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誠言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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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日本正式決定告別40年的寬鬆教育,「引入希特勒自傳」、「教學生拼刺刀」、「恢復軍國主義教材《教育敕語》」…
這套操作讓人感覺日本人是不是「瘋了」。
這倒也未必。
但是在我們完成了8個「五年計劃」的時間裡,用一場減負連續教「廢」了兩代人,換成誰都想瘋。
「狼來了!」,然後「老虎」來了
30多年前,「認分不認人」還是日本人的「專利」。應試化的基礎教育作為大學的入門門檻,被日本專家和家長口誅筆伐。
人口稠密、重視學歷、只認分數、考試地獄…
這一幕與我們正在經歷的有不少相似之處。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大多數的國內專家和家長還是可以明辨是非的。減負也硬生生地被補習班給「拖了後腿」,讓我們的孩子在全民化的精英教育中,始終相信學而優則仕,保持了寒窗苦讀的傳統,保留了登堂入室的希望。
但是日本就沒那麼幸運了。
面對孩子高強度的學習壓力,專家煽風點火博出位,家長無病呻吟盼減負。從民間討論,到組織調研,減負的呼聲甚至上升到了政治上的關鍵問題。
「應試教育摧毀孩子的創造力」、「除了考試什麼都不會」、「高分低能」…
那時的日本國內經常會有人這樣登高疾呼「狼來了」。
在「狼」的威脅下,專家和家長很快就「贏了」。從70年代末初到2002年,日本高中先後進行了3次減負改革。尤其是2002年的這次減負,直接砍掉了接近三分之一的教學內容和課時,每周上6天課也改為了5天。
減負的實施,讓很多人歡呼雀躍。甚至還引來了國外的專家為此花式捧場。
美國學者傅高義還發表了驚世之作《日本第一:對美國的啟示》,對日本教育的「優質與均衡」大加讚嘆。
但是減少了學習時間的日本青年並沒有去提升所謂的「素質」,發展所謂的「個性」。反而是把減負「省」下的時間,留給了動漫、遊戲等各種娛樂活動。
越來越多的日本青年由於學業問題找不到理想的工作,但是又背著沉重的「發達國家包袱」,不願去從事低端工作,只能宅在家裡,享受當下。
當然,日本「失去」的這若干年並不全都是教育的問題。但是當經濟下滑,社會發展停滯的時候,誰又敢把希望寄托在這樣一代人身上呢?
40年後的今天,我們發現日本專家口中的狼倒是一直沒來,而這場減負卻實實在在地把「老虎」給喊出來了。
從減負中走出的平成一代,通過自由的天性和放飛的思維,真真切切地證明了「明治養士,大正養國,昭和養鬼,平成養豚。」
平成之「豚」
所謂「平成養豚」,這裡的「豚」不是海豚的意思,沒那麼聰明可愛。
在日語中是「豚(ぶた)」,家豬的意思。
日本經濟學家對平成一代有過如下的評價:
「在日本,當下平成年代的年輕人只關心以自己為圓心半徑3米內的事情。」
痛斥當代日本年輕人成為了一群沒有理想和思想的廢材一代。
軍迷圈裡有這麼個段子:
日本陸上自衛隊在一次軍演中,一位坦克車長在休息時拿坦克裡的屏幕放動漫消遣。長官發現後怒斥:「像你這樣,以後還怎麼跟中國開戰啊?!」車長說到:「如果輪到我們和中國打,說明空中自衛隊早就完蛋了,不如直接投降算了。」
雖然這只是個段子,但是「平成廢物」們「廢」的程度絲毫不會輸給這個車長。
日本NHK電視臺曾做過一個街頭採訪,其中一個問題是:「如果戰爭到來,你願意為國捐軀嗎?」
對於中國人來說,問這種問題可能就等於廢話,「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意識從孩童時代就印刻在每個人心裡。
但是日本青年的回答卻有點令人「不(shu)適」。
眼鏡小哥直言:「日本這個國家,還不值得我們為它而死」。
另一名小夥子回答得更直接:「要人家為它而死的國家,就讓它滅亡好了。」
也許正是因為如今的日本青年抱有類似的想法,血性在這一代人中逐漸消失,願意去當兵的青年越來也少。
為了徵兵,日本自衛隊的招募海報也由血性十足的鐵血男兒,變成了「艦娘」。
我感覺昭和年間那幫「鬼」的棺材板已經快要按不住了。
2016年日本NTV電視臺播出的電視劇《寬鬆世代又如何》中,男主的領導嘴邊經常掛著一句口頭禪:「寬鬆世代是真的不行啊!」
這句話,也代表著相當一部分人對減負和快樂教育的無奈。
「不幸福」的人才,還是「幸福」的廢柴?
多年以來,我們的學生也經歷著一輪又一輪的減負。
我們總是會去討論如何減負,卻很少有人去討論「減負」的本身是否正確。
歷史總是因其內在的規律而驚人地相似。日本的前車之鑑值得我們警醒。
雖然「高分」存在個別的「低能」,但是沒有哪所院校會按照考試排名從末位開始錄取。
雖然世界500強的面試官都會告訴你:「我們不看重學歷」,但是他們也從不會去名校之外的學校招聘。
你把學歷當廢紙,社會就會把你當廢物。
天性,只有在規範約束下才夠可愛;創造,只有建立在基礎知識指上才有價值。學習,本身就是一件辛苦、勞累的事情。
作為家長,你想要一個「不幸福」的人才,還是一個「幸福」的廢柴?這不是道送分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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