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一禾:東東,越到後來,海子的詩裡越有一種拼命的速度

2020-12-17 澎湃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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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從寫作之初,駱一禾就把自己的詩歌志業和使命,跟以詩歌去處理循環湧動在時間裡的文明主題關聯在一起。在他看來,詩歌與文明互為因果,文明之生即詩歌之生,反之亦然。他參照斯賓格勒和湯因比的觀點,認為我們正身處某個舊文明的末端那種「輓歌,諸神的黃昏,死亡的時間」,但這也讓我們身處一種新文明起始的「新詩、朝霞和生機的時間」。他因而邁向史詩性寫作。

對自己寫作性質和道路的確認,使得駱一禾跟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唯恐不夠實驗性、不夠先鋒派、不夠現代主義和後現代主義的詩歌時尚拉開距離,建立了自己的大詩歌構想。在給朋友的一封信裡,駱一禾說:「我感到必須在整個詩歌布局的高度上,堅持做一個獨立詩人……」他寫於1987年5月的《美神》,提出「情感本體論的生命哲學」詩觀,強調詩「是生命在說話」,而「生命是一個大於『我』的存在……整體生命中的個人是無可替換的……在一個生命實體中,可以看見的是這種全體意識……」對「整體生命」或「博大生命」的看待,成為駱一禾的詩學基礎:「語言中生命的自明性的獲得,也就是語言的創造。」

駱一禾留存最早的詩作寫於1979年。1987年開始,他的寫作高速進展且不斷加速,直到1989年5月突然中止……他離世時年僅28歲,沒有來得及完成其宏偉的寫作規劃。最後兩年多時間,他把主要精力用於長詩《世界的血》和《大海》(未完成),兩部詩加起來竟達七千多行。這兩件大體量的作品,把駱一禾的全部寫作集合為整體;尤其他長詩中的許多行、許多片段和章節,正是從自己歷來寫下的短詩、中型詩和系列詩採摘整合而來,就更不妨將它們視為同一寫作在各個枝幹上貢獻的花葉和果實——的確,駱一禾的全部寫作正可以比喻為一株巨樹,其根本來自大地,呈現著千姿百態。

這本詩文選編為七輯:第一輯選取駱一禾的59首短詩;第二輯選取14首中等幅度的詩(或謂「中型詩」)。駱一禾在其十年詩歌寫作期裡一直在推進的幾種系列詩,是比較特別的類型,它們或許已經算是另一種長詩——第三輯是他用力頗多的「祭祀」系列詩,由9首中型詩構成;第四輯則是分為六章的長詩《世界的血》;第五輯的六篇文章,為駱一禾歷年撰寫的詩論和創作論;第六輯展示其作為詩歌評論家的一面,選取駱一禾論昌耀的一篇長文和關於海子的四篇文章;第七輯收集了駱一禾的一些書信,包括他的情書、作為《十月》雜誌的詩歌編輯寫給作者的信和跟朋友談詩論道等的信,足可體味其《修遠》詩所謂「從一個詩人/變成一個人」和他曾在大庭廣眾高誦的聖瓊·佩斯的一句詩:「詩人,就是那些不能還原為人的人。」

駱一禾看到「中國文明在尋找新的合金,意圖煥發新的精神活火」,並以其寫作加入進去。編選和閱讀駱一禾,也是為了像他一樣加入進去。

(選自《春之祭:駱一禾詩文選》編者弁言,作者:陳東東)

1989年4月21日駱一禾致陳東東

東東:

你好。

收到了你的來信及一百元。海子死後一直忙於他的後事直至4月10日,而10日之後,西川和我開始編他的遺詩,總計起來有一部巨製(以長詩、詩劇、話劇和小說形式合成)《太陽》和三百首抒情詩。因為他最後的遺書將手稿託付給我,我也義不容辭,但沒有朋友幫助也是不行的,現在找到了兩本詩集出版的機會,如不生變,可以解決主要的抒情佳作及(可能的話)《太陽·土地篇》。但出版《太陽》全書是目前仍未有可能的,留待以後長久致力吧。

《太陽》全書計有《太陽》(詩劇)、《太陽·斷頭篇》、《太陽·彌賽亞》(第一合唱劇)、《太陽·土地篇》、《太陽·弒》(話劇)是完成的,《太陽·大札撒》、《太陽·沙漠》、《太陽·吃和打》、《遺址》、《第二合唱》、《太陽·你是父親的好女兒》(小說)等都是斷章性、手札或幾個字、提綱式的。越到後來,他的詩裡越有一種拼命的速度,思維能力的運作本身那種緊張和迷狂也到了行將炸裂的程度,那種精神狀態是衝擊極限式的及瘋狂的(不是從病理意義上說)。他死前極有條理,詩稿都整理了。其志堅決。

現在《人民文學》《詩刊》《開拓》《北京青年報》和《詩歌報》,定下了給他發紀念專頁的事。我所能做的也就是編詩集、寫點文字和在《十月》上爭取發表他的話劇《太陽·弒》。

4月7日,西川和我在北大組織了海子詩歌紀念朗誦,14日我在政法大學講演了海子的創作「我考慮真正的史詩」,義捐活動的北京部分也是在這幾天結束的,計兩千零三十元交他父母了。此後極為疲乏,一直緩不上勁兒來,主要是精神折磨。現在關於他的死北京的諸多「詩人」有諸多說法,主要是那個什麼「倖存者」的,一些說法用心頗歹毒。臭罵之後,我似乎有些「脫力」了,總未給你回信。總之海子死後,我只承認西川是北京的詩人,說了也覺踏實一些。

紀念朗誦上,你寫的祭詩也朗誦了,此外都是海子的詩。

署名我、西川、老木的募捐單,是老木印的,現在他大概因和北島搞籤名一事而躲難去了,不知去向。單子寄出前,我正去山海關料理海子後事,一些細處未能細問,回來後,老木已寄出了。詩集籌款其實不能靠義捐解決,我算了一下,出版《太陽》大約要一萬多元,而且在這年頭,沒有人肯接這個活兒出版,故是長遠的事,籌款只是也只能是象徵性的:這是詩人們藝術良知的共同紀念。所以,你在上海,西川和我就拜託你了,不拘多少,三塊五塊就行,生活困難的朋友,你代為勸阻一下,儘量不收,我也不熟,如王寅、陸憶敏添了人口可能手上緊一些就儘量不收或少收。主要是心意。海子的貢獻是大的,而且代價太高昂,朋友們的紀念乃是一個本分。

你說到《傾向》這一期作為海子專號,我很贊同,也轉告西川了。以前請老木寄出的稿子,因海子還家,他的新作我手上不多,臨時代他湊上,所以不再用了,我們再從全部手稿裡選一次另寄去。或為抒情詩,或者將《太陽·彌賽亞》(一千六百行),抄好副本後寄去,不知《彌賽亞》的篇幅《傾向》能否裝下?也請你主斷了。——那麼,你寄來的一百元錢,我再寄回給你(另匯),因為你是西川,也是我的摯友,是我所崇敬的詩人,所以就不憚增加你的負擔而收下你的捐款,但將它用在《傾向》專號上,(上海朋友所捐也留在你那兒用)我再湊些錢匯給你,以盡綿薄之力。聽西川、老木說《傾向》也是朋友們自己湊款出的。願它長久,也是為死去的海子。

至於紀念文章,我和西川盡力寫得簡賅短小些寄上,不超限數。你的《雨和詩》一作,我於五期《十月》付排,四期給兩個在義捐中出了力而比較貧窮的朋友發詩。將你的詩拖長了時間,也請你原諒。

如握!

一禾

1989.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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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之歌

你看那些大飛翔裡的鳥群

它們低旋的翅膀

在長空中轉動著藍天的車輪

我停留在伐木場上

翹首南面 迎接純然的海風

原木破裂開來的巨響

好像一個黑人

當原木轟然作響 鳥群們

在海水上撲動翅膀

白浪因此而更加飽滿

我被成塊地切開

掉落著尖利的 芳香的粉末

粗糙的茬口

被一陣風急速地抹淨

我愛那些起伏的鳥兒們

在海面上鳴叫

好像炎熱的夏天裡的玉米

我被晶瑩地切開,金黃的松脂

一塊塊地灑落四周

一面飄揚的

在風中撕碎的旗子

翻動著那些永遠的鳥兒

它們歌聲敏銳 好像敏銳的海洋上

一隊狹長的唱針

撥著烈火的弦子 驕陽的弦子

風和我的弦子

光線靜默地渡過海面

我們如同明亮的渦輪,大樹的

葉片 依次上升

從茂林的冠頂

眺望著水邊的墓園:它

就像母親們擦拭過眼淚的手巾

伐木場上 我們的生活

像這個世界,像飛轉的鋸齒

不斷斫削著寶貴的青春

讓我們愛六月,讓時間在濃蔭裡

發出流逝的光芒

在晚霞如錦的時候

我洗淨雙手,走上瀕水的大山

看松林在海風的撲襲中高高翻動

海面的響聲如同沉重的水銀

那是因為

六月在暗處,在天堂裡

回想起古時候廣大的帝國戰爭

1987.8.14

潔白鹽場

潔白鹽場

稍縱即逝的渴望

我疾風的驛站 海水之園

口含著鋒面閃光的利劍

睡在驚雷的北面

眾鳥迴旋的翅膀高響

精神的情深日遠

大海翻卷著泡沫

逆風而歸

傾斜在我的胸牆

潔白鹽場 我的傷口

使我不能疲倦

潔白鹽場

春天的移動

吹過乾燥的衣襟

潔白鹽場

劈開黑暗

火的靈悵然若失

使我的雙手暗自感動

藍錦的四肢在星辰間遠揚著橈片

獨自划行

潔白鹽場

大海之外夏日的雷鳴

垂直籠罩我的頭頂

上方是大海的嘴唇對面歌詠

1987.10.1

鄉村大道

那喜悅的翅膀就在我的頭上高高輪過

比我屏張的大氣還要輕微地撲擊著

並且吹動著

白花吞吐於連袂如雲的黑土上

漆黑的 黎明的枝條

傾斜於皎潔的廊宇那詩性的長拱

幸福——這呼聲

中阻在我胸腔裡洞開的竅孔

如十隻緊握水流的手心

拉平我的翅膀 使我的高粱盡灑

使我如釘穿在大海上那磷光閃爍的懸崖

然後割斷我的青春

我只能擁有它的意志 它的力量

和它裂響著的高揚與鼓舞

它塵埃的四射 打在白石上和打在顫抖的布匹上的

鄉村

我倒在哪一種土上

我的頭顱砍失在哪一種生命

斷首的長虹貫耳 大地之薄釉與大地之泥土

傾聽著

蚱蜢在秋天裡燃燒

傾聽著塵土低垂的消磨麥地的碾盤

傾聽著轆轆轉動的大地之門

以及

發光的日輪

大地之門在我們的發梢間轟鳴著合上

大地之門就這樣收容我們的視線

我旋流於土地上時

那朝陽的晨色 轟鳴著

轟鳴的大地之門

它是怎樣碾壓著大路上的手指的呢

它是怎樣碾壓著來自空地上的呼吸的呢

大地之門不可摧毀

薰語如風 自東南而來

鼓動著妹妹紅豔的胸膛

如燦爛的陰影

我的兩耳拖曳著高輪如日的車子 響聲陷於大地

如燦爛的陰影

車載冬天以北的氣候 名城之下的 拜

大地之門不可摧毀

移動在石頭上方

把我們砂土製造的聲音擦淨

1987.10.4

麥地之門

走向麥地之門

鮮血潑在捅破的穀倉

短暫的茬口照亮烏雲

那長風吹襲的詩篇 今日你搬動什麼矸石

穿過怎樣的雙手和晴朗的日子

裝滿馬車的麥穗

收割了多少靈魂

意願向生命的方向活著

生命之畔的莊稼、甘草和鬼魅

瑞雪上的亮跡也一起成活

天運的記憶這樣驚人

一切都保存著 死也一樣完整

我就這樣深入光明

道是一種冥思

如牛群晝夜行犁

你知它多少次雷霆滾過

而路程仍是跋涉

空氣稀薄的地方埋著明亮

我的兩耳粗糙 雙腿粗糙 白日粗糙

如大風飄過

而麥地之門自然關上

而植禾之人席地而坐 另一個人站立

手扶鋒利的長刃刈刀

麥地之門日夜矗立

門前遺失兄弟們的金頭

1987.10.6

斷章

在大路上眺望

我生之飆風

水生的野菖蒲蔥蘢於閃光的河面

我自與那背面之人相遇

而我們兩人不解相遇

相遇時 唯有語言高懸

兩壇上好的石子黑白分明

我今年是秋風一度

他卻是死死生生 寒風凜冽

1987.10.10

《春之祭:駱一禾詩文選》

駱一禾 著;陳東東 編

出版社: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20-12

《春之祭:駱一禾詩文選》是由駱一禾的代表詩作、詩歌評論、書信等彙編集成。全書分為七輯。第一輯選取了59首短篇詩作;第二輯挑選了14首中篇詩作;第三輯選取了9首「祭祀」系列詩作;第四輯為其長詩《世界的血》;第五輯的6篇文章,為駱一禾歷年撰寫的詩論和創作論;第六輯展示其作為詩歌評論家的一面,主要選取駱一禾論昌耀的一篇長文和關於海子的幾篇文章;第七輯則選取了駱一禾與愛人以及友人的部分書信。這七輯內容看似相互獨立,卻彼此相關,向讀者呈現一個更真實立體的詩人形象,有助於讀者了解詩人的創作思想、創作風格,以及其當時所處時代的文藝創作思潮。

駱一禾,1961 年生於北京,當代詩人、雜誌編輯、詩歌評論家。北京大學中文系畢業後任《十月》雜誌編輯,主持西南小說、詩歌專欄。1983年開始發表詩作和詩論,詩歌作品有《世界的血》《大海》等。1989年5月31日死於腦溢血。

陳東東(1961—)詩人,作家。著有詩文本《流水》(上海,2018),詩集《海神的一夜》(南京,2018)、《組詩·長詩》(武漢,2019)、《陳東東的詩》(北京,2019),隨筆集《黑鏡子》(北京,2014)、《隻言片語來自寫作》(北京,2014)等;另編有《另一種國度:當代中國詩選》(漢英雙語,紐約,2007)、《最高虛構筆記——史蒂文斯詩文集》(上海,2009)、《駱一禾詩選》(西安,2019)等。

閱讀原文

相關焦點

  • 海子——在每個春天復活的詩人
    剛剛成年的海子,因為摯友駱一禾的影響也加入到這股浪潮中去。 身為北大中文系學生的駱一禾,在1893年開始便發表屬於自己的小說與詩文。在校期間,他也曾經憑藉自己所寫的詩句在校期間獲得了極大的成就。這對於一直與駱一禾在一起的海子來說,詩歌的出現為海子提供了一條正確的方向,也幫助海子找到了屬於自己心靈寄託。
  • 人文|在離開海子的第30個春天,追憶詩歌
    3月24日海子墓前(BY 微博我是BIG胡)紀念海子,一個時代的神話「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週遊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紀念一個詩人最好的方式是讀他的詩。這些天,線上線下都在舉辦海子的紀念活動,「悼念海子」的微信群裡短短幾天就聚起了700多個人,他們在群裡貼出寫給海子的詩,分享朗誦海子詩的音頻。
  • 說「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海子,25歲臥軌,詩歌裡有什麼秘密情
    在普通人苟且的時候,詩人的心中總有對藝術的夢幻,總有對浪漫的瞻仰。海子在《夜色》裡寫道——我有三次受難:流浪、愛情、生存。下面,我將從海子的詩句中,挖掘海子的三次受難縮影。花樣年華的海子,選擇死亡,與我們想像中的開朗樂觀,滿懷希望的形象完全相悖。在「黑夜給了我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的年代,海子經歷從20世紀60年代的克制物慾,精神至上的時代到20世紀80年代末的放縱物慾,摒棄精神的年代。
  • 一本最早收入海子詩作和海子譯詩的油印詩集
    而在這些詩集版本之中,有一本詩集儘管封面設計比較樸素、內文排版比較簡單、打字油墨比較濃重、印製比較粗糙、裝訂比較簡陋、紙張比較脆弱,但是,卻是一本最早收入海子詩歌作品和海子翻譯詩歌作品、深受海子本人喜歡,並最終對海子後來的詩歌創作產生重要影響的「價值連城」的詩集。  這本詩集,就是油印詩集《青銅浮雕·狂歡節·我》。
  • 他15歲上北大,25歲自盡,生前一首詩火了幾十年,幾乎人人都會背
    帶著微笑遠離,是最幸福的一種離別。所有的不舍,留給等待的那個人。一天將盡,離別之後,明日我們還會相見嗎?明日,也許是天涯之遙。—— 張小嫻。 正值顧城、北島等人的詩歌詞句在北大校園中蔚然成風時,查海生也加入到了創作詩歌的行列中。 他開始飽覽群書,導致了本來文學天賦極強的查海生更是在這個領域裡面上了一個臺階,而到了1983年7月,查海生從北京大學畢業,前夕中,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查海生認識了北京大學中文系79級同學駱一禾以及英語系81級同學劉軍,成為了「北大三劍客」。
  • 《遇見海子》:餘秀華,海子太年輕,我寫的比他好一點點
    《遇見海子》:餘秀華,海子太年輕,我寫的比他好一點點相隔幾十年,餘秀華和海子面都沒見過,但最近這兩個人的名字卻常常被人放在一起。這主要是因為餘秀華的一番囂張言論。在參加一次採訪活動時,主持人讓餘秀華評價哪位詩人對她影響比較大,餘秀華當著眾多學生詩迷的面說起了海子。
  •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你是那個溫暖了別人,卻獨自離開的海子
    文/ 詩妹說圖/ 網絡(侵刪)詩歌的王國有無限的未知和暢想,在這裡能打破時空的限制,與故人對話。你可以隨意的暢想,再肆無忌憚的翱翔。閒暇之下捧起書本,又讀到了海子這一首溫暖如玉的詩歌——《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 餘秀華說海子寫詩不如自己,為海子寫下的這首詩,卻啪啪打臉自己
    在寫詩初期,她一直以海子鐵絲自居,將海子奉為精神偶像,可是,自從以帶顏色的詩一舉成名後,餘秀華似乎也將偶像的及格線大大提高了,這位曾經被自己瘋狂崇拜的已故詩人地位一落千丈,餘秀華上演了一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大戲。餘秀華曾在一檔節目公開說:「海子走得太早了,他的詩在技術層面還有問題,甚至連語法都有問題,所以我寫得我是要比他寫得好一些。」
  • 詩人海子的《亞洲銅》,面朝大海,偉大的靈魂永遠不死
    對於詩歌一直在我的世界裡佔有最重要的一席之地,回憶自己的童年以及少年時期,那時候還沒有閒錢買書,就只能咀嚼著課本上的僅有的幾句詩句,有唐代駱賓王寫的《詠鵝》,有李紳書寫的《憫農》,當然令我印象最深的還是孟郊的《遊子吟》。
  • 春天是詩人們向死而生的季節
    一首詩(尤其是現代詩)就有一千個讀者,沒有人能妄斷一首詩的好壞—詩歌就是如此神秘的存在。詩人則是更神秘的存在。多情、不靠譜、情緒化、遺世獨立、桀驁不馴,是一個詩人最基本的外界形象,而與這個世界和解,是身為詩人最丟臉的事。於是有那麼多向死而生的詩人,最著名的當然是海子和顧城。他們是出了名的,乃至訣別了世界多少年後還有人悼念乃至為其「翻案」。
  • 海子的詩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把悲傷留給自己
    為什麼要把愛情建立在金錢上,為什麼就不能有一段不那麼看重物質的感情,我們的詩人海子是一位中國政法大學的老師。他非常喜歡寫詩,一般寫詩都會寫上幾萬字。海子的初戀離開了,他喜歡的人都沒有和自己在一起。最後,海子很傷心,獨自默默地寫下一首詩。
  • 海子的黑與白
    作者:黎荔今天是海子的忌日,這個遠方忠誠的兒子、物質短暫的情人,31年前帶著最易朽的身軀, 從刀口走過,在人間三月把自己還諸天地。想起海子有一首詩《最後一夜和第一日的獻詩》,很適合在今天默默誦讀——今夜你的黑頭髮是巖石上寂寞的黑夜牧羊人用雪白的羊群填滿飛機場周圍的黑暗黑夜比我更早睡去黑夜是神的傷口
  • 袁枚寫雞的一首詩,短短20字通篇大白話,揭示的道理卻越想越可怕
    袁枚在社會上是有聲望的,所以不用擔心生計,附庸風雅的商人越多,他的日子也就越瀟灑。據說他在隨園中廣收弟子,教授詩歌,不同於德雲社對女子的拒絕,袁枚反而鍾情於收女徒弟。不過想到他在詩歌中的主張,這樣的行止似乎也不足為奇。「獨抒性靈」的含義就是展現最真實的自己,文人好美色又有什麼好遮遮掩掩呢?
  • 夢裡,夢到半睡半醒的海子。
    夢裡的海子,已經被爹娘丟棄,海子卻昏睡著。 爹娘丟棄海子,只是因為海子不夠乖,而且無力承擔海子的物慾。 兒時的海子,是鄰居眼裡的三好孩子,乖巧、懂事,學習好。 隨著時光的推移,與歲月的浸染,海子身上多了一些痞氣和叛逆。
  • 9位知名詩人評論家論海子優缺點
    誰都有可能自負,自負到狂妄的地步,但誰又可以這樣清醒,意識到自己「必將失敗」。只有屈原式的人格抱負,才能夠如此理性地知曉生的局限,並且如此堅信且毫不猶疑地預言其詩歌的勝利。我覺得大詩人產生的影響是會持續五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海子完全可能像李白、屈原那樣,產生久遠的影響,他的語言不複雜,但他的單純裡有更多的豐富性。
  • 阻力越大,我們越要以百米賽的速度奔跑
    今天學習了稻盛和夫《幹法》第三章「第四節以百米賽的速度奔跑,付出不亞於任何人的努力!」百米賽跑是田徑項目的一種,是體育運動中最古老的運動,幾乎每一個人在學生時代都參與過,百米賽跑的精神在工作中同樣適用,很多時候環境要求我們要以百米賽跑的速度完成比賽。所有苦難的事情或工作,就好比連續奔跑的馬拉松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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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年前的今天,1989年3月26日黃昏,25歲的海子,將生命付諸於山海關的鐵軌,這位吟唱著「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詩人,就此與世界告別,但我們將永遠紀念著他。臥軌之前,海子曾經留下5封遺書:一今晚,我十分清醒地意識到:是常遠和孫舸這兩個道教巫徒使我耳朵裡充滿了幻聽,大部分聲音都是他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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