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裡的破折號到底怎麼用?

2021-02-14 劉彥的英語天地TheRealDeal

看到一篇講英語裡破折號用法的文章，忍不住強烈推薦一把。這是我自己一直想介紹，但因為懶一直沒動筆的內容。（向作者致敬！連結送上↓）

請問以下哪個是英語中的破折號？

簡言之，英語的標點符號裡有三個比較接近的東西：一是hyphen，連字符，常見於合成詞，比如open-minded、user-friendly；二是en dash，比hyphen長的破折號，長度佔位相當於字母n；三是em dash，比en dash長的破折號，長度佔位相當於字母m。

二和三都是破折號，但二（en dash）專用於「從...到...」，比如：Pages 152–180、Monday–Friday，而三（em dash）是我們大多數人更熟悉的傳統的破折號，用來打斷句子、插入信息。比如：I find going to parties—as you find reading, jogging and washing dishes—boring.

說清這些知識點固然是極好的，但那篇文章裡更讓我深有感觸的是以下幾點：

1. en dash存在感較低，因為它不太好打出來。事實上，它是如此不容易打出來，以至於在如今的標點使用習慣中，有被hyphen取代的趨勢。

Amen! 我一直因為沒法通過簡單的鍵盤操作打出en dash而用hyphen來代替。說實話，如果我打了Monday-Friday，誰會注意到和Monday–Friday不一樣呢？前者是Monday、hyphen、Friday，後者是Monday、費了老勁才打出來的en dash、Friday。兩種方式都完全不影響理解，你說我幹嘛跟自己過不去？當然選前者了。

2. 在破折號的問題上，英美的習慣也是有區別的。一般說來，英國人把en dash作為通用的破折號，兩端需要有空格；而美國人把em dash作為通用的破折號，兩端不帶空格。

OMG. I hate both! 

我討厭英國的方式，是因為en dash非常難打，雖然在實際應用中可以用hyphen去代替，但hyphen畢竟不是en dash，理論上我知道這樣是錯的。所以，如果要正確使用標點，我要麼得費老勁打字，要麼得找個有en dash的地方去拷貝粘貼。煩人不？

我討厭美國的方式，是因為如果兩端不帶空格，電子閱讀器就會認為破折號前後的部分合在一起是一個詞，這樣如果看書時正好碰到破折號前面或後面的詞不認識的情況，想用閱讀器自帶的詞典查一下意思，用！不！來！

相比起來我更討厭美國的方式。因為我用kindle看大量的原版書，而墨菲定律決定了我不認識的詞必然是挨著破折號的。我的詞彙量已經不小，不是經常需要查詞，結果偶爾碰到一個偏偏就沒法查，氣人不？

3. 破折號的領域仍然是比較混亂的。但不管你怎麼用，首先都要根據上文的說明用對它們，其次要統一。

通常情況下，我贊同統一原則。我在跟別人講發音問題的時候最常說的就是：英音美音都很好，不要問我該選哪個，只要你統一就行。認準了英音就都發英音，認準了美音就都發美音。

理論上標點符號也是這樣。但是，我覺得可以有例外，尤其像破折號這種比較神經質的情形。

我上面已經講了，英國的方式和美國的方式都不可取，在不同的方面給使用者製造麻煩。所以，我自己是這麼處理的：用em dash來作破折號，並且在em dash前後都留出空格。比如：I find going to parties — as you find reading, jogging and washing dishes — boring. 這樣一來就取了英美兩種方式各自的長處，又去掉了各自的缺點。

再稍微扯遠一點，標點符合裡莫名其妙的用法還有好多。比如，英式用法把逗號或句號放在引號外面，而美式用法一律放在裡面。

英式：I don't know what she means by 'just friends'.

美式：I don't know what she means by "just friends."

我覺得句號放在引號裡完全不符合邏輯，所以這種情形我站隊英國（但是我會用雙引號，這一點站隊美國）。

再比如，碰到雙重引用的情形，英式用法是第一層用單引號、第二層用雙引號，而美式正好倒過來。

英式：He said, 'I don't know what she means by "just friends"'.

美式：He said, "I don't know what she means by 'just friends.'"

我相信中國人受中文影響，一定覺得雙引號優先，我也不例外，所以這種情形我站隊美國（但是句號我會放在引號外面，這一點站隊英國）。

還有問號、感嘆號等等的具體操作，我也在英式和美式之間來回跳。當然，我也可以說我自己非常統一：我的原則就是，哪種方式合理，我就用哪種。如果都不合理，我就結合使用！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標點符號雖然重要，但在不影響理解原文的前提下，我覺得符合common sense更重要，所以沒必要死磕統一原則。（當然，在考試的時候，我會乖乖遵循統一原則，要麼嚴格按英式來，要麼嚴格按美式來。沒必要跟分數過不去，對吧？但如果你不是專門從事英語文字的工作者，基本不會遇到這樣的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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