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書評 | 崔春:田聞一「川軍」紀實系列圖書 對地域重大事件的...

2021-01-20 封面新聞

著名歷史小說、戰爭小說作家田聞一,是四川巴金文學院連續三屆創作員,著作頗豐。其中尤以他擅長的以近百年間巴蜀大地上的重大事件重要人物為素材創作的作品引人注目。

這些年,田聞一先後由全國多家出版社出版的《成都殘夢》《辛亥大都督尹昌衡》《趙爾豐.雪域將星夢》《張獻忠.大西皇帝夢》《成都巷戰》《爭霸四川》《川軍出峽》《夢回寬巷子》及散文隨筆集《夢中流過的珍珠河》等,深受讀者歡迎,大都三版、四版;有的被影視公司購買了拍攝權;獲四川省文學獎、巴金文院獎、「大紅鷹」杯首屆文學獎「大河入海口」等多種獎項;繁體本在港澳臺和世界華人地區廣為發行。

中國文史出版社最近與田聞一破天荒地籤下了他的全部書約,將以系列套書的方式陸續出版投入市場;第一個「川軍全紀實系列」圖書,包括《大都督.川軍鼻祖尹昌衡》《巷戰.成都1932》《混戰.爭霸巴蜀》《血戰.川軍出徵》四本書,將於春節期間率先投入市場,與廣大讀者見面。

先期讀了「川軍」系列的評論家認為,這批對四川民國時代進行「正史演義式」的歷史敘述,是作家筆下對地域重大事件的歷史文學造影。還有評論家認為,田聞一的系列作品,不僅是全面生動藝術形象地對四川近代史作了演繹,而且很多方面,涉及到當時全國方方面面;文史交融,具有很強的史料性、文學性、史詩性。

田聞一認為,歷史小說、戰爭小說,切忌不可當成史料來寫,不是史料的堆積,與一般文學創作一樣:遵循文學創作的規律;注重細節的把握和運用,注重刻劃人物,注重刻劃典型人物在典型環境中的典型性格。儘管他書中一些人物,或許離我們已遠,但是人就有人的喜怒哀,就有人的共性和個性。要把這些寫好。田聞一舉他寫作成功的、也是很難寫的張獻忠、趙爾豐兩個人物為例。

明末清初殺進四川,在成都建立大西國,當了不到三年大西皇帝,給四川帶來深重災難的張獻忠是四川人永遠的痛,永遠的話題。這個人殘暴、嗜殺……方方面面的史料、史實數不勝數,罪證確鑿,然而在「農民運動天然合理」論盛囂塵上時,卻被喬裝打扮成了英雄。作家在寫作這個人物時,理順張獻忠的成功和失敗的原因,忠實地藝術地再現了這個人物,很成功,一版再版,得了獎,深受好評。

再如趙爾豐這個清末重臣能臣幹臣,是清迋在川最後一任總督,有「四川屠夫」之稱。有關他的史料很少,而且往往以一句「鎮壓辛亥革運動的劊子手」而蔽之,作者筆下的這個人物,卻是在康藏局勢劇烈動蕩之際,以高齡之身勇挑重擔;經邊七年,功勳赫赫的雪域將星。而他在四川總督任上,雖百般機變,卻在幾個月內身首兩異,成一個時代犧牲品。這本書更是大獲好評,多次再版,獲第三屆四川文學獎,先後入選《四川五十年文學作品精選》(長篇卷)《四川改革開放三十年文學作品精選》(長篇卷)。

而《大都督.川軍鼻祖尹昌衡》一書中,殺掉趙爾豐,穩定了四川局勢,年僅27歲就被推舉為大漢四川軍政府都督的尹昌衡,又是不同,他歷史貢獻很大,如孫中山說,如果不是四川轟轟烈烈的保路運動,極大地分散了清迋的精力和注意力,則武昌起義的成功,至少要往後延遲一年半載。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物,先後被袁世凱和繼任者所不容,新中國成立前夕,落魄到山城重慶的他,是主持西南局工作的鄧小平伸援手,對他作了妥善安置。這裡面,給人啟迪很多;尹昌衡可謂川軍鼻祖。

同樣是川軍系列書中的「四川王」劉湘,又有不同,他是一個強烈地方主義者,更是一個強烈的民族主義者,書中寫出在日軍大舉南侵,國家民族面臨生死存亡之際時,「四川王」劉湘一反以往,成了主戰派主將,帶動川軍將士整體蛻變,鳳凰涅槃,前赴後繼,勇敢地走上民族抗日戰場。抗戰期間,四川總共出兵350萬,傷亡64萬,當時,全川平均十四、五人中,就有一人在前線作戰。抗戰期間,四川出兵最多,傷亡最重,有「無川不成軍」說,其多項指標,也都是全國第一。方方方面,作家都寫得很到位;或慷慨激昂,或哀惋悲壯,動人感人。書中沒有半點說教,有的是作家筆下刻劃得栩栩如生,卓然於紙上的多個形形色色的人物形象,從而達到目的,難能珍貴。

通觀這套「川軍」系列,浩瀚的歷史事件、眾多的歷史人物,環環緊扣的故事情節,猶如剝筍般展開的多個人物加上濃鬱的地域風情、市井特色,匯集起來,產生了強大的藝術魄力和衝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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