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和俄國人佔據了陸地, 海洋則屬於英國人。
只有在夢想的天空裡, 德意志人的威力才無可爭辯。」
——海因裡希.海涅
這是一個已有近800年歷史的古老城市,但它聞名於世卻只有短短300餘年。這是二戰歐洲戰場的終點,也曾經是冷戰的前沿。伴隨著克列蒙梭形容的那個「生於不義,也必將死於恥辱」的帝國及其前身普魯士的崛起,柏林才漸漸成為有資格側身於巴黎、倫敦、羅馬等歐洲名城之列。 戰火的洗禮,給它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然而它卻在廢墟中不斷崛起,成為歐洲最具魅力的都市之一。這就是年輕而古老的首都――柏林。
這座城是兩次世界大戰的策源地,第一次不過是數千年間帝國爭霸的延續,第二次卻是正義與邪惡的殊死搏鬥。高傲的威廉皇帝和修著仁丹胡的帝國元首在這裡策劃著統治世界的念想,點燃了自己根本無法控制的熊熊大火,火光中不僅生靈塗炭,永恆帝國的美夢也隨之煙消雲散。
這座城是北約和華約對峙的最前線,千百個德國家庭被一道人為的水泥牆分隔在兩側,各自身後是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黑洞洞的槍炮口,悲歡離合的故事數不勝數,也為日後的電影和小說提供了永遠的創作源泉。
鐵血宰相的睿智和冷酷,納粹帝國的膨脹與毀滅,冷戰與鐵幕下柏林圍牆的眼淚,古老歷史與現代氣息的水乳交融,......,身為從前德意志第二、第三帝國和現在德意志聯邦的首都,這座城不知上演了多少場震驚世界的悲喜劇。
滄桑的柏林、傷痛的柏林、個性的柏林、時尚的柏林,柏林的多面讓人目眩神迷,而柏林的每一面都會讓人激起或嘆息、或苦澀、或振奮、或嚮往的種種思緒。
柏林(Berlin),是德國首都、最大的城市,政治、經濟中心。柏林位於德國東北部,四面被布蘭登堡州環繞,施普雷河和哈維爾河流經該市。柏林是德國十六個聯邦州之一,和漢堡、不萊梅同為德國僅有的三個的城市州。
柏林現有居民約356萬人。約有1/4具移民背景,而許多出身移民家庭的第二代或是第三代不但積極融入主流社會,甚至加入政黨尋求政治生涯。移民社區逐漸在市政上有影響力。柏林市的外籍居民約有47萬人,佔人口比例13%。最大的移民社群是土耳其裔移民。
柏林是一個承載了太多歷史負擔的城市,柏林的建築體現出超乎想像的多元化。柏林的建築,其建築風格可謂多樣繁華,保留下來的建築景觀來自各個歷史時期,行走於柏林街頭,羅馬式、哥德式、文藝復興式、巴洛克式、古典主義、現代主義,各式建築隨處可見。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建築損毀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的柏林,對建築的修復與重建工作展露出的形式也是花樣繁多。
六月十七日大街上的跳蚤市場(Berliner Trdelmarkt)是柏林歷史最悠久的跳蚤市場,也是柏林最市中心和遊客最喜愛的跳蚤市場,它不僅是購買廉價二手商品的場所,同時也是眾多特色商品以及藝術品的展臺。開放時間為每周六以及周日的10點至17點,出售商品從仿古家具,二手書籍,古籍善本,郵票到手工藝品應有盡有,是柏林文化生活的一個亮點。
勝利女神柱(Siegessaeule) 建於1865—1873年,高67米,用戰爭中繳獲的大炮炮筒加以裝飾。圓柱頂上是一尊高8米鍍金的勝利女神「金埃爾莎」(Gold Else)青銅像。勝利柱是為了記念1864年與丹麥之戰、1866年與奧地利之戰、1870—1871年與法國之戰而修建的。勝利柱原來在帝國大廈(現國會大廈)前面安放了66年,後按希特勒的主意,將其搬遷到現在的動物園公園大角星廣場,在六月十七日大街佔據了顯著的位置。
布蘭登堡門(德語:Brandenburger Tor)。布蘭登堡門坐落於柏林巴黎廣場之上,菩提樹下大街和六月十七大街之間。是位於德國首都柏林的新古典主義風格建築,由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威廉二世下令於1788年至1791年間建造,以紀念普魯士在七年戰爭取得的勝利。
布蘭登堡門最顯眼的位置莫過於梯形門樓之上那由四匹駿馬牽引的戰車了,車上載著的勝利女神,高舉象徵普魯士的神鷹十字架,這也是當年戰爭勝利的標誌。女神張開身後的翅膀,駕著一輛四馬兩輪戰車面向東側的柏林城內,右手手持帶有橡樹花環的權杖,花環內有一枚鐵十字勳章,花環上站著一隻展翅的鷹鷲,鷹鷲戴著普魯士的皇冠。雕塑象徵著戰爭勝利,雕塑是普魯士雕塑家沙多夫的作品。
布蘭登堡門西北不遠處,矗立著一座如今實用意義與紀念意義並存的建築——帝國國會大廈。
帝國國會大廈是一座古典式、哥德式、文藝復興式、巴洛克式多種雜糅在一起的建築。自二戰之後,重新修復的穹頂似乎又將高技派風格融入其中。所以我認為國會大廈這座建築本身就可以說是德國建築史的樣本,同時它自19世紀落成之後的每一次翻修改造都見證了這座帝國的榮辱興衰。
1933年,一位荷蘭工人闖入國會大廈縱火燒毀了國會大廈原本的穹頂,納粹黨也以此為藉口藉機掀起反共運動。可究竟縱火事件是否納粹黨密謀策劃故意所為?我們現在仍然不得而知。但現如今國會大廈玻璃結構的穹頂,卻被人津津樂道。
1994年德國高技派建築師提出,古典的穹頂早已蕩然無存,現建造肯定不是真古董。既然如此,何必拘泥於瓦洛特當年的設計。他重新提出方案,將古典與高技派手法相結合,僅留存已有建築外牆,以鋼結構重整內部,並創造了一個全新的由玻璃表面全鋼骨架製成的穹頂。
1994年,重新統一後的德國聯邦議會正式遷入國會大廈,這座百年建築又重新成為德國政治的中心。
在柏林還有座與國會大廈命運相似卻又不同的建築。它便是德國柏林威廉皇帝紀念教堂。這座教堂是十九世紀末期德意志帝國威廉二世皇帝為紀念威廉一世皇帝建造的。在其本身的建築風格上,它屬於羅馬式建築。裝飾上也使用了大量馬賽克壁畫。但現如今,這座教堂對二戰的紀念意義已經遠遠大於他對威廉一世皇帝的紀念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