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卩」是一個成字字根,是我們一塊討論的第8個字根。常規下,與「阝」(「雙耳刀」)區分,人們把它讀作「單耳朵刀」,其實它有獨立讀音「jié」。如果說「部首是表義的偏旁的話。那麼部首就一種特定意義的偏旁。而在這裡「卩」可作為偏旁也可以作以部首組合方塊字。位於上部的字有「衛」;位於下部有「節」;位於右偏旁有「仰」。最值得注意的是位於下部時,還可能異化為「巳」來寫,比如「卷」「蒼」等。這與語文教學極不一致。
田英章先生論述「卩」的寫法時,這麼說:「卩 豎筆要短,不應過長,以垂露為佳。此部的難點依然是使用問題。它的關鍵之處是應在右下方,切不可位置過高,體型也不宜過大」。其實「卩」作為右偏旁時,這與常規左右結構的字均衡規則--「左右偏旁中位線貫穿,上下筆畫權重均稱」大相逕庭。 在「卻」「即」兩個例字中,左右字根比例各佔到一半;而在上下比例上,右部「卩」基本都掛在左偏旁中位線上即可。這樣的寫法嚴格意義上與新華字典寫法肯定不合要求,但是就是這種寫法反而顯得順眼。
人道是書法「一字一畫」。的確不假,「書學有道,楷法無欺」只是一句鼓勵我們的話。在「卩」右偏旁的處理時,只能單獨記住這樣的「下沉」特例規則。「卩」字根同樣位於最右側偏旁時,在「柳」「仰」的左中右結構中,「卩」偏旁就得重新回道「左部字根中位線」與「右部字根中線」貫穿一線的規則,否則一定產生參差不齊的觀感。從這樣的事例中,我們可理解到,絕對「橫平豎直」的楷書規則是對印刷體而言的,手寫書法必須在有限範圍內變通處理。
一位書友說,作何印刷體字體,最初都是由書法家寫出來,然後輸入計算機進行矢量化處理,可能還要對一些瑕疵房間 進行雕琢修飾。任政先生曾經為我們寫下了他的「華文行楷」的母版手寫行楷體,然後再同計算機處理後才成為標準的「華文行楷體」。有人笑話說田英章先生推廣的田式歐楷太過印刷體,風格太過死板。這大可不必記較,田式歐楷繼承了歐楷大量的技法,只是簡化了歐楷的書寫筆法,變化少多了。但這樣正好解決一個問題,楷書書法入門門檻降低了,基本技法工藝化、技術化很容易讓初學書友建立起書法學習信心。
歐楷規則嚴格,有時讓人太受束縛。但是也是這種細緻的規則,我們可以全面學習至書寫的要點,而不象古代書法學習特別強調學習者「悟性」,而浪費太多時間。學到相關筆畫技巧,然後組合出相應的字根,再寫出相關幾個字組合的就成為作品。多次練習揣摩,熟能生巧,一幅工整的甚至別致初級楷書作品就成型了。在書法學習中,讀文章了解理論經驗重要,但時而觀摩視頻,觀看書法達人書寫的行筆手法技巧,更加事半功倍。
書法練習中,有時段會給人一種「盤桓」不前的感覺,過了肌肉練習疲勞期,技藝自有長進。
書法練習,尤其是工筆楷書這種要求筆法精緻的規範字書法,寫得工整不難,但真要寫得讓人眼前一亮,不光要有合理美觀的結構,還要有精雕細刻的筆畫筆法,尤其是筆畫「一畫三段寫」的「起筆」、「收筆」、「折筆」3處的整潔平滑的筆痕特別重要,筆法直接是工筆書法的「錦上添花-畫龍點睛」之筆。沒有精緻的筆法也就沒有工筆書畫的風格。即使在學習偏旁部首書寫技法,也不可放棄筆法書寫的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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