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活佛,人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神秘,第二個感覺還是神秘。的確是這樣,作為人類心靈的引領者,轉世活佛被稱為世界七大神秘現象之一。
一個頗有成就的修行人,在圓寂之後,為了普度眾生,再重新以普通人的形體轉世為人,這個人就是活佛。佛教徒們都知道,活佛轉世這一現象真正實踐了釋迦牟尼的那句名言:「一切眾生,皆有佛性;有佛性者皆得成佛。」
就以我的上世活佛盛噶仁波切為例吧。他是貴族出身,因為樂善好施,受到了百姓們的愛戴,同時也引起了另一些人的敵視。敵視他的人都是些詭計多端而又毫無信仰的人,這些人用重金收買了幾十名一流獵手,埋伏在他平時經常出現的峽谷中,準備除掉他。接連多日,這些獵手總是在盛噶仁波切應該現身的時候看不到他的人影。只有兩種聲音迴響在山林峽谷中,一種是丁丁當當的馬鈴聲,一種是輕輕哼唱的歌聲。後來,他們終於聽到了盛噶仁波切的聲音,那是他傳經講道的聲音。他們一聽到那親切寬厚的聲音,都忘掉了自己的動機,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刀槍……最後,連同那些指使者全都被他的那種精神所感動,很快便皈依了佛門。
我的這位上世仁波切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在藥師佛和長壽佛的修行方面很有成就。他是一位已經多次轉世、乘願再來的成就者,其中一次是印度84位大成就者之一。據老人們講,他的靈力能夠除去自身的氣息,在人世間往來穿梭,卻一絲痕跡都沒有。他圓寂後,愛戴他的那些百姓們渴望他轉世重生,和他一同生活過的人以及他的幾個妹妹,更是時時盼望著那個日子的到來。尋找轉世活佛的過程神秘而又艱辛,卻不可放棄。
我從小就知道「活佛轉世」是怎麼回事,藏區的孩子幾乎都知道。正如大人們所說的那樣:它是藏傳佛教獨有的傳承形式,有某種因緣在裡面。非常奇特,這也是它永遠被人們關注的原因。那些發生在我身上的很多現象也都是用語言無法說清的,更不要說用常理來解釋了。如果不懂得藏傳佛教的來龍去脈,你就根本理解不了「活佛轉世」這一現象。有關「藏傳佛教」和「活佛轉世」等前前後後的情況,我將在後面專門介紹,這裡先說一說我是如何被發現的。
我的生長環境充滿了濃厚的佛教氣息,特別是媽媽和姥姥都是虔誠的佛教徒,因此我對佛教的親近感是可想而知的。從記事起,我就對所有帶有佛教色彩的事物都有很大的興趣,香火、佛塔、轉經筒、佛教故事、與姥姥一起去轉神山等等,這些都能引發我的很多幻想。當人們都說我和其他孩子「不一樣」時,我也感到自己的舉止言談、興趣愛好、所思所想確實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有時大家正玩到興頭上,我會突然覺得沒意思,便停下來。看著他們一個個嬉笑打罵的樣子,我就想,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他們除了玩,好像什麼也不會想。那我和誰是一夥的呢?我又是誰呢?那時我也就十來歲,還回答不了自己提出的問題,卻總在心裡說:「等著,你們等著看吧。」
等什麼呢?「你們」是指具體的玩伴呢,還是所有的世人呢?最讓自己回答不了的是:「看」什麼呢?
想不清楚也不會往深處想,想要想下去,卻怎麼也想不下去。那種年齡,嘿,真有意思。
可有一點當時是明顯的,我對佛的興趣比那些孩子大得多。
我的上世活佛盛噶仁波切圓寂後,喇嘛們便開始艱苦地尋找他的轉世靈童(活佛),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再苦再累,喇嘛們也覺得光榮。我曾見過許多尋找盛噶仁波切轉世活佛的喇嘛,他們大多臉色黑紅、皮膚粗糙,一眼就能看出那是長期風吹日曬的結果。但他們眼睛都很有神,有使不完的力量似的,流露出一種快要做成某件事時的神採。那天,我一看到他們,就猜測他們可能是在尋找轉世活佛,那種猜測不僅我有,很多人都有,人們經常衝著那些喇嘛的身影說:「那些喇嘛肯定是在尋找轉世活佛呢!」
當時我的血好像一下子全湧到了腦門,心跳得快了起來,也不去多想,一氣兒跑到喇嘛們面前,張嘴就問:「你們在找轉世靈童吧?找沒找到?」
這些喇嘛一看我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卻這麼急著打聽這種事,覺得很好玩,便都微笑著打量著我。
其中一位喇嘛說:「現在還沒找到,你怎麼會知道的呀?」
我說是我猜的,他們便笑著走了。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一個念頭忽然冒出來:我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呢?我要是不說他們上哪兒去找呢?
於是我便又急忙追了上去,跑到他們前面仰頭衝他們喊:「你們為什麼不找我呢?我不就是那個人嗎?」
喇嘛們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嘿嘿嘿地樂了起來。他們覺得這孩子太頑皮了,我跟前的那個喇嘛還摸了摸我的臉,然後他們繼續趕路去了。
我站在那兒眼見著他們走遠,心裡很著急,我是替他們急,我都找到他們了,他們卻還要費力到處找我;我就站在這兒,他們上哪兒還能找到我呀!
「哼,你們找吧,早晚還得來找我,我就是小活佛,愛信不信!」
我朝著他們遠去的方向望著,眼睛都瞪疼了。
多年後,當我作為一個活佛,看到那些曾千辛萬苦地尋找我的喇嘛們圍繞在我的身旁左右,尤其是看到時間在他們臉上留下的刻痕,我就常常想起當年那個場景,如果那時他們便發現了我……由此看來,凡事因緣未到,急也沒用。
在以後的歲月裡,那些喇嘛繼續尋找轉世的盛噶仁波切,當然不可能有什麼結果。沒辦法,他們只好離開我的家鄉,前往遙遠的印度去尋找。在那裡又經過了數年的奔波,由觀世音菩薩的化身、我後來的師父——尊貴的白教止貢澈贊法王經過七天七夜的閉關,終於得到了佛祖關於轉世活佛的姓名、地址、家中父母及兄弟等詳細情況的暗示,並將這些寫在紙上交給那些尋找盛噶仁波切的喇嘛們。這些喇嘛們返回中國,經過了無數周折,遵照止貢澈贊法王的囑託,在藏曆七月七號那一天,舉辦了一個盛大的祈願###。###上,喇嘛們誦念經文,舉行了一系列的儀式……
據驗證和一些詳細記錄說明,儀式後,住持者及喇嘛們便當場打開了止貢澈贊法王所密封的信函,信中清清楚楚地指出了盛噶仁波切的出生地點、父母名字,並直接指出是有四個兄弟又在龍年出生的孩子。
就在這時,天空出現了一道彩虹。當時人們都緊緊盯住那道彩虹起落的方向——那個地方,正是我居住的地方。
不久,喇嘛們就按照止貢澈贊法王所指示的各種特徵找到了我家……
我得到消息的那天,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當時趁著其他的幾個同學來來回回端菜端飯的時候,我還在想著頭一天夜裡做的一個夢。我釋夢還是很準的,同學們一做什麼古怪的夢都來找我,可我自己的這個夢卻令我有些迷惑:
在夢中,師父坐在那把大椅子上,用無名指蘸著茶缸裡的酒朝我彈,蘸一下,彈一下。我當時就站在師父的面前,看著他沒完沒了地重複著這個動作,我就想躲,可怎麼使勁都挪不動腿。我想問師父為什麼要這樣,可嘴也張不開。正在我不知怎麼辦才好時,師父半眯著的眼睛忽然睜大了,用一種我從來沒見過的眼神盯著我,那眼神有點疲倦,疲倦中還夾雜著一個勞累的人得到休息時的那麼一絲愜意。
我心裡七上八下的,覺得師父這麼反常,是不是病了?
這時師父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的面孔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他手中已經沒有那個大茶缸了,那把大椅子也變成了一朵蓮花,他坐在蓮花的正中間面朝著我。我想仔細辨認他的臉,他的臉卻漸漸模糊起來,直到連臉部的輪廓都看不清了。
我便回憶著剛剛見過的他的面孔,結果也是越想越模糊。到後來什麼都沒有了,屋子空空的,師父和那個人都不見了,只有一陣淡淡的香味鑽入我的鼻孔,越聞越好聞,越聞越想聞,渾身每塊骨頭都像一塊冰融進了水中那樣被化開了。那種被化開的感受當時還令我很吃驚——我又不是冰,我怎麼會想到那種舒服的感覺就像是一塊冰被化開了呢?真是不可思議。不知不覺間我已經站到了一條彎彎曲曲的路上,我朝前望了一眼,前面竟是一座廟……
「再不吃就涼了,吉祥!」
同學們已經吃起來了。我想這可能是好久沒去山上了,師父想我才給我託夢的吧。過些日子真得去看看師父師母,我也很想他們了。
我和大家正吃著飯,教導主任走了進來。教導主任是個很嚴厲的人,同學們都很怕他。原本鬧鬧吵吵的,一見他進來,全靜了下來。我在師範學校是一個喜歡時尚、堅持自我、經常出風頭的學生,平時雖說也很尊敬老師,卻並不怕他們。可這位教導主任認識我父母,我有時擔心他向父母告我的狀,為了不讓家裡替我操心,我平時都儘量躲著他,就是見著他我也儘量收斂。說白了,還是有些怕他。
他直接朝我走來。我心裡直打鼓,迅速回顧近來所做的事情。沒做什麼呀?他這是什麼意思呢?我趕緊咽下嘴裡的半口飯,準備抵抗。
他先是在飯桌前停了停,馬上又繞過飯桌走到我的身邊,笑了笑,彎著腰低聲對我說:「來,到我辦公室去。」
看著他的態度,不像是要批評我,反倒有那麼一點謙恭。這是怎麼回事呢?我站起來,掃視了一眼大家。他們全都怔怔地看著我和教導主任。
到了他的辦公室,待我從後面跟進來,他便關上了門,向裡面伸著手,請我入座。靠北牆放著兩個沙發,我坐到第二個沙發上。我剛一落座,他急忙跑過來把我扶起來:「不不,這、這才是上座!」
他把我按到第一個沙發上。這到底是怎麼了?這哪是客氣呀,這分明是演戲,可這是演的哪一齣戲呢?他低著頭搓著手在我面前來回快步地走了兩趟,然後停下來正對著我,用很莊重的語氣說:「今天,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但你先不要和別人說,好嗎?」
「行,那您說吧。」
我這時已經感覺到就要發生一件什麼大事了。我希望他馬上說出來,可又有點怕他馬上說出來。我已顧不得猜測會是什麼大事了,當時只是覺得一種壓力正在我的整個體內快速擴大,窒息感越來越強。等我答應完他的要求,在我換了一下坐姿的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的上半身一直僵在沙發的中間部位,手心已攥出了冷汗。
他覺察出了我的緊張,便稍微緩和了一下語調:「你是轉世活佛呀,吉祥。」
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我的腦袋卻「嗡」的一響,然後就覺得有些耳鳴。他的話音剛落,我的身子便失去了控制,騰地一下跳起來。
「啊?真的嗎?」
很多事情在發生前就早已被人預知了,可真到了發生的那一刻,卻反倒令人有點不敢相信了。
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真的。你是咱們噶扎西寺的轉世活佛。學校已接到通知了,他們過兩天就會來接你。但你現在最好不要說出去……」
他後邊說的話我根本聽不清了,也聽不下去了。看到他那麼肯定地點著頭,我已經確定自己真的是活佛了。我是活佛!我是活佛!這句話在我腦子裡一個勁地跳躍著。怪不得從小大家都說我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怪不得和夥伴們玩耍時自己總喜歡扮成活佛,怪不得那年遇到那些喇嘛時自己就認準了自己是活佛……活佛!多麼神聖的活佛呀,那可是藏族人的精神領袖啊!竟然是真的……我竟然真的是活佛!
我正在激動得一塌糊塗,教導主任已雙手託著哈達,準備獻給我。他手中的哈達在顫抖著,他平日裡臉上那種威嚴已經變成了一種深深的崇敬。我感謝他為我舉行的這一小小的儀式,雖然我一走出他的辦公室,還得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但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經歷的對我的獻禮呀!
接下來的幾天,我完全處於一種興奮狀態,總是想像著,活佛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的呢?我做了活佛會有哪些變化呢?心態和思維跟現在會有多大的差別呢?我還能不能再騎著摩託盡興撒野呢?那天晚上做的那個夢,難道正是預示著……我又想到了師父的神奇。要不是學校讓我等候那些來接我的人,我恨不得馬上去見師父,他才是最應該第一個聽到這個消息的人。我終究沒能抑制住那種興奮,當身邊的朋友一再問我:「你這兩天怎麼了,變了個人似的?」
我便忍不住地說:「告訴你吧,我不是變了個人,我是變了個活佛。」
「變了個活佛?你說你是活佛?切,開什麼玩笑!」
待他帶著一絲嘲笑轉臉還要朝我說什麼的時候,我已經進入了對未來的想像之中。
他一邊隨著我往前走,一邊盯著我的臉:「真的?天呀,你真的是呀!」隨後腳下一絆,打了個趔趄。
消息傳得很快,連其他學校的一些人,都跑來看我。
「看,就是他!」
「那個就是吉祥,活佛。」
我的喇嘛們終於來接我了。
他們用了30餘年的時間才找到我,而我用了16年的時間才等到他們。尋找與等待,這其中的緣分孕育了多少年的累累因果,又浸透著多少人的汩汩心源,而這一切,終將歸於風煙俱淨的寂靜澹定之中。我心依舊,但人已成佛。就是說,在塵世中漂泊了多年的我,歸位了。
誰知我心?
算了吧,心到佛知。
你、我、他,都有佛性,忘了?
我不知道這是誰在問、誰在答,我只知道世間事有問必有答。你就是不答,只要你活著,你也在回答,只是你自己渾然不覺罷了。
唉!那時我還年輕。年輕真好!
可我現在老了嗎?跟你說吧,在佛界我已經歷經上千個世紀,而現在,我才20多歲……如果你今天見到我,絕對想不到我是一個活佛,你只會想:這般時尚的帥哥,該怎麼答對……
1993年,我被第37代止貢法王澈贊仁波切認證為噶扎西寺盛噶仁波切轉世活佛。
我是活佛,但,我也是你的朋友……
轉世之路
只有在藏傳佛教中,才有活佛轉世制度。人們把流傳於藏區、具有藏區特色的佛教稱作藏傳佛教,活佛轉世是藏傳佛教獨有的傳統。
公元7世紀前後,佛教從中原、印度和尼泊爾傳入西藏。在吐蕃王朝第28代國王拉託託日列佔時期開始出現藏傳佛教。到了第33代國王松贊幹布與唐朝王室及尼泊爾王朝聯姻(公元629年,唐代貞觀年間),文成公主與尼泊爾赤尊公主被迎請入藏時,其嫁妝裡各有一尊釋迦牟尼佛像及大量佛經。為安置佛像與佛經,赤尊公主修築了大昭寺,文成公主建築了小昭寺。松贊幹布又在拉薩四周建迦剎寺等12寺,後來發展成108座寺廟。同時,松贊幹布派大臣土麼桑布扎等16人去印度學習佛法。土麼桑布扎返回後,創建了現在所使用的藏文,翻譯大批梵文經典,輸入印度佛法……藏傳佛教因此逐漸地發展起來了。
藏傳佛教經過1400多年的傳播與發展,現在已成為覆蓋面遍及全球的國際性宗教。它以龐大的思想體系、精深的義理底蘊、獨特的修持方式、崇高的境界取向、豐富的文化內涵博得了包括西歐、北美等世界範圍廣大民眾的喜愛;它所包含的哲學、天文、地理、醫學、歷算、工藝、美術、語言學、倫理道德等諸多內容已經成為各族人民取之不盡的寶藏。幾乎所有藏族高僧都是學識淵博的學者,他們從小就有良好的學習環境,一面修行佛法,一面學習藏族文化。所以,很多高僧既是佛學家,同時又是文學家、史學家、醫學家、藝術家。可以說,藏傳佛教已經成為藏族人民共同的信仰。
在藏傳佛教中,活佛轉世制度創立於公元13世紀,最早起源於藏傳佛教中的噶舉派。公元1333年,噶舉派的攘迥多吉活佛被元帝國皇室邀請赴京參加元順帝的登基典禮,受到元朝的重視。當他第三次赴京訪問時,因病圓寂。臨終前他在遺言中說,自己轉世之處是西藏的工布。後來他的弟子們經過尋訪驗證,通過種種預兆,真的在工布找到了攘迥多吉活佛的轉世靈童。其實攘迥多吉活佛當年也是被找到的轉世靈童,只是到了他這一代,活佛轉世制度才開始被藏傳佛教其他教派所效仿。活佛轉世制度確有它的神秘性。上世活佛圓寂前若是宣稱自己將會再生轉世,並已預示了自己轉世靈童的徵兆、出生方向、地點等等,就要通過降神佔卜,佔卜的結果要是和上世活佛臨終前的預示相吻合,那麼尋找轉世活佛的行動也就開始了。這期間還要向降神佔卜,探查轉世活佛更為具體的出生地點、父母姓名、家庭中的一些特徵和誕生時必不可少的奇特跡象。這種尋找往往非常艱難,有時需要分成好多路線去尋找,甚至不知要花費多少年的時間才能找到。
藏傳佛教在漫長的歷史發展過程中出現了諸多宗派,主要有噶舉派、噶當派、格魯派、寧瑪派、薩迦派。其中噶舉派,藏語意為「佛語傳承,漢譯口傳」,是藏傳佛教的重要宗派之一,又是藏傳佛教諸多宗派中支系最多的一大宗派。它在歷史上曾擁有過14支直系派別,主要有香巴噶舉、達波噶舉、噶瑪噶舉、蔡巴噶舉、主巴噶舉、帕竹噶舉、止貢噶舉,其中絕大多數目前仍在廣袤的青藏高原上建寺立廟,保持自己的風格。因為我的關係,下面簡單說一說止貢噶舉。
止貢噶舉派,創立於850年前,傳承一直延續至今。過去止貢噶舉實修傳承,已不間斷地由35位證悟成就的法王所傳持。現今的法座持有者分別是西藏的第36任法王宮求去吉納瓦(珍寶持法法顯,第8世瓊贊法王)與印度的第37任法王宮去赤列倫珠(持法事業任遠,第7世澈贊法王)。
止貢澈贊法王宮去赤列倫珠,是聖觀世音不忍眾生苦,回入娑婆度有情的殊勝化身,出生時為胎衣所覆,不染母血。他在嚴格的多重篩選下,從300多位候選人中脫穎而出,被止貢攝政赤扎嘉拉天津土登(持法能仁勝教)、第16世噶瑪巴、達隆瑪楚仁波切與西藏地方政府正式認證為第36任止貢法王宮去喜威羅卓(持法和慧)的轉世化身無誤。在澈贊法王的護佑與指導下,目前止貢噶舉派在中國的西藏、四川、雲南、青海,還有印度、尼泊爾各地,已修復、新建的寺院、佛學院與關房有100多所,活佛、堪布、喇嘛、閉關修士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