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2020-12-24 騰訊網

[摘要]如果野菜並不那麼好吃,為什麼我會在很多年裡相信,「野菜是一種既美味又健康的食物」呢?為什麼到今天仍然有那麼多人認為「野菜既美味又健康」?

作者:宋金波,騰訊·大家專欄作者,資深媒體人,專欄作家,偏愛時政與財經。前林調隊員。前公務員。先後供職於瀟湘晨報、長江商報、東方早報等媒體,編寫評論,搞過財經。擔任過宏觀經濟研究員。專欄《林調隊筆記》,記錄在西藏十年間的人事碎片。

前幾天心情不好,只因看到資料,說我最鍾愛的折耳根,又名魚腥草,竟含馬兜鈴內醯胺A/B等化合物,實驗證明,這些化合物同濃度下,比臭名昭著的馬兜鈴酸對腎細胞損傷作用更強。

不少中藥材都含有馬兜鈴酸。自認識馬兜鈴酸之後,我已遠離多數中藥。我也對曾經喜愛而後知道有致癌性的若干種野菜(果)保持了很大距離,比如蕨菜、檳榔。說實話,與美食離別的傷感是有的,但都不如魚腥草帶來的悲傷這麼強烈。自從到西南,吃到這種很多人接受不了的野菜(現在也有人工種植的),二十年來,我習慣了她的重口味,習慣了她白格生生的根莖水格靈靈的葉,而且而且,這是以「解毒敗火」著稱的魚腥草啊,這是目前還在廣泛使用的一味中成藥的主要成分啊,怎麼就突然和馬兜鈴酸這種下流胚扯上關係了呢?對我來說,好比一直奉為女神的鄰家碧玉,突然被公告是染了性病的綠茶婊。真情何以堪。

沒辦法,不是傷心,就是傷腎,從此卿卿是路人。

(拌魚腥草是西南餐桌上的常客。)

痛定思痛,又覺得,既然我這麼愛吃野菜,事到如今,實屬必然。接下來的問題是,我為什麼那麼愛吃野菜。哦,也可以是,為什麼那麼多人愛吃野菜。

多年來我都以高等級野菜愛好者自居,甚至一度有過念頭,開個以野菜為主打產品的飯店。當然,現在該念頭打消了。我之所以對野菜有這麼大興趣,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小時候採過、吃過很多野菜。在10歲之前,我就比同齡的孩子認識多得多的野菜,這一特長讓我自豪。野菜給我的味覺記憶,也都是正面的,蒲公英的清苦,柳蒿芽的濃鬱,老牛錯的刺激……少說有三十種常見野菜,在春夏之交,輪番現於餐桌。有些種類可以在野外直接吃掉,如野蔥野蒜烏米(一種寄生在高粱上的可食用真菌)之類。名單太長,此間不再贅述。

多數野菜都號稱有某種對身體有利的作用,來源不明,但多年裡,我對此一概相信,也津津樂道於人。後來翻看明代朱橚《救荒本草》,不乏「相關知識」。考慮到中國「藥食同源」的悠久傳統,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必須承認,在成年後為數不多返回東北家鄉的機會裡,我每次都會搞點野菜吃。在我內心,這是醫治鄉愁的良藥,那就是童年的味道,熟悉的味道——你聞到《舌尖上的中國》氣息了嗎?

但是,作為生物相關專業畢業的理科生,我已經大致清楚,大多數野菜既不更有營養(野菜的營養普遍要比人工培育的蔬菜品種要低),也不具有那些宣稱的「醫療保健作用」,有些甚至有毒。《救荒本草》裡提到馬兜鈴,就非常肯定地說:「味苦,性寒,又雲平。無毒。採葉焯熟,水浸去苦味,淘淨,油鹽調食。」另外幾種具有明確毒副作用的野菜,是澤漆、豨薟、大藍、白屈菜,這還沒有包括龍膽等疑似有毒的野菜。

更重要的是,嚴格來說,沒有任何理由認為這些野菜比家種蔬菜更美味。野菜通常有更粗的纖維,更濃重且多樣的植物鹼。它們都不利於食用的口感和產生美味的感覺。至於風味,什麼是風味呢?那是一個人吃過某種味道不同的東西留下的記憶,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客觀表達,比如生物鹼、微量元素的濃度,但也是非常主觀的印象。

有人會說,一個孩子的味覺系統,沒有受過「汙染」,應該是最可信的。既然我小時候覺得好吃,那應該就是真的好吃。可是,當我的孩子5歲第一次回到東北老家時,對我充滿愛意推介的幾種野菜,完全無法接受。假如野菜本身確實是一種美味的食物,一個孩子為什麼本能地拒絕呢?

可是,如果野菜並不那麼好吃,為什麼我會在很多年裡相信,「野菜是一種既美味又健康的食物」呢?為什麼到今天仍然有那麼多人認為「野菜既美味又健康」?

因為我(們)希望自己相信,「野菜是一種既美味又健康的食物」。

在今天,野菜已經完全成為一種錦上添花的「零食」,很多都是半人工栽培了。但在我小時,也就是上世紀70年代到80年代中,在東北的很多人家,野菜儘管已沒有上世紀60年代「救命」的作用,但還不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搭配。對飢餓苦難的記憶,使很多人家吃野菜的傳統頑強地保存下來——特別是像我父母這一輩,每家動輒十來個兄弟姊妹。

如前所述,野菜並不好吃,也不更有營養,但又不能不吃。我相信小孩子剛開始都不喜歡吃野菜。實際上,在幼時的記憶中,在家種蔬菜和野菜之間,野菜也並不是最先被選擇。那麼,說服教育工作就很重要了。一代代的父母,以及一代代的孩子,一遍遍地重複「野菜更好吃,野菜更有營養,野菜能治病」的理念,直到連最開始並不相信這一點的人也相信為止。這時,吃野菜就不再是一件被迫的、困難的事情,而成為一種愉悅的進食體驗。「野菜更好吃,野菜更有營養,野菜能治病」的說法,本身成為自我催眠的咒語,並具有了自我強化的能力。

為什麼很多人成年之後,食物不再短缺,仍然願意相信野菜是美味的呢?除了前面的自我催眠,也可能出於這樣一種原因,即人們本身具有不讓自己處於挫敗感和羞恥感的本能。吃野菜是因為食物匱乏造成的,這足以構成挫敗感,但它不像飢餓本身那樣露骨,那樣無可矯飾。吃野菜可以被美化為一種色調明快的記憶。經由這一美化過程,被迫的、充滿挫折感的記憶,就成了美好的、讓人充滿童年鄉愁的記憶,同時自己的個人史,也被順便合理化了。甚至,吃野菜不僅不是一種「壞」記憶,還是足以與不曾有吃野菜歷史的其他人區分開的、「好」的標記。

是的,我說的,就是一種斯德哥爾摩症候群,「舌尖上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需要指出,「舌尖」的使用,其實並不準確,因為人的味蕾主要集中於舌尖之外的部位,但《舌尖上的中國》揭示了「舌尖」的主要功能,其實是用來「舔」的,跟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情與貌,略相似。

在很多年裡,我不僅有吃野菜的愛好,還經常吃野味——我指的是野生動物的肉。先是在大學,因為專業的關係,我們吃過熊肉、鷹肉、鶴肉、狼肉、蛇肉……有些是製作野生動物標本的「餘料」,有些是野外實習的獵獲物。參加工作後,在野外考察中,又吃過羚羊肉、猴子肉、野豬肉、獐子肉……野生動物保護工作者吃野生動物的肉,這誠然是相當弔詭的事情,但不在本文討論範疇。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其實所有這些野生動物的肉,都遠沒有傳說中那麼好吃。《神鵰俠侶》中楊過與小龍女在終南山下木屋中做獐子腿燒烤,描寫何等誘人,看得我口水都流到紙面了。真吃了獐子肉,也不過爾爾。野生動物肉質更粗糙,不香,而且,多數有不易處理乾淨的寄生蟲。甚至很多看來安全的野生動物也不適於食用:研究表明,高原湖泊中純野生的冷水魚,因為生長周期長,體內重金屬富集程度遠超過東部地區高重金屬含量環境下人工養殖的速生家魚。

自曝「野史」,是因為同樣適用於「舌尖上的斯德哥爾摩」。

我們當初上的是農林大學,生源家境通常不算好。餓肚子雖然談不上,夥食標準普遍偏低。解剖實驗與實習中從天而降的肉類,就成了誘惑。食用之中,嘖嘖稱讚美味不說,還YY熊肉之壯陽、狼肉之大補之類,現在想來,均屬自我合理化的扯淡。至於後面工作中吃野生動物,於我,偶爾為之,多數出於獵奇,以及作為炫耀之資,但對牧區、林區的當地農牧民來說,問題是同樣的。野生動物的肉遠不及家畜的營養和口感,但很多時候,由於生產力低下,蛋白質來源不足,野味便不能少。在此過程中,同樣有自我說服、自我強化的過程。一旦「習慣」形成,有林區的獵手定居農區,仍覺得野味好吃,時不時去開兩槍。問他,說:「綿羊肉不好吃。」

同樣的,我說野菜其實既不更有營養也並不「美味」之後,有朋友嚴肅地告訴我,「在他自己真實的感覺」,野菜就是更好吃,並且在有些小毛病後,吃野菜有明顯效果。當人選擇相信了某種「真實」存在的記憶後,任何「喚醒」的努力,都會成為一種冒犯,甚至成為傷害,因為他曾經堅信的東西動搖了,他以之作為與他人區別的標記散落了,他在某種程度上不再成為「他」了,被掩蓋或者驅離的挫敗感更猛烈地回歸了。

味覺只是人類涉及記憶的感覺之一種。假如味覺的記憶能形成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或類似病徵,其他感官當然也可能。毫不意外,對很多中國人來說,視覺,比如某種造型、儀式、圖騰、偶像,聽覺,比如某種音樂、某類歌曲、某種節奏,他們所習慣的、認為合理而有益的記憶,都可能來自於自我催眠、自我強化的幻想,是對被迫強加的個人記憶合理化解釋的結果。假如這是真的,背後會藏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慘痛個人史,並將造就多少潛在的衝突與糾結。

無論是經由他人還是自己,每個靈魂重塑記憶,從自我欺騙到接受真相的道路,都註定艱難。何況,有時正常的文化意義上的「習慣」,與自我催眠的虛假記憶,又緊密糾纏,難以分辨。如果看作是群體性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醫療之道也只能在溫和與寬容的社會中存在。順便說一句,野生動物是不會吃了,但對於多數野菜,我還是願意保持親密關係,甚至魚腥草,每年吃上一回料也無妨——對那些我無意形成的個人喜好與記憶,我不會太放縱,但也不想太過苛責。總有一天,當我們都老去,吃野菜的、吃野生動物的、吃貓狗的,都將成為少數直至絕跡,我們這個社會將變得正常一點。這一結論適用的範疇,顯然不限於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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