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歐陽詢化度寺碑,為佛教禪師立傳之碑

2020-12-16 文人之家

唐·歐陽詢化度寺碑,全稱《化度寺故僧邕禪師舍利塔銘》,簡稱《邕禪師塔銘》,別稱《青鸞白鶴帖》。唐李百藥撰文,歐陽詢書。歐75歲書,貞觀五年(公元631年)十一月刻。原石早佚,宋代已有翻刻本數種流傳。據吳湖帆藏本前所制的碑式還原圖,原刻正書,35行,行33字。原石久佚。宋以來翻刻本甚多。此碑無一字不佳,是歐書的第一代表作。有人把它比作晉朝王羲之正楷的化身。

歐陽詢(公元557-公元641年),字信本,潭州臨湘(今湖南省長沙市)人。南朝陳大司空歐陽頠(wěi)之孫。父歐陽紇,仕陳,為廣州剌史,以謀反被誅。時歐陽詢年幼,被其父摯友尚書令江總收養。歐陽詢雖貌甚寢陋,但聰悟絕倫,博覽經史,尤精「三史」。仕隋為太常博士,被李淵引為賓客。李淵登基後,累遷給事中。武德七年(公元624年),詔與裴矩、陳叔達撰《藝文類聚》一百卷。奏成,賜帛二百段。貞觀初,官至太子率更令、弘文館學士,封渤海縣男。書法初學王羲之,後更漸變其體,筆力險勁,為一時之絕。人得其尺牘文字,鹹以為楷範。高麗甚重其書,嘗遣使求之。傳見《舊唐書》卷一八九上、《新唐書》卷一九八。

《化度寺碑》最早見載於宋趙明誠《金石錄》一書中,後世常見著錄。關於碑石的流傳,後人多引明解縉《文毅集》卷十六《跋歐陽率更化度寺碑》一文為據。文中轉載宋人範諤於隆興初年跋,述其高祖範雍與此碑之因緣:「慶曆初,其高王父開府公諱雍,奉使關右,歷南山佛寺,見斷石砌下,視之乃此碑,稱嘆以為至寶。既而寺僧誤以為石中有寶,破石求之,不得,棄之寺後。公他日再至,失石所在,問之,僧以實對。公求得之,為三斷矣。乃以數十縑易之以歸,置裡第賜書閣下。靖康之亂,諸父取藏井中,兵後,好事者出之,拓數十本,已乃碎其石,恐流散浙右者皆是物也。」

據記載範雍,字純伯,河南人。官至禮部尚書,卒贈太子太師,諡忠獻。《宋史》有傳。但明鄭真《滎陽外史集》卷四十《跋化度寺碑》一文的記載則與此不同,文曰:「右歐陽率更所書《化度寺碑》,在今平涼府華亭縣,近有董縣丞者,得諸蕭寺塔中,留置私室,後移諸縣治,遂傳之人間。筆法蒼古老健,視清微婉媚者優劣不同,陝右歐書當以為最,臨學之家可概見也。客有自陝來者言,碑為人竊載,又軍士爭奪,用丁斧鑿而碎之,惜夫!然則雷轟薦福,果命也哉?」平涼府華亭縣,治所在今甘肅省華亭縣。鄭真所言似乎也是指原石而非翻刻。兩者以孰為是,有待研究。

《宣和書譜》說:「化度寺石刻,其墨本為世所重,學者雖盡有南北二體。楠本失之瘦,北本失之肥。」這個碑的字,小於《九成宮醴泉銘》。南宋書法家姜夒說:「化度勝於醴泉駸駸入於神品」宋以後的名書家,如趙孟、康裡子山、李東陽和清代的王文治、翁方綱等都同意姜夒的說法,對此碑給予很高的評價。趙孟說:「唐貞觀間能書者,歐陽率更為最善,而《邕禪師塔銘》,又其最善者。」

《化度寺碑》的傳世拓本有多種,其中多為翻刻,唯明代王孟揚所藏一本是公認的原石拓本。此本後經清陳伯恭、吳榮光、成親王、榮郡王、沈樹鏞、潘祖蔭遞藏。後潘祖蔭之女潘靜淑嫁於吳湖帆,此本隨嫁妝同λ吳家,吳氏遂合其所藏宋拓《九成官醴泉銘》《皇甫誕碑》《虞恭公溫彥博碑》與此本裝成一匣,顏其齋為「四歐堂」。現此「四歐寶笈」均藏於上海圖書館。光緒年間,在敦煌藏經洞中發現了一種舊拓《化度寺碑》,殘本六開,現分藏於法國巴黎和英國倫敦。關於此本是否為原石拓本一直存在爭議,王壯弘、翁闓運均認為此本也出於翻刻,羅振玉、施安昌則認為是原石唐拓,施安昌並認為此本「拓碑的時間下限為永徽或放寬到神龍年間,所以是唐初拓本」。兩種觀點各有所據,有待進一步研究。

《化度寺碑》歷來被視為歐陽詢晚年楷書中最傑出的作品之一。《宣和書譜》卷八雲:「詢以書得名,實在正書,若《化度寺》石刻,其墨本為世所寶,學者雖盡力不能到也。」宋黃庭堅《山谷集》別集卷十《題化度寺碑》:「歐陽率更書所謂直木曲鐵法也,如介冑有不可犯之色,然未能端冕而有德威也。」明鬱逢慶《書畫題跋記》載元趙孟跋雲:「唐貞觀間能書者,歐陽率更為最善,而《邕禪師塔銘》,其最善者也。」又載元揭傒斯跋雲:「此帖之妙不獨書法,模勒之工亦非後世所及。……今日即使歐陽信本復作,豈易得此刻工耶?」明鄭真《滎陽外史集》卷三六《題化度寺碑》:「歐陽率更書《化度寺碑》,俗謂《青鸞白鶴帖》,蓋取其碑中所有字以為名爾。公書得王羲之筆意,而險勁瘦硬自成一家。此碑用筆專用勒法,而沉著持重,與輕柔婉媚者自為不同,非精於八法者莫能辦也。」

清光緒二十二年(公元1896年)敦煌石室曾發現唐拓本,為法人伯希和攜往國外,分存於法國巴黎圖書館、英國倫敦博物館。近年敦煌石室,發現一個殘本,存236字,墓拓頗精採。一般人所稱道的化度寺碑,多指遺落在宋時的唐原石,其臨模鐫拓的確精絕。可是後人誤把宋人翻刻的當作唐朝原石,仍聲稱唐石宋拓,這主要是翁方綱所犯的錯誤。有的人被翁方綱的大名氣震懾了,盲目追從他的說法。其實,翁氏的這一錯誤,早被書論家沈曾植所駁斥。沈說翁方綱所說的原石不過是現在的原石而已(見《寐叟題跋》二冊)。

由於《化度寺碑》原石早佚,記載不詳,翻本複雜,拓本殘缺,關於《化度寺碑》的無數謎團現在仍難以說已經完全解開,就連碑文也沒有一個比較完備可信的本子,以致王昶在《金石萃編》中因無法通讀碑文,甚至懷疑此碑為信行禪師之碑。可見這些問題存在已久。

原文

化度寺故僧邕禪師舍利塔銘。右庶子李白藥制文。率更令歐陽詢書。蓋聞人靈之貴,天象攸憑,稟仁義之和,感山川之秀,窮理盡性,通幽洞微。研其慮者百端,宗其道者三教,殊源異軫,類聚群分。或博而無功,勞而寡要,文勝則史,禮煩斯黷。或控鶴乘鸞,有系風之諭;餐霞御氣,致捕影之譏。至於察報應之方,窮死生之變,大慈廣運,宏濟群品,極眾妙而為言,冠元宗以立德,其唯真如之設教焉?若夫性與天道,契協神交,貽照靈心,澄神禪觀,則有化度寺僧邕禪師者矣。禪師俗姓郭氏,太原介休人。昔有周氏,積德累功,慶流長世,分星判野,大啟藩維。蔡伯喈云:「虢者,郭也。」虢叔乃文王所諮,郭泰則人倫攸屬。聖賢遺烈,奕葉其昌。祖憲,荊州刺史,早擅風猷。父韶,博陵太守,深明典禮。禪師含靈福地,擢秀華宗,爰自弱齡,神識沉靜,率由至道,冥苻上德。因戲成塔,發自髫年;仁心救蟻。始於卝(guàn)歲。世傳儒業,門多貴仕。時方小學,齒骨上庠,始自趨庭,便觀入室。精勤不倦,聰敏絕倫。博覽群書,尤明老易。然雅有志尚,高邁俗情,時遊僧寺,伏膺釋典,風鑑疏朗,豁然開悟。聞法海之微妙,毛髮同喜;瞻滿月之圖像,身心俱淨。於是錙銖軒冕,糟粕邱墳,年十有三,違親入道於鄴西雲門寺,依止稠禪師。稠公禪慧通(靈),戒行勤苦,道標方外,聲溢區中。□睹暗投,欣然驚異,即授受禪法,數日便詣幽深。稠公嘗撫禪師而謂諸門徒曰:「五亭(四)念,盡在此矣。」頭陁蘭若,畢志忘疲,仍來往林慮山中,棲託遊處。後屬周武平齊,像法隳壞,入白鹿深山,避時削跡,藏聲戢曜,枕石漱流。(窮)巖之下,葺茆成室。蘿裳薜帶,□唯糞(掃)之衣;餌術餐松,嘗無麻麥之飯。三逕斯絕,百(卉)為群,猛鷙毒螫之徒;潛形匿影,白鹿青鸞之輩。效祉呈祥。每梵音展禮,焚香讀(誦),(輒有)奇禽異獸,欑集庭宇,俱絕(闕)倚,畢來俯伏,貌如恭敬,心疑聽受。及開皇之初,弘(闡)釋教,於時有魏州信行禪師,(深)明佛性,大轉法輪,實命世之異人,為玄門之益□,以道隱之辰,習當根之業,智禪師遁世幽居,遣人告曰:「修道立行,宜以濟度為先,(獨)善其身,非所聞也。宜盡弘益之方,昭示流俗。」禪師乃出山,與信行禪師(同)修苦行。開皇九年,信行禪師被敕徵召,乃相隨入京。京師道俗,莫不遵奉,信行禪□□之□,□持徒眾,以貞觀五年十一月十六日,終於化度寺,春秋八十有九。聖上崇敬(情深),贈帛追福,即以其月廿二日,奉送靈塔於終南山下鴟鳴圯,禪師之遺令也。徒眾(等)收其舍利,起塔於信行禪師靈塔之左。禪師風範凝正,行業精勤。十二部經,嘗甘露而俱盡;五百具戒,凌嚴霜而未雕。雖託跡禪林,避心定水,涉無為之境,絕有待之累,□寓形巖穴,高步京華,常卑辭屈己,體道藏器。未若道安之遊樊沔,對鑿齒而自伐彌天;慧遠之在廬山,折桓元之致敬人主。及遷神淨土,委質陁林,四部奔馳,十方號慕,豈止寢歌輟相,(舍)佩捐珠而已?式昭景行,乃述銘云: 綿邈神理,希夷法性。自有成空,從凡入聖。於昭大士,遊□□正,德潤慈雲,心懸靈鏡。□蒙悟道,舍俗歸真。累明成照,積智為津。行識非想,禪□□□,觀盡三昧,情銷六塵。(結構)窮巖,留連幽谷。靈應無像,神行匪速。敦彼開導,去茲□□。□絕有憑,群生仰福。風火□(妄),泡電同奔。達人忘己,真宅斯存。剎那□□,淨域□□。□樂永謝,□□重昏。

譯文

化度寺故僧邕禪師舍利塔銘。右庶子李百藥撰文。太子率更令歐陽詢書。有人說,人貴為萬物之靈,上與天象相配應,稟賦仁義之和氣,感受山川之秀麗,窮究天地之理,通研萬物之性,洞曉幽深隱微的事理,所形成的思想和學說層出不窮,歸結起來又有儒、釋、道三大分支。這些理論的源頭和流派各不相同,形成了多種體系。有的看似通博,但無實際的功效,偏於繁複,無法切中要害。這樣一味地矯飾,就顯得呆板;繁文縟節,則流於泛濫。有的或說駕鶴遨遊、乘鸞飛天、餐食日霞、呼風喚雨,這類不切實際的空洞學說,往往捕風捉影,被人譏笑為無稽之談。至於體察因果報應的由來,探究生老病死的變化,以博大的慈悲之心救濟眾生,以各種精妙的詞句組織成語言,用最崇高的標準樹立起道德的準繩,那就只有佛教了。如果要例舉品性與天道相合、思維與神靈交接、將靈妙之心留照於後世、以澄淨之神參通禪理的大師,那就要數化度寺的僧人邕禪師了。禪師俗姓郭氏,是太原介休人。郭氏早在周朝的時候,積德累功,福祿吉慶,世代不絕,他們封地開疆,大啟藩國。蔡邕說:「虢,就是郭。」西周的虢叔曾是受周文王諮詢國政的大臣,東漢的郭泰則是人倫的典範。歷代聖賢留下光輝的業績,因此郭氏得以世世昌盛。邕禪師的祖父是郭憲,任荊州刺史,風採品格早年便已出眾。父親郭韶,任博陵太守,是深明禮法之人。邕禪師是長於福地的靈芝,生於名門的俊秀。早在他幼年時,識見超人,沉穩端靜,行事都能合於正道,暗中符合佛教修行的規範。他在遊戲中會堆沙成塔,仁愛之心不忍傷及蟻類,這些早在童年時便已表現出來。其家世代推崇儒業,門庭多達官顯貴。到了他適合上學的年齡,便進學堂讀書。入門不久,就能探究學問的深奧。他勤學不倦,聰敏絕倫,博覽群書,尤其喜好《老子》和《周易》。然而他志趣高尚,超越凡俗,時常到僧寺遊玩,對佛教的經論十分佩服,風度和識鑑超脫,蒙蔽之心豁然開朗,聽聞佛法的微妙旨意,肢體髮膚無不欣喜。瞻仰佛祖的光輝容像,身心內外感到清淨。於是以王公貴族為卑小,視三墳五典為糟粕。年十三歲,他離開父母,出家為僧,在鄴西雲門寺師從稠禪師。稠公禪法靈通,悟性高明,持戒嚴格,修行刻苦。道行彪炳於方外,聲譽隆盛於國中。經過明察暗訪,對邕禪師的潛質感到欣喜而驚異,於是就傳授他禪法,不消幾日,他便能深入堂奧。稠公曾經撫摩著邕禪師對眾門徒說:「五停、四念的修行,都在這孩子身上了。」邕禪師從此畢生修行,棲息寺院,勤苦忘倦。不久他仍舊來往於林慮山中,隨意棲息於所遊之處。後來適逢周武帝滅北齊,發生了滅佛運動,佛教遭到了摧殘。邕禪師於是躲入白鹿山深山之中,避時隱蹤,銷聲匿跡,終日枕臥著崖石,漱飲著流泉。他在荒僻的山巖下修葺簡陋的茅舍,織葛蔓為衣裳,編藤蘿為腰帶,穿的是最破敗的衣服;他以蒼朮為飯食,以松實為餚饌,根本就沒有糧食可供食用。舍前的小道荒無人煙,百草叢生。然而自從他落腳於此地後,毒蟲猛獸之類都不見了蹤影,白鹿青鸞等祥瑞的動物,反而都經常出現,顯出一派和諧的景象。每當他吟誦佛經,展禮膜拜,焚香自課之際,就會有奇禽異獸從四面聚集於他門前,俯首貼耳,匍匐於地,神態仿佛十分恭敬,好像在聽他演說佛法一樣。到了隋開皇初年,佛教重又受到弘揚,那時有魏州信行禪師,深明佛性,法力精深,實在是曠世稀有的異人,是佛門中修行者的良師益友。他在佛教式微的時節,依然堅信佛是消除人生罪業的根本途徑,並堅持修行。當他得知邕禪師避世隱居於山中,就派人來勸導說:「出家人修佛道,立正行,應該以普度眾生為先,獨善其身的事,不應該是出家人所考慮的。應該多行弘揚之舉,為世俗之人昭示正道。」於是,邕禪師聽從了勸導,出山與信行禪師共同刻苦修行。開皇九年(公元589年),信行禪師被隋文帝徵召,邕禪師乃與他相隨入京。京城裡的出家與世俗兩道之人,都對他們十分尊崇和信奉。信行禪師去世後,邕禪師繼任,總領徒眾。貞觀五年(公元631年)十一月十六日,在化度寺圓寂,終年八十九歲。聖上十分敬重他,特地派遣使者贈布帛為他追福,並於當月十二日,派人護送靈塔到終南山下的鴟鳴堆,這是遵照禪師的遺命進行的。徒眾們收起邕禪師的遺骸,在信行禪師靈塔的左面為他起塔安葬。邕禪師為人端莊持正,是出家人的典範。他修行刻苦,德業高尚。十二部佛經,無不精心研讀;五百具足戒,終身奉持不懈。他雖然託身佛門,心如止水,清淨無為,無所掛礙,但無論幽居深山還是高步京華,常常卑躬謙謹,屈己從人,雖有大器,隱藏不發。他並不像道安遊襄樊,對習鑿齒說「彌天釋道安」那般誇誇其談;也不像慧遠隱居廬山,即使桓玄貴為人主,也不屑加以禮遇。待他奄然逝去,葬於陀林之後,四部弟子奔走哭號,十方大眾悲泣哀悼,豈止是路人罷歌唱、舂者不呼號、士人舍佩捐珠、損減華飾而已?因此特撰碑文,用以光大他的德行,乃作銘辭曰:佛法悠遠深邃,佛性虛寂玄妙。從有到空,從凡入聖。偉大的法師啊!你終身依循著佛法的正道。你的德業如雲霞一般廣大慈愛,你的心靈如明鏡樣澄澈空明。你開啟蒙昧,體悟真道,你捨棄塵俗,皈依空門。星星的明火最終累積成普照人間的光芒,點點的智慧最終積聚為普度眾生的橋梁。行識非想,禪□□□。你盡悟佛法的三昧,擺脫了世間六塵的煩擾。當年你棲止在窮巖之下,流連於幽谷之中。佛的靈應沒有具體的形象,健步的神行開非迅不可及。你以此開導凡俗,破除了他們的愚昧。萬物因你有了依靠,群生仰賴你的福澤。水風火之災無非虛妄,人生迅疾如閃電,短暫如泡沫。超達的人並不計較己身的存滅,這一區墳塋永遠寄託著你的英靈。剎那□□,淨域□□,追隨你的至樂永遠不再了,天地間重又陷入深長的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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