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君子是一種人格,一種高尚的人格,而非某類仕的專屬。教育也應該有教無類,目的是讓每個人都成為有用之人。「不器不君子」,先成為有用之人,成為某一領域的領頭人,然後才有資格謀道。
一、何為君子?
君子,其實只是一種人格,一種高尚的人格。顯然,它與一個人博學與否,是沒有關係的。你可以反過來這麼思考:難道一個具有高尚人格的工匠,只因為技術單一,就不配稱為君子嗎?顯然不合理。所以,用君子來闡述「器與不器」,首先便是不合適的。
二、這句話具有錯誤的教導意義
孔子以教育出名,那就按教育的話來說。真正的教育,是要面向各行各業的人來說的,而不應該僅僅面向「仕」。否則,便配不上其「有教無類」的大名。所以,話題應該返回教育的目的。
那麼,教育的目的是什麼?
教育,是讓學生成為一個有用之人。所以,如果非要用君子來闡述「器」,應該反過來說:「不器不君子」!這樣才有激勵作用。一個君子,首先要掌握生存的本領,成為有用之人,然後才有資格談博學。一個人,若還沒有掌握生存的本領,卻想著多學點東西,那就是好高騖遠的書呆子行為了。
三、形而上者之為道,形而下者之為器
形上還是形下?
解讀錯誤,誤導國人幾千年。老子在道德經中提到:「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道無形,也有形,同出而異名。真正得道之人,並沒有形與無形之別,沒有形上與形下之別,更沒有器與不器之別。後之儒者,卻只看到了上為道,下為器,而看不起器。殊不知,真正得道之人,首先必是某一領域的領頭人。後世儒生,不肯踏踏實實的鑽研,卻好空頭大話。即便如《大學》也如此,格物致知,卻也不把「明德」格清楚,「一句先天良知」草草了事,而不真正闡述良知有哪些特徵,毫無普世教育意義。而且也沒見真正格了其它什麼。這都是看不起「器」,誤解了「道與器」的結果。故而本文強調「不器不君子」,唯有首先精通本職,至少是個對社會有用之人,然後才有資格繼續謀道,才有資格談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