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談論「西方」的時候,我們在談論什麼?

2020-12-18 北遊獨立評論

文 / 北遊

1

我可以十分肯定的說,大多數中國人在談論「西方」以及它背後所代表的「西方文明」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今天這篇文章,可以糾正一些常見的誤解。

首先,西方不是古希臘和古羅馬。

實際上,我們現在所說的西方,更多指的是從北方森林裡衝出來滅掉羅馬帝國的那些日耳曼蠻族。他們是羅馬帝國的毀滅者和徵服者,這些徵服者才是現在「西方」的主體民族。

這些蠻族跟古希臘和古羅馬,無論從種族還是文明類型來說,都不是繼承和延續的關係。

所以,以後提到西方,再有人言必稱希臘,言必稱羅馬,你可以拿這篇文章去打他臉了。

有人可能會說,雖然從種族上說,古希臘和古羅馬的那些拉丁系民族被邊緣化了,但是文明總還是一脈相承的啊,現在西方文明裡的主要組成部分還是古希臘的哲學和古羅馬的文明。我要說,這又是想當然、拍腦門的判斷。

而且這些無知的人還會不假思索的接受所謂「伊斯蘭保留了西方文明火種」的說法,這是看了太多「垃圾歷史網文」後遺症的典型發病症狀。

如果真如他們所說,古希臘和古羅馬文明是西方文明的主要組成部分,那保留了西方文明火種的伊斯蘭世界為什麼一點西方文明的影子都找不到?阿拉伯人怎麼不被人稱為西方人?那些滅掉羅馬帝國的日耳曼蠻族是怎麼搖身一變就成現在的西方人了?

可能還有人說,這有啥奇怪的?這些落後的日耳曼蠻族被同化了,就類似於中國北方的遊牧民族雖然是徵服者,最後被更加文明的漢民族同化,而變成中華文明的一員嘛。

這腦迴路還真是簡單,換了時空都能拉到一起瞎類比。

我們來看看這兩者區別有多大。

在中國,北方遊牧民族進入中原腹地,無論從政治架構、社會管理還是文化習俗都沿用了之前漢民族的模式,基本沒變。

而日耳曼蠻族可是把古羅馬帝國掀了個底朝天,從帝國形態完全打散成了無數零散的小王國,一個是文明的延續,一個是文明的摧毀,完全沒有可比性。

僅從語言上都可以找到明顯的證據,在中國式徵服者的文化和語言被滅絕和邊緣化,而在歐洲,則完全反過來,換成古羅馬的文化和語言(拉丁語)被滅絕和邊緣化......

可以說,從各個大的方面來說,中國和歐洲的情況都截然不同,性質完全不同的事情也能拉到一起瞎類比?我經常說,拿類比來說事兒的習慣是無邏輯的人的惡習。

這妥妥的邏輯白痴啊。

2

既然「西方」和古羅馬和古希臘關係並不大,那麼我們所說的「西方」到底是什麼呢?

我認為最為靠譜和權威的定義,來自美國法學家、哈佛大學榮譽教授哈羅德·伯爾曼。

他說,西方不是指古希臘、古羅馬和以色列民族,而是指轉而吸收古希臘、古羅馬和希伯來典籍並以會使原作者感到驚異的方式對它們予以改造的西歐諸民族。

真實的歷史進程是:

在東方匈奴人的擠壓下,從公元4世紀下半葉起,西哥特人、東哥特人、汪達爾人、法蘭克人、勃艮第人、蘇維匯人、盎格魯人、撒克遜人、倫巴第人等日耳曼蠻族,對羅馬帝國掀起了長達100多年的入侵和瓜分。

這個入侵的結果,就是以古希臘和古羅馬文化為代表的古典文明被摧毀殆盡,淪為一片文化廢墟。

在這片文化廢墟上,是誰搭建了西方文明的框架?是被摧毀後突然詐屍還魂的古希臘和古羅馬,還是高舉古蘭經、差點佔領全歐洲的阿拉伯人?不要再被這些用腳趾頭都能戳穿的謊言欺騙了,這個問題的正確答案一直都是——基督教。

是基督教文化和日耳曼蠻族在中世紀的結合,才孕育誕生了「西方」及其與眾不同的文明。

而這個真實的答案,一直都被近現代某些白左學者選擇性的無視和刻意的加以掩蓋。

3

真實的歷史告訴我們,沒有基督教的教化,就沒有今天的西方文明,沒有日耳曼蠻族,就沒有今天的西方人。

我們來看看歷史上發生了什麼:

基督教在古羅馬時期就是個粗陋的邊緣宗教,長期被羅馬帝國迫害和打壓,它的迅速發展壯大恰恰是在羅馬帝國被日耳曼蠻族摧毀之後。

當摧毀了羅馬帝國,卻面對帝國龐大身軀手足無措時,日耳曼人注意到了基督教,這個邊緣宗教讓經受戰亂、無政府狀態和瘟疫三重折磨的日耳曼人,感到了慰藉,並從教會學到了管理國家的一些經驗。

而基督教也正因為蠻族入侵,得以擺脫被羅馬帝國打壓的命運,迅速在日耳曼人中普及擴散,最終成為中世紀歐洲的統治型宗教。

基督教和日耳曼民族的這次歷史偶遇,需要各種機緣巧合才能成功,總之這些機緣巧合讓他們實現了相互成就。

可以說,這一對在充滿璀璨文化的古典時代毫不起眼的難兄難弟,在中世紀裡奇蹟般結合的結果,就是他們共同孕育了一個不在計劃中的孩子——西方文明。

這個文明不同於之前任何一個文明形態,如伯爾曼所說,是「西方文化的每一種古代成分都經受了與其他文化結合在一起,所產生的世界觀」。

不只是伯爾曼,澳大利亞歷史學家約翰·赫斯特在《極簡歐洲史》裡,把歐洲文明的內核總結為古希臘羅馬文化、基督教教義以及日耳曼戰士文化的混合體,是非常準確的。

而且越來越多的學者認為,中世紀並非黑暗的一無是處,與之相反,漫長的中世紀恰恰是這三個元素緊密結合的歷史過程,是西方文明誕生的母體。

4

我們再來看看歷史。

蠻族大舉入侵西羅馬帝國之後,古羅馬的藝術、思想、道德和制度都隨之瓦解,只有基督教會沒有遭受到厄難。

入侵導致的社會管理和衛生條件的崩潰,各種瘟疫肆虐了幾個世紀,這讓落後原始的日耳曼人極為恐慌。同時,缺乏管理和組織能力的日耳曼蠻族無法重建帝國,從而形成了各自為政的無數小王國。

這些因素都促成了基督教及其教會在中世紀歐洲,迅速崛起,成為了可以和世俗王權抗衡的重要力量,在很多時候,他們甚至擁有比國王更加強大的權力和財力。

正是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基督教深刻影響並最終塑造了歐洲人的文化和品性,同時也保留住了古希臘、古羅馬的思想脈絡。

我們所熟知的奧古斯丁和阿奎那就是用古希臘的哲學思想詮釋基督教思想體系的代表。

那些說什麼「沒有阿拉伯人保留住了火種,西方文明的血脈就斷了」的人,也不想想,阿拉伯人如果這麼牛,幫西方保留了文明,請問,怎麼混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他們是怎麼做到跟西方文明為代表的現代文明格格不入,同時又保留住西方文明的?如果說對古希臘和古羅馬文化的重新發揚光大,是歐洲在近代成功崛起的主要原因,那保留住了這些火種的阿拉伯人,沒有黑暗中世紀壓制的伊斯蘭世界為什麼沒有在這些火種上誕生現代文明和科學,為什麼反而在近代迅速落後了?

這麼拙劣的謊言,居然很多人深信不疑,智商真是個好東西。

5

說到這裡,我們再來看伯爾曼對西方的定義,西方不是指古希臘、古羅馬和以色列民族,而是指轉而吸收古希臘、古羅馬和希伯來典籍並以會使原作者感到驚異的方式對它們予以改造的西歐諸民族。

我們現在知道,這是非常精準的定義,結合這個定義,我也就能給西方文明下個定義:

所謂西方文明,就是西歐諸民族在基督教的基礎上,吸收改造各種文化後產生的一種獨特文明。

這種文明不是繼承自之前的任何一種特定文明,它是由不同文明元素結合而成的一種新型文明。

伯爾曼舉例說,希伯來文化、希臘哲學和羅馬法原本並不相容,但11世紀後期和12世紀前期的西方將所有這三者結合在一起,並由此對其中的每一種成分進行了改造。

我們不能簡單總結出,這些不同的文化元素是如何在一個複雜的混合體裡相安無事的,也無法總結出,這種混合能夠成功的原理所在。

我們只能承認,這些都是歷史的真實,它發生了,而我們看到了,僅此而已。

那些看到了事實,卻不願意承認的人,眼睛倒是不瞎,卻欠缺了真誠。

真誠的人,都會轉發我的文章。

作者:北遊。自2004年起堅持網際網路寫作至今,筆耕不輟,長期專注哲學和政治哲學領域,對社會熱點和公共事務見解獨到。用哲學解剖生活,給您不一樣的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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