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製漢語VS中文譯詞:國力之爭

2021-02-13 漢典文化傳播

作者簡介:蕭西之水,當下就讀於所著名高校。少年即喜愛文史,精於古文創作及史、日本戰國史等。創作功底比較紮實。欣賞歷史寫作採用幽默和小說筆法,不喜歡以臉譜化的手法描寫歷史人物;追求通俗易懂和大眾喜聞樂見的寫作手法,著力於還歷史人物以真實,還歷史事件以原貌,以真實的歷史打動人心。

和製漢語對現代漢語有影響,早就不是什麼新聞了。早在1915年,留日學生彭文祖就專門寫過《盲人瞎馬之新名詞》,總結日語對漢語的影響,近年網上又流傳著各種「漢語中的日語借詞」表單。雖然具體到某個詞彙是不是「借詞」仍需商榷,但近代日語對現代漢語有著莫大影響,卻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但也須注意,近代西方語言在日本本土化的早期案例,還真有漢語的影子。從翻譯角度而言,近代中國人所譯新詞,不一定就比日語詞要差。論知識分子的開明程度,日本人也並非比中國人高到哪裡去。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那個時代的漢語譯詞大部分沒能存留至今呢?

翻譯到底哪家強?

以前看過一個日本節目,提到近代中國雖然也在同時期翻譯過西方詞彙,形成「華制新漢語」,但經常會挖空心思、從古籍之中尋找晦澀詞彙,導致普通老百姓看不懂。相反日本學者從生活中出發,儘量用一般詞語翻譯,於是翻譯更能得到普通人的認同。

節目中舉出數組例子。最典型的莫過於「德律風」與「電話」,「天演」與「進化」。的確,「德律風」雖有音譯也有寓意,卻終究有些讓人不知所云。「天演」更是讓一般人摸不著頭腦,非得讀了些古書才能明白。

但這兩個例子只是挑了幾個不太好的,卻忽略了「巧克力」「三明治」這類使用廣泛的音譯詞彙,也不顧「公司」「股票」這些不錯的意譯詞彙,更忽略了「卡」「雷達」「聲吶」「圖騰」這類音形並舉的「神譯」。

不對啊,像漢語將「physics」翻譯成「格致學」,不就顯得特別食古不化嗎?這可不如「物理學」讀著順。

需要注意,雖然在現代人看來,華制新漢語不如和製漢語來的舒服,但這是由於和製漢語已經融入當今中國人的日常生活,在不少領域佔據統治地位,聽起來自然會更順耳。但如果把時間倒退回19世紀60年代,以當時中國知識界的用語習慣來審視,卻會有另一番發現。

說回「格致學」。其實始作俑者並不在清末,而在明末。明末學者徐光啟大量翻譯西方科技著作,其中就將西方物理學翻譯為「格致學」。

所謂「格致」,其實是取儒學「格物致知」之意,尋求理解萬事萬物以增長知識。「格物致知」上千年來在知識界一直流行,流行度比今日的「民主自由」有過之而無不及。取「physics」為「格致學」,咱們固然難以理解,但當時的人絕對是一看就懂。

類似的詞彙還有很多。比如「logic」譯為「名學」,是因為先秦諸子之「名家」就是研究的邏輯學。「class」譯為「流品」,是因為這兩個字在當時就象徵「階級」;「dictator」譯為「司命」,更是因為詞語來源於古羅馬獨裁官,職責正是掌握(司)老百姓的生命。除此以外,華制新漢語中大量出現「公」「天」「種」這些詞根,在當時民眾的眼中正是「一般」「自然」「民族」的代名詞,如今中國人雖然不易理解,但對當時的知識分子來說,這些可算是最通俗的翻譯了。

日本譯詞或許有很多不錯的案例,但有些翻譯也需商榷。比如日本早期將「chemistry」根據拉丁文語音譯為「舍密學」,就讓人有些不知所云,直到中國取「變化之科學」的「化學」一詞傳入,這門學問才算更加明晰。

不僅如此,以「經濟」翻譯「economy」,縮小了本來的「經世濟民」之義。以「社會」翻譯「society」,擴大了本來的「土地神祭祀會」之義。無論哪一個都與原義有別,中國知識分子一眼看去都難以理解,時人曾擬以「資生學」代替「經濟學」,以「群學」代替「社會學」,都是希望這些概念能夠更精準、更為當時的中國人所理解。

很明顯,中日兩國在西方語言的翻譯上各有優點,也各有適用範圍。況且語言本身是一種習慣,不管多不合理,只要大家都接受,也就無所謂。比如「德律風」在近代中國就被結結實實地用了很久,「天演」也在後來變成了「演化」,並沒有從漢語中完全消失。那為什麼中國人會改變自己的詞彙習慣,而要照搬日本人的詞彙習慣呢?

原因,恐怕在於知識傳播渠道。

本土自營與逆向輸出

語言是信息的載體,更是知識的載體。談到詞彙傳播,就必須先談知識的傳播渠道。

東亞最早進行洋文「本土化」的,還真是中國。1863年美國傳教士丁韙良從中國古典巨著《韓非子》中尋找靈感,將《萬國公法》漢語化。美國之所以叫「美利堅合眾國」,也是《萬國公法》將聯邦國翻譯為「合眾國」所致。

《萬國公法》很快傳入日本,幕末志士坂本龍馬就曾依據《萬國公法》發起過訴訟,讓紀州藩大賠了一筆錢。要知道,紀州藩是幕末「御三藩」之一,與當時幕府將軍的血統最近。讓他們賠錢,這在幕府200多年歷史上聞所未聞。《萬國公法》對腐朽的幕府來說無疑是一種衝擊,也為日本倒幕志士打入了一劑強心針,書中的「人民」「政治」「選舉」「責任」也當然成為日語標配。

很明顯,日本人之所以使用這些詞彙,一開始絕不是因為這些詞彙好,而是因為這些詞彙有用:能幫助理解新知識、掌握新技能。最重要的是,能辦事。

不僅日本人是這個態度,人類大抵都是這個態度:有用的知識,一定要多吸收,多使用。身為知識的添頭,語言也會在不經意間走入學習者內心,成為描述知識的工具。

中國雖然是東亞最早翻譯《萬國公法》的國家,卻在引進西方學問上並不積極,整個洋務運動期間雖有技術變革,卻很少有思想性著作引進,這就導致這一時期中國翻譯家集體啞火,華制新漢語自然鮮有創新。

相反,日本在明治維新以後大舉引入西方著作:思想家西周大量引入哲學著作,並第一次將「philosophy」定為「希哲學」,創譯「客觀」「主觀」這類哲學詞語;中江兆民為打破藩閥獨裁,將盧梭《社會契約論》翻譯為《民約譯解》,「自由」「民權」經他之手推廣開來,間接推動了日本的「自由民權運動」;福澤諭吉在明治維新之後投身於教育事業,對盜版圖書侵權之行為甚為不滿,特地闡釋了「copyright」這一「出版特權」,簡稱「版權」。

和製漢語不僅覆蓋了哲學、文學等領域,更在法律上大有創建。隨著1889年《大日本帝國憲法》

頒布,1890年議會開設,日本正式走入了立憲國家的行列,「第三者」「善意取得」「競業禁止」「公序良俗」等法律術語逐漸確立,也為中國最早的法學者提供了「法言法語」的基礎。

甲午戰爭之後,「天朝上國」最終夢醒,中國開明人士大體分為兩途:一方面直接從西方引進書籍,尋求改變中國,近代翻譯家之「表本土自營與逆向輸出木」嚴復開始大舉翻譯西方書籍;另一方面,也有不少人覺得日本與中國更加相通,仿效日本更容易成功,便大舉前往日本留學,將日本消化過的西方知識帶回中國。

按理說,引進西方知識肯定是原汁原味最好。怎奈中日兩種語言共享漢字這個重要媒介,日本距離中國又近,留學日本比留學西方各國要容易得多,各項西方知識反而更多地通過日本走入了中國知識界。比如漢語版《共產黨宣言》就是從日語版轉譯而來,《資本論》的第一版中文翻譯也參考了日語版翻譯。

不難發現,從維新變法到辛亥革命,中國革新人士幾乎人人都有日本「背景」:維新變法時,日本元老伊藤博文來到中國助陣;變法失敗後,梁啓超逃難日本,度過了十餘年時光;孫中山1895年就來到日本,甚至與日本女子結婚生女;1905年華興會、興中會、光復會三大革命團體的結合會議,也正是在日本政治團體黑龍會的東京總部召開。甚至後來的國民黨領導人蔣介石、抗戰巨奸汪精衛,都有過留日經歷。

就連「革命黨」一詞也是來源於日本。孫中山來到日本之後,猛然發現日本人將自己組建的團體稱為「支那人革命黨」,突然想起《易經》有「湯武革命」一語。「革命」一詞最早是指「改朝換代」,較之「起義」「光復」更有點順天應人的意味。孫中山非常高興,便發言稱:「吾黨以後即稱革命黨可也。」

沒辦法,既然日本知識更有用,更能幫助中國向前進,相應的日語詞彙也就逐漸滲透進漢語,替代了原有的漢語譯詞,也為新的漢語譯詞設下了壁壘。即便嚴復不懈致力於反對和製漢語,不停新創華制新漢語,也無法抵擋已成體系的和製漢語。到了晚年,嚴復也逐漸廢棄自己所創譯詞,改用和製漢語。

除去標準的和製漢語之外,日本在近代也豐富了「和語」(大和言葉)體系。這類詞彙雖然也寫作漢字,卻不用漢字發音,嚴格意義上雖然算不得和製漢語,卻也隨著日本國力騰飛而傳入中國,諸如「手續」「場合」「取消」「取締」這類詞彙也成了如今漢語的標配。

語言與文明

「語言是擁有陸軍與海軍的方言。」語言學家馬克思·維恩萊希如是說。

說句題外話。在語言學中,語言與方言如何分類一向是個麻煩事。比如北京話與上海話,幾乎無法互通,語言學上也獨立為「普通話」與「吳語」,但觀念中仍被看作一類語言。相反西班牙語與葡萄牙語,有些地方完全互通,卻仍舊是兩種語言。

為什麼如此奇怪?因為主流語言學家只看「語言是否互通」這個標準,而不看語言背後存在什麼。語言是思想的載體,更是文化、軍力乃至地區綜合實力的載體,若沒有這些為背景,語言很難擴張。

回到正題。其實近代和製漢語的誕生,是一代代日本人思想與文化的載體,也是近代日本國力騰飛的真實寫照。近代早期,日本尚在蹣跚學步,不少中文譯詞走入日語,為日本文化發展奠定基礎。到了明治維新時期,日本人自己創立新詞,與國力一同成長。再到甲午戰爭之後,日本全面超越中國,語言上也開始逆向滲透。滲透多了,和製漢語自然就有意無意「重塑」了現代漢語。

當然,這種「重塑」並不丟人,魯迅有言「拿來主義」。語言體系成熟,拿來用就好了,何必在乎是誰創立。與其在語言本身上爭,不妨將目光放到未來發展,通過各行各業的發展推廣漢語詞彙。

更何況,「華制新漢語」也並不是一點東西也沒留下。比如「company」早在魏源《海國圖志》中就被譯為「公司」,卻沒有被「會社」所替代。「stock」也一直被稱為「股票」,「株」則仍舊只停留在日語範圍內。

— 摘自 蘇靜 《知日·和製漢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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