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聖母院關閉後,巴黎的這個教堂堪稱完美的替代品

2020-12-14 羅米藝術課
想要恢復成這樣,不知還要多少年

據《太陽報》消息稱,法國總統馬克龍已經為巴黎聖母院的修復工作制定了時間表,希望能在五年內完成,並且信心十足地說「法國將把聖母院建得更美麗」,算是留下了一個美好的希望。

不過,在此期間遊客自然是沒辦法再走進巴黎聖母院,一睹這座哥德式大教堂的風採了。

沒有聖母院的巴黎之行是缺乏靈魂的,所以有遊客就此取消了巴黎的行程,那些已經身在巴黎還沒來得及一睹聖母院風採的遊客更加措手不及,這樣出人意料的災禍讓大家根本來不及準備plan B。

當然,對於巴黎聖母院來說,確實沒有plan B。因為再沒有哪一座建築能夠成為聖母院的替代品,因為除了建築本身,它所關聯的歷史和文化,才是她成為「巴黎的心臟」更重要的原因。

即使如此,對於遊客而言,其實還是可以找到一個退而求其次的方案,我說的退而求其次,只是說它的外觀,要是從歷史、建築等方面來說,它的重要性並不輸給聖母院。

這就是巴黎北郊的聖德尼教堂。

聖德尼教堂外觀

要說起來,聖德尼教堂比巴黎聖母院的資格要老得多。

因為這座建於1137年的教堂,是所有哥德式教堂的老前輩。

聖德尼教堂在法國歷史上地位極為特殊,它是巴黎第一個大主教聖德尼的長眠地,也是法國的皇室墓園。

聖德尼是歷史上真實存在的人,早在公元250年左右,聖德尼遇害殉道,據說他在蒙馬特高地被砍頭後一路捧著自己的頭顱走到這裡才倒下,所以人們將他的頭顱安葬在此。

到了公元4世紀末,基督教被定為國教,人們才專門在此建造了教堂,並且把聖德尼奉為巴黎的守護聖徒。

當然,聖德尼教堂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直到1122年,絮熱成為主教以後,才決定尋找一種新的建築樣式,提高教堂的神聖性,也強化皇室的權威。

這種新的樣式,簡單來說就是更高、更美、更亮。

這也正是後來風靡歐洲的哥德式。

為了增加高度,教堂就需要大大減輕自重,否則它便很容易被自己壓垮。所以建築師想出了新的樣式。

他們放棄了以前又厚又重的圓拱頂,而用了一種新式的尖拱頂,像搭帳篷一樣讓幾根支架從頂端四散開,撐起整個頂,又輕便又高挑。

這種支架被稱為「肋」,這種新式的尖拱頂便被稱為肋拱。教堂的內部空間裡,這些肋排布得整齊有序,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韻律感。

這樣,高的問題就解決了一大部分。

巴黎聖母院火災當中受損程度最嚴重的,就是這些肋拱,已經在大火中被燒毀了。

聖母院天頂的肋拱
這是火災之後的肋拱

拱頂的重量減輕了,也就不再需要動輒幾米厚的牆壁來支撐了,這時候創意無限的設計師又把牆壁設計成了窗戶。

這樣的窗戶成了哥德式教堂最有特色最美麗絢爛的景致。

教堂的正立面上有一般是一個直徑幾米的圓形玫瑰花圖案的彩繪玻璃窗,被稱為玫瑰花窗。側面的牆壁也幾乎被彩繪玻璃窗佔據,顯得輕靈無比。

彩繪玻璃窗是按事先設計好圖案把玻璃單獨燒製成一小片一小片,燒好後用一種「工」字形的黑鐵條把它們卡在一起,組成各種圖案,基督、聖母、聖徒、天使是玻璃窗上的主要形象。陽光透過玻璃照進教堂,立刻顯現出天國一般的夢幻和瑰麗。

巴黎聖母院就以巨大的玫瑰花窗著稱於世,這次火災讓大家覺得還算慶幸的,也正是巴黎聖母院的南、西、北三個巨大的玫瑰花窗保存比較完好。

聖德尼教堂的花窗
巴黎聖母院的玫瑰花窗,都倖存下來
巴黎聖徒小教堂的花窗,幾乎看不到牆了

當然,這種輕巧華麗的玻璃窗也不是沒有隱患,它們面積過大之後必然使得牆面有些脆弱,所以,教堂外又修造了一種扶壁,專門用來支撐玻璃窗之間的牆壁,用來加大強度,並且分散巨大的尖頂壓下來的力,這樣教堂頂的重量就不會把薄薄的窗戶牆面給壓垮了。

因為這種扶壁凌空架起來,帶有一種向上升騰的趨勢,仿佛要飛升而去,所以又被稱為飛扶壁,真是形象生動。

整個教堂經過這樣的改造,建築外觀窈窕纖細,彩繪玻璃絢爛華美,內部空間通透闊大,這仿佛是更接近天國的樣子了。

這樣的新式教堂剛一完成便引起了轟動,很快就在巴黎周邊漫延開來。

聖德尼教堂的扶壁
聖德尼教堂門楣上的雕塑

聖德尼教堂雖然還只是哥德式教堂的開端,但已經具備了最核心的元素,肋拱、玫瑰花窗、彩繪玻璃窗、飛扶壁,後來,建築師又不斷改進,讓教堂越來越高,伴隨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彩繪玻璃窗,直指天際。

巴黎聖母院也正是在這樣的「雛型」之上越來越高,越來越纖細,越來越華美,追求輕靈,就必然放棄堅固,所以這場大火也讓它無法承受空水灑水滅火的衝擊力,只能採取地面低效的救火方法。

聖德尼教堂還有一個重要的墓園,那裡安葬著歷代法國國王,從公元511年法蘭克國王克洛維一世到1824年路易十八,只有三位例外。所以,這裡也是中世紀最有權力的修道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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