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晨:氣候變化與霧霾背後深藏的國際政治學

2020-12-14 搜狐評論

  此刻,我坐在重汙染紅色預警下的北京辦公室,窗外的「西山晴雪」不見,幾百米外的樓變得朦朧。「看北京,念巴黎」。此時,聯合國巴黎氣候變化大會正如火如荼。可以想見,談判必然是焦灼的。這個周末究竟能否達成協議、達成什麼樣的協議,都還是未知數。

  這讓我想起六年前的這個時候,我赴現場報導哥本哈根氣候大會的情形。那次是我親歷國際談判的重要經歷,但大會卻最終以失敗告終--不管怎麼粉飾。用一位參會的對手媒體的同行的話講,這個叫「創傷後應激障礙症」。哥本哈根也給我自己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創傷。還記得2009年12月19日凌晨,我坐在空曠陰冷的哥本哈根「貝拉中心」的會議大廳,失望而憤怒地在社交媒體上控訴。那是中國作為新興大國學習全球治理過程中繳納的一筆昂貴的學費,也是我個人從業的一次難忘經歷。

  從哥本哈根歸來到現在,氣候變化在輿論場裡出現了極端化的傾向。這和中國自身的大環境息息相關:一方面,中國已經是製造業大國,正在走向製造業強國;另一方面,2009年以後中國大範圍的環境汙染,特別是霧霾,塑造了輿論場。一個極端認為,氣候變化根本不存在或並非人類活動造成,「氣變就是西方遏制中國發展的陰謀」。另一個極端認為,霧霾那麼重,再不無條件減排(註:減少二氧化碳等溫室氣體排放),更待何時。

  我不是科學家,對第一個問題沒有發言權。不過,目前包括中國科學家在內,主流的環境科學家認為,以變暖和極端天氣增加為典型現象的氣候變化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並且有90%以上可能性是人類活動造成的。人類活動包括向大氣排放二氧化碳等溫室氣體、砍伐森林(從而減少了吸收二氧化碳)等。反對者(也被稱為氣候變化「懷疑論者」)認為,氣候變化不存在,或者存在但並非是人類造成的。我們不能排除真理有時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我對持反對意見的科學家保持尊敬,並期待有更多的研究和爭論。

  在此,我們仍然按照主流科學家和主流政治家(當然也包括中國政府)的意見,認為氣候變化存在且很有可能是人類活動造成。在這個邏輯下,人類就要採取措施應對氣候變化。那麼,問題來了。「人類」是誰?「誰來減排」,就是一個核心問題。而在缺少一個「地球中央政府」的情況下,減排的責任、排放的空間、權利的補償在各國間的分配,就成為我眼中氣候談判的本質,這就是我所說的「氣候變化的國際政治學」。

  我強烈支持中國採取措施減緩乃至減少排放(重要事情說三遍),這不僅是為了應對全球氣候變化,也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健康。然而,這並不是說我們就要不計任何後果(大幅度經濟減速與大規模失業)地減排,更不是一筆勾銷西方對氣候變化的「欠債」。我們要盡到責任,但也不能當冤大頭,不能忽視我們的權利和他人的義務。我們要減緩、減排,但西方也有義務提供資金和技術轉讓。這是我對氣候政治之於中國的基本看法。

  科斯定理的失靈

  有人可能會覺得,誰排放的,誰來治理,這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嗎?呵呵,要是有這麼簡單,那氣候談判就不用花這麼多年、這麼周折了。在這裡,存在一個科斯定理失靈的問題。

  有害排放在經濟學中屬於「負外部性」問題。經濟學家科斯提出,即使沒有權威性中央政府的存在,排放者與受害者之間也可以自行達成協議,解決「負外部性」。原因是,受害者能夠支付較小的代價,避免較大的損失,而排放者可以用受害者支付的來減排。

  然而,這在國際政治實踐中有很大的問題。科斯定理有三條看似無害的假設:假設有一個法律框架;假設信息對稱;假設談判成本為零。遺憾的是,在現實世界,這三條假設均不成立。

  第一,無法律框架。由於不存在一個世界中央政府,因此也就沒有具有約束力的國際法律框架。有人認為,不是有國際法嗎?國際法的效力與國內法是不可比的。比如,根據1997年的《京都議定書》,發達國家作出了國別減排承諾。然而,我在一年前做的一份研究發現,美國、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亞等國均未達標,其中美國偏離目標還很遠,違反了協議。(參見附件「主要發達國家多數未完成《京都議定書》減排目標」)不過,違反了協議又怎麼地,因為並沒有人能管得住美國。

  第二,信息不對稱。排放多少二氧化碳,並不像賣多少東西一樣,是可以無異議計算監控的。事實上,碳排放主要靠估算而非測算,這裡面就有很大水分。例如,美國頁巖氣的排放數據就存在爭議。美國官方認可的研究顯示,美國頁巖氣的全生命周期(LCA)溫室氣體排放為1179磅等量二氧化碳/百萬瓦時(lbCO2e/MWh),僅僅略高於常規天然氣的1140,明顯低於煤炭的2453,因此有利於減排。然而,有學者對此持有異議。美國康奈爾大學教授霍華茲就認為,頁巖氣比二氧化碳的溫室效應還要強,同等單位質量的頁巖氣的排放要高出二氧化碳25倍。信息之間存在如此巨大差異,原因是頁巖氣(主要成分為甲烷)易發生「飛逸性排放」(也就是我們俗稱的「漏氣」)。而頁巖氣發電過程中到底漏了多少氣,就是一個信息不對稱了。

  第三,談判成本高昂。我探訪過位於德國波恩萊茵河畔的《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秘書處,那確實是一個還算精幹的團隊,但每年的談判,場地、人員、材料、差旅等各方面的花費不菲。還是拿美國說事,美國代表團大量聘請專業律師。根據我的調查,他們的出場費按小時計算,每小時上千美元是常態,有的金牌律師更高。而在談判期間每天工作15小時以上也是常態。這樣算下來,開一次會十來天,一位美國律師就可以進帳20萬美元以上。氣候圈經常笑言,美國應對氣候變化的資金都用在支付律師費上了--這個國家花在規則制定上的錢是不計血本的。

  因此,自動達成協議是不可能的事情,科斯定理在這裡失靈了。況且,受害者向排放責任主體支付利益,這不符合道義與公平(我將在下一小節闡明)。

  有趣的是,國際政治學中也有「自由制度主義」一派,其中一位代表人物叫羅伯特·基歐漢。不過他對經濟學中的自由制度主義持批判態度,認為應當把科斯定理「倒置」過來--也就是說,需要先有個國際機制,才能解決法律框架、信息對稱和談判成本的問題。這是國際氣候談判在國際政治學中的理論支撐。

  不過,談判會場搭起來了,談什麼呢?我以為,萬變不離其宗,本質上就是「誰來減排」的責任分配。

  誰來減排?

  目前,中國已經無可爭議地成為全球即期碳排放第一大國--為什麼強調「即期」,下文會有說明。據此,美國方面認為,中國應當承擔與美國對等乃至首要的減排責任。他們說,「中國(還有印度)排放越來越多,為什麼要我們美國減排,還要提供資金,這不是耍賴麼?」這在國際氣候界並不得到廣泛認可,但由於美國超強的輿論塑造能力,這個觀點被很多人視作理所當然,甚至包括很多中國人都深信不疑。那麼,為什麼說這個觀點是不對的呢?

  這裡仍然是科斯定理的失靈問題。在氣候變化問題上,「肇事者是誰」並不容易認定。

  首先,溫室氣體排放是一個歷史過程,需要認定歷史責任。根據目前科學界的主流認識,當下的氣候變化要是發達國家在長期的工業化過程中造成的。從18世紀中葉工業革命開始到1950年,在人類釋放的二氧化碳總量中,發達國家佔了95%;從1950年到2000年的50年中,發達國家的排放量仍佔到總排放量的77%。

  以近幾年中美的「排放第一大國」之爭為例。在中外媒體熱炒「第一之爭」的同時,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以歷史累積排放計算,截至2010年,美國佔全人類的29%,穩居第一;中國只佔8%,和英國(當然包括歷史上的大英帝國版圖)、德國(同理)大體相當--具體數字由於統計口徑不同也許存在差異,但大致方向如此。

  歷史責任不是虛的概念,而是實實在在的。很多人也許並不知道,溫室氣體具有在大氣層中「駐留」的特性。以二氧化碳為例,一旦排放到大氣中,可以長達幾十年乃至幾百年不「消散」。也就是說,現在我們頭頂上的二氧化碳,可能還是1769年瓦特發明的那臺蒸汽機排出的。

  根據約翰·洛克的財產理論,如果為其他人留下足夠公共品,也就是其他人能「有整條河流可喝」,個人是可以佔用公共資源的。然而,西方國家的歷史行為並沒有留下「整條河流」。

  在工業革命前,大氣中二氧化碳濃度約為287ppm(即百萬分之287)。然而,2014年夏威夷觀測站的最新數據顯示,這一數值已突破400ppm,距離氣候界公認的450ppm臨界值已經很近了。而這其中大多數是西方國家造成的。當初,西方國家工業化時沒有任何碳排放約束,完全是無節制地排放,擠佔了後來者的碳排放空間;現在輪到中國搞工業化的時候,卻面臨碳排放約束--「我們好不容易吃上肉了,你卻讓我們吃菜了」,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簡單通俗說,就是「你走的路讓我們無路可走」,西方國家欠了「氣候債」。因此,公平起見,西方國家理應承擔更多減排責任,並為發展中國家減緩和減少排放提供資金和技術。這是發展中國家主張的法理基礎之一。

  第二,從全球產業鏈角度看,碳排放的生產國為碳排放的消費國買單。在計算責任時, 僅僅抓住本土排放是有局限性的,還要看清全球範圍內的「轉移排放」。隨著西方國家向新興國家轉移產能,新興經濟體不可避免地成為了高汙染高耗能產業的承接地,這就是「碳排放外包」。發展中國家冒著黑煙的工廠,是為了給發達國家源源不斷地輸送產和潔淨環境。 最具代表性的是光伏產業--中國生產的光伏把減排出口給了歐美,但汙染卻留在了中國。而且,發展中國家所處的地理位置似乎更易受氣候變化影響,而發達國家普遍所處的較高緯度可以降低這種脆弱性。這又加重了不正義性。研究表明,全球平均氣溫每上升 2.5°C,印度的經濟增速將下降5%,非洲將下降4%。但是,發達國家在購買發展中國家的產品的時候,卻並不向後者支付「碳排放稅」。

  第三,更根本的是,西方國家通過全球化向發展中國家輸出了生產體系與發展路徑。當羅斯託提出「經濟起飛理論」的時候,他想的是剔除「剝削」概念,認為任何國家都能遵循普適的路徑發展經濟。然而,這同時也輸出了當時西方的發展路徑。後發國家逐漸發現,只要搞工業化,就難以完全避免「先汙染、後治理」的路徑。這是現代世界生產體系中內生的。而且,當中國已經起飛、印度正在起飛、非洲尚未起飛的時候,又有了碳減排這個重壓。顯然,這不應僅僅由後發國家承擔。當瓦特打開了蒸汽機的潘多拉魔盒的時候,現代世界體系的創建者們就應當在享受現代成果的同時,為這個體系的負面後果買單。

  因此,氣候談判,就是穿透「誰排放、誰治理」的「認知霧霾」,釐清減排與應對氣候變化的責任分配。而其中的核心概念就是「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

  「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

  1997年,在京都氣候大會會場上,流傳著一幅漫畫。漫畫是這樣畫:一個衣衫襤褸、身材消瘦的人(喻指發展中國家)在拾柴燒火做飯,這時一個肥頭大耳的人(喻指發達國家)指責他,說「碳排放導致了全球變暖」。

  這幅漫畫形象地說明了「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的要義與面臨的困境。當時,這幅漫畫曾引起在場發展中國家談判代表的強烈共鳴。最終,《京都議定書》確認了「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原則在氣候談判中的法律地位。

  從國際法角度,應對氣候變化天然具有「共同責任」與「區別責任」的雙重屬性。一方面,從義務主體上看,生態環境天然具有整體性和關聯性,或按照經濟學術語,具有強烈的外部性,因此,世界各國都共同負有保護和改善環境的義務;另一方面,從責任主體上看,由於對氣候變化的責任不同,治理的責任也就存在差別。

  從上世紀80年代末起,「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逐漸成為國際談判中的一項規範用語。1992年,《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下稱《公約》)開放籤字,《公約》第四條正式明確了「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1997年,《京都議定書》第十條確認了這一原則,並以法律形式予以明確、細化。它規定發達國家應承擔的減排的量化義務,而沒有嚴格規定發展中國家應當承擔的義務。這是「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的具體體現。

  2002年通過的《德裡宣言》最終確立了「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原則。《德裡宣言》明確承認,在可持續發展的框架下解決氣候變化問題,認為發展經濟和消除貧困是發展中國家的首要任務。這一點被此後的各項協議所認可。

  然而,「溯洄從之,道阻且長」。「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原則一直在受到削弱和攻擊。

  京都會議後,發達國家在履行《京都議定書》義務方面進展緩慢,最終多數國家未能履行義務。美國於2001年乾脆退出《京都議定書》,產生了深遠的消極影響。為了把美國拉入減排,並尊重「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2007年的峇里島氣候大會上設立了「雙軌制」,即除美國外的其他發達國家參加《京都議定書》的減排,美國參加「長效合作行動」(LCA)的減排。然而,如此遷就,加上美國前副總統戈爾親臨現場向美國代表施壓,美國都一直未能同意。最後,巴布亞紐幾內亞代表在美國代表發言時搶下話筒,抨擊美國「要麼帶頭,要麼滾蛋」,贏得全場掌聲。最具戲劇性的是,美國代表居然在最後時刻同意了,大會也在掌聲和歡呼聲中喜劇般的結束。

  按照「峇里路線圖」,2009年底的哥本哈根氣候大會本應完成談判。不過,這次大會在減排承諾、長期目標、資金和技術等問題上均未達成一致,可以說陷入失敗。關於哥本哈根大會的種種細節,至今仍是一個「羅生門」,與會者各說各的話,足以單寫一本專著進行論述。我作為親歷者,也至今沒有掌握足夠信息。所謂歐巴馬強闖中巴印南四國領導人會場,中國部長指著歐巴馬鼻子說「滾出去」的事情,也只是聽說而已。

  國家領導介入氣候談判,哥本哈根是史上第一次。那次交鋒美國在明明不佔理的情況下完勝,中國在佔理的情況下輸了局面還輸了輿論,時隔六年後,我仍然覺得還需要總結經驗。

  2012年的多哈氣候大會上,「雙軌制」壽終正寢,《京都議定書》也名存實亡。其背後原因之一,就是美國有高超的外交技巧和專業談判人員,不斷加強LCA的權力,削弱《京都議定書》的空間,一方面弱化發達國家的減排責任,一方面拉發展中國家減排,最終實現了夢寐以求的「兩軌並一軌」,即所有國家在一個機制下減排,不論其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而且,美國的輿論塑造能力極強,關鍵時刻能夠高級官員直接深入全球媒體中間進行闡述。因此,雖然美國長期是氣候圈裡的「公敵」,但圈外人並不知曉。

  縱觀整個氣候談判,「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是核心,但也在不斷被削弱。而且,隨著中國經濟增長和產業升級,中國受到的減排壓力勢必增加。這在此次巴黎氣候大會中有明顯體現。

  不過,2009年以後,中國加速從「要我減排」轉向「我要減排」。這和2009年以後日益嚴重的霧霾問題很有關係。

  霧霾與氣候變化

  霧霾與氣候變化是兩回事(重要事情說三遍)。氣候變化(被認為)是二氧化碳排放造成的,而霧霾(被認為)是與二氧化硫密切相關。而且,正如氣候變化有懷疑論者,也有不少人認為霧霾也是純自然現象,「天要下霾,娘要嫁人」,人類無法治理,所謂「APEC藍」只是碰巧。

  姑且認為霧霾是可以人為治理的。根據中國政府發言人的說法,霧霾與氣候變化「同根同源」。在減少碳排放的同時,也能減少大氣汙染物排放,二者存在較高關聯度,有研究認為關聯度達三分之二。因此,為了自身的健康,也要加大減排,這解釋了中國在2009年後加速了氣候治理,也進一步調整了氣候談判的立場。在學理上,這是國內政策對外交政策的滲透。

  不過,我仍然從「誰來減排」的角度看。節能減排,其實減的都是納稅人的收入,減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中國在哥本哈根大會承諾,2020年單位GDP碳排放(即碳強度)降低40%-45%。根據時任中國人民大學環境學院副院長鄒驥的研究,若降低40%,GDP將年均減速0.64%;降低45%,GDP年均減速1.11%。減排數字越高,經濟減速越呈幾何級數上升。而從目前趨勢看,中國的減排或將超過承諾值,那麼經濟減速效應也將超過1.11%。這也部分解釋了目前的中國經濟「新常態」。

  那麼,問題又來了。你願意為節能減排付出經濟減速的代價嗎?換句接地氣的話說,你願意為了更好的空氣,承受股票下跌、腰包縮水、付更多燃油稅、少開私家車嗎?你願意為因減排而失業的鋼鐵工人直接或間接補助嗎?這是一個開放的問題,留給每個人回答。我以為,這也是全社會的、超越國界的責任,需要我們「共同但有區別的」承擔。

  當然,新的經濟機遇也由此而生。環保產業、綠色金融等將迎來發展的機遇期,這是未來國際競爭的制高點,也是「氣候變化經濟學」的要義,給我們「霾過天晴」的希望,正如正要收筆時,窗外的天空已放晴。

  作者陳曉晨系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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