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故事#
01
福建多山。
山地村落的生活平靜安祥，但山民們對生存仰靠的大山在內心深處都懷著一種莫名的敬畏，這種敬畏往往是由一些不可解釋的真實事件促成的。
幾乎每個山村都會發生人口失蹤事件，某人進山後便消失無跡，且每隔幾年就發生一起。大多數山村有人進山失蹤後，村裡大多會動員組織村民進山尋找，尋找時也會遵守一些古有的規矩，尋找隊伍每人相距不得超過十丈，且隨時互相呼喊應答，手舉煙炬，燃放鞭炮，大聲叫喚失蹤者名字，敲打樹身等等。然而這種尋找通常徒勞無功，幾乎百分之百的失蹤人就像石沉大海一樣消匿於無形。
所以，福建大多數山區是比較忌諱一個人單身進山的，即便要進山，也必須遵守一些不成文的規則，比如攜帶柴刀，比如在在山道口敬一柱土香，比如帶一小袋大米，沿途點灑等。儘管如此，卻還是免不了失蹤事件。
很多村落流傳著「山魈」的傳說。
02
小凱是我忘年交的朋友，他的老家在福安山區的一個小村落。小凱國美畢業後現寓居福州，與我過從甚密。他平時忙於教學，回老家次數不多。這次他母親來電話叫他回去一趟。行前，他同我說了這個故事。
村裡有個叫洋頭四的人，五十多歲，孤身，平時總是穿一身紅綠大花的衣褲，一頭骯髒凌亂的頭髮從不梳洗，寄身在村邊的一間半倒塌的屋子內，以種點小菜為生，和村民們少有來往。他有小偷小摸的習慣，經常偷其他村民菜地裡種的菜，所以有時會被抓住的村民羞辱甚至暴打，臉上也就常掛著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洋頭四有一個生理毛病，就是眨眼睛，而且是不停地眨，嘴也有點歪，咧嘴時似乎像笑，但樣子很嚇人。
洋頭四嘴裡總是念念有詞，沒有人聽得懂說的是什麼，身上也總是背著一隻髒兮兮的布口袋，隔三差五會離開村進城撿食垃圾。村裡的孩子見了他都會朝他吐口水。
洋頭四在村裡唯一信任和親近的人就是老凱，老凱是小凱的父親，是村裡的赤腳醫生，在村裡行醫多年，救死扶傷，威望很高，也因小有文化為村民們所敬重。
老凱每隔幾天就會到洋頭四住處去看看，帶點吃食，問問病患。
存萃存之於天地，萃自於人世，謂之存萃。荼蘼正當時，見萬千姿態，謂之荼見。九曲處通幽，夷山內採擷，謂之曲水夷山。日出日暮，一杯香茗。潤心肝脾胃，慰浮躁靈魂。一抹回甘，倍感妥帖。此程獨行人間一場，然茶味伴時光片刻，願歲月悠長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