批茶菁全被拒收,直至1996年收到符合標準的茶菁後,才開始壓製出品。



這批茶當時選料是真正古六大茶山的原料。呂先生只用老茶樹的鮮葉,找的地方都是偏遠的山坳。他曾說道:


易武的茶是我認為口感最細膩的。香甘滑厚重,厚不能粗,說的就是細膩。茶喝到最後就是去欣賞細膩,很多人都不懂。


除卻古樹茶的原料,私人作坊生產、以及手工石磨壓制的傳統工藝,這些舉動在當時還普遍以國營大廠工業化生產的90年代,都堪稱劃時代。


可以說,是從這一年開始,在這之前,人們已經習慣了國營大廠出產的茶葉品質,而呂先生的做法,讓茶人們重拾了用最好的原料、更考究的工藝,製作更好的普洱茶,這樣一種制茶理念。


更重要的是,在這餅茶後,很多人知道了易武、知道了張毅,直至2000年前後,大批海內外茶人前往易武,慢慢地帶動了易武的復興。





2000年後,進入易武的人越來越多。而做完真淳雅號的呂禮臻,停了一段時間。2004年又重新出發,返回易武找回過去的老班底。而這個時候,易武已經慢慢一個寨子一個寨子分得越來越清楚了,技術上、工藝上也有了很大的成熟。


新一批的「臻味號」製作,原料同樣採用易武野生喬木茶菁,只是做法比起之前的摸索期更進了一步。春發採摘、萎凋揉捻、曬青壓餅,呂禮臻的臻味號,經茶農、茶工、茶人之手傳遞,歲月流轉,致味、致醇。


臺北—西雙版納—易武,這條漫長坎坷的茶路,老爺爺不知往返了多少趟。



「臻」,就是想要表達一個很真實的味道,而不是一種高不可攀的意思。


在專訪中,呂禮臻先生這樣表示,在他推廣茶文化的過程中,也是這樣做的。他泡茶不拘泥於繁瑣的程序,也從來不會要求茶友禁言,力圖使每一位坐到茶席對面的人都能夠感到輕鬆與自在。


「喝茶,好玩!」


這句話老爺爺總掛在嘴邊,講究簡單、自然、不刻意,透過泡茶的過程傳遞心裡最真實的情感。他始終專注於茶的品質,把衝泡的技術,甚至制茶的技術因素都想努力去做減法。


他說:





我曾有幸在一次品茶會上認識了呂禮臻老爺爺。鬚髮皆白、一身布衣,舉手投足間自有風範。


後來我才知道,他素淨平和的外表下,是跋山涉水,恢復傳統普洱茶餅製作工藝的經歷。


然而席間,他對這些並沒有說過一句,只是耐心地講解著每一款老茶,1930年代植煃老巖茶、1930年代王聲記正巖奇種、1916年臺灣烏龍茶以及光緒年間的國香牡丹……


這些名茶在他那裡,都變得平易近人,正如他所說:「喝茶很簡單」。



幾杯老茶下肚,胸中仿佛湧動著山嶺中雄渾粗獷的山風,卻又帶著寧靜悠遠的回味讓人不舍。這樣可遇不可求的機會,促使我找尋出老爺爺的故事。越讀,越覺得他是一位「茶瘋子」。


有人說,一個歷史的偶然,成就了普洱茶。細想,若不是「瘋了」的老爺爺從一個茶山接著一個茶山,一個村寨走過一個村寨,普洱茶的「偶然」如何得到?


有人說,老爺爺是一位傳奇茶人。


但他卻告誡自己,尊重茶的本身,不要用茶人技術去改變茶的本性


以茶入道,愛茶成痴。「瘋了」的呂禮臻爺爺二十餘年來往茶山不知疲倦,「瘋」到如今大把年紀,仍然會去山中採茶,仍然還在四處奔波推廣茶文化……


好茶是不經意間完成的,而好的普洱,不僅有著細膩、醇正、渾厚,更有著呂禮臻爺爺那股「瘋勁」,對茶的執著、探索未知時的豪情,全部沏在老爺爺的一杯茶中。


【臻味全家福禮盒】呂禮臻老爺爺專注於茶的品質和製作工藝,對於包裝推崇簡潔環保。喝了他的茶,懂的人自然就懂了,請看圖~


圖:臻味全家福茶禮盒


不知你品嘗起來,是什麼樣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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