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黃政,2018年夏,結束了二年半駐村擔任黔西南州普安縣江西坡鎮聯盟村第一書記的工作,按照組織要求,我的幫扶工作告一段落,帶著鄉親們的期許,回到了貴州日報當代融媒體集團這個大家庭。由於與鄉親們同吃同住同勞動,結下了深厚的情誼,每當夜深人靜時,總感覺仍然與他們在一起坐在火堂旁拉家常,像從未離開過一樣;時常夢到與眾鄉親並肩戰貧困的場景,夢到老搭檔潘支書和仍然堅守在脫貧攻堅前線的戰友們…… 2020年11月3日,我收到了集團黨群工作部就《省扶貧開發領導小組關於印發〈開展駐村幫扶「大回訪」工作方案〉的通知》擬召開動員會的消息時,心情特別激動。 當晚,我失眠了。 我的思緒飛回到2016年3月21日,那一日,天空中雨霧濛濛,微風徐徐。下午,我抵達普安縣聯盟村村委會駐地的大山深處,作為貴州日報當代融媒體集團派駐該村首任第一書記,鎮和村幹部們熱情相迎的情景,至今記憶猶新。 駐村的日子裡,我和脫貧攻堅隊戰友們一起下隊,熬夜整理臨檢資料;山洪來臨之前逐戶排查,獨戶村民是否集中到村委會辦公室避險;逐戶檢查還有沒有未種茶,導致畝數不達標的;上門與相關企業聯繫,能否有安排貧困戶就業機會的……
從聯盟村官田村民組易地扶貧搬遷普安縣東城區納茶社區安置點的孫琦(左)
記得當年我到官田村民小組,第一次到殘疾戶孫琦家,看到由幾根木頭支撐起來的「窩棚」,以及行動不便的夫妻倆,感覺很不是滋味。第一次到包包寨村民小組餘有國家,雖然有房子,但卻沒有門窗,餘有國坐在堂屋唉聲嘆氣,遇到颳風下雨日子怎麼過。
餘有國家安裝了門窗的房子,因為今年兒子結婚,房子外牆都進行了裝飾
此後,我經常掛念這兩戶人家,下隊的時候送些米和油,援手他們的生活。隨著普安縣東城區建設如火如荼,在我們的幾經勸說下,他家成為第一批次參加易地扶貧搬遷的脫貧戶。而餘有國家,作為我結對幫扶的對象,集團和我個人出資,為他家安裝了鋁合金窗戶和防盜門。 後來,我又動員潘支書作為領頭人,用集團和我個人及朋友籌措的資金,購買小型制茶設備,成立了制茶合作社,讓部分貧困村民從只售賣茶青到售賣高附加值的成品茶。 為方便村裡的茶神谷景區經營,我找到集團領導匯報,最後出資約十萬元,為聯盟村購買了一輛皮卡,極大地改善了村企的經營狀況。 2020年11月9日,帶著「大回訪」的工作任務,我又回到期盼已久的聯盟村,見到了已經脫貧的鄉親們的笑臉。
「大回訪」工作照
在村委會活動室我得知,聯盟村的貧困發生率從原來的8.9%下降到1.5%,而這個1.5%則是完全由政府兜底的貧困戶,如殘疾戶、大病戶等。由於時間緊,任務重,還來不及與鄉親們敘敘舊,第二天,同老搭檔潘支書一起,我又對緊鄰「抗戰公路24道拐」的胡山寨村民小組開始進行遍訪。 胡山寨村民小組共有25戶人家,除了一戶為漢族外,其他均為布依族同胞,總人囗107人,加上今年脫貧的5戶人家,該村民小組已經全部脫貧。遍訪中我了解到,全組村民家家戶戶都種植或多或少的茶葉樹,除了採摘茶青售賣給鄰近的茶廠外,通過政府的戴帽資金扶持,每家每戶每年都有正山堂茶業公司以及才華手袋廠的分紅。而富餘勞動力轉移就業相對太少,職能部門應組織協調對口幫扶的發達地區城市,有效引導勞務輸出,鞏固脫貧攻堅成果,既解決鄉親們的飯碗問題,還能緩解幫扶城市企業的用工需求難題。 胡山寨脫貧戶韋祖明一家4口人,每年有政府戴帽資金正山堂茶葉公司2440元及才華手袋廠2000元兩次分紅,加上女主人社區務工收入3000元,以及兩名子女季節性外出務工,全家全年收入約5.3萬元,雖然達到脫貧標準,但就業面還是太窄。在與韋祖明拉家常中,他說冬季農閒時,主要是簡單的為茶園進行剪枝維護,到明年1月底,普安縣的明前茶比貴州其他地區早一個月,明前茶的茶青,每斤價格在百元以上,他非常期待明年春天的到來,憧憬著通過勤勞的雙手,擁抱一年賺錢季。 包包寨脫貧戶餘有國至今難忘,最窮的時候因要照顧妻子兒女,房子連門窗都沒有錢買,一到冬季,晚上凍得睡不著,可以說是家徒四壁;貴州日報當代融媒體集團出錢出力,為他家安裝了門和窗,又在政府的幫助下種茶賣茶青,還有政府戴帽資金分紅,讓他家終於過上幸福的好日子。
再次來到已經易地扶貧搬遷戶孫琦家,作為政府兜底保障戶,孫琦說,小孩現在上小學三年級,不用交學費,國家還提供午餐,他們按照政策要求,從聯盟村官田村民組易地扶貧搬遷到普安縣東城區納茶社區安置點,每年有戴帽資金兩次分紅及城鎮低保和殘疾補助收入,生活有了保障已脫貧。為了與貧困作鬥爭及改善家人生活,患有眼疾的他最近外出學推拿按摩手藝,在家中設了一張按摩床,通過勤勞的雙手創造美好生活。孫琦說,黨和政府除了無償安置新居,每月還有各種分紅、補助等收入,現在也過上了小康生活。 就像脫貧戶韋祖明說的,我期盼著春天的到來! 就像脫貧戶餘有國說的,我家過上了幸福的新生活! 就像脫貧戶孫琦說的,感恩黨和政府保障我衣食無憂,還住上了漂亮的新房子。作者 黃政
編輯 李劼
編審 王璐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