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一分鐘都在搏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死去,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 :有許多本子,我還要寫東西;存了多年的宣紙,還沒有畫完……——石魯遺言
狂狷石魯
文/鄭朝輝
1939 年 1 月,20 歲的四川青年馮亞珩孑然一身, 騎自行車越巴山, 穿秦嶺, 由川入陝, 義無反顧赴延安。因慕石濤和魯迅,他易名石魯。此後的十幾年間,在這溝壑縱橫的黃土高原,石魯用他的青春熱血和畫筆跟隨那支紅色的隊伍發展壯大,走出山溝,取得全國的勝利。並在之後的歲月裡,迅速成為中國美術史上頂天立地的人物之一。在《石魯傳》中,作者張毅以詩《生命突圍》來塑造石魯的人格肖像。無論生活亦或是藝術生涯,「突圍」似乎貫穿了石魯的大部分生命。
從出生於一個封建大家庭的聰穎頑皮的幼童,到追求自由進步的熱血青年,經受種種艱辛而投奔革命,延安時期為革命文藝作了許多創造性貢獻,後半生在苦難的處境中始終保持對社會主義的忠誠而進行著超拔的藝術探索。石魯的藝術生涯裡力爭革新,藝術風格三、五年一小變、十年一大變,不斷地創新賦予了他每一幅作品獨特的藝術魅力。
石魯的一個重要轉折點發生在文化大革命爆發的前一年 :1965 年冬,石魯被診斷為妄想型精神分裂症。這個大逆轉近乎毀了石魯,卻未能改變他的志向,而只是過早地結束了前一段寫意藝術的歷程,並使其後期藝術成為高度表現型、傾洩型的藝術,構成了在特殊時代裡的「反叛」藝術。
石魯是不幸的,石魯又是幸運的。不幸的是他瘋掉了,幸運的也是他瘋掉了。覺醒和瘋狂很相似,界限也很模糊。這個「瘋人」是那個發瘋的時代裡最正常的一位藝術家。時代將一個正常的藝術家變成「瘋子」的過程中,石魯又讓繪畫藝術成為了本我救贖的途徑。
石魯的一生始終尊重傳統的堅守精神,不拘泥成法的創造精神,行理並重的鑽研精神,孜孜以求的探索精神,忠於心靈的自由精神,為後世留下了珍貴的精神遺產。無論是畫作,還是書法。石魯都在當代藝術領域堪稱大師,石魯的繪畫獷率、硬朗,有「黑、重、怪、野」之喻。他畫的山水畫驚心動魄,高亢激昂。石魯的書法不拘成法,凌厲峭拔,氣勢磅礴,攝魂動魄。
他是天才,也是怪才,奇才,大才,全才!這才是生命的本色,是立足人生的意志脊梁。「雲山蒼蒼,江水泱泱,先生之風,山高水長。」
石魯先生的精神與作品與世長存!
撰文:陳長安 編輯:張敏
石魯,原名馮亞珩,四川仁壽人,慕石濤、魯迅之品格,因以石魯為號。先生生於一九一九年,馮氏初為邑裡故族。辛亥鼎革,家世破落而餘韻猶豐,科舉廢除而詩書尚存。先生聰穎好學,自幼熟讀經書。餘學三年,隨兄赴錦城入東方美專學習中國畫。舊科新學,良修雜蕪,國運不興,烽煙四起,雜言群出,觸蠻相竟,重技輕文,宣法抑道。於先生之正氣布下了無名火,亦為先生之畫道植下了謬誤根。學成歸執教鄉裡。先生弱冠,感國亂,傷時事,憤汙吏,憐子民,於是孑然一身,登自行車越巴山,穿秦嶺,由川入陝,輾轉至晉而赴延安。於舊作中曾有「足踏日月促雙輪,投筆從戎萬裡徵」之句,即謂先生此舉也。
1919:「五四運動」的同齡人
1919 年 12 月 13 日,石魯出生在四川省仁壽縣文公鄉松林灣馮姓大家族。石魯原名馮亞珩,字永康,在祖父當家時的大家族裡,石魯在同輩中排行老九。
石魯的祖籍在江西景德鎮。清朝晚期封建統治日漸沒落,統治階級的剝削壓迫愈來愈重,兵災戰禍,苛捐雜稅使得老百姓苦不堪言。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之下,石魯的高祖馮家駒從原籍江西省景德鎮到四川經商,定居仁壽縣,傳至石魯曾祖馮敬德、祖父馮鹿蓀,收買田產僱公務農,有土地千頃,龐大的莊園和萬卷藏書的藏書樓,是真正的當地大地主家族。
馮家可謂是家世發達,人丁興旺。馮鹿蓀娶妻廖氏,共生下八男三女,唯有五子早亡,子女們個個讀書,志趣各不相同。長子馮子融讀書不少,不但善於吟詩作賦,還能寫字作畫,但他少理家事,沉迷於盤花養鳥,尤其喜歡騎馬。
雖然馮子融少理家事,但其妻子王氏卻以長媳的身份在家庭中頗有地位。他們生下了長子馮伯麟、次子馮建吳、三子馮伯琴、女兒馮湘蘅。一九一九年十二月十三日,王氏又為馮子融生下了他們最後一個兒子,取名馮亞珩,乳名永康。
馮子融與王氏不可能想到的是,這最後一個兒子馮亞珩,幾十年後成了中國畫壇的巨匠,無產階級的文藝戰士,他,就是石魯。
1925:「馮門九子」的第一次反叛
大概是因為馮家兩代人讀書,也可算是書香門第了,因此他們對孩子們讀書識字都十分重視。石魯從小便與馮家的兄弟姊妹一起在家讀私塾。這時他讀了《說文》《爾雅》《左傳》《詩經》《四書》等私塾裡通常要讀的古書。他對先生講的那些論理的東西感到索然無味,可是講到書裡的古典故事,他卻聽得入神。
到十一歲時,家裡給孩子們請了一位「洋」先生,一位「舊」先生,洋先生教英文、算術、地理、歷史、美術等新的課程,舊先生教國文,講的是《古文觀止》。
石魯的美術啟蒙也由此開始。他在這一時期對於美術十分著迷,他經常自己練習,還將家裡所藏的畫拿出來臨摹。馮家有一個藏書樓,藏有許多古書字畫,經常請修書裱畫的匠人常年修補整理。他便常常鑽在藏書樓裡入神地閱讀那些他覺得有趣的書籍,欣賞那些精美的字畫。在一群孩子中間,論起繪畫他可是佼佼者,他的畫作才能還受到大人們的稱讚。
石魯的二哥馮建吳也是自小喜歡詩畫,祖父便將他送到成都四川藝術專科學校學習中國畫,畢業後回家結了婚,又去上海美專向王一亭先生繼續學習中國畫,在上海畢業之後,和幾個同學在成都合辦了東方美術專科學校,他自己擔任教務主任兼國畫系主任。
二哥馮建吳是位忠厚老成的人,對一般事他從不過問,專心繪畫研究,嗜畫如命,同時,他還極其熱心於古書畫的收藏。一直喜歡繪畫的石魯自然和二哥比較親近,他向二哥說了想去成都上學的事,還將自己的畫作拿出來向二哥請教。這位國畫造詣頗深的兄長驚疑地發現,自己的弟弟竟然有極高的繪畫天資,雖然他並沒有專門學習過繪畫,但居然能臨摹六尺整張宣紙那樣大的中堂,而且那幅畫還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種幼稚卻可貴的靈氣。就這樣,雖然母親極力反對石魯去成都學畫,但在石魯的堅持下,最終他還是隨二哥去了成都,進入「東方美專」學習繪畫。
1934:「東方美專」
1934 年夏,石魯進入「東方美專」中國畫系學習,成為該校年齡最小的學生。石魯學畫總有一股子痴勁,一著迷便忘掉一切,半天半天伏在桌子上全神貫注地畫,如痴如醉地臨摹著宋元明清諸家,特別是石濤、八大山人、吳昌碩等大師的精品。就在石魯一頭扎進畫室裡專心作畫時,他發現同學們眼裡的欽佩感逐漸消失,甚至聽到有人背地裡議論他,大約說是這位馮亞珩整天只知道埋頭畫畫,雖然手上有些功夫,也讀過一些古書,但平時不愛接觸新知識,新書也讀得太少,僅僅如此用功,是搞不出什麼名堂的。
圖註:1932 年馮建吳邀請黃賓虹 ( 前排右五)、吳一峰入川講學
石魯猛然驚醒。家中雖然藏有萬卷書,但只限於經史子集。到了 20 世紀 30 年代中期,中國這個東方文明古國,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新知識、新思想正在不斷傳播。比起石魯的家鄉,成都有著無比新鮮和神奇的魅力,但與五四運動發祥地和擁有北大、清華的北平比較起來,與匯聚著一大批文化名人的上海比較起來,它就顯得有些閉塞和守舊了。儘管如此,還是擋不住新知識和新思潮的湧入,只不過遲緩些、淡薄些。一些像《申報》《大公報》以及北平和上海一批有影響的進步書刊,在成都的書肆裡還是可以買到的。
此後,石魯除了學畫之外,開始讀魯迅的《吶喊》《彷徨》和其他雜文集,讀周韜奮主編的《大眾生活》,魯迅、茅盾和黃源主編的《譯文》雜誌。他還讀了在青年中風行一時的郭沫若的《反正前後》《創造十年》,其他諸如巴金《家》等一批新文學作品。
春去秋來,兩年的時光飛快過去,轉瞬間就臨近畢業了。正在這時,學校要組織同學們到峨眉山旅行寫生的消息出來,石魯萬分激動。然而由於母親反對石魯學畫,並用「卡死經濟」的方式進行阻止,這次自費寫生活動使得囊中羞澀的石魯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
同之前一樣,他依然想方設法克服經濟上的窘迫處境,二哥給了五塊,同學借了三塊,當衣物換了五塊,就這樣,石魯和同學們背著畫板出發了。從報國寺到清音閣,經洪椿坪到洗像池。他們畫不完林木清幽、古剎深藏、千巖競秀、萬壑爭流。登上金頂,站在捨身崖邊極目遠眺,天地廖廓、江河如帶。特別是清晨,茫茫雲海中紅日噴薄而出,一派宏闊壯麗氣象。在峨眉山迷人的風光中,石魯第一次有了江山如畫的真切感受。
到峨眉山旅行寫生,石魯一共畫了二十多幅寫生畫稿,引起了老師的格外注目,他採用了西畫和國畫相結合的方法,畫面上透出一股新穎別致的新意來。二哥看後,心裡也十分高興。
峨眉山秀美的景色在一位藝術追求者的心頭,產生了首次撞擊,使他從此與祖國山水結下了不解之緣,構成了一段瑰麗的「山水人生」。
1937:文公鎮上的小教師
當石魯剛剛結束他在東方美專第四個學期的生活時,教育部改編東方美專為東方美術職業學校,不少同學紛紛離校,二哥馮建吳也去重慶等地舉辦個人畫展,母親又逼著回家,而石魯自己也不願留在職業學校,他懷著懊惱和痛苦的心情,返回了家鄉。
返回仁壽縣文公鎮家中的石魯無所事事,感到十分空虛、惆悵。他已經是十七歲的青年了,不能不考慮自己將來的前途。他還是想繼續學習他所熱愛的美術,他和東方美專共同學習過的一位同鄉相約,一起去駐重慶的西南美專或者去杭州美專。但母親堅決反對,並不給他一分錢的費用。後來母親和二叔商量,介紹他去文公鎮縣立小學教書。外出闖蕩,爭得自己的獨立,這對當時的石魯來說,是一個選擇。
就在石魯來到縣立小學的第二個學期,抗日戰爭爆發了。前線戰事不利,國土節節淪喪的消息不斷傳來,四川各地和全國一樣抗日救亡運動如火如荼。正是熱血青年的石魯受到了極大的震動。他組織同學們上街宣傳,高唱畢業歌、大路歌、抗敵歌等救亡歌曲,那慷慨激越的歌聲激動著群眾,也激動著石魯自己。
他還熱心於演出宣傳抗日的街頭戲,有時集編、導、演於一身,辦壁報他更是積極,又是寫又是畫,他還常常參加講演。鎮上成立抗敵救援會演戲為前方募捐,他也是一位極為活躍的人物。
然而,當新的學期開始時,校方以教學正規和保證教育質量為名,不準在學校開展救亡活動,這使石魯非常氣憤。他認為國難當頭,開展抗日救亡活動理所應當,他也喜愛這種熱烈的生活,然而,他畢竟不能左右學校的形勢。正在這時,他的父親因病去世了。石魯便以此為由,離開了他工作一年多的縣立文公小學。
1938:失望的大學生活
在國難深重之時,石魯一心一意想要參加抗日救亡工作。一次,在聽三哥閒聊時,得知陝北成立了抗日軍政大學和陝北公學實行抗戰教育,石魯便看到了一絲希望。他想要投身到抗日救亡的洪流中去,去幹一番熱烈豪壯的大事業。
然而,怎麼去呢?母親自然是不能同意他去延安的。三哥替他想了一個暫時的辦法 :答應幫他找一張北平華北學院的借讀證,可以到成都華西協合大學讀書。石魯同意了。
華西大學是一所有名的教會學校,校址在成都新南門外華西鎮,學校的建築外觀是中國古典式樣,內部裝修卻是西式,校園也很漂亮。抗戰爆發後,蔣介石消極抗戰,節節敗退,遷都重慶,四川成了大後方,不少學校也遷到重慶、成都等地。金陵大學、金陵女大、齊魯大學就和華西大學聯合在一起。
一九三八年暑假一過,石魯就和三哥到華西大學文學院歷史社會學系讀書,他在一年級,三哥在三年級。石魯所學的課程有國文、人類生物、社會學原理、邏輯、歷史、英文,他還選讀了詩文、戰時經濟和社會思想發展史等課程。
然而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石魯漸漸感到失望了,他原打算學習抗日救亡的知識,可是這裡的課程都與抗日救亡無關。他失去了興趣,對功課也不那麼認真了。
失望與不安的情緒影響著他,他覺得這個學不能再上了,那麼前面的路到底怎麼走呢?
經過反覆考慮,他下定決心到延安去。他準備經受任何艱難困苦,去讀抗日軍政大學或者陝北公學,走上抗日救國的道路。這次,他不再像半年前那樣畏難和猶豫,他已經感到很有把握,並且得知了可以通過西安八路軍辦事處去延安的門路。
人說故土難離,當石魯真正下定了離家出走的決心之後,他帶著簡單的畫具,前往樂山作告別寫生。石魯登上東坡樓憑欄遠望,遠處是峨眉山淡淡的身影,對面是樂山縣一片片黑瓦白牆、錯落有致的房屋,腳下是洶湧奔流的滔滔江水,此時,他想起了蘇東坡的詩句:「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一陣陣寒風吹過,他又不禁湧動起一股悲壯的心緒。是呀,日寇侵略,河山破碎,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一九三九年正月十二日,石魯帶了一百塊錢來到成都,第二天便急忙去北門外打聽去西安的車輛。為了防止未交學費被三哥懷疑,他決定立即出發,離開了這所令人失望的華西協合大學。
此畫取材於陝南山區群眾夜戰勞動場景。畫中社員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正在一堆堆篝火邊,挖的挖,擔的擔,說說笑笑,火光人影,鑼鼓喧天。筆墨表現淋漓酣暢,人物形象高度概括而富有雕塑感,生動活潑,使觀者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1939:投入革命
石魯從四川去到陝西的路程著實艱辛,先從成都坐車到綿竹,綿竹不通路沒法坐車後拿錢買了一輛舊自行車,騎著它開始翻山到達兩省交界的勉縣。車子壞了又修不好,身上剩下的錢也不多的他這時發現,進入陝西境內有長途汽車,於是買票坐車到了西安。從漢中向前,汽車馳入秦嶺,三千年前川陝之間的通道,就是這條「難於上青天」的道路。汽車盤旋攀登,像老牛一樣發出哼哼的聲音,道路像條長蛇,彎彎曲曲行走在懸崖絕壁上,人們不時能看到兩千多年前楚漢相爭時劉邦修的棧道。這裡常有汽車翻溝,只要翻進那萬丈深淵,車上的人必死無疑,此時,乘客們個個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只盼著平安越過秦嶺。
而石魯這時卻被秦嶺壯麗的景色震驚了。那雄偉的秦嶺群峰直插天際,逶迤連綿,重重疊疊,山石崢嶸突兀,有的像國畫中的「斧劈皴」,有的像「披麻皴」,有的像「鬼面皴」……山峰上白雪皚皚,山間處白雲縹緲,真像李白詩中所寫的那樣「山從人面起,雲傍馬面生」,極目望去,遠山濃淡相間,頗有墨畫的韻致。石魯從未見過這樣氣魄宏大,給人以豪情膽氣的景色。他想:有朝一日,一定要到秦嶺盡情地揮毫作畫,畫出這壯美的山河。
翻過秦嶺,到寶雞,改乘火車,當晚到達西安。石魯終於到達八路軍辦事處,然而一位工作人員卻告訴石魯,抗日軍政大學和陝北公學現在都不招生,無法報考。石魯表達了自己歷盡艱辛從川到陝,投奔抗日前線的決心,工作人員便將他介紹到三原縣安吳堡青年訓練班學習。同年 6 月,到宜川第二戰區民族革命大學前鋒劇團工作,任戲劇宣傳股長。12 月,石魯在劇團黨組織安排下秘密前往延安。
石魯離開家鄉的過程非常曲折,並且從那以後,他便再也沒回到過四川,一生都留在了陝西。
本文內容節選自:陳長安《石魯傳》 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出版 2004年11月第1版第1次印刷其餘參考文章:陳立《少年石魯在東方美專的日子裡》(本文對原文有所刪改)現發表於《藝術品鑑》雜誌2019年12月刊《百年石魯》專輯特別鳴謝
石魯先生是中國 20 世紀最傑出的藝術大師之一,與趙望雲、何海霞、方濟眾、康師堯、李梓盛等五位先生一同創立了「長安畫派」。他一生筆耕不輟,開創性地以全新角度去理解生活,用極富傳統文化精神卻又獨具創新手法的國畫作品震驚畫壇。為國家和民族留下了以《轉戰陝北》《延河飲馬》《東渡》《山區修梯田》等為代表的諸多作品。
他「一手伸向傳統、一手伸向生活」的創作理念,至今依然是中國畫創作的鮮明導向。2019 年是石魯先生誕辰 100 周年。為此,《藝術品鑑》在本年度 12 月刊特編輯出版專輯《百年石魯》,藉此來紀念這位為中國美術事業發展做出過傑出貢獻的藝術家。專輯《百年石魯》在資料匯總、文獻梳理、圖片採集、編輯出版等過程中得到了石魯家人石果先生、石丹女士、石迦先生的大力支持。我們對此表示衷心感謝。石魯藝魂,永駐筆端。
願中國美術事業走上一個新的輝煌,願石魯先生精神永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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