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反宗教改革運動,令國際政治染上了一層新的意識形態色彩?
歡迎來到百家號時往歲載陰,小編發現,被某些人稱為「尼德蘭起義」、荷蘭人稱作「八十年戰爭」的戰火,和很多其他關乎民族國家起源的事件一樣,是神話的重要來源,其中有一些傳說系有意為之的創作。但即便是此類傳說和神話,也不如另一種假設來得更具誤導性因為這場戰爭最終令一個近代形態的社會崛起,所以起義本身也是「近代式」的,其主旋律是為宗教容忍和民族獨立而鬥爭的激情,這種觀點是徹頭徹尾的謬誤。尼德蘭問題具有極為鮮明的中世紀背景。
作為通過聯姻轉入哈布斯堡王室名下的大公領地,北歐最富饒的一片土地被古勃艮第王朝所繼承。西屬尼德蘭就是這片土地的一部分,由17個類型差異巨大的省份組成。南部省份包括歐洲城市化程度最高的地區和安特衛普的佛蘭德斯大貿易中心,那裡的很多居民都說法語。這些省份長久以來都不安分,15世紀後期,佛蘭德斯城鎮還一度試圖獲取獨立城邦的地位。北部省份更偏重農業和海事。那裡的居民對其土地表現出一種近乎怪異的偏執情感,或許是因為他們一寸一寸地從海洋手中爭得這些土地,並從12世紀開始圍起一片片圩田的緣故南北兩部分將分別成為後來的比利時和荷蘭,但在1554年還看不出任何端倪,也想像不到兩地的宗教會發生分裂。
儘管很多新教徒移居北方,令南部的天主教主導地位略有增強,但在未來的國境線兩側,這兩種信仰都你中有我。與反宗教改革運動起效之後的情況相比,16世紀早期的歐洲對宗教分歧的容忍力要強得多腓力強行實施特倫特會議敕令的決心可以解釋後來所發生的部分事態,但麻煩的根源來自很久以前。當西班牙人致力於對中央政府和地方社區的關係進行近代化改造(意味著通過更有效的稅收向日漸繁榮的經濟索取財政來源),他們採取了更與時俱進的手段,或許也不如勃艮第人那樣善於避免矛盾。西班牙王室使節首先與南部行省的責族發生衝突。
就和那個時代的其他貴族一樣,南部行省貴族對於保護自己象徵性的「自由」即特權和豁免權——十分敏感,他們感到這名比查理更遙遠的君主對這種自由構成了威脅,即便腓力是偉大的查理五世之子——他們覺得查理能夠理解他們,也使用與他們相同的語言。他們聲稱,西班牙元帥阿爾瓦大公幹涉了緝捕異端的當地司法事務,進一步侵犯了地方上的特權。新教徒已在佛蘭德斯城鎮中紮根,害怕自己會被交到西班牙異端裁判所手裡。雖然貴族們是天主教徒,但這些城鎮的繁榮局面也是其利益所在。此外,他們就和當時的其他貴族一樣,對通貨膨脹的壓力感到不安。以徹頭徹尾的中世紀方式,抵抗西班牙政府的行為在布拉班特地區發端。
數年後,由於西班牙軍隊的暴行和反抗貴族中的一員——奧蘭治的威廉的領導,貴族們團結起來、共同對抗法定意義上的統治者。和同時代的都鐸女王伊莉莎白一樣,威廉(別名「沉默者」,因為他得知西班牙統治者決意要把他臣民中的異端趕盡殺絕後,依然強忍住內心的憤怒,並以此揚名)善於為共同的事業贏取認同感。但貴族和加爾文派市民之間始終有著潛在的矛盾,因為市民參與抵抗行動將面臨更嚴重的後果。最終,西班牙總督更高明的政治手腕和西班牙軍隊的勝利足以迫使這份矛盾浮於表面。貴族偃旗息鼓,於是西班牙軍隊在無意之中劃定了現代比利時的邊界。只有北部省份繼續鬥爭(但依然在「沉默者」威廉的政治領導之下,直到他1584年遇刺身亡)。
荷蘭人(現在我們應該可以如此稱之)有太多值得抗爭的東西,也不像南部的同派教友那樣對貴族的不滿情緒並不徹底。但他們自身內部也存在分歧,各省份很少順利達成一致。另一方面,他們可以利用宗教自由的呼聲和廣泛的容忍精神來掩蓋分歧。而且,他們也因佛蘭德斯人的大規模北遷受益,從中收穫了大量資金和才俊。其敵人也有難處:西班牙軍隊雖十分強大,但躲在城牆後的荷蘭人並不容易對付,何況他們還會升起堤壩,用一片水澤將西班牙人圍困起來。幾乎在不經意間,荷蘭人將主攻點轉到海上,在那裡,他們能對西班牙人造成沉重得多的打擊,雙方的作戰條件也更為平等。起義軍開始襲擾北海航道後,西班牙與尼德蘭地區的聯絡狀況立即惡化。通過途經義大利的漫長陸路來維持一支常駐比利時的大軍代價不菲,如果出現其他需要打退的敵人,這筆開支會更難以承受。
而這一狀況很快就成了現實。反宗教改革運動已經令國際政治染上了一層新的意識形態色彩。出於維持歐洲大陸實力平衡和防止西班牙徹底坐大這兩方面的利益訴求,英國首先採用外交手段遏制西班牙,接著轉為海陸軍事對抗,使荷蘭人獲得盟友。幾乎是出於巧合和偶然,這場戰爭創造出一個燦然一新的社會——由七個小共和國和一個弱小的中央政府組成的鬆散聯邦,稱為聯合行省王國。很快,其國民發現了該民族被遺忘的過去(與20世紀去殖民化後的非洲人非常相似),並從羅馬人對叛亂者隻言片語的記述中發掘和讚頌日耳曼部落民的美德和節操;這股熱忱的殘跡保留在受阿姆斯特丹顯貴委託、描繪日耳曼部落攻打羅馬營帳場景的畫作中(這一時期屬於因倫勃朗的畫作而被我們銘記的時代)。
這個通過刻意創造而形成的民族國家的特殊氣質,比此類歷史題材的意識形怎宣傳更饒有趣味。不用再為生存問題擔憂的各行省享有宗教容忍、極大的民事自由和行省獨立地位;荷蘭人不容許加爾文主義在政府中據上風。後世認為,從伊莉莎白時代的英格蘭可以找到相似的宗教和民事自由;考慮到英國體制在下一個世紀的演進方式,這種想法可以理解,但依然是一種謬年代之誤的觀點。矛盾的是,國家立法權大大增強是這份自由的組成部分之一,使特權受到極大限制,到17世紀末已達到令其他歐洲人稱奇的地步。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中,人們都想像不到這種結果。伊莉莎白一世是一朵無與倫比的王室奇葩。
當青春和美貌的神秘光環從身上消退,她已獲得了那些熬過攝政時期、最終掌握權柄的人所具有的堂堂儀態。這位女王在1603年走到了登基的第45個年頭,通過都鐸王室血統中與生俱來的、將王朝利益與愛國主義緊密結合的本能,藉助才華洋溢的詩人的作品,以頻繁遊訪等平凡的方式(她總是在貴族家中客居以減少出行開支)接近民眾,憑藉應對議會的超凡技巧,她成為整個民族凝聚力的核心。她也不會為宗教原因發動迫害;誠如本人所言,她不想「在人們的靈魂上開窗破洞」。這位「英明女王」的加冕日會成為愛國者反對其繼任者治下政府的節日,也就完全不足為奇了。
美中不足的是,伊莉莎白膝下無子,無法傳承她賦予君主寶座的光輝與榮耀,而且她還留下一堆債務。和當時其他所有君主一樣,她的財政始終捉襟見肘。對於繼承其位的蘇格蘭斯圖亞特王室首任國王詹姆斯一世來說,這筆債務有害無益。該王室接連為英國送上四名昏君,直至今日,論及其男性成員的種種缺陷,相關著述依然難以做到心平氣和。不過,詹姆斯既不像他兒子那樣愚蠢,也不像他孫子那般失節。
在小編看來,對其政治生涯傷害最大的,可能是他有欠老練和疏離人心的做法,而非其他更嚴重的缺陷。如果要為斯圖亞特王朝辯護,那麼,他們並不是唯一麻煩纏身的王室,這一點是得到公認的。你們對這一歷史有什麼樣的見解和看法呢?可以在下方留言探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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