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文學走出去,切忌簡單迎合西方

2020-12-25 光明網

  作者:上海師範大學外國文學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國家重點學科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學科帶頭人 朱振武

  思想者小傳:朱振武 上海師範大學外國文學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國家重點學科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學科帶頭人,《世界文學研究論壇》主編。出版《漢學家的中國文學英譯歷程》《〈聊齋志異〉的創作流變及其在英語世界的接受》等15部著作,編著50多種,譯著30多種。

 

  許多人知道我,是因為翻譯了丹·布朗的《達·文西密碼》等一系列文化懸疑小說。實際上,我不光是做文學翻譯,還是一個搞研究的人。與許多人不一樣的地方是,我做研究、做翻譯始終強調立足本土,堅持文化自覺、文化自信的問題。

  事實上,梁啓超等眾多先行者、翻譯家都有著強烈的文化自覺和翻譯自覺,絕不滿足於將一種語言的文學轉換成另一種語言的文學。

  1902年11月,《新小說》雜誌在日本橫濱創刊。梁啓超在所刊的《論小說與群治之關係》中提出「欲改良群治,必自小說界革命始,欲新民,必自新小說始」的口號,強調小說對於社會改革和社會進步的積極作用,把經世致用的思想演繹到了極致。

  此外,魯迅、瞿秋白、茅盾、巴金、郭沫若等人也都從「感時憂國」改造社會的目的出發進行文學翻譯。

  改革開放以來,我們的翻譯事業有了長足進步。但成績的背後也存在一些不容忽視的問題,那就是一味地外譯中,卻殊少中譯外;一心做國外學者的翻譯研究和教學,卻較少對國內翻譯名家翻譯實踐作學理上的梳理和詮解;一心研究如何重視國外特別是西方的文學、文化,如何在譯進時忠實外來文本,如何在譯出時儘量考慮目標語讀者的接受習慣和思維方式,卻較少注意到我們翻譯活動的重心問題,很大程度上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文化自信。

  美利堅、大不列顛和聖誕節為什麼要這樣翻譯

  記得在幾年前,我寫過系列文章來探討文化自信的問題。我認為,文化自信不是要和國外的文化體系對著幹,而是我們也要有自己的東西。可現實中,我們在學習西方文化的時候,有時候過於膜拜了。

  比方說,過去的人把「American」翻譯成「美利堅」。這種美化的翻譯包含了譯者的文化認同,是一種仰視的翻譯,意思是說這個國家美啊、船堅炮利啊。實際上,真正按照發音翻譯的話,這個詞應該翻譯成「額賣利加」。

  同樣,「Great Britain」按照音義結合的翻譯方法,翻譯成「大布裡頓」就可以了,但我們將其翻譯為「大不列顛」。這種譯法的初衷恐怕就是讓人知道,這個國家真是太偉大了,永遠不能顛覆。

  至於「Middle East」,翻譯成「中東」不算錯,但我們使用「中東」這個詞就有問題了。「中東」在歐洲的眼裡是東部,離它們也不算遠,當然是中東了。但對中國而言,「中東」顯然是在西邊,在我們古人眼裡那邊是西域。

  「Far East(遠東)」是西方國家向東方擴張時對亞洲東部地區的通稱。它們以歐洲為中心,把東南歐、非洲東北稱為「近東」,把西亞附近稱為「中東」,把更遠的東方稱為「遠東」。「遠東」這個概念一般是指今天的東亞(包括俄羅斯的東部)、東南亞和南亞,即阿富汗、哈薩克斯坦以東,澳洲以北,太平洋以西,北冰洋以南的地區。

  坦率地講,我們在使用「近東」「中東」和「遠東」等基於西方人視角的詞彙時,明顯缺少對這些詞彙內涵的深究,缺少了一種話語自覺,也缺少一種自我建構。

  再如,我們把「Christmas」翻譯成「聖誕節」,問題也很大。「Christmas」沒有「聖」(saint)的意思,為什麼要翻成「聖誕節」?如果是基督徒,把這個詞翻譯成「聖」,勉強說得過去。但對普通中國人來說,是沒有什麼原因一同念叨「聖誕節」的。過去,老人們將它翻譯成「耶誕節」,我倒覺得是可以接受的。

  類似以西方為立足點進行的翻譯例子還有很多,不僅僅是詞語的翻譯,而且包括翻譯活動和翻譯理論。不少譯者抱著歐美文化中心論的思想,對自己的文化缺乏自知之明和自信之心,甚至對本國的文化有自卑心理,羞於將自己國家的文學、文化作品譯出,羞於將本國文化介紹出去,這與梁啓超等「豪傑譯」比起來就差得遠了。

  中國人講一點帶中國味的英語,不是很有趣麼

  我們一些大中小學校和教育機構的英語老師經常批評學生,說他們太「Chinglish」,也就是所謂的中式英語;動輒發音不對,語調不對,要不然就是單複數不對、時態不對、搭配不對,總之就是不對。

  可大家想一想,中國人講一點帶中國味的英語,不是很有趣嗎?你講得再地道,英語世界還缺一個講地道英語的人嗎?他們真正缺的是不僅會講英語,而且有中國文化文學功底、有中國元素和積澱的人。而在我們的翻譯界,恰恰缺少這樣的人。

  還有人經常批評中國學生或學者,希望他們要用英語思維。問題是,我們為什麼要「think in English(用英語思維)」?我們需要用英文寫文章的話,肯定是用中文想、用英語寫,要不然就沒有意義了。

  為什麼呢?因為英語世界的人是想看到我們的東西,包括我們的思維,不一致的地方恰恰是需要溝通交流的。

  另一個方面,我們也經常抱怨西方的漢學家在中國經典外譯中存在不忠實、不準確的地方。殊不知,他們正是出於自己的文化自信、自覺和西方社會所需才那麼做的,我們卻過多地從字面意思和機械對等諸方面去作簡單的技術評判。

  當然,譯文越是忠實原文,就越能看出作品本身所具有的魅力。可是,中國文化走出去不是一朝一夕、一廂情願或一蹴而就的事情。對此,我們要承認和接受,要在逐漸積累中推動中國文學、中國文化真正走向世界。

  事實上,中國的文化典籍不僅承載中國的思想、文化,更承載中國的文藝、美學、價值觀和世界觀。文化典籍的翻譯要忠實於傳遞原文的文本信息,還要儘可能再現原文本的詩學特徵和美學傳統。

  以短小精悍、朗朗上口的《三字經》為例,對這樣的經典文本進行翻譯,形式和內容的雙重忠實才說得上是好譯本。《三字經》每行三個字,每一首四行,而且是韻體,翻譯的時候在內容和形式上完全與之對應有一定困難,這也是《三字經》譯介歷程中的最大挑戰。

  早在明朝萬曆年間,利瑪竇就翻譯過《三字經》,俄國人、英美人、法國人後來也曾相繼譯介。他們雖然大都把《三字經》的題目譯作「每行三個詞的經典(書)」,卻沒有哪一個譯者真正嚴守「每行三個詞」的規則去翻,導致書名和內容嚴重脫節。

  同時,西方傳教士和外交家更多的是一種口水話式翻譯和解釋,在內容和形式上都遠離原文,在深層次的忠實上更是差得很遠,沒有做到簡明扼要,亦沒有保留原作的神韻、氣質和風貌。

  由此不難看出,我們不能指望西方漢學家拿出真正讓中國人滿意的經典翻譯。在充分發揮國外翻譯力量的同時,我們還是要自己培養有文化擔當、有翻譯自覺的翻譯人才和團隊。

  從這個意義上說,中國文學、中國文化走出去,首先要考慮的是讓優秀的民族文學作品走出去,而絕不是改頭換面、曲意逢迎乃至削足適履,更不能仰人鼻息、唯外人之馬首是瞻。

  莫言作品走向世界,是因為譯者隨意增改刪嗎

  100多年來,西方漢學家的翻譯理念事實上也不斷在變化,一個大的趨勢是越來越忠實原文、越來越多地保留陌生化效果。它的背後,是越來越多的外國人希望原汁原味地了解中國。

  前些年,人們說到莫言獲諾貝爾文學獎,會列舉各種原因。比如,有人說莫言是學習了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威廉·福克納的《喧譁與騷動》等。嚴格來說,這個理由並不成立。莫言是一個很愛讀書的人,既學習了中國傳統文學的精華,也學習了西方文學中的一些合理要素。

  還有人說,莫言獲獎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因為葛浩文翻譯得好。這點沒錯。但也有學者認為,葛浩文是隨意增、改、刪的典範。那麼,真實情況是怎樣的呢?我做過100多萬字葛浩文翻譯的對比,可以肯定他其實是非常忠實原文的,甚至忠實到逐字逐句的程度。

  說葛浩文隨意增、改、刪,主要源於他給莫言的一封信。葛浩文在信中說:《豐乳肥臀》有的詞我想刪掉,有的要改一下,個別地方可能要採取增譯的辦法,你看行不行?莫言回應:這和我沒關係,你想怎麼翻就怎麼翻。結果,大家就把這個當作隨意增、改、刪的鐵證。

  但大家應該反過來看,正是由於葛浩文是非常嚴謹的翻譯家,所以他稍要增、改、刪都會徵求原作者的同意。這恰恰說明葛浩文非常嚴謹,輕易不增、改、刪。

  跳出這個故事來看,要真正將中國文學、中國文化推向世界,需要統籌安排、整合和優化翻譯資源。同時,要改變概念,認清譯入和譯出的本質差異,形成翻譯自覺。無論是作家還是翻譯家,只有擁有良好的文化自覺和社會擔當,才能夠使中國文學、中國文化走得更遠,並為學界帶來更大的貢獻。

  當然,中國文學、中國文化走出去,要求譯者不僅具有紮實的雙語能力,而且要具備深厚的雙語基礎和社會擔當。莫言向他的同鄉蒲松齡的《聊齋志異》等文學經典學習的東西,遠超過其向歐美前輩和同行學習的東西。莫言的作品植根於家鄉土壤、立足於中國傳統文化,同時也較好地做到了兼收並蓄,這是其作品走向世界的深層次原因,也應該是我們譯介什麼、怎麼譯介時需要考量的重要因素。

  文學創作要立足本土,文學推廣則怕「巷子深」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作家積極主動地向西方作家學習,並大膽地應用到創作實踐中,推出了一部部立足本土、反映社會問題、關懷心靈深處的好作品。但是,中國文學在國際上的聲音還比較小,原因何在?

  就像武林高手不說自己出自哪門哪派,就不容易被武林接受那樣,作家似乎也有這樣的心理。莫言到了美國,還要到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福克納的墳上燒上一炷香,說「你是我的老師」。這一方面說明福克納對莫言的影響,另一方面也說明某種「認門」心理。

  同時,「酒香不怕巷子深」這話在全球化的時代肯定也是落伍的。莫言的作品如果還養在深閨,沒有電影《紅高粱》的強力推介,沒有十幾種外譯本,沒有媒體的廣泛報導,「酒」再香恐怕也只會藏在高密鄉的地窖裡。

  像莫言這樣的「酒」,放眼全國不在少數。這些年來,中國文學向外走的工作做了不少,但也有誤區。一些作家抱著刻意滿足西方讀者單一口味的目的去書寫,顯然是緣木求魚,忘記西方讀者同我們一樣有著豐富的審美追求;有的作家甚至抱著衝刺諾貝爾獎去寫作,就更是天真了,他們恐怕連諾貝爾獎的評判標準及其嬗變都沒有弄清楚。

  十幾年前《三體》連載的時候,誰也想不到這部作品會在全世界引起那麼大的轟動,更想不到它會受到那麼多西方讀者的青睞,並斬獲雨果、銀河、克拉克等多種大獎。譯作本身的質量無疑是中國文學走出去的重要因素,但市場因素越來越不容忽視。隨著文化商品化程度的不斷加深,市場因素對文學作品的傳播影響越來越大。要想讓中國文學、中國文化更快、更順暢地走向英語世界乃至世界各地,恰當的宣傳和正確的推介確實是非常重要的環節。

  舉例來看,麥家的《解密》能在海外走紅,就與出版公司、媒體等各方面對原作者和譯作的大力宣傳密不可分。《解密》英文版由英國企鵝出版集團和美國法勒·史特勞斯·吉羅出版公司聯合出版,在35個英語國家同步上市,出版不久就得到讀者和評論界的一致好評。在美國亞馬遜世界文學的榜單上,這部作品曾位列第十,被老牌雜誌《經濟學人》評選為年度優秀圖書,成為迄今唯一一部入選企鵝經典文庫的中國當代文學作品。由此,麥家也成為第一個入選「企鵝經典」的中國當代作家。

  總之,我們的文學和文化要走出去,有必要更多翻譯成外語,但切忌一味地迎合,特別是不要僅僅滿足於英語世界的表達和思維方式。隨著國外讀者口味的變化以及中國實力的增長,已經到了「說我們自己的話」的時候了。要以文化發展和國家交流為中心,用好的原創作品、好的翻譯作品講好中國故事。

  簡而言之,我們要自覺、自信、自如、自在地對外譯介,平等地與世界各國、各地區的文學、文化進行交流,在更高的層次上形成共鳴、達成共識。

  (本版稿件選自上觀新聞「思想匯」欄目)

[責編:萬霽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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