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愛樂之城》在狂攬7項金球獎後,又在奧斯卡上獲得了14項提名,追平了《鐵達尼號》與《彗星美人》的紀錄……情懷的加持是《愛樂之城》成為頒獎季寵兒的一個重要原因,片中有大量對歌舞片名作及其它經典老電影的致敬與模仿,怪不得那麼多影迷都對它愛得不要不要的!

《愛樂之城》主要講述一個鋼琴家和一個女演員共同追求夢想中的愛情故事:米婭在洛杉磯電影片場當咖啡師,經常翹班去試鏡;塞巴斯蒂安是一名爵士鋼琴師,但他痴迷的音樂鮮有聽眾願意買單。
兩人在這座城市相遇後相互慰藉扶持,追求夢想,隨著藝術與商業、夢想與現實間的博弈,兩人的情感也面臨抉擇和考驗。在經歷了一系列的挫折之後,兩人鼓勵彼此不要放棄夢想。
除了故事之外,影片在音樂方面更是非常突出,不少金曲在網上引發追捧。服裝風格更是非常復古,男、女主角的服裝也成為影片的一大看點。
《愛樂之城》帶給觀眾感動的同時,也有觀眾感到些許尷尬和不適。這種感覺至少由三個因素共同造成。首先,作為歌舞片的《愛樂之城》並不如輿論所言,在藝術上達到了至高的地位。
其次,以懷舊為目的的沙澤勒沒有明確的懷舊目標,更像為了滿足形式上的復古,曳足觀眾個人的感情創傷拼湊而成的展現「昨日世界」的視覺拼盤。最後,電影所體現的歷史觀也值得懷疑,歷史和角色之間的斷裂讓觀眾有些不適應。
《愛樂之城》的公園場景裡有和《蓬車隊》如出一轍的部分——相似的步態,相似的身體交流,甚至連舞鞋都一樣。但在這些缺乏想像力和新穎度的復古形式之外,《愛樂之城》的復刻並不成功。一方面,歌詞沒有像《在黑暗中起舞》那樣的時代感,只有不知來由的個人情緒,觀眾在細碎的寫作裡難以找到共鳴。另一方面,高斯林不是阿斯泰爾,斯通也不是查理斯,他們在唱功和舞技上都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高斯林平平的唱腔和僵硬的肢體並沒有和查理斯的情感搭上線,觀眾不僅感覺不到溫暖,還有點冷冷的、尷尬的感覺。換言之,兩人的表演難以讓觀眾沉浸其中,也體會不到異性間的吸引力和溫度。很難相信,在公園裡的這兩個人會如此迅速地發展為情侶,歌舞中的他們並沒有火花。
不過,在個人成長史之外,沙澤勒似乎並不刻意將《愛樂之城》的懷舊情結回溯到某個特定的影史時期。儘管觀眾能從服飾、汽車、口語等生活細節識別出影片的主體風格來自20世紀中期的美國,但仍有一些時空錯位的瞬間。這也給觀眾帶來困惑,搞不清楚沙澤勒「懷」的是什麼「舊」。
例如,沙澤勒在片中頻繁訴諸於早期的默片傳統,用富有機械感的滑稽動作製造笑點,形成一種視覺的幽默形式。這些滑稽動作和歌舞戲裡的舞蹈動作融合在一起,一種現代的愛情觀才得以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