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本書環遊地球︱紐約:《時間的皺紋》

2020-12-14 澎湃新聞

丹穆若什教授的《八十本書環遊地球》,既是重構世界文學的版圖,也是為人類文化建立一個紙上的記憶宮殿。當病毒流行的時候,有人在自己的書桌前讀書、寫作,為天地燃燈,給予人間一種希望。

第十六周 第一天

紐約 馬德琳·英格 《時間的皺紋》

還在緬因州時,我已開始通過書籍來體驗更廣闊的世界了,但在我們搬到紐約後不久,我才第一次遇到了專業的全職作家:她是我父親的教友富蘭克林夫人,但更為人所知的是她的筆名:馬德琳·英格(Madeleine L'Engle)。在我們抵達的數月之前,她已出版了《時間的皺紋》(A Wrinkle in Time),並把樣書分發給朋友的孩子們;我告訴她有多麼喜愛這部作品,以至於讀了兩遍,她為此感到欣慰。當我和哥哥湯姆開始去一所規模不大的聖公會教區學校念書時,我和她的交情有了進一步發展,她的孩子也在那裡上學,她會定期教授我們創意寫作課程。

生於紐約的馬德琳·英格·坎普是一個害羞而笨拙的女孩,她不太擅長人際交往,在學業方面也很掙扎,這令她見多識廣且富有才幹的雙親困惑不已(她的母親是鋼琴家,而父親是海外通訊記者)。這些經歷直接被她寫進梅格·莫瑞(Meg Murry)這個人物,這位女主人公抱有強烈的自我懷疑,但又不屈不撓。她在寫作事業上經歷了整整十年的挫折,最終《時間的皺紋》大放異彩,一舉獲得1963年的紐伯瑞兒童文學獎(Newberry Award,譯者按:紐伯瑞獎是兒童文學界最高獎項之一,評獎提名的範圍是上一年度出版的英語兒童文學作品),並從那時起成了常年的暢銷書。

英格在她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已出版了三部自傳小說,塑造的都是與家庭和學校格格不入的笨女孩。

《細雨》(The Small Rain)賣得不錯,但它的後續作品銷量不佳,英格努力地尋求屬於自己的寫作之路,卻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稿。1958年,在她四十歲生日之時,英格再次收到了退稿信,她決心徹底放棄寫作。但隨後她意識到,在她做出決定的同時,就已有了計劃,去創作一個關於選擇的故事。她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決定寫作一部容納了所有私人趣味的小說,無論這樣的組合多麼怪異,亦或可能滯銷。她的這部新創作的手稿似乎註定了要比過去十年的寫作失敗得更徹底。這部小說突出的元素幾乎從未被組合進同一部小說:科幻小說(通過「超時空挪移」進行的太空旅行)、純粹的幻想(體現於三位天使般的女巫:啥太太、誰太太和哪太太),以及青少年現實主義(梅格的母校裡刻薄的女孩,她對左右逢源的運動健將凱文·歐基夫情竇初開,確信他對自己來說有多麼的遙不可及)。在這些維度以外還要加上對大眾文化的政治批評,以及根深蒂固的基督教神學,隨後你就得到了一份嚴重滯銷的手稿。在1960年初完成這部小說後,她被三十家出版社拒稿,最後她把手稿給了約翰·法拉(John Farrar,譯者按:約翰·法拉是著名的法拉-史特勞斯&吉魯出版社的創辦人之一,也即該社簡稱FSG中的「F」。在戰後美國出版業的黃金時代,該社籤約的作家曾多次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約翰·法拉當時是在一場朋友舉辦的家庭聚會上遇見了馬德琳·英格,對處於創作生涯轉折點的英格而言,算是一次幸運的機緣),這位教民來自復活教堂(Church of the Resurrection),恰如其名,英格的創作生涯也得以重生了。

在獲得紐伯瑞獎後,英格為《紐約時報》的書評專欄寫了一篇文章,她在文中討論了幻想(fantasy)對年輕人寫作的價值:

對一個孩子提出大人所不及的要求通常是可行的……孩子往往能理解讓成年人都感到困惑的科學概念。這是因為他可以通過跳躍的想像力來理解,而這是對危險事物知之甚少的大人所排斥的……孩子會以開放的心態來對待它,許多成人卻會合上一本打開的書。這就是為什麼許多作家懷有重要且難以言傳之事時,轉而求助於幻想(孩子聲稱屬於自己的東西)的原因之一。

這一點在本書的示意圖中得到了很好的展示,當啥太太(Mrs. Whatsit)解釋超時空挪移(tesseract)的概念時,她讓梅格、凱文(Calvin)和梅格的弟弟查爾斯·華萊士(Charles Wallace)想像一隻小蟲子,試圖穿過誰太太(Mrs. Who)手中裙擺的一角:

五歲的查爾斯·華萊士是三個孩子中最小的,他憑直覺就能理解。當梅格為她的困難嘆息著「我想我真是個白痴」時,啥太太回答道:「那是因為你把空間只想成了三維……我們是在五維空間中旅行。梅格,這是你能理解的。不要害怕,試試看吧。」示意圖解釋了結果,卻並沒有真正告訴我們任何潛在的科學知識。但是英格相信她的年輕讀者能接受這一概念,無須理解整個過程,就像休·洛夫廷(Hugh Lofting)用一句話就能告訴我們的,「一段時間以後,在鸚鵡的幫助下,杜立特醫生對動物的語言已經相當嫻熟」,或如託爾金能喚起魔戒的神秘之力,這是中洲世界(Middle Earth)不證自明的真理。(譯者按:休·洛夫廷是英國著名兒童文學作家,《杜立特醫生歷險記》曾獲第二屆紐伯瑞獎,杜立特醫生是一名通曉動物語言的獸醫和探險家,在第十五周的文章中丹穆若什教授曾有介紹。丹穆若什此處引用洛夫廷和託爾金,均為論證在幻想小說的世界建構中,作家首先考慮的應是設定上的邏輯自洽,不必都得用現實的科學規則加以解釋。)在三女巫的幫助下,少年們歷經千險闖進了外太空,以營救梅格和查爾斯·華萊士的父親,這位物理學家一直做著超時空挪移的實驗,被困在了邪惡的卡馬卓茲星(Camazotz)。從那裡,「它」(「IT」)無形且跳動的大腦把黑暗散布到了宇宙中的大部分區域,與其展開無畏抗爭的是光之力量。在卡馬卓茲星上,生活受到了嚴格的管制:爸爸們都在同一時間從一模一樣的房子裡出門上班,孩子們在同一時間以相同的節奏玩跳繩和拍球。小查爾斯·華萊士的意識被「它」佔據了,他向梅格解釋:「卡馬卓茲星上的個人被消解了。卡馬卓茲星全體心智合一,也就是『它』。這就是為什麼所有人都這麼快樂,這麼有效率。」(譯者按:「它」在該系列小說中的設定是一種冷酷無情又詭計多端的人工智慧,其並無實體,意圖統一卡馬卓茲星人的思想、行為和信仰,並向全宇宙投下不詳的陰影。)

在我買到的一本二手書中,我發現了一位熱誠讀者所做的大量批註,她對這幾行內容寫下了飽含憤怒的評論:「好吧,現在很清楚了:『它』=社會主義/共產主義。可拉倒吧瘋子英格。」這個觀點就過於狹隘了。卡馬卓茲星比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Brave New World)和奧威爾的《一九八四》中的反烏託邦世界要好得多,後兩部作品對無論資本主義還是共產主義的大眾文化都加以批評。卡馬卓茲星的郊區生活則接近於其他批評家對美國的批判,如馬爾庫塞(Marcuse)著述的《單向度的人》(One-Dimensional Man)。甚至羅伯特·麥克洛斯基(Robert McCloskey)也在他的《荷馬·普萊斯》(Homer Price,1945)中描繪了一個相似的城鎮,在這個城鎮中,森特堡的人們在一模一樣的預製房屋的分區中迷失了方向。

事實證明,對某些讀者來說,英格的基督教思想更具有挑戰性。原教旨主義者抵制這本書,他們甚至因該書將女巫塑造成了主要角色而將其嚴禁,或許他們並沒有看到啥太太、誰太太和哪太太是如何構成了女性版的三位一體(Trinity);啥太太甚至被稱為「聖靈」(the comforter)。一些堅定的宗派主義者也反對英格筆下基督教的普遍主義。她認為每個為光明之力對抗著黑暗的人都是精神領袖,在書中的關鍵段落中,這些人不僅有耶穌和聖方濟各(Saint Francis),還包括了莎士比亞、貝多芬、居裡夫人、愛因斯坦,甚至有甘地和佛陀。

起碼福音派人士對本書的神學理論提出了足夠嚴肅的質疑。基督教精神完全從2018年的電影版中消失了,改編自原作小說的電影由艾娃·德約列(Ava DuVernay)導演,奧普拉·溫弗瑞(Oprah Winfrey)、瑞茜·威瑟斯(Rese Witherspoon)和敏迪·卡靈(Mindy Kaling)三位明星出演女巫(還有才華橫溢的非裔美國演員斯託姆· 瑞德Storm Reid飾演梅格)。這部耗資一億美元的作品在視覺效果上精彩紛呈,但其中的屬靈信息(spiritual message)卻被簡化為自我感覺良好的說教(sermon),僅僅落於姊妹情誼的力量。(譯者按:屬靈信息/聖靈訓示指聖靈降下的啟示,有神聖的指引性)

幻想、政治批評和宗教的半影(penumbra)都基於梅格與家庭關係的動態變化,尤其是她魅力四射但消失不見的父親,以及聰明異常卻可能患有自閉症的弟弟查爾斯·華萊士。這個名字的名和姓分別取自英格的父親查爾斯·坎普(Charles Camp)和公公華萊士·富蘭克林(Wallace Franklin),英格也把這部小說獻給了他們。她父親的肺部在一戰時期因芥子毒氣而損傷健康,在英格的整個青年時代,他都為健康而鬥爭;他在英格上大學時就去世了。《時間的皺紋》中,梅格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即使她最終找到了父親,他也無法讓一切都好轉起來。正如她在故事的最後意識到的,當「它」的力量看似已大獲全勝之時:「她的爸爸並不算救了她。」事實上,他幾乎不像是個大人,正如他對凱文說的,「我們一無所知……我們像是玩火藥的孩子」。(譯者按:在物理學中,umbra即「本影」,指點光源的光線被不透明物體遮擋後所投射的黑暗區,penumbra即「半影」,指光線經遮擋後投下的半明半暗的陰影區。常見的現象有penumbral lunar eclipse,即「半影月食」,指地球擋住部分由太陽照射至月球的光,當月球運行至地球本影,會發生月全食,當月球運行至地球半影,就會產生半影月食的現象。此處引申的宗教學含義是指,在信仰較為普遍和活躍的社會,宗教參與會給人以力量,但在這樣的社會中宗教實踐趨於停止的地方,信仰對當地社會的影響反而是消極的,甚至成了某種思想枷鎖。丹穆若什教授此處可能是隱喻《時間的皺紋》折射的宗教思想,投下的正是類似一種半明半暗,積極和消極並存的陰影。)最後是梅格力挽狂瀾,勇敢地獨闖回卡馬卓茲星,將查爾斯·華萊士從「它」的魔掌中解救出來。啥太太暗示只有梅格有能力與她的弟弟交流,她先是拒絕(「我不能去!」梅格哭喊著,「我辦不到!你們知道我辦不到!」),但最終接受了任務——就像弗羅多決定帶著至尊魔戒(One Ring)前往魔多(Mordor)的末日山一樣。與直覺相反的是,使梅格在追尋中獲得成功的與其說是她的優點,不如說是她的缺點,也即是啥太太告訴她從一開始就需要的。「她最大的缺點是什麼?」梅格捫心自問。「憤怒、沒耐心,還有固執。對,現在就是要靠她的缺點來救自己。」馬德琳·英格展現了自己固執的一面,她並沒有被十年來的拒稿給壓倒,她將幻想、科學和基督教精神融合在一起,與自己孤獨和難堪的童年達成了和解,讓她消失的父親重返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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