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永茂:山丹丹花之戀(散文)

2021-01-09 最美石油人

齊永茂,男,陝西吳起人,從事過軍事、民政、都市、農業、工業等多行業媒體新聞工作,現為中國石油報記者,幾十年來勤筆不輟,多篇作品獲獎。

這種花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山丹丹花,花朵紅豔豔的,花瓣也很招人喜愛。

山丹丹花是家鄉陝北吳起山上特有的野生植物。山大溝深的陝北大地,山丹丹花不是到處都會生長。

我兒時記憶的家鄉山上,獨有一處窪地上,幾乎年年可以看到。山丹丹花喜陰涼,習慣於生長在背山,陽山鮮見,正所謂「山丹丹開花,背窪窪裡紅」。

山丹丹花什麼時候野生於陝北,我沒做過調查,但因為一首歌讓山丹丹花一夜之間,從背窪窪裡變得至今奼紫嫣紅。

那是1935年秋天中央紅軍長徵到達陝北之後,便在全國流傳開一首具有陝北民歌風調的革命歌曲,歌名叫《山丹丹花開紅豔豔》。

歌調深情激昂,歌詞把山丹丹花與一道道山來、一道道水,一面面紅旗、一桿桿槍聯繫在了一起,讓「知心的話兒」像盛開的山丹丹花兒一樣「飛出心窩窩」,賦予「毛主席來了晴了天,領導咱打江山」的精神內涵和革命力量。

此後,《山丹丹花開紅豔豔》與讚美國花的《牡丹之歌》唱響於神州大地。

在我眼中,山丹丹花是革命聖地延安,最絢麗、最具代表性的紅色花朵;在我心裡,山丹丹花象徵著希望之花、革命之花和勝利之花。

山丹丹花迎來了咱們中央紅軍長徵到陝北,它的顏值之高,國人無不為之驕傲和自豪。

因為花色鮮豔,花形美觀,小時候在山上碰到後,十分驚喜,連忙把含苞待放的山丹丹株苗連根帶土挖出來,小心翼翼地帶回家栽植,遺憾的是移植的成活率極低。

山丹丹的根部像一個白色的獨瓣蒜,看起來圓潤結實,可一進農家院子,便失去了它在野外生長的頑強生命力。

野生化的山丹丹能否實現家養化,是熱愛山丹丹花人的美好願望,一直沒有放棄「請進家門任其笑容燦爛」的探索和努力。

早些年,聽說延安市周邊有人專門大面積種植山丹丹花,獲得成功。一方面可以讓心儀遊客免受爬坡追尋之苦,近距離觀賞山丹丹花,另一方面可以通過租賃盆景,用來營造會場、現場的喜慶氣氛。

可是多年以來,我從沒在家鄉之外,看到過山丹丹花。

最近幾年,對山丹丹花有著特殊情感的堂哥,從告別家鄉參軍報國,到退伍回鄉後轉幹當了人民公務員,深切感受到了山丹丹花蘊藏的價值和意義。移花培根,耐心撫養,不僅在自家院子種活了山丹丹花,而且已深根藏沃土,年年春來自然生,夏季花開滿眼紅似火,給這個安居樂業的農家院落平添了不少喜氣和自信。

看到山丹丹花,就知道陝北人有多麼熱情和憨厚,品味山丹丹花,深知黨的恩情咱老百姓永遠不能忘記。

前年秋季回老家,山丹丹花期已過。堂哥送我了一個結滿花籽的花苞,心想帶回遠離家鄉水土的西安,種植於花盆裡,期望它為室內各種綠景增添一抹紅色,帶來具有老家鄉土氣息的一番別致景色。沒料把花籽拿回來放在書桌上,最近宅家防疫情才又發現,於是精心將每一粒花籽安排進不同花盆之後,又細心地澆了澆從西安黑河水庫流淌而來的秦嶺山脈水,希望時疫過後,山丹丹花能順著春天的腳步一起發芽、生長、開花、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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