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十問:我為什麼「愛上」傷害我的人

2020-12-25 騰訊網

這篇文章開始構思的時候,「十問」還只是一個單純的體裁形式,不曾被有心人士作為犯罪的遮羞布,也不曾承載萬千網友的怒氣。

但是很不幸,事情就這樣發生了。甚至過去了這麼久,依然沒有一個讓人信服的結果。

這篇文章要用「十問」來解答的問題,同樣沉重。

在這樣一個網絡發達的社會,在人性的陰暗面被越來越多曝光在眾人面前的社會,希望這篇文章能夠讓大家能夠對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多一點認識,對受害者多一分理解和尊重。

什麼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時間退回到1973年的瑞典銀行搶劫案件[1]。

這天上午,一名假釋罪犯持槍闖進了瑞典斯德哥爾摩最大的銀行之一。在打傷一名警察之後,他挾持了4名僱員並躲進了銀行的保險庫,要求警方為他們提供大額現金以及逃亡用的汽車,還要求釋放一個在監獄的囚犯。

在警方將這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由於罪犯拒絕釋放人質,所以警方和罪犯開始了長達6天的對峙。

在這6天的時間中,人質似乎得到了罪犯一定程度的「優待」,比如感到寒冷時可以披上外套,允許有幽閉恐懼症的人質呼吸一點外面的新鮮空氣,甚至,罪犯從自己的槍膛中褪下了一顆子彈,贈予人質做「紀念品」。

人質似乎和罪犯達到了感情上的共鳴。他們對警察怒目而視,在警方將催淚瓦斯打入保險庫、罪犯投降之後,不僅主動保護罪犯的安全,之後也拒絕在法庭上指認罪犯。他們甚至還親自去監獄探訪了綁架者,並向法院提交上訴,試圖推翻對罪犯的判決。

人質對綁架者的一場感情使警方和公眾感到十分困惑,人質本人也曾經求助心理醫生,認為自己出現了「一些問題」。

犯罪學家和精神病學家Nils Bejerot在案件之後,使用「Norrmalmstorgssyndromet」一詞描述這種受害者與傷害其的罪犯建立情感或心理依賴的現象。在之後的新聞報導中,這個現象被稱為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如何判斷受害人出現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有位研究人員這樣描述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現狀:「這個詞兒在新聞媒體中出現的次數可比醫療報告中出現的次數多多了。」[2]

相信大家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好像從知道這個詞兒開始,它就火了,一些難以理解的受害者行為、一些讓人義憤填膺的剝削事件,被匆匆扣上「斯德哥爾摩」的帽子,迅速搶佔流量。

與此相反的是,美國聯邦調查局指出,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是十分罕見的,只有不到5%的綁架受害者表現出明確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3]。

對於心理學家和精神病學家來說,判斷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是個蠻讓人頭痛的問題。它即沒有在《國際疾病分類》(ICD)中佔有一席之地,也沒有被納入美國的《精神疾病診斷和統計手冊》(DSM),甚至沒有一個明確的判定標準。心理學家將其稱為一種解釋某些反應的心理學概念,並不列入正式診斷的範圍。

判斷為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需要同時符合4個條件:

1)受害人感知到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脅

2)受害人感知到施暴者對自己的「善意」,即使「善意」非常微小;

3)受害人被隔離或孤立,沒有其他人能夠提供與綁架者或施暴者相反的觀點;

4)受害人認為沒有逃走的辦法,只能靠贏得施暴者而生存[4]。

一般來說,患有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受害者會表現出兩個關鍵特徵,一個是對綁架者的積極情緒,一個是對執法人員的消極情緒。目前引用最廣泛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量表來自Dee L. R. Graham[4],更著重於分析年輕女性中的斯德哥爾摩現象,通過49個問題分析了三個主要因素:

1)核心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是否發生了認知扭曲,以及其應對虐待的策略;

2)心理損傷,是否產生沮喪、自卑和自我喪失感;

3)愛情依賴,即一種失去伴侶的愛就無法生存的感覺。

除了使用量表進行分析之外,對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診斷更多是基於對整個事件的結構化分析。在此基礎上,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後來也不局限於綁架事件,而進一步延伸到家庭暴力等範圍。

為什麼會「愛」上施暴者?

每個局外人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受害者會愛上施暴者?

答案也很簡單,只是一個受害者視角和局外人視角的簡單悖論。

歸根結底,是為了生存。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被認為是受害者在壓力環境下出現的適應性行為,本質是應對危險局勢的一種防禦機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認為,一個人會自動尋找身體本能和外部現實之間的平衡,通過改變防禦機制或應對策略來控制焦慮,減少自己的消極情緒。

在綁架事件中,受害者認識到自己無力改變現狀之後,心理狀態自動降低到發展的早期階段,如嬰兒一般對其他人產生巨大依賴感。而這種時候,最能給予受害者安全感的,恰恰是施暴者。

在整個非法活動中,受害者是依賴於施暴者生存的,只要施暴者對受害者展現出一點點的善意行為,比如僅僅是給予食物、允許排洩這種事情,都會被受害者認為是「賞賜」,是值得「感恩」的;雙方之間的交流也會讓受害者對施暴者產生同情。

此時在受害者的眼中,局外人眼中施暴者是讓自己能夠活下去的「好人」,而局外人眼中的救援人員很有可能打破現有的平衡,是威脅自身安全的「壞人」。

但是,在評價受害者行為的時候,局外人一定要意識到,受害者對施暴者的一切感情和行為都是在非自願的基礎上發展的,是在危險情景和危險關係中的生存狀態,是受害者對自己的保護。

該如何看待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產生的情感?

弗洛伊德說,愛與催眠只有一步之遙。

在一些特定情境下,比如危險臨近的時候,人的自主性逐漸瓦解,行為和表達不再受道德約束,而是被本能驅使。這種無意識地表達是一種文明倒退,也就是上文提到過的,一種嬰兒狀態的病理性狀態[5]。

喪失個人自主性、原始情感復甦,當事人無法建立正常、理性的人際關係,轉而對「有魅力」的、專制的領導者產生依戀,這種感情被佛洛依德認為是催眠

受害者對施暴者產生的感情也可以用心理學的「認同感」來解釋。受害者經歷過施暴者帶給他/她的恐懼之後,會不自覺把自己代入施暴者的狀態,試圖理解施暴者的行為,並幫助自己識別危險。這樣一來,受害者就對施暴者產生了忠誠的感情[6]。

當然,無論怎樣理解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中的情感,都不應該掩蓋施暴者的犯罪事實。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產生會影響法律判決嗎?

1933年5月的一天,四名持槍的綁匪闖入了McElroy的家,強迫她從浴缸中起身,把她帶到了一間鄉下的農舍,並把她綁在了地下室。

被囚禁29個小時之後,McElroy的父親支付了30000美元贖金,McElroy被釋放了,看上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過了不到一個月,綁匪中的頭目在使用贖金消費時被捕,可是McElroy拒絕出庭指證綁匪,她認為自己並沒有在綁匪處受到不公平待遇,那些人只是利用她做了一筆生意的商人。

綁匪頭目被判了死刑,這讓McElroy寢食難安。她患上了神經衰弱,試圖離家出走,還寫信給市長,感覺自己變成了殺死綁匪頭目的兇手,認為如果他被受到懲罰的話,「我將同樣受苦」。

最終,綁匪頭目被減為無期徒刑。McElroy一直飽受神經衰弱的折磨。綁架事件6年後,McElroy的父親去世,她在第二年的1月份開槍自殺了。在她的遺書上,依然可以看到綁架事件對她的影響,

「我的四位綁架者可能是地球上唯一不認為我是個傻瓜的四個人。您已經得到了一個死刑,那麼,請給他們一個機會。」[7]

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可能出現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嗎?

儘管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通常與綁架事件有關,但實際上,某些情況或人際關係下,也有可能出現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親密伴侶暴力(IPV)或家庭暴力受害者的身心健康甚至生命安全受到威脅,卻常常因為涉及隱私而成為禁忌話題。受虐待者為了避免焦慮和懲罰而開啟防禦機制,開始對施暴者產生認同,即為了應對IPV而產生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8]。。

在受害者眼中,施暴者的暴力行為被無限弱化,而間歇性的善意行為被放大。受害者無法識別暴力行為和善意行為實際上出自同一個人,也很難主動擺脫這段關係。受害者認為,他們的生存完全依賴於施暴者[9]。

施暴者暴力行為持續時間越長,受害者就越脆弱,對施暴者產生的依賴就越嚴重,更加堅信施暴者在這段關係中的主導地位,這就給了施暴者得寸進尺的機會。

在兒童虐待或性侵的事件中,侵犯者往往是受害者的長輩或者監護人,所建立的情感紐帶和生存依賴關係更加強烈,使侵犯者能夠在較長的一段時間中對兒童進行持續虐待或者性侵。雙方的關係越密切,兒童越容易出現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侵犯者對兒童的影響也越深刻,某些受害者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會被侵犯者有積極感情。

值得注意的一點是,由於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影響,受害者的反應往往會被局外人誤解為「家庭矛盾」,使受害者處於更加不利的地位[10]。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對受害者的後續影響?

患有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受害者在逃脫隔離環境之後重新獲得自由,但是,對他們來說,離開固有環境進入新環境是十分困難的,很多人面臨著從孤立和無助的狀態走向超負荷的自由狀態

綁架事件的倖存者往往會經歷壓力反應。典型的壓力反應包括思想扭曲、否認既定事實、記憶力減退、過分謹慎等思想方面;過度焦慮、過度麻木、沮喪、憤怒、無助等情緒方面;以及避開家人和朋友、處於社交邊緣等行動方面。

除此之外,因為已經對施暴者產生了積極情感,如果施暴者受到傷害,他們還會感到悲傷。這就構成理智和感情的進一步矛盾,引發了更大的痛苦。

對於倖存者來說,認識到這些矛盾屬於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產物、並非是自己「不正常」,是十分重要的。

該如何幫助產生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受害者?

十分遺憾的是,現階段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治療還只停留在幫助受害者緩解恐慌的階段,對於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還沒有針對性的治療。由於症候群的特殊性,相關的研究也比較少。

如果朋友或家人患有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最好的辦法是建議他們接受心理治療和藥物治療。如果他們表現出對施暴者的特殊情感,請試著理解他們,因為這只是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

在不幸遭遇可能會產生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場景時,請嘗試使用這些預防措施:

1)不要忘記現實。即使施暴者表現了善意,也一定要牢記是他們強迫你進入了危險情景;

2)不要相信施暴者

3)逃生。即使無法真正實現,也不要放棄努力,起碼,要有逃生的想法,不要讓自己發生心理狀態的倒退;

4)和施暴者保持情感上的距離。儘量減少交流,避免對施暴者產生同情心或認同感。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和創傷後應激障礙、PUA的區別?

一個人在遭受創傷事件後,產生與事件相關的不安思想、身體或精神受到困擾,對相似事件持續迴避,這些症狀持續超過一個月,被認為是發生了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

PTSD與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產生的情緒是相似的,但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是出於自我保護的防禦性行為,發生在事件之中;PTSD的迴避行為雖然也屬於自我防禦,但是發生在事件之後[11]。

PUA的全稱是Pick-up Artists,是以誘惑和玩弄女性為目標的一個男性團體。他們互相討論經歷,分享提升自我魅力的方法,對女性哄騙洗腦,從而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女性為他傾倒,願意為他做任何事[12]。

在PUA的過程中,不斷地貶低、否定女性是一種常用方法,可以降低女性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強調自己的主導地位,進而使女性對自己產生依賴。

PUA的過程看上去和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十分相似,但是,斯德哥爾摩是受虐方不受控制地發生的防禦性行為,但PUA是在施虐方刻意引導下達成的精神控制。

最後一問:無論是PUA,還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何時可以停止傷害?

參考文獻:

[1] https://www.history.com/news/stockholm-syndrome

[2] Namnyak M, Tufton N, Szekely R, et al. 'Stockholm syndrome': psychiatric diagnosis or urban myth?[J]. Acta Psychiatrica Scandinavica, 2007, 117(1): 4-11.

[3] Fuselier G D. Placing the Stockholm syndrome in perspective[J]. FBI L. Enforcement Bull., 1999, 68: 22.

[4] Graham D L, Rawlings E I, Ihms K, et al. A scale for identifying "Stockholm syndrome" reactions in young dating women: factor structure,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J]. Violence & Victims, 1995, 10(1): 3-22.

[5] Moscovici S. The age of the crowd: A historical treatise on mass psychology[M].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5.

[6] Freud A. The writings of Anna Freud Vol 2-The ego and the mechanisms of defense[M]. IUP Incorporated, 1966.

[7] https://en.wikipedia.org/wiki/Mary_McElroy_(kidnapping_victim

[8] Dutton D G, Painter S. Emotional attachments in abusive relationships: A test of traumatic bonding theory[J]. Violence and victims, 1993, 8(2): 105-120.

[9] Sullivan R, Lasley E N. Fear in love: Attachment, abuse, and the developing brain[C]//Cerebrum: the Dana forum on brain science. Dana Foundation, 2010, 2010.

[10] Jülich S. Stockholm syndrome and child sexual abuse[J]. Journal of child sexual abuse, 2005, 14(3): 107-129.

[11] Demarest R A.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tockholm syndrome and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in battered women[J]. Inquiries Journal, 2009, 1(11).

[12] https://en.wikipedia.org/wiki/Pickup_artist

圖片來源:pixabay.com

相關焦點

  •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十問:我為什麼「愛上」傷害我的人-虎嗅網
    這篇文章開始構思的時候,「十問」還只是一個單純的體裁形式,不曾被有心人士作為犯罪的遮羞布,也不曾承載萬千網友的怒氣。但是很不幸,事情就這樣發生了。甚至過去了這麼久,依然沒有一個讓人信服的結果。除了使用量表進行分析之外,對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診斷更多是基於對整個事件的結構化分析。在此基礎上,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後來也不局限於綁架事件,而進一步延伸到家庭暴力等範圍。三、為什麼會「愛」上施暴者?
  • 斯德哥爾摩的愛與恨:為什麼這些女人,愛上一個傷害過她的男人?
    -01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人的認知與行為發生不可調和的矛盾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受害者,會愛上那個曾經深深傷害過她的人?
  • 人也可以被馴化——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然而這起事件發生後幾個月,這四名受挾持的銀行職員,仍然對綁架他們的人顯露出憐憫的情感,他們拒絕在法院指控這些綁匪,甚至還為他們籌措法律辯護的資金,他們都表示並不痛恨歹徒,並表達他們對歹徒非但沒有傷害他們卻對他們照顧的感激,還對警察採取敵對態度。更甚者,人質中的一名女職員Christian竟然還愛上劫匪Olsson,並與他在服刑期間訂婚。
  • 讓他緘默的,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圖)
    專家們分析,讓肖恩始終保持緘默的是一種名叫「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心理疾病:這是一種「人質情結」,指的是被綁架者在長期關押下,對綁架者的身份漸漸產生了認同感,某些時候,被綁架者甚至會對綁匪無比忠誠。  最早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病例出現在1973年。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幾名劫匪在持槍搶劫銀行時挾持了4名銀行職員長達5天。綁匪投降後,人質卻和綁匪產生感情。
  •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剖析權力與情感的隱秘聯繫
    在《以愛求生》一書中,迪伊·格雷厄姆創造性地提出了「社會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一詞,以此對父權制進行了分析。「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揭示了權力與情感之間的隱秘聯繫,也讓我們看到不對等的權力關系所具有的複雜的表現形式,以及反對不對等權力關係的艱巨性。「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源於發生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的一起綁架案。
  • 《水滸傳》扈三娘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原來人也是可以被馴養的
    被劫持的女職員怎麼會愛上劫匪呢?這件事引起了當時社會學專家的興趣。他們經過研究後發現,四位銀行職員在6天被歹徒劫持的時間裡,生命隨時受到歹徒威脅,慢慢的他們會把自己的生命權交給歹徒,而另一方面,歹徒又對他們頗為照顧。比如對他們吃飯睡覺會噓寒問暖。被劫持的職員就會感到受到了莫大恩惠,不但不會恨他們反而感激和崇拜歹徒。 這種反常的舉動被稱為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 阿乙:我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患者
    [摘要]寫作它是綁匪,而我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患者。有時我覺得它還是一種癮,我是不能擺脫它的賭棍。阿乙說,寫作就像是綁匪,而他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患者。卡夫卡代表了一種逾越晶報:新書《陽光猛烈,萬物顯形》收錄的是你2011年至今寫的隨筆,這些文章通常是在什麼情況下寫就的?阿乙:我的寫作分兩塊,一塊是小說,一塊是小說之外。《陽光猛烈,萬物顯形》和此前的《寡人》就是後一種。
  •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真的存在嗎?
    可凡事總有例外,比如「斯德哥爾摩症候群」。舉個例子,假如很不幸,你被綁架成了人質,該怎麼辦?按照正常邏輯,肯定是「喂,110嗎,我要報警」。可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反應則是,「警察你們走開,不要傷害我和劫匪!」這……不是黑白顛倒、是非不分嗎?
  • 人質幫劫匪不說還愛上了他,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是怎麼產生的呢?
    人質幫劫匪不說還愛上了他,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是怎麼產生的呢?人質情結不知道大家聽說過沒有,就是一個人被劫匪綁架以後由於長時間只能接觸到劫匪,所以把自己的生存希望全都寄托在劫匪的身上,劫匪對人質稍微好一點,就會被無限擴大。甚至人質被解救之後,還會幫劫匪說話。
  • 舌尖上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痛定思痛,又覺得,既然我這麼愛吃野菜,事到如今,實屬必然。接下來的問題是,我為什麼那麼愛吃野菜。哦,也可以是,為什麼那麼多人愛吃野菜。多年來我都以高等級野菜愛好者自居,甚至一度有過念頭,開個以野菜為主打產品的飯店。當然,現在該念頭打消了。我之所以對野菜有這麼大興趣,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小時候採過、吃過很多野菜。
  • 無論他怎麼傷害你,你都捨不得離開?談談隱秘的斯德哥爾摩情結
    這樣的心理轉變驚動了心理界,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這種心理病症因此而生。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又稱人質情結或者人質症候群,顧名思義,就是對犯罪者產生感情,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受害者愛上罪犯?這種結果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卻是有跡可循的。
  • 美國電影無人生還影評: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重口味愛情故事
    許多人為了男主盧克·伊萬斯去看,雖然男主確實夠酷夠帥氣,但小編其實是因為誤會它是名著改編而去看了這部標榜著恐怖和驚悚標籤的外國電影,但總體來說不會讓人失望。無人生還影評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愛情故事其實這部電影就是一個關於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重口味愛情故事,一個心理變態但卻勇敢追愛的怪大叔,喜歡把年輕漂亮的姑娘囚禁起來,還劃破自己的靜脈賭的就是認定小姑娘一定會救她。
  • 通過在漢代的兩個案例,淺析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荀巨伯回答道:「我跋山涉水來看你,你卻讓我背信棄義以求活命,我荀巨伯是這種人嗎,我能做這種事嗎?」說話之間,一隊胡兵已經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就把兩個人抓了起來,然後帶到了胡兵首領面前。首領通過翻譯對荀巨伯說:「我的大兵一到,全城的人都逃避一空,你倆是什麼人,竟然敢留下來?」
  • 《兩隻老虎》聊聊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提到綁架者與被綁架者之間的「同盟」關係,就要談談一個常會被提到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來自於一起真實的綁架案件:1973年8月,兩名劫匪劫持了位於斯德哥爾摩的一家銀行並綁架了一男三女共四名銀行職員作為人質,在與警方對峙130個小時之後,劫匪放棄了掙扎而被捕。
  • 管理中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基於本體詮釋學的視角
    因此,重新發現人,回歸人的本體,回歸人與人、人與宇宙的自然關係,才能治癒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所帶來的官僚制沉痾,才能警惕悄無聲息的奴化與盲思,才能釋放改變現有管理格局的能量。關鍵詞: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本體詮釋學斯德哥爾摩症候群起源於20世紀的一個著名案件。
  • 《輝夜小姐想讓我告白》,究竟啥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名詞解釋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斯德哥爾摩效應,又稱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或者稱為人質情結或人質症候群,是指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原以為法院能早早定罪判刑,然而事與人違。這四名遭受挾持的銀行職員,對這兩個劫持自己的人抱有憐憫與感激的情緒。在這之後的幾個月,他們拒絕在法院指控這些綁匪,甚至還為他們籌措法律辯護的資金。更甚者,人質中一名女職員Christian竟然還愛上劫匪Olofsson,並與他在服刑期間訂婚。他們不但不痛恨歹徒,還對這些歹徒心懷感激,並對警察、法院採取敵對態度。
  • 從勞榮枝法子英淺談「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和「邦妮和克萊德」症
    由於很多罪案題材的影視作品的表現,我們都知道了一個名詞,叫做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或者斯德哥爾摩效應、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直白的說法就是人質情結或人質症候群。這麼多的名字其實就說了一個事: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性、甚至協助加害人。
  • 歡脫BL小甜文:聽說過「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我想讓你愛上我!
    為什麼說有些「沙雕」呢,那當然是作者大大清奇的腦洞和高超的文筆啦!至於,為什麼小舟會認為有些「沙雕」呢,那就請小可愛們看下去吧!綁匪先生:聽說過「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小少爺:自從被這個二貨綁架之後,感覺自己真的患上了「斯德哥爾摩」……《我親愛的綁匪先生》,作者:呂天逸,CP:二貨脫線喪心病狂的帥哥綁匪x苦逼的富家少爺
  • 父母虐待孩子的心理和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為什麼傷害動物叫虐待,傷害成年人叫毆打,而傷害孩子卻叫做管教呢?一佚名在2018年年底的時候,曾經有一對父母打女兒的視頻在網上廣泛流傳。一個身穿校服的小女孩兒端端正正地在桌子前寫作業,媽媽忽然過來就是抽了她幾耳光,然後腳踹、撕扯頭髮。媽媽帶著兩個孩子吃飯,忽然就把小女孩的頭髮揪著將其拖到地上。
  • 愛情中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今天來跟大家探討一下愛情中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剛剛莫妮卡又來舉案例,我們藉此粗淺的分析一下。 其實這種情感就是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情感是被完全馴化的,被操控的,無論被對方怎樣對待,都不願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