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女導演斬獲威尼斯金獅,西部題材為何經久不衰?

2020-11-22 澎湃新聞

華人女導演趙婷執導的《無依之地》,在當地時間9月12日獲得了威尼斯電影節最佳影片金獅獎。這一聚焦美國邊緣族群「房車族」的電影,用詩一般的鏡頭語言,展示了西部壯闊的風景和在其中艱難生活的人們。

西部在美國人眼中似乎總是象徵著自由,那原始的曠野、連綿的闊葉林、無邊的沙漠,用粗糲的質感提醒人們自然的存在。一人一車、走走停停,公路沒有盡頭,生活也充滿了未知,電影中的「房車族」在這自然之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西部也成為承載美國人遷移衝動的精神故鄉。

主演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與導演趙婷

本文摘自以灌溉角度講述美國西部成長史的著作《帝國之河》,書中破除了美國公眾對於西部的幻想,揭示了這片土地也是等級與權力規訓結果的事實。

向西走,我走向自由

在寫就於1862年的《漫步》一文中,亨利·戴維·梭羅描述了一項在其時代極具美國特色的日常儀式。當他步出位於麻薩諸塞州康科德鎮梅恩路的住宅,梭羅會駐足片刻,問詢他的本能。他應該選擇哪條道路開始其鄉間漫步?

一般而言,他內心羅盤的指針會指向南方或者西南,於是,如同千萬拓荒者正在、已經並且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將做的那樣,梭羅會朝著那個方向行進。「未來為我鋪墊了這條路,」他寫道,「彼處的土地似乎更無窮盡,更加富饒。」

向西走,他期待發現一個更具野性的美國,那裡的樹木更加高大,陽光更加明媚,行動的領域仍然向鮮活的英雄行為開放。那條道路上的風景仍未成為私人財產,行人仍可享受相對的自由。當他大踏步地出發後,他很快離開了康科德那些一成不變的部分,緊束的柵欄,狹窄的樓群,嘈雜的習俗,傳統的桎梏,機會漸失的古老封閉世界,離開它們至少一兩個小時,暫時分享那曾經盤踞無數國人身心的遷移衝動和冒險精神。「向東行,我被迫無奈;但是向西行,我走向自由。」

假使梭羅徑向西行,穿過康科德的邊界直抵太平洋沿岸,假使他在時空中不停歇地走入20世紀末,他將會發現什麼?他是否會遭遇一個向他和他的國家信守其諾言的西部?他是否當真會在那裡發現一個較之東部更具個性、革新和創造力的空間?發現彼處的人們不那樣注重財產的聚斂,他們的社會沒有如此的等級分化?他是否會找到更加完美的民主?找到個人自由的絢爛綻放?找到進步理念的確立見證?

梭羅在其文章發表的那年過世,他無法看到,甚至無法設想一個真實演化的西部。同樣,很多在他之後生活在此地區的人們,也沒有看到這樣的西部,或者至少沒有看到一些其更為顯著的結果。甚至今天,在距離梭羅所處的浪漫樂觀主義時代已有一個多世紀的今天,許多西部人(毋庸提千百萬生活在其他地方的人們)仍為舊有標語上理想化的虛構和儀式化的咒語所蠱惑。在公眾想像中,西部仍然應當是一片未經踐踏的自由土地——也許那裡的某些角落確實如此。但是,這並非它的全部,甚至不是它更重要的部分。

更一貫且更明確的美國西部,是一片屬於權威與束縛、階級與剝削,最終屬於帝國力量的土地。現在已是時機來清除那些逐漸朦朧的神話,以及陳舊迷失的理想,從而將注意力集中在業已完成的現實之上。在1862年,梭羅所描寫的是一個位置模糊、未實現、未安定、尚待體驗與創造的西部;而我們,在另一方面,則必須面對一個已經建立起來的、擁有長久歷史的西部。理解這段歷史,探索這個地區的意義、動力、矛盾、夢想及其所實現的種種,即可更好地理解一些更為廣闊的美國渴求,而這大概是為所有地域的現代人共有的某些渴求與命運。

《無依之地》

萌芽期:窮人的天堂

破曉那刻,我心前行,穿越寬廣的密蘇裡河。」這闋歌,有著美國史上最美的歌詞,講述著一番經歷,它反反覆覆、周而復始,源自無名的渴望,終於神話的傳說。它講述著一個孤獨的男人,騎馬涉過濁浪翻湧的大河,穿越草海,那片延綿不斷的平原。它講述著一個女人,驅趕著一隊公牛和一駕大篷車走入大河,停駐在彼岸,汗流浹背、氣喘籲籲,卻渴盼繼續向前。它講述著一個家庭,在載滿他們家當的平底駁船上,撐篙拉縴,逆流而上,前往懷俄明、愛達荷、俄勒岡的土地。

在那場無休止的遷徙中,總是有更多河流需要穿越。每一條河流都性格鮮明、極富挑戰。在彼岸、近源頭,或是在更遠方某處無拘束的空間中,將會創造一種新生活。這是《出埃及記》的古老故事的重演,是新樂土的重現。那裡有一個西部將被開創。

拓荒者進入西部的河谷,在那裡修建他們的家園,開墾新的土地,啟動開發河流的進程。他們已經穿過了那些河流;現在,他們將使之為其所用。該過程是一種生態集約化的過程,是不斷從河流及其流域中攫取愈來愈多收益的過程。

它並非一個穩健的進程,而是走走停停,節奏破碎,既有長時間的緊張,又有在發展遭遇障礙時長短不一的穩固期或倒退期。一再地,自然為定居者設置種種極限,而且經常地,他們既乏資本,又無技術或社會組織以克服它們。他們曾經到達發展的平臺期而無力走出。為恢復集約化的進程,定居者必須不斷創新,並在此過程中,必須調試自己以適應自己的發明。跨越第一條河流對他們而言也許意味著同過去的訣別,然而,此後從一個河流開發的平臺期走入下一個的努力,才是形塑西部社會更為關鍵的力量。

在西部河流的盆地當中,集約化的進程業已持續一個半世紀。第一階段是萌發期,始於1847年摩門移民進入猶他,一直發展至1890年代。它以基本依賴本地技術和財富為特徵,大致孤立於世界上其他地方的個人或小型社區,在他們有限能力允許的程度上調運河流。他們將精力集中於那些較小、較易控制的河流之上,在其上修建原始的改道工程。事實上,那些工程如此原始,以致每次大洪水之後都需要重建。在此期間,一些私人企業也嘗試以盈利為目的開發河流,但是絕大多數以失敗告終。

1902年標誌著第二階段的開始——全盛時代。在這一年,聯邦政府開始對西部河流進行強有力的掌控,提供資本與工程技術,以期讓此區域進入更高的發展平臺。同樣,也是在第二階段,企業與準企業機構終於成功地開發河流,贏取可觀的利潤,通過這一成功,他們在山艾與羚羊曾經興盛處創造了一個嚴格分裂的鄉村階級結構。

第三個乃帝國階段,自1940年代延伸到可見的將來,政府與私人財富兩種力量達成強有力的聯盟,將每一條主要的西部河流置於他們聯合掌控之下,進一步完善這一史無前例的治水社會。

《無依之地》

「流淌吧,閃亮的河流,流淌吧。」這首歌並未向我們講述太多此150年間徵服西部的歷史。它所做的是令我們追想早先的時代,當美國人佇立於圍繞「大泥漿」的莎草、香蒲之間遙瞰西部,夢想那裡所有的一切,以及他們將在那裡所做的一切。

一旦跨越,他們進入的是一片總是惡魘多過夢想的土地——乾旱、炎熱、瀰漫塵土的空氣,全不似那個他們遺棄在後的蒼翠世界。為何在幻滅之後,他們仍然繼續前行,他們在那裡做了什麼,他們又是怎樣為自己和國家的行為進行辯護,回答這些問題不是歌曲的範圍,而是歷史的職責。

直面沙漠:死與生

約翰·伍德豪斯·奧杜邦是那位著名的鳥類畫家的幼子。他在1849年離開紐約,前往加利福尼亞的金礦。在德克薩斯的海岸登陸後,他和同伴決定穿越西南部,去往聖地牙哥,在此行程中,他們將沿希拉河向西,隨後在而今叫作帝國谷的沙漠中長途跋涉。

他寫道:「我們的道路幾乎每裡格都點綴著死牛、死馬;每個營地都有旅行者遺棄的馬車、帶鉤鐵索和其他大量貴重物品;我們自己也做著同樣的事情,以減輕我們精疲力竭的騾子的負擔,現在它們最多能載動百磅左右的重量。」

塵土淹沒他們的鞋面,在空中飛揚,迷濛他們的雙目,令動物和人盡皆窒息。在很長的路途中,他們唯一能看到的生命是石碳酸灌木叢、向日葵,還有孤獨的禿鷲。煎熬、挫折、白骨與死亡,沙漠所強行加諸的任何東西都無法引誘他們做片刻停留。這是一片需要掙扎忍耐的土地,是為了前方的激動人心所付的暫時代價。

找尋黃金的人多會選擇北部路線,循洪堡河穿過大盆地直至該河消失在沙漠中,唯留他們孤獨前行抵達塞拉山脈。這些人有著同樣負面的反應。從1849年到1860年,大約有30萬人經由陸路來到加利福尼亞,他們難免要穿越極度乾旱的地區,遭遇如帕特裡夏·納爾遜所言的「在形式上最不溫順、最具威脅性的自然」。

他們沿著皮毛捕獵者、軍事勘探者和印第安人所標識的小路,但是即使如此,他們仍然境遇惡劣。對那些行動遲緩、粗心大意的人而言,沙漠的環境伺機而動、虎視眈眈。他們相信總有一天,它必須被制服,然而當下,財富在召喚,與沙漠的戰鬥則必須被擱置。

數月之後,他們跌跌撞撞地走出沙漠來到洛杉磯,曼利驚訝於他們居然能夠生還。這就好似他們在魔法的作用下從墳墓中升起。上帝將他們「從死神的口中」搶出。即使在他70多歲的時候,曼利仍然能夠記起那次旅行中每一個恐怖的細節和他們的救贖。

然而在1890年代,曾有的恐懼與敵意開始軟化,漸變為接受,甚至是頌揚。到此時,美國人已然找到對付西部嚴酷現實的方法,伴隨如此應對而來的是熟悉感、自信心,最終是愜意的種子。如今看來,生命可以在沙漠上綻放。事實上,西部,特別是溫暖的西南部,成為全國性的療養勝地,肺結核、支氣管炎、哮喘患者們逃離東部潮溼、汙染的空氣,去那裡尋求慰藉。就好像這些患者在早期旅行者的枯骨上憩坐、康復。

健康的人們一旦得到食物清水的充足供應,也發現乾燥對他們而言很是適宜,能夠振奮精神,鼓舞步伐。在不過幾十年的時間裡,西部的危險被轉換成為長處,成為希望,成為鼓吹者、地產商的印刷物,吹捧這裡的乾燥氣候是美國最優。

《無依之地》

帝國誕生:水與現代西部

背對那個已成為過去的擁擠壓抑的世界,早期美國人發現,站在阿巴拉契亞山的綠色山頂上遙望西部,是很容易肆意地夢想權力和榮光的。在其下,就好似拋擲在他們的腳下一樣,延展著無盡連綿的闊葉樹和松樹林,寬廣而草木茂盛的黑土地從不曾為耕犁所侵擾,縱橫交錯、繽紛多彩的小溪、水窪、清泉、水灣和浩似海洋的湖泊,以及在那朦朧的藍色遠方橫亙著的壯闊萬水之源——密西西比河。

所有一切都毋庸置疑地說明,如此自然的豐饒必然將與個人財富和國家權力相伴隨。他們完全忘記了一個與之相矛盾然而更有道理的命題:那種權力,更多是在環境匱乏的持續壓力之下,而非現成的豐饒之中,奮力求索而獲得的。

當然,對權力的追逐在任何環境下都可進行,但一般來說,沒有匱乏的不斷刺激——不論是真實的或想像的——都會喪失前進的動力。過度豐裕的經驗會鈍磨技術徵服的驅動力,會消弭生存和物慾的迫切感,並對人們說:歇歇吧,別著急,有什麼可擔心的,未來自有擔當,你們已在天堂。

在西經100度以西,必需的刺激現身了,且更為嚴酷而不含糊:乾渴的咽喉,每日的變化無常,在沙漠或者鄰近沙漠的生活中時刻存在的危險和焦慮。旅行者們發現自己處於一個更加雄偉壯闊的天地,比任何阿巴拉契亞山上展望的景觀都宏大,大到足以使你去夢想——好啊,一切都好。

但是這片土地太空曠,太荒涼,太多塵土,太過艱澀,以至於不能讓精神片刻鬆懈,稍作歇息。這種景觀,因其生活資料的基本匱乏,比起溼潤的植被豐茂的東部,顯然更適於驅使人們不斷地追逐權力。儘管人們花了一段時間方始認識到這一事實,西部卻正是美利堅帝國的天然家園。

如何能將匱乏變為財富、權力和影響力?這是從一開始就擺在乾旱地區的問題。答案就是:彼處之人必須讓自己遵從徵服的規訓,必須接受社會等級和集權力量的統治。這種接受是他們很少承認的,至少不會公開承認。

他們一再對自己和他人說,他們是地球上最後一批自由的、野性的、不受約束的人。他們不受他人的羈絆,是開放牧場上永遠的牛仔。然而,這只是神話和虛飾之詞。在現實中,他們始終沿著嚴格有序的線路奔波:他們是一群有組織的、被嚴格管理和整編起來的男男女女,是新興西部的真正居民。他們也可能會是另外的樣子,但如此一來,他們將不可能締造一個帝國。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西部帝國最終贏得了它應有的地位。自1940年代起,它一直是不容置辯的農業統領者,為本國,也為世界,供應著食品和纖維。它呈現出一種新的工業龐然大物形象,如鋼廠、煤礦和鈾礦、飛機和軍用設備的裝配廠,分散在各處的科學研究機構。

從其城市,從好萊塢、迪士尼樂園,從舊金山的街道,從拉斯維加斯、阿斯彭和達拉斯輻射而出的大眾化娛樂傳播到全球;在明尼阿波利斯和路易斯維爾,在馬尼拉和裡約熱內盧,形成了大眾化的都市精神。從這個地區還湧現出了新一代國家政要;從理察·尼克森、林登·詹森,到亨利·傑克遜、巴裡·戈德華特和隆納·雷根,這些領導人在很多情況下的首要直覺都認定,美國西部的利益就是美國的利益。

伴隨著經濟、文化和政治重心的轉移而來的,是持續的美國移民潮,到西部生活的人數之多前所未有。1965年,加利福尼亞取代紐約州,成為美國人口最多的州——一個新的帝國州。

在這個帝國中,自然雖然看似朝著某種更為崇高的命運移動,它卻主要是一套周而復始的循環,是古老思想的無休止重複。高地上的細流變成一條寬廣的水路幹線,流過較低的衝積穀地,經過野心勃勃的稠密城市,然後,河流消逝了,至少它暫時消逝了;雖然它會在某一處其他地方再次開始涓涓流淌。如果人們願意花一段足夠長的時間,駐足觀察,那麼歷史也是一種河流,它周而復始,循環往復。究竟是多長時間,很難精確計算:沒有人有信心去預測完成一個帝國循環所需的時間。但是,完全可以肯定的是,在現代西部,帝國之後的下一個階段將是衰落。

本文節選自

書名:《帝國之河》

副標題:水、乾旱與美國西部的成長

原作名:Rivers of Empire: Water, Aridity, and the Growth of the American West

作者: [美]唐納德·沃斯特(Donald Worster)

譯者: 侯深

出版社: 譯林出版社

出版年: 2018-8

責編 | 空想家培迪

主編 | 魏冰心

圖片 | 《無依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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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華人女導演斬獲威尼斯金獅,西部題材為何經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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