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民與百姓獨特的地方,也是在於他們有在曠野四十年的時間。我們人生也是如此,也會經歷曠野——在曠野裡,什麼都沒有,不長莊稼,沒有固定的水源,沒吃沒喝,只有大太陽,連綠色的植物都有限。在這樣的環境下,人沒法生存。
雖然如此,卻有神與他們同在同行。有雲柱火柱,有磐石出水和天上來的瑪哪鵪鶉。唯獨有神與他們同在。在我們的人生中,難道不也是如此嗎?我們很多的艱苦的日子,是曠野,是窮困潦倒,唯獨靠神才能活下去的。一個阿姨,得了帕金森;一個年輕的母親,14歲的孩子因病去世了。悶悶不樂,不能禱告,日夜思念自己去世的兒子。約伯的苦難,誰能幫助他呢?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煎熬的曠野,是唯獨神與自己為伴的。沒有人知道你心裡的苦,就算別人知道了,也不能安慰你。身體得病,還能承受,心靈損傷,誰能承受呢?耶穌自己也是如此,他自己所承受的心靈的壓力,誰能知道和體會呢?就算知道了,誰能安慰他呢?沒有人能夠安慰他,唯獨他的父能夠安慰他,使他憂傷受損的心靈得以復原。人活一世,誰的心靈還是完整的呢?被自己的罪或者被別人的罪壓傷,以至於心靈破碎不再完整。唯獨神是創造主,唯獨神能夠安慰,而且最重要的是神能夠醫治我們心靈的破碎和憂傷。
以色列百姓在曠野,其他的民族也有在曠野的時候。每個大群體或者小群體都有在曠野的時候。就算是角牛群體不也有貧瘠的時候嗎?少壯獅子也有挨餓的時候。在需要與缺乏的矛盾裡,自然界都是如此,人類也是。我們的無止境的需要,已經被自己的罪耽誤了,以至於我們的身體和靈魂都有挨餓的時候,我們的身體和靈魂都進入充滿荊棘蒺藜的曠野了。再加上約伯式的試煉,動物們缺少食物,人類缺少資源,而且承受的不只是資源缺乏。人類承受的心靈的饑荒和心靈的懲罰,是嚴重的。法老一方面心靈剛硬,一方面要承受長子死亡的心靈痛苦。人類不都是這樣嗎?一方面被賦予了「剛強」,一方面被賦予了災難。人就在他的「剛強」和災難之間活著。無論是人為的或者是神為的,總之人心已經是心靈的曠野了。
我們心靈的曠野,難言之隱和苦衷,唯獨神知道,唯獨神來安慰和醫治。屬於神的百姓,耶和華拉法醫治的神是真實的。神不只是醫治身體的疾病和殘疾,更重要的是是醫治我們心靈的疾病和殘疾。我們的心靈是比身體的疾病更嚴重的,心靈的殘疾也是比身體的殘疾更嚴重的。我們所缺乏的是心靈的醫治。我們的心靈,屬於不可見的靈界,誰能夠醫治看不見的心靈呢?神啊,求你醫治我,因為我心靈的傷口極重大。我們都需要這樣的禱告,好求得神對我們心靈的醫治。我們的心靈在曠野中,無助無望受傷孤獨煎熬掙扎,但是因為有神在我們的心靈裡居住和行走,以至於我們心靈的曠野變得有指望。原先我們沒有指望沒有神,如今我們的心靈是有指望有神。我們的心靈會得到醫治,從罪帶來的損傷中得到醫治和復原。
因為有神的介入,一切都變得不再一樣。雖然沒有一切,因為神就是一切,豈不是什麼就都有了嗎?因為有神的同在,似乎什麼都沒有,卻是樣樣都有的。似乎是四面受敵,卻是常常蒙拯救的。似乎是要死的,卻是活著的。在曠野什麼都沒有,只有神。這就是曠野的好處,曠野沒有人群,沒有偶像,沒有繁華,沒有世俗,沒有罪惡(沒有人的地方就沒有罪惡)。在曠野遠離世俗,因此就只有與神獨處。就如同魯濱遜漂流記裡的一樣。孤家寡人,卻擁有全世界,卻擁有比全世界更大的更豐富的神。神啊,願我以你為樂,以你為我的所有,對別的不再有所求。
我想那些經歷過曠野的信徒是有更豐富的體會的。受傷的人,會有豐富的體會的。神是受傷之人的神,是憂傷痛悔之人的神,是心靈破碎心靈破產之人的神。沒有經歷過心靈破碎的人,就不能認識到神是我們心靈的醫生。
神啊,我的人生是廢墟,是寸草不生的曠野。你是你的牧者,你就是我的青草地。願你牧養我,使我不再破碎。願你醫治我,我就得完整。求你醫治我,我就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