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人不是好事情,我們不提倡,但是你不能杜絕,人為什麼會罵人呢?
罵人這個問題可能只有在有限的空間裡討論,但是要想去解決,我想只有在我們自己的生活空間裡自我控制自己有時候,可能要爆發的脾氣中少點傷害。
我們阻止不了的是別人,自己我們都能夠做到。如果每個都把自己的事情做到位,可能就可以解決。
我覺得我們在自己不開心或憤怒的時候可以選擇,和任何人用文明語溝通這種方式可能算不上瀟灑,也算不上個性,但算得上是一種寬容。至少可以減少傷害的增值。
帶口音跟刻意罵人是不一樣的,比如之前四川流行過一個歇後語,四川人說話——出口成「髒」,這個「髒」不是文章的章,而是髒話的髒。原因在於四川人說話愛代龜兒老子的口頭語,其實倒是沒有刻意罵人,如同北方人他媽的一樣。
當然好像這些年,年輕一代的人說口語帶髒話的少了,算是文明進步吧。
其實八零後的瀘州人,小時候大多數家庭的教育還是要求娃娃不要講髒話的,至少在家教這一塊,我還是相信沒有那個家庭,以孩子這方面為榮。當然周邊環境影響說不好,要不然孟母三遷怎麼來的呢?
其實這個口音問題還不算什麼,真正罵人,瀘州人說弢(tao一聲)架,那就是什麼難聽的都可以出來,一般潑婦或者那些粗人,罵人都跑不開對方祖宗和下三路(以生殖器為主要愛好),真正的高人是罵人不帶髒字,但是也還是罵人。因為罵人是沒有道理可言的,人要是講道理就不會罵起來了。
在八十年代,瀘州有所小學,辦了一個特殊教育班,接收了一些智商低下或者有問題的孩子,今天看來做這個事情還是有功德的。其實現在有專門的特殊學校,比如智力問題和殘障學生,雖然文明到了今天,不應該對其歧視,但是還是屬於社會特殊人群。
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人們大多數還沒有這麼好包容的態度。
為什麼要在普通小學辦這樣一個班呢?據說這些孩子的家長都是搞藥物和科研的,因為長期接觸這些東西,造成了生育小孩時候受到了影響,說起來,他們的父母還是很偉大,給大家做了貢獻,自己的下一代卻並不健康。
那個時候,這些孩子有的走路有問題,有的神志不清醒,有的還有點怪脾氣。而正常的小孩們肯定不會和他們玩耍,又怕他,又要去惹他們。對方被激怒了,還會來追打,但是由於跑得不快,常常無功而返。
而對於這些孩子,大家給他們統稱為「哈板」,就是傻瓜的意思。也是一句四川的瀘州方言。
「哈板」是傻瓜智力不正常的代言詞,同時也有憨厚的意思,甚至瀘州早年談戀愛的雙方,女方有時候生氣或者嫌男不開竅,也會叫對方「哈板」,倒是有些打情罵俏的作用。
今天「哈板」作為老瀘州土話,使用頻率也不高了,估計很多年輕的瀘州人不知道。而在這之間,還有一個不是瀘州話的對智力有問題人的稱呼,或者用來詛咒罵人的話,曾經一度替代「哈板」,風靡一時,那就是「三瑞」(當然也有朋友說記得是山瑞)。
你要是從這個詞上去想,永遠想不通它跟傻瓜有什麼相同。
這個要從一部新加坡電視劇說起,大概是八十年代末期吧,我國引進了一部新加坡電視劇叫做《天涯同命鳥》,這部反映南洋華人在日本侵略者統治下的悲慘命運的電視連續劇,是新加坡早期的經典劇集。
小時候對南洋華人的最初印象,但是哪裡懂得起太多,倒是戲裡面有一個傻子叫三瑞,當時因為電視臺和電視劇就那些,大家普遍追劇就是單一的選擇,想不火都難,於是好的學不到,三瑞一度成為傻瓜代名詞,小孩子之間,鬧矛盾,互罵三瑞那就脫口而出了。
今天,我們覺得對於殘障人士和智力低下的人,應該更多的尊重,他們沒有什麼低人一等的地方,只是因為命運不公,讓他們不能像普通人一樣完整。這也是文明意識的進步。
時隔多年後,我想三瑞這並非瀘州原創土話也沒有人說了,但是作為回憶的一部分,我相信除了瀘州,因為全國其他地方的八零後都會勾起一些回憶,這大概就是一種懷舊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