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漢德克再度更換說法為自己辯解,回應塞爾維亞問題

2020-12-16 新京報

撰稿丨葛格

儘管在上月15日接受採訪時,新晉諾貝爾獎得主彼得·漢德克因為記者請他回應自獲獎後再次引發的爭議及批評而勃然大怒,並稱以後將不再接受媒體的採訪。但在11月20日,德國媒體《時代周報》刊登了一篇漢德克的訪談文章。

在上月的採訪中,漢德克首次正面回應了關於自己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一事,並回答了有關支持塞爾維亞一方及前總統米洛舍維奇而引發爭議及批評的相關問題。漢德克認為,塞爾維亞也需要被公正對待。同時,他否認自己曾向塞爾維亞前總統米洛舍維奇鞠躬及表達同情的有關報導。

然而,在11月21日接受奧地利通訊社的採訪時,漢德克再次因為記者向他詢問對塞爾維亞的態度一事而中斷採訪。按照諾貝爾獎委員會的日程安排,漢德克將在12月7日前往瑞典科學院發表致辭,並於12月6日參加文學獎部分的新聞發布會。屆時,他將再次面對媒體,就相關問題做出回應。

得知獲諾貝爾文學獎時感到平靜

漢德克在巴黎郊區沙維爾左岸附近的家中,與曾任《時代周報》文學編輯、現為該報作者的烏裡希·格萊訥(Ulrich Greiner)進行了談話。過去,漢德克曾經接受過格萊訥的採訪。在一篇2006年刊登在《時代周報》的訪談中,格萊訥回憶到,1988年1月他們便在巴黎的地鐵中偶然遇見並曾聊起過關於文學的相關話題。因此,與上個月面對記者提問時的劍拔弩張相比,漢德克在這篇訪談中顯得溫和、鬆弛許多。

漢德克在沙維爾的家。

漢德克對格萊訥表示,此前,他並沒有預料到自己能夠獲得諾貝爾獎。在接到電話通知時,他正在擦鞋,並等待一個來自荷蘭的電話。不料,電話卻是由文學獎評委主席安德爾斯·奧爾松(Anders Olsson)自斯德哥爾摩打來。他一度有些慌亂,但聽完獲獎消息之後,卻感到極為平靜。

同時,漢德克在談話中也表達了自己對2014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帕德裡克·莫迪亞諾及2017年得主石黑一雄的欣賞與喜愛。他曾經將莫迪亞諾的小說《一度青春》(Une jeunesse)及《小首飾》(La Petite Bijou)翻譯成德語出版,還稱讚石黑一雄的《長日留痕》是一部極為美妙的作品。漢德克在其小說《我在無人海灣的那年》(Mein Jahr in der Niemandsbucht)一書裡還提到了石黑一雄的名字。

《我在無人海灣的那年》,彼得·漢德克著, 蘇爾坎普出版社,1994

文學的語言是自然的,新聞的語言是人工的

漢德克不喜歡以偏概全、片面的媒體報導,也會偶爾在面對媒體時,表現出反感的情緒。雖然人們或許會稱讚他的文學作品,但往往也會對他的觀點進行猛烈的批評,尤其是對南斯拉夫的態度上。

對此,漢德克表示,自己在談話中並不會繞彎子,「如果我說到什麼,那我就是這麼講話的。」但是,在寫作中,他會使用另一種不同的語氣。因此,自己的作品飽受好評,卻也因為發表過的觀點而遭到大眾批評。他強調,自己會根據談話對象的不同,來調整自己的感覺和節奏:「有時候,我在談話中注意到對方根本從來沒有讀過我寫下的任何一個字。」

漢德克於10月在奧地利接受採訪時,曾經斥責過提問的記者並沒有看過自己的作品,並感到十分憤怒。漢德克認為,雖然有時候這些報導讓人非常氣憤,或者覺得如坐針氈,但不會因此貶低整個行業:「文學語言是自然的,是人性的、感性的、理性的語言,是一種原初的、可持續的語言。而新聞的語言卻是人工的、習得的、教條化的語言。當今的文學時常有一種被訓練過的感覺,就像是人們在學校裡學過如何寫作,這是不太可能的。每個人都是自己的老師和學生,有時候老師會敲一敲學生的腦袋,但有時候又會撫摸、安慰一下,如此往復。文學不是人為故意的東西,而是世界的中心。作家會假裝自己的頭腦並不完全敞亮,雖然並不是這樣。所以人們最好必須去仔細閱讀。」

漢德克認為,作家並不需要為自己的語言負責;在政治觀點的表達上,有時候只是心之所向、一時興起,而並不是真的就付諸行動。而記者的興趣則一直發生著變化,他們需要為筆下的文章費心安排,語言也會因周圍環境、時局的改變而受到影響。漢德克表示,新聞與文學的結合是最不值一文的形式。

「事關塞爾維亞的正義」,沒有同情過米洛舍維奇

漢德克最飽受爭議的,即是他對於塞爾維亞的政治態度。他對格萊訥說,自己並不認為筆下關於南斯拉夫的任何一個字應該被人譴責,因為那只是文學。漢德克稱,南斯拉夫對自己而言同樣意義重大。儘管如此,格萊訥繼續詢問漢德克為何在1995年出版的《多瑙河、薩瓦河、摩拉瓦河和德裡納河冬日之行或給予塞爾維亞的正義》遊記中,使用的是「塞爾維亞的正義」,而非「南斯拉夫的正義」。

對此,漢德克回應稱,使用這個標題完全是因為自己認為是合適的。「那時候對於塞爾維亞的報導都是片面的。當時,我最忠實的朋友西格弗裡德·昂塞爾德(Siegfried Unseld,德國出版商)說,『彼得·漢德克做了個非常片面的選擇』。然後我告訴他,『西格弗裡德,你的意思是我選擇了一個極為孤獨的立場。』一位記者就書中的內容給我寫信,有理有據,但是我也必須給出對事件的另一種認識。但在此之前,只有這另一種認識被報導和評論,我仿佛被推到了某種意義上的前線,但我並不是一個衝在前面的人,就算是,那也只有我一個人成為眾矢之的,沒有比這個更可笑的事情了。」

漢德克在訪談中強調,他認為塞爾維亞也需要被公正地對待。在巴爾幹地區爆發的是發生在兄弟親族之間的殘酷戰爭,西方世界對此亦負有責任,「為什麼沒有人立即就此事召開和平會議呢?在一戰、二戰中被外部勢力挑動的古老敵意又重現了。這是一段可怕的歷史。您不能指責我攪和政治,我意識到其中的聯繫——不是那種粉色的黎明,而是灰暗的破曉。」漢德克認為,看待塞爾維亞的問題不能忽略戰前的歷史問題,「就像費爾南·布羅代爾所說的『長時段』(longue durée),是過去留下的印跡,也是永恆的壓迫和衝突。如果經濟不起作用,貧窮和飢餓籠罩一切,那麼過去的歷史就會重演。」

《被掩埋的巨人》,石黑一雄著,周小進譯, 上海譯文出版社2016年1月版

但當格萊訥對漢德克說,「當我如今再看您因對塞爾維亞的態度引發的那些爭議,也會想,或許漢德克也是有錯的。」漢德克說,「如果您再這樣說一次,我會拿起錘子的!您現在是進行裁決嗎?」格萊訥補充,「當一個人站在孤立的一邊,是孤獨的,這也不能認為他就是有道理的。」漢德克反駁,「您為什麼會認為我是孤獨的呢?我並不是在對那些有相同感受和思考的人誇誇其談。有錯?不,我自然是需要負責任的,我也很願意承擔這個責任。但這麼說很誇張,我不是受虐狂。」

漢德克認為,錯誤的引用和報導才是一種「小小的罪行」。他否認今年10月16日刊登在《時代周報》上由託馬斯·阿斯霍爾(Thomas Assheuer)撰寫的一篇文章,其中提到,他曾在米洛舍維奇的葬禮上鞠躬。「怎麼會有人這麼寫呢?我哪怕一瞬都沒有彎腰鞠躬,無論是內在,還是外在。「同時,他也否認另一位記者愛麗絲·拉蒂奇(Iris Radisch)在報導中寫到他曾對米洛舍維奇表達同情。「沒有!我只見過他一次,在他被關押在海牙的時候。」

在漢德克於上個月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後,託馬斯·阿斯霍爾撰寫了一篇名為《永恆的陰影》(Bleibender Schatten)的報導,刊載於《時代周報》2019年第43期中。

至於為何要去海牙與米洛舍維奇見面,漢德克說,「我想聽他說一說。前總統的律師問我,是否想要和他談談,我就去了。但是當你和一個之前掌握權力的人談話時,他們偶爾會把作家當成歷史學家。」漢德克提到,每當他試圖換一個話題時,米洛舍維奇總是又重新轉回到科索沃戰爭上,向他解釋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二戰時,納粹德國入侵南斯拉夫,直至1945年狄托成立南斯拉夫聯邦人民共和國。1992年南斯拉夫解體後,由塞爾維亞與蒙特內哥羅組成南斯拉夫聯邦共和國。2000年,米洛舍維奇解除南聯盟總統職務。2003年,南聯盟改為「塞爾維亞與蒙特內哥羅」,2006年黑山宣布獨立。同年,米洛舍維奇在海牙去世。因此,在漢德克看來,米洛舍維奇的葬禮也是南斯拉夫的葬禮。出於對南斯拉夫的情感,他認為自己自然會參加那場葬禮。

漢德克在米洛舍維奇的葬禮上

「我不想在斯德哥爾摩見到您」

格萊訥問漢德克,在石黑一雄於2015年出版的長篇小說《被掩埋的巨人》中,巨人吐出的氣息讓人們忘記了一切,包括他們所遭受的不公。當巨人被殺死之後,戰爭就爆發了。這只是石黑一雄在小說中虛構的故事情節。

如果在現實中,人們真的無法忘記又會怎樣?漢德克回答道,「人們不該忘記。我必須想到我母親的另兩位兄弟,他們在俄國與納粹戰鬥,並死在了那裡。我無法忘記這件事,並且想要說出來,但不是為了復仇。無論是直接出現還是在邊角裡,我的書中總是提到,不,不要忘記。講述,參與,有愛的歷史,不帶報復的想法。」

在巴黎郊區的沙維爾一帶居住了近30年之後,漢德克認為,自己是一個不再有故鄉的人。由於他的母親來自斯洛維尼亞,漢德克說,「以前我想過去斯洛維尼亞的卡斯特(Karst),我覺得那裡是一個庇護所,也是個國土廣闊的地方。但現在故鄉已經不復存在了。」在採訪的末尾,二人聊起了前往斯德哥爾摩領獎時,每個人都必須穿燕尾服的事情,漢德克打趣道,「我不知道這個。那會像是南極的企鵝吧,會一頭扎進海裡的那種。現在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雖然,在上周刊出的這篇採訪中,漢德克與格萊訥進行了一場友好的對話。然而,在奧地利通訊社(APA)於11月21日在沙維爾對漢德克進行的採訪中,當記者向他問起關於對塞爾維亞的態度以及由此對其作品產生的影響與爭議時,漢德克說,「當然,現在這些事情會帶來暫時的陰影。我也不是預言家,但這些陰影不會籠罩很久,就像在易卜生戲劇獎、海涅文學獎之後,有一段時間會很奇怪,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成為很多地方的榮譽市民,得到克恩滕州(Krnten,奧地利南部的一個州)頒發的金針勳章,受邀去往各地,就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從某種程度上說,也確實沒有發生什麼。而這一次,當然情況更極端一些,是諾貝爾獎。這也是個好標誌,意味著會有很多麻煩。我們再看看吧。」

隨後,漢德克忽然不再願意接受採訪,並將記者請出家門。「我不想在斯德哥爾摩見到您。」說完,漢德克便關上了花園的門。在奧地利媒體看來,漢德克又一次因為關於塞爾維亞的問題而中斷了採訪。

12月6日,他還將在斯德哥爾摩參加諾貝爾文學獎的新聞發布會。那時,在自己77歲生日的當天,他將再次直面類似的問題。

參考資料

https://www.zeit.de/2019/48/peter-handke-literaturnobelpreis-kritik-serbien-interview/komplettansicht

https://www.zeit.de/2019/43/peter-handke-literaturnobelpreis-kritik-serbien-jugoslawienkrieg/komplettansicht

https://www.apa.at/Site/News.de.html?id=6551821182

https://kaernten.orf.at/stories/3022781/

作者丨葛格

編輯丨徐悅東

校對丨薛京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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