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在我國數千年的軍事歷史上曾出現過許多強悍的軍隊,有橫掃六國的大秦鐵軍,有封狼居胥讓匈奴遠遁的漢家軍,還有令金人聞風喪膽的勁旅嶽家軍等,他們都在祖國統一和保衛疆土上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今天我們要說的是在八十多年前那場抗戰時期中,一支來自「天府之國」的軍隊一戰成名的軍隊,他們就是如今我們所熟知的川軍。稍微對抗戰歷史熟悉的人一提到川軍,都會豎起大拇指說一句「無川不成軍」!
當時,川軍裝備雖然落後,但是打起仗來卻不含糊,成為人們的一大共識。在抗日戰爭中,川軍一直奮戰在第一線。到了抗戰的後期,幾乎70%的軍隊都有川軍的組成部分,川軍參戰人數之多、犧牲之慘烈,居全國之首位。然而在抗戰初期,人們對川軍形象卻是有著天壤之別,他們出川抗戰卻無人願意接收,只能四處漂泊。最終,川軍經過一場史上最悲壯的保衛戰證明了自己,在戰場上身披死字旗奮勇向前,此戰過後川軍便天下揚名!
清朝末年,清政府為提高軍隊戰鬥力開始編練四川新軍,後來的四川新軍便是大名鼎鼎川軍的由來。清王朝土崩瓦解後,四川軍閥正式產生(川軍,意為民國期間四川軍閥部隊)。辛亥革命後,四川先後成為北洋、滇、黔軍閥和四川各派軍閥爭奪和混戰的中心。歷史上的四川也素有「天下未亂蜀先亂,天下已治蜀未治」的結論,長期軍閥混戰給外界普遍觀點就是川軍是中國「最糟的軍隊」,紀律極差,戰鬥力極弱。
當時川軍被世人稱之為「雙槍兵」,意為人手一桿煙槍和一隻步槍。川軍的裝備也十分簡陋,一身粗布麻衣,腳上穿著草鞋,肩上扛著漢陽造。因為他們裝備奇差,曾經在軍閥混戰中搶劫了閻錫山的軍火庫,來補充自身的裝備。為此在抗戰初期,駐防山西的閻錫山拒絕川軍入晉參戰,直言訓斥川軍「武器不好,作戰不力,是不會打仗的叫花子部隊」。就連當時駐守徐州的李宗仁也說:「川軍習氣較壞,不能與士卒共甘苦,各將領間因為省內長期互戰的結果,彼此均積不相能」。
1938年初,抗戰局勢直轉急下,日寇先後攻佔了上海、南京,製造了慘絕人寰的南京事件,給當時國人心理極大打擊。自全面抗戰爆發以來,正面戰場上從未取得過任何一場重大勝利。日軍在佔領南京後並沒有想停下腳步,而是步步緊逼企圖加快戰爭節奏,把目標轉向徐州這個中國南北交通的樞紐。日軍為了徹底打通津浦鐵路,使南北兩個戰場連為一體,便直撲徐州重鎮。
面對日軍的來勢洶洶,此時的第五戰區徐州兵力顯得嚴重不足,川軍臨危受命毅然走向了徐州增援。儘管他們的裝備非常差,但他們依舊不畏強敵。而此時,他們人人心裡都憋著一口氣,因為他們想為川軍正名。但是,由於駐守山東韓復榘率十萬大軍不戰而退,致使日本侵略軍長驅直入,輕易跨過黃河,直撲臺兒莊。為了阻擊南下的日軍,川軍不得不在臺兒莊北部的滕縣建立防禦工事,準備堅守陣地為臺兒莊爭取寶貴的時間。
而本屬於川軍的122師是為地方部隊,擔任了此次藤縣的守衛任務,他們部隊的裝備和素質跟日軍差了很多,根本沒法比,但是作為師長的王銘章臨危受命,沒有任何的怨言。而對於敵強己弱的形勢,王銘章心中也十分清楚,但他抱定以死報國之心,出徵前他激勵將士們:「以川軍薄弱的兵力和破敗的武器,擔當了津浦線上保衛徐州的第一線的重大任務,力量已不夠是不言而喻的。但是衛國保民而犧牲,是我們軍人的天職,只有決心犧牲一切,才能完成任務,雖不剩一兵一卒,亦無怨尤。不如此則無以對國家,更不足以贖川軍20年內戰的罪行。」
最終,日軍在滕縣碰上硬釘子,由於川軍頑強阻擋使日軍遺屍累累,守軍亦傷亡慘重。在滕縣四晝夜的血戰中,川軍以武器之最劣、人數不過二萬餘人,給數量巨大、高度機械化之精銳敵軍以重大的打擊。搗毀日軍直佔徐州之企圖,等待援軍主力到達,使軍事重鎮徐州,得以轉危為安。滕縣此戰過後,川軍便天下揚名,無人不知川軍。就連李宗仁也盛讚到:「若無滕縣之苦守,焉有臺兒莊之大捷?」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正如那面死字旗一樣,在錦布的正中手書了一個巨大的死字。右邊是兩行正楷小字:我不願你在我近前盡孝,只願你在民族分上盡忠。左邊為「國難當頭,日寇猙獰。國家興亡,匹夫有分。本欲服役,奈過年齡。幸有吾兒,自覺請纓。賜旗一面,時刻隨身。傷時拭血,死後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川軍身披死字旗,在抗戰中進行了無數次最艱苦、最慘烈的犧牲,為中華民族的民族獨立事業做出了偉大的貢獻。
最後我們要說川軍的足跡遍布了全國的抗日戰場,幾乎所有的對日大會戰中,都有川軍將士的身影。民族危亡之際,他們以國家利益為重,忍辱負重,慷慨赴死,以劣勢武器,無數次與裝備精良的日軍進行殊死決戰。八年抗戰,川軍之功殊不可沒!後來據統計,在抗戰中,共有三百萬川中子弟出川抗戰,其中傷亡了64萬人,參戰人員及傷亡人員均居全國之首,完全不愧「無川不成軍」之名!可以說,四川雖不是淪陷區,但卻比淪陷區付出了更大的代價,僅此我們向川中父老致敬,向川軍軍魂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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