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活動早已開啟,各教會正緊鑼密鼓地演練歡慶聖誕的節目,只待特會那天起舞歡唱,孔雀開屏般地一展絢麗了。每個基督徒都清晰地知道,聖誕活動的最終指向是我們的主基督。我們一切的頌讚和崇拜,一切的花環與色彩,一切的聲樂與歌唱都是獻給主基督的,紀念基督的道成肉身,使得我們有了與神和好的機遇,給處在暗夜中的人類帶來了生命之光。
顯然,基督是聖誕活動的核心。一切活動的細節千絲萬縷,無論怎樣的光耀,都是從基督裡輻射而出的,其光源是來自基督的。如果失去了基督這個主,這個核心,一切都會在頃刻間黯然失色而毫無意義。
這就是基督徒與世俗在過聖誕節上一個本質的區別。基督徒是被神揀選和救贖的一群人,無論表演的小品、音樂、詩歌、雙簧、獨唱、舞蹈和各類劇目等,無不是在聖靈內在功用的推動下迸發出來的,是與神合一的,相融的,互動的。
而世俗之人過聖誕節,不過是一種肉體的狂歡與熱鬧,極力享受肉體的舒適與精神的愉悅,內在心靈裡洶湧的是一片浮華與空虛。所以,經不住商家光影性的炒作和轟炸,稍一引誘,便暈眩在購物的瘋狂中。也因為這一點,對於世俗過不過聖誕節似乎與我們並無關係。我們既不會因為社會上舉辦盛大隆重的聖誕狂歡而欣喜,也不會因為社會上拒絕過聖誕節而憂鬱。
不管教會聖誕節期是怎樣產生和發展的,之所以能夠長久矗立,成為普世教會顛覆不破的一個傳統,其意義都與耶穌基督的誕生、受難與復活有關。保羅說:「願頌讚歸與我們主耶穌基督的父神,他在基督裡,曾賜給我們天上各樣屬靈的福氣。」(弗1:3)
聖誕節及其各個節期的建立,這裡面都有神的美意蘊含其中,而最大的美意莫過於基督將天上各樣屬靈的福氣賜予了我們,讓我們踏上了一條永生的軌道,直抵神的國度,與神相融,成為神的兒子。如耶穌所言:「到那日,你們就知道我在父裡面,你們在我裡面,我也在你們裡面。」(約14:20)
一位牧師說過:「基督教信仰是一種生命的信仰,上帝創造人,是要叫我們分享在他裡面的永生和福樂。聖子基督道成肉身,是讓我們可以通過他,並在他裡面與我們生命的來源上帝相聯接。聖靈是我們生命的賜予者,是使我們的生命邁向圓滿的推動者和引領者。三一上帝經營世界的高峰,其起點是耶穌基督的道成肉身,降生成人。基督道成肉身,是為使人肉身成道,分享三一上帝的神性生命。」
而我們之所以過聖誕節,其意義正在於此。這個時候的我們,不管是自覺還是不自覺,都已經在基督的裡面把我們擁有的一切全然敞開,是赤裸裸地敞開,無論是情緒的一顫一動,意念的一絲一縷,都像江河一樣在神的眼裡清晰地流動著,被神看的清清楚楚。
基督在我們裡面與我們相融與共,矯正督導著我們,以使我們擺脫罪性,活出神性的生命,讓我們的肉身成道,更像主基督。也就是說,分享聖誕節的日子就是我們靈性生命得以增長的日子。
因此,排練任何一個與聖誕節相關的節目,不分任何體裁和種類的藝術創作和表演,我們只有注目在基督身上,與基督之心為心,與基督相融與共,通過創作排練和表演的整個過程,始終如一地把自己的心靈浸潤在基督裡,得著我們靈性生命的滋長,才是我們過聖誕節的真實目的。
不僅是創作排練和表演者是這樣,凡是參與和觀看節目的信眾,也應該是這樣。節目質量雖然有優劣之分,有平淡與感人之別,但對每個基督徒來說,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和值得我們驕傲的,是因為我們的福樂與笑臉以及內心的喜悅與激動,都是因為我們裡面有基督的存在。我們在基督裡面,基督在我們裡面,與基督的共融與互動,讓我們內在的生命進入基督的懷抱之中,這個時候我們的心就是上帝的居所。
這樣的境界,應該是我們基督徒生命裡本有的一種常態,只是在聖誕節這個特殊的日子裡,被刷新和激活了一次,在聖靈的推波助瀾中步向高潮,使得我們在信仰上的慵懶中得以甦醒和振作起來。也因為這一點,彰顯了設立基督教節期的必要性,讓各個節期的傳承與沿襲長盛不衰,走過了千年的裡程。這些無疑都是神的作為,我們只是一個被動的接納者與被神恩賜者。所以,才有了舞蹈、音樂、講道、歌唱、讚美上出類拔萃者的湧現,也才有了信徒在觀賞領略聖誕節活動中被聖靈的感動。
在這個聖誕節的活動中,一個人的信仰如果達到了這麼個境界,就必然會從內在的生命中,迸濺出與世俗迥異的外在表現。這種表現,就是保羅所說的九種聖靈的果子。「聖靈所結的果子就是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加5:22-23)這些果子,恰與在聖誕節活動中出現的汙穢、邪蕩、拜偶像、仇恨、爭競、惱怒、結黨、紛爭、嫉妒形成鮮明的對比,愈加凸顯出我們在基督裡面,基督在我們裡面彼此相融與共的神性生命。
我們基督徒過的聖誕節,只有激活與基督相融與共的生命,才會真正實現對主基督的紀念。否則,就很可能將年復一年的聖誕節活動流於形式,流於花俏的表演,流於張揚個人才華的臺階,流於嘴上或口號上的信仰。如果是這樣,那麼與世俗上過的聖誕節便別無二致,不過是以基督之名為幌子的狂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