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白寫給孟浩然的詩中,《贈孟浩然》、《送孟浩然之廣陵》情感強烈,藝術成就突出,被列為千古佳作,供人們學習。李白一生十分高傲,很少會在詩文中對人大肆讚美,但這兩首對孟浩然卻很推崇。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在孟浩然現存的200多首詩歌中,並沒有看到孟浩然給李白的酬和詩,也沒有看到關於李白的任何字眼,這於理不合呀!
公元740年,孟浩然去世,公元745年王士源就及時編纂了有關他的文集,雖然詩文有缺失,但&34;。當時李白已經如雷貫耳,如果孟浩然有涉及李白的詩歌,編寫者應該不會漏收,畢竟能和&34;攀上關係,可以增加傳主在文壇的曝光率。
所以,我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有問題!
從《贈孟浩然》、《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這兩首詩看,李白對孟浩然完全是情感熱烈,可是孟浩然對小迷弟李白卻無動於衷。為什麼會出現此種情感不對等的情況?我們從詩的具體情境切入,或許能找到原因。
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這首詩的藝術水平主要在於巧妙化用典故,寄深情於典故中。古人對這首詩讚譽有加,甚至認為是&34;。但結合前人所述,突然覺得李白的情感有些矯揉造作。
孟浩然尋梅圖
清人沈德潛在《說詩晬語》說:錢郎贈送之作,當時引以為重。應酬詩,前人亦不盡廢也。然必所贈之人何人,所往之地何地,一一按切,而復以己之情性流露於中,自然可詠可歌,非幕下張君房輩所能代作。
沈德潛強調應酬詩的情感抒發必須要有對基本事實的真誠作基礎,不能找人代寫,不然的話會引起負面的社交後果,所以,應酬活動並不一定要出於真情,但是太明顯的虛偽也不行。
近代學者俞陛雲根據沈德潛的話,也發現了問題,他說:太白與襄陽,皆一代才人,而兼密友,其送行宜累箋不盡......蓋此詩作於別後,襄陽此行,江程迢遞,太白臨江送別,直望至帆影向空而盡,惟見浩蕩江流,接天無際,尚悵望依依,帆影盡而離心不盡。
他認為這首詩是作於離別後,細細推敲,這是不對的。按照送別習慣,一般是在離別前寫詩,離別後寫的是回憶詩。而且俞陛云為什麼特意指出&34;?
如果這首詩寫於離別前,那麼最後兩句&34;的情景還沒有發生,是李白的假想之詞,那麼人們所稱讚的&34;,就不是觸景生情了,而是&34;。
也就是說,李白沒有以基本事實為抒情基礎,自己臆想了一段感動的送別場面而寫了這首詩,所以我覺得這首詩的感情有矯飾之嫌。
其實,早在公元725年,李白寫了一首《江夏行》,無論是意境、用詞都和《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十分相似。
去年下揚州,相送黃鶴樓。眼看帆去遠,心逐江水流。
對比兩首詩,李白只不過將《江夏行》中的商人和商人婦換成了孟浩然和自己,李白所寫的在江上久久佇立,凝神遠望,根本就不是他送孟浩然時的感受和經歷。
學者阮名堂還指出,李白 &39;去年下揚州,相送黃鶴樓。眼看帆去遠,心逐江水流&34;故人&34;鐵&34;吾愛孟夫子&34;從此揖清芬&34;清溪無垢氛&34;聞&34;文&34;通脫傾蓋&34;機警無匿&34;通脫傾蓋,機警無匿&34;行不為飾,動以求真&34;隱者自怡悅&34;我把你放在心裡,默默注視著你&34;行不為飾&34;小把戲&34;詩仙&34;行不為飾",在當時並不受歡迎。
更重要的是,李白根本沒有把握這類人的社交精神:人際關係的建立和強化,並不僅僅是熱情就可以,真誠才是建立牢固人際關係的關鍵。如果熱烈的表達是真誠的,自然會得到別人的積極回應。然而李白在表達自己對孟浩然的熱情時,套作詩文,情感表達模式化,這種草率的處理方式嚴重損害了他情感的真誠與深度。
李白畫像
可想而知,李白模式化的熱情表達很容易被人識破,相繼而來的是負面的社交效果,這很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他一生的際遇。
人們在研究詩人時,往往只重視詩人的抱負和才華,將詩人的仕途失敗歸結為社會和時代,忽略了詩人的社交能力等主觀因素。實際上,社交活動是人們生活的重要部分,它可以體現一個人的綜合素質和能力,也會是影響詩人成敗的重要因素。
對於實行科舉和舉薦制度的唐朝來說,交遊、拜訪高官、行卷等社交活動是唐朝讀書人獲取社會資源、實現人生目標的主要方式,這時,突出的社交能力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我想,對於現代人來講,培養優秀的社交能力也是極為重要的。在此,希望李、孟二人的交往過程能給大家一點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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