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者!舞者!舞者!

2021-02-21 新周刊

易燃裝置戰隊

《這就是街舞》讓大眾認識街舞文化,《這就是舞者》則讓舞者還原為人。從《這就是街舞》到《這就是舞者》,優酷正在將節目做成了文化品牌,以紀錄片的形式觀測街舞文化與當下社會所發生的化學反應。

2018年,中國娛樂文化的關鍵詞屬於 「街舞」。

由優酷出品打造的《這就是街舞》讓中國的街舞舞者迎來屬於他們的高光時刻——截止 5 月23 日,近 15 億的播放量、豆瓣網上 3.3 萬人給出了 8.2 分。對於這樣一檔以垂直流行為切口的網綜節目來說,這種火爆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社會在期待下一個垂直文化的商業爆款,而《這就是街舞》之所以能夠脫穎而出,則離不開出品方的熱忱。在節目開播第四期 100 進 49 強突圍戰之後,優酷上線了國內首部真人秀觀察式紀錄片《這就是舞者》。

如果說,《這就是街舞》呈現的是舞者們在臺上隨音樂而動的酷炫身姿和技巧,那麼《這就是舞者》即是還原這些舞者的日常生活狀態、和明星評委及其他選手的真情互動。

亮亮-《聖鬥士星矢》舞

因為熱愛,才能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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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如果今天我放她走,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大家都說菊麟很努力、菊麟長得漂亮,但對不起你不是個舞者,你水平非常差,你不應該進去的。」

《這就是舞者》第一集開場頗具戲劇性。距離比賽還有不到 12 小時,但藝術總監方俊對菊麟的狀態始終不滿意,導演組的工作進度甚至因此被推遲。「50 遍不行就 100 遍,練到想吐的時候就是跳得最好的時候。」 這是方俊對菊麟的要求,而菊麟同樣對街舞有自己的堅守。

這樣的情況不是孤例。韓宇練舞練到帽子滴汗,治療肩胛去拔罐留下了大片紅印。吉祥賈永祥膝蓋上都是死皮,失誤受傷了,也總是推說「恢復快」然後報之一笑。正因為熱愛,才能義無反顧。如韓宇所說,「將自己熱愛的事情做到了極致,便成了價值。」我們在屏幕前看到的所有令人歡呼驚嘆的動作與技巧,都是他們臺下拼命練習的成果。不同的舞者各有各的付出,但他們對街舞的熱愛都是相似的。

韓宇-搶7戰

踩著舞點跳下去,是舞者的初心和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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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在小說《舞!舞!舞!》中借角色之口說道:「只要音樂在響,就儘管跳下去。明白我的話?跳舞!不停地跳舞!不要考慮為什麼跳,不要考慮意義不意義,意義那玩藝兒本來就沒有的。要是考慮這個腳步勢必停下來。一旦停下來,我就再也愛莫能助了。並且連接你的線索也將全部消失,永遠消失。那一來,你就只能在這裡生存,只能不由自主地陷進這邊的世界。因此不能停住腳步,不管你覺得如何滑稽好笑,也不能半途而廢,務必咬緊牙關踩著舞點跳下去。」

這也是《這就是街舞》裡舞者的邏輯。節目中為數眾多的選手,其實都是街舞圈內小有名氣的大神人物,他們是其他街舞比賽坐上的評委、裁判,按照他們的資歷,已無需參加任何比賽來證明實力。而他們之所以會來到舞臺,在於對街舞的初心。

比方說,在參加節目前已是三屆 KOD Locking 冠軍的鴨子謝文珂,他談到自己參加節目的初衷,並不是要當明星、藝人,也不是要證明自己有多大能耐。他在成都開辦了自己的街舞培訓班,上《這就是街舞》節目舞臺,是因為可以「帶著大家可以走出去看世界。舞蹈是一個核心,最重要是發現一個自我,然後突破自我。」

跳舞是舞者的初心和歸宿。對謝文珂們來說,節目帶來的名和利只是其次。他們正通過他們的故事,吸引更多人了解街舞文化、認可街舞文化、尊重街舞文化,甚至進而熱愛街舞文化。

黃子韜-西泡泡戰隊


中國舞者正在拓寬街舞文化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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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舞和說唱一樣,最早起源於美國城市基層的黑人青年。但比起火藥味十足的說唱 diss,街舞 battle 則顯得禮貌得多。王子奇和石頭史健凱在《這就是街舞》第三期 battle 的那一首「失戀陣線聯盟」,二人最後把手共舞的場景讓總導演陸偉真切感受到他在節目製作過程中想呈現的街舞精神——愛、和平、尊重。

在接受媒體採訪時,陸偉表示:「你會感到跳街舞的人真是這樣,他一定要有輸贏,但是最終那些練舞練了十幾年的人彼此之間是互相尊重的關係,而不是必須不擇手段地去贏你。」

這場對決也成為了對街舞精神的絕佳註腳:競技、對抗,卻又尊重、包容。《這就是舞者》第三集中,石頭、電門等人到西安來了一次街舞快閃。二人還模仿上兵馬俑,在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裡給旅客遊人跳起了 Popping。石頭感慨道:「舞蹈需要和很多東西進行碰撞,尤其是新鮮的東西,沒有嘗試過的東西。」

電門石頭-《兵馬俑》舞

街舞有它自己的延展性和生命力,而更有中國特色的街舞文化則需要舞者們拓寬邊界。傳統的中國文化和現代舶來品的街舞文化並非水火不容,與中國傳統文化結合,街舞在中國才能走得更遠。類似的例子在《這就是舞者》第十集裡也有體現。來到廣東清遠的千年瑤寨後,韓宇當即表示希望用長鼓和街舞做一個不一樣的表演方式。「中國街舞,是要有中國風格的街舞。」用街舞結合傳統的中國文化,是韓宇這一代中國街舞舞者的初心。

韓宇在清遠。

《這就是舞者》讓舞者還原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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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就是街舞》的決賽後,易烊千璽坦言:「我覺得《這就是街舞》的冠軍是韓宇,但是最後的贏家、受益最多的,其實還是街舞本身。」

儘管街舞現在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關注熱度,但樂觀地表示其已然成為下一個爆發的垂直文化還為時尚早。當小眾文化進入大眾視野後,是否能持續保持話題和傳播熱度,是小眾文化突破至大眾流行層面不可低估的鴻溝。

而讓人感到欣慰的是,至少我們看到優酷為此作出嘗試。《這就是街舞》讓大眾認識街舞文化,《這就是舞者》則讓舞者還原為人。

韓庚-態度大師戰隊

從《這就是街舞》到《這就是舞者》,優酷正在將節目做成了文化品牌,將街舞 IP 化、將舞者 IP 化,以紀錄片的形式觀測街舞文化與當下社會所發生的化學反應。這也是優酷紀實的嘗試,以泛文化為切口,展現其平臺責任和社會擔當。

搖滾、民謠、說唱、街舞,商業資本依然在期待並挖掘下一個垂直文化的流量熱點。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可以衷心期待,2018 年是真正的街舞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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