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深處採筍人:每年一季能掙三千元左右,是全家生活希望

2020-12-22 澎湃新聞
烏蒙採筍記

昭通鎮雄與彝良交界地帶的烏蒙山系中,有一座名為「李家廠」的大山,遍布茂密的竹林。數百名採筍人或弓身,或攀爬,或匍匐,在溼滑陡峭的林地裡尋覓雨後冒出的鮮嫩竹筍。

對他們而言,竹筍是大自然賜予的厚禮,更是擺脫貧困、踏上致富路的一大希望。

採筍的男子背著沉重的竹筍下山

一陣春雨後,竹林中,春筍紛紛破土,採筍人異常忙碌。鎮雄縣杉樹鄉細沙河村的空氣裡,瀰漫著竹林特有的清新味道。雖是陰雨綿綿的季節,但村民興致高漲。談笑的話題都是一個:上山「打筍子」。

上山的小路泥濘不堪。4月20日凌晨6點,剛上小學二年級的盛清富穿著黑色羽絨服,背著個碩大的背簍,跟隨奶奶的腳步,上了李家廠山。他也是採筍大軍的一員。這個星期六,盛清富在山裡採到了10斤鮮筍,收入47元。拿到錢,他買了自己最愛吃的果凍。

當從細沙河村出發的村民還在山路上蹣跚時,27歲的採筍人張志友已經在茂密的竹林裡尋找竹筍了。汙泥夾雜著竹葉沾在他溼漉漉的腦袋上,背囊裡裝著80根竹筍。裝滿、背回、卸下,他又消失在茫茫的竹林深處。

一、進山

穀雨時節,細沙河村春雨綿綿,烏蒙山間雲霧茫茫。

岑在福站在窗前望著後山,聽著雨聲。他已年過七旬,兩鬢斑白,但身體還硬朗。

「差不多該上山了。」岑在福找來一隻黝黑的小木凳,坐下。老伴裹緊棉外套,一言不發。

筇竹的竹筍被稱為「筍中之冠」

「老羅,上山不?打筍子了。」岑在福撥通電話,邀約同村的村民。竹筍還未破土前,杉樹鄉一個收竹筍的老闆找到他,讓他組織20來個人上山去,建個竹筍加工點,賺加工費。岑在福沒有猶豫,接下了這單活計。

上山採筍,要找信得過的人。岑在福一個接一個地打電話聯繫。「年輕人外出打工的太多了,能喊來的都是年紀大的。」岑在福有些焦慮。聯絡了幾天後,連他在內總共有17個願意上山,11女6男,年紀最大的已經74歲。

人差不多了,該上山了。岑在福和老伴一起打包行李,他們帶了大米、麵條、醃肉、調料,足足20公斤,還有火爐、厚實的被褥和衣物。打筍子的工人三三兩兩來了,聚在岑在福家,收筍的老闆派來一輛小貨車,送他們上山。

沿著後山的毛石路一路顛簸3公裡之後,可供車輛通行的路到頭了。一行人在這裡背起行囊,帶上生活物資,在泥濘的山路上步行一大段路,在後山腰一處緩坡上建了「工廠」。

修整雜草叢生的山坡,找來木頭,工人們忙著蓋自己臨時的「家」。白色塑料布做頂,彎曲的竹竿做梁,木頭做柱,再用竹葉繁密的枝條平鋪在手臂粗的木料搭的「床」上,最後鋪上毛毯,放上被子。他們將在山裡生活一個月。

山間的平地很狹窄,17個人搭了7個帳篷,留了一塊10平方米大小的地方用於建「工廠」加工竹筍。採筍人有的是夫妻,有的是父子,有的是姐妹。相識的人住在一起,彼此照顧。

岑在福很熟悉李家廠山上的這塊平地。採筍多年,他每年都將「工人」安頓在這兒。上山的人每年都在換,沒變的只有每年春天準時露頭的春筍。

山上沒有電,手機信號微弱,照明全靠煤油燈。安置妥當,岑在福借著昏黃的煤油燈光擰開酒壺蓋,把包穀酒倒進半截礦泉水瓶子裡。他先喝一口,再傳給其他喝酒的男人。「酒不能吃醉,不然明天採筍不安全。」老伴一邊提醒他,一邊緊抱著一個白色花紋的背包。包裡是收筍老闆給的現金,也就是這些採筍人這一個月的「工資」。

夜色漸深,小雨淅淅瀝瀝,「工廠」裡的人們各自睡去。竹筍沐浴著春雨,悄悄生長。

二、採筍

李家廠山上有大片的竹林,這大自然賜予的財富,讓巖腳村的王道富一家很興奮。採春筍的季節,他離開杉樹鄉的一個建築工地,回到家裡。4月21日凌晨5點,天還沒亮,王道富開著三輪農用車,載著父親、妻子、弟弟、弟媳進了山。這是他們連續上山採筍的第11天。

農用車嘶吼著在山路上爬行,步行上山的人絡繹不絕。「人比筍多,估計今天採不到多少筍。」聽了王道富的話,家人沉默不語。春筍長在原始的山林裡,人人都可以去採,採筍人起早貪黑,步履匆匆。走得慢,就只能羨慕別人的收穫了。

上山的路只有一條,進了山,採筍的人分散開來,各有各的去處。岑在福的「工人」們住在山上,早已將附近的竹林搜尋了一遍。王道富一家只能去更遠的「爛草坪」採筍了。

山坡很陡,土壤鬆軟而溼滑;竹林茂密,竹葉上滿是冰涼的露水。王道富的父親披上自製的防水披風,帽子裡墊上一層塑料薄膜,進了竹林。王道富背上一個編織袋改成的背囊,從另一個方向進了竹林。採筍人進入竹林,就像隱遁了一般,蹤影全無。

對採筍人來說,春天是最好的季節。剛剛破土而出的竹筍只要有幾十釐米長度,就能採了。王道富年輕力壯,眼疾手快,在竹林裡穿梭毫不費力。不一會兒,他的衣服已被露水全部打溼,褲子上沾滿泥巴。清晨的竹林裡時不時傳來「哦」的叫聲,每次一聽到,王道富便回應一聲。這叫聲有來頭,叫「打窩兒」,告訴其他採筍人「這邊已經有主了」,或是邀約一起收工回家。

「工人」們採筍的時候,岑在福和老伴守著「工廠」。吃過一盒泡麵後,他到離「工廠」300米開外的一處山泉取水,保證大家的日常使用。他每天要取水4趟,一次背50公斤,這200公斤水分給17個人,剛剛夠用。

中午12點,一位採筍人回到「工廠」,帶回15斤竹筍。他接過岑在福遞來的水,一飲而盡。李家廠山附近採筍子的人有近200人,上山十幾天了,每天採回來的竹筍越來越少。

下午4點,王道富一家人在「爛草坪」找了一處空地,席地而坐,處理採來的筍子。新鮮筍需要剝去筍殼,才能帶到西沙河的竹筍加工廠去賣。他左手捏住竹筍,右手握住筍刀,刀刃在筍尖下2釐米左右的地方切下,沿著筍根的方向削過去。筍殼分離後,他又捏住筍尖在食指上繞幾圈,筍殼就全部剝去了。剝殼技術越熟練,越能保證竹筍的品質。

三、算帳

「打筍子,太累了,太辛苦了。」

進過山的人,都常常講這句話。正因此,每一根採回來的竹筍都不會輕易丟棄,他們甚至捨不得趁新鮮吃一根。下午5點左右,採筍人陸續回到「工廠」,個個步伐沉重緩慢,氣喘籲籲,背上背著沉甸甸的收穫。有的手裡緊握著幾根塞不進背囊的筍,有的則用自己的襯衫包裹著筍,捧在胸前。在癱倒在地上之前,他們會先謹慎地把竹筍卸下。

十幾天來剝下的筍殼,堆積在「工廠」的空地上,引來蚊蟲。人們並不在意蚊蟲的叮咬,專心致志地剝筍殼。新鮮採來的竹筍質地柔嫩,極易乾癟發黑,需要在筍堆上蓋上苫布,防陽光照曬。

岑在福與老伴仔細收拾著空地,撿乾淨雜草、樹葉。鋪上厚實的黑色塑料布,等著把竹筍過秤。

「胡大妹,80斤,320元。」

「張志友,20斤,80元。」

岑在福一邊稱量,一邊計算價錢。老伴在一旁用本子記下每一個人採來的竹筍重量,以及對應的收入。

「這裡掉了一根,加上去。要算我一角錢。」一位採筍人撿起一根筍放到秤上。「算,都算,給你加上去。」岑在福邊說邊笑。

岑在福記得,20年前,細沙河村的村民們就已經注意到山上茂密的竹林了。迫於生活,當時採筍的人比現在多得多,但因為交通不便,竹筍運不出去,價格也起不來。思來想去,細沙河村幾位村民決定自發收購竹筍,用內部競爭的方式把竹筍價格提起來。從3角一斤,8角一斤,1元一斤到現在的4元一斤,大山裡的採筍活計有了市場運作的雛形。

2002年,細沙河村實行退耕還林,鼓勵村民種植竹筍,筍產業的發展在小山村裡開始加速。村民採筍的收入由原來的幾百元猛增到現在的近萬元,甚至數萬元。村裡有傳聞:「火山村村民小組的賀振友,一季能採3噸竹筍,收入2.4萬元。」多數人不相信,覺得太誇張,因為採筍收入不穩定,正常的話,一個人一季下來能靠這個掙到3000元,就算很不錯了。

規模大了,自然就會產生分工。新鮮筍不能久放,必須做保鮮處理或儘快運走。岑在福在山裡搞個「工廠」,收購、加工新鮮竹筍,賺取一些微薄的加工費。他一直在強調自己是來幫老闆看場子的,做點管理,賺點小錢。「兩角五分一斤的加工費,都是靠秤稱出來的,實在得很!」

2018年,岑在福在山裡一共收了9噸竹筍,掙了3600元。除去一個多月的生活成本,到手的只有2000多元。2019年年初,烏蒙山區的降雪凍死了不少竹子,竹筍產量不高,岑在福認為,要掙到和去年差不多的收入,幾乎沒有可能了。

像岑在福這樣的「採筍頭人」,李家廠山裡有不下10個。距離他的「工廠」不到100米的距離,就有另外一個「工廠」,採筍隊伍有11人。

而王道富一家則選擇背著竹筍返回。他們並沒有將竹筍賣給山裡的加工點,而是賣到細沙河村的一家竹筍加工廠。每斤竹筍的價格比在山裡賣高7角錢,能多掙一些。

四、加工

細沙河村,地處鎮雄縣最西端,離鎮雄縣城110公裡,與彝良縣接壤。村子1994年才通了條毛石路,地處山區加上交通落後,這裡的村民生活貧困,無心關注山上雨後冒出頭來的筍子,精力全在自家種的土豆、玉米上,沒有人願意把這份自然的饋贈帶出大山去,「竹子活不活,不關我的事」。

2002年,雲南省林業廳成為細沙河村的掛鈎扶貧單位。林業廳工作人員通過實地調查,結合細沙河村的氣候條件及野生竹林的生長情況,為村子「量身定製」了退耕還竹林等扶貧措施。當時,細沙河村的經濟結構單一,農民人均年收入不足900元。

杉樹鄉引進了鎮雄縣一家生物科技公司落地細沙河村,解決當地竹筍深加工問題,主要生產清水筍、筍乾、筍片等產品

但,當時村民種竹子的積極性不高,他們想不通「把土地種上竹子,人吃什麼」,甚至有人把竹子簡單插在地裡,應付檢查。後來,省林業廳又給予當地退耕還林項目扶持,每畝補助玉米300斤,20元錢,連續補助8年。這次,村民接受了扶貧措施。

2008年,當地第一批種下的竹子有了「收成」,每畝竹林能產兩三百公斤竹筍。交通不便仍是個問題,外面來的商人開出的收購價每斤還不到1元錢。但村民算了算,這已經比種糧食作物好很多了。

此後,當地竹筍產業逐漸發展,有了內部競爭,竹筍的價格也在慢慢上漲。據細沙河所屬的杉樹鄉鄉政府統計,目前,這個村有天然筇竹林11200畝,人工種植方竹17400畝。村支書羅修權估計,村子一年的竹筍產量近4000噸,產值2800萬元左右。

近幾年來,隨著昭通各地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脫貧攻堅力度的不斷加大,細沙河村的變化也越來越大。2015年,村子通了連接鎮雄縣城的柏油路;鎮雄縣的一家生物科技開發公司也由鄉裡引進,落地細沙河村,主要解決當地竹筍深加工的問題,生產清水筍、筍乾、筍片等產品。

竹筍加工廠的落地,讓以竹為生的農戶們有了新的銷售渠道。進村收竹筍的商家越來越多,鮮筍價格也隨著市場不斷波動。為了穩定價格,保護竹農的利益,2018年,竹筍加工廠實行「統一收購保護價」,每斤鮮筍的價格為4—4.5元。今年春天,春筍的收購價格每斤為4.7—5元。

深加工企業的到來,給細沙河村竹筍產業的發展又助了一把力。採筍季節,每天下午6點起,竹筍加工廠的收購處都是人聲鼎沸。每斤4.7元的價格相當誘人,4月21日那天,王道富帶下山來的78斤竹筍,為他換來了370元的收入,這很符合他的心理預期。他算了算,上山採筍10天,收入約有1500元。以前靠種地,這樣的收入水平是他完全不敢想像的。

背著鮮筍的村民一批接一批前來,竹筍加工廠收完最後一批貨,已是晚上10點多。鮮筍不能堆放,殺青、晾曬、殺菌、醃漬等加工工序正在廠房裡有條不紊地進行。

而在大山深處的「工廠」裡,採筍人結束了當天的工作,簡單吃過晚飯,點上煤油燈。山裡清冷的夜色下,大家圍著火爐,聊著採筍的收入和這筆錢的用途。晚上10點左右,勞累的一天以各自的安眠結束。

而這時的岑在富還沒入睡,他在整理收穫的鮮筍,老伴則在窩棚裡打著手電查看帳本。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要用蛇皮袋將初加工過的竹筍打包運下山。老闆會派人來帶走這些竹筍,在細沙河村裝車,運往宜賓、重慶。

五、扶貧

岑在富沒有去過宜賓和重慶,倒是去過縣城鎮雄。他一直覺得細沙河村的地形像個巨大的撮箕,東、北、南三面群山環繞,只有西邊開了一個大口,通向鎮雄。而竹筍偏偏只長在「有山沒路」的地方。

一位顏姓老闆在細沙河村做竹筍生意已有20年。他記得,以前竹筍往外運靠人背馬馱,筍價3角錢一斤,「賤得像野草」。每次收到足夠多的竹筍,他就僱20匹馬和30個人,帶著乾糧走30裡山路,單程4個小時,把竹筍送到彝良縣小草壩。即便是2015年通了柏油路,從鎮雄縣到細沙河村,開車單程也要5個多小時。路窄彎大,雨季易塌方,村民更願意去只需3個小時車程的彝良縣城。

不過,說起自己的竹筍生意,顏老闆頗有信心:「關鍵是這裡筍的品質好。明年村裡要通高速路,運輸就不是問題了。」

他所說的「高速」,指的是2017年10月26日開工建設的宜賓—昭通高速公路。一期工程昭通至彝良段92.7公裡,將經過細沙河村,並在細沙河村設上下口。這條高速路全線雙向四車道,設計時速80公裡。2020年,駕車從細沙河直達昭通,只需走60公裡。

「細沙河村的森林覆蓋率達到74.2%,山清水秀。高速公路通車後,信息、技術進得來,人和特產出得去,包括筍產業在內,都會有全面的發展機會。」鎮雄縣杉樹鄉鄉長周軍說。

除了交通,扶貧工作也是一項重點。近些年來,昭通十分重視筍產業,把它和扶貧攻堅工作聯繫起來。作為昭通市重點農業工程和昭通市「精準扶貧示範項目」,落地細沙河村的那家竹筍加工廠不但幫助當地建立了「雲筍」品牌,還為當地解決了部分就業。 在細沙河村,就有20多名建檔立卡貧困戶直接進加工廠就業,每月工資不低於2500元。同時,該企業旗下的「雲筍·碗廠鎮竹筍天麻產業園」正在建設中,緊鄰一處5000人易地扶貧搬遷安置點。

昭通還把竹子相關的產業提升到了「短能脫貧、長能致富、遠能賞綠」的高度。今年1月18日當地林業部門發布的材料顯示,昭通在改造低效竹林、抓品牌建設宣傳、招商引資、培養人才、發展竹林景觀旅遊等10個方面都有安排,光去年一年,就新建了25.1萬畝竹基地,改造了11萬畝低效竹林。

當然,對於上山採筍的「工人」們來說,產業布局的議題太宏大,拿在手上的鈔票更實在。進山的第13天,岑在福的「工人」吳文珍決定要走,74歲的她念叨著「幹不動了,要回家好好睡幾天」,手中緊緊握著這次採筍收入的1206元錢。

「現在我自己還能動,就能掙錢。要挑擔子,不能閒著。」下山時,吳文珍跟岑在福說了一句。

自4月22日以後,王道富一直沒有上山「打筍子」。這些天天氣晴朗,沒下雨,竹筍生長緩慢。他已想好,天氣一旦合適,馬上進山採筍。「打筍子」的收入佔到他家總收入的八成左右,兩個孩子一個上高中,一個念初中,都是要用錢的時候。而他們,是家庭的未來和希望。

(文中部分受訪者為化名)

(本文原標題《昭通:大山深處採筍人的苦與樂(圖)》,來源:都市時報一點關註記者 資 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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