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日,某留學生的大提琴在飛機託運過程中遺失,身為大提琴演奏者的歐陽娜娜轉發該留學生微博,喊話法國航空協助找琴,引發大眾關注。
該留學生稱,「因為疫情沒法買佔位票把琴帶上飛機,於是在法航的逼迫下託運了」,當她飛抵天津後,卻發現大提琴不見了,在多次聯繫法國航空未果的情況下,選擇了上網求助。
在網友幫助該留學生「出謀劃策」的同時,也引起了大家對「佔位票」的討論。其中,不少人表達了對「佔位票是什麼」的疑問。
「佔位票」,也叫「佔座票」,就是花一張機票的錢買下身邊的座位佔著。相信曾經有攜帶大提琴、吉他、高爾夫球桿等大件行李的乘客對這個詞不陌生。為保障機艙內安全的需要,根據中國民航規定,經濟艙乘客只能攜帶一件尺寸不超過20×40×55釐米、重量不超5公斤的物品登機。超過登機標準的物品需要託運,因此類似大提琴、吉他這樣的大型樂器是不允許作為乘客的隨身行李帶入客艙的,如果不想辦理託運,需要事先諮詢航空公司。而大部分航空公司給出的方案就是購買一張「佔座票」,而且需要在訂座時提出佔座的申請。
但由於許多乘客對於攜帶大型樂器乘機的規定不是很清楚,因此乘客與航空公司工作人員發生衝突的事件也不在少數。2010年,歌手汪峰就因為想帶吉他在香港機場登機被拒;2013年,一個大提琴演奏愛好者團體外出演出,到值機櫃檯才得知大提琴不能作為隨身行李進入客艙,因不想託運,便給貴重的樂器又訂了8張票。
能夠臨時訂上「佔座票」已是十分幸運,航班因疫情等原因座位緊張而無法購買「佔座票」的乘客也大有人在。若是遇上航班滿員,就只能改籤到下一個航班,或者選擇將大件行李託運,這無疑加大了貴重行李受損或者遺失的機率。因此「佔座票」對於有攜帶貴重行李、大件行李(如古董、字畫、大提琴、高爾夫球桿等)或貼身攜帶有重要文件物品但不便託運或存放行李架的乘客來說,是有必要的。但值得注意的是,一般航空公司的「佔座票」都是按行李重量或佔用的座位數量計費,按較高者收取費用。
受傳統的航空公司「佔座票」的啟發,2018年,雲南祥鵬航空公司推出「一人多座」產品,且收費標準比其他航空公司低:國內航班的額外座位無需支付民航發展基金(50元),僅需支付國內航線燃油附加費;國際航班額外座位僅需支付國際機票燃油附加費,無需支付其他稅費。除了對大件行李有佔座需求的乘客以外,該產品還考慮到那些希望在旅途中有更加寬敞、私密、安靜空間需求的乘客,能夠以較低的成本獲得「商務艙」的待遇。
在祥鵬航空公司之後,南方航空和四川航空在國際航線和地區航線上推出過類似「佔座票」的增值服務,幫助人們解決經濟艙、長途飛行、紅眼航班帶來的腰酸脖子疼等問題。
自今年疫情爆發以來,更多乘客從安全性角度出發,產生了購買額外座位的需求。吉祥航空6月17日也推出了「一人多座」客艙增值產品,但僅限從上海始發的國內直飛航班的旅客,可在既有預定的基礎上,付費200元或400元選購「一人兩座」或「一人一排」。
據中國民航局發布的數據顯示,2017-2019年,中國民航平均客座率在80%左右,這也就意味著每一架航班的平均空座率在20%。雖然國內航空「佔座票」的銷量還未可知,但有業界人士認為,「一人多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升航班客座率,使空位資源得到充分利用,在滿足部分乘客個性化需求的同時,也增加了低成本航空公司的收入。
然而,航空公司在經營創新、創造收入的同時,也要關注到了「佔座票」可能引發的弊端。由於「佔座票」是在航班有空座的情況下才可購買,因此「打折票、特價票」數量會下降。而純粹為了左右寬敞一些而購買「佔座票」的乘客,可能導致真正需要坐飛機的乘客被佔座、真正有「佔座」需求的大件樂器被託運。
因此航空公司應完善相關購票細則,根據時間和客座率對「佔座票」購票進行限制,在保障公平性、不影響其他乘客正常購票乘機的情況下進行售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